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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信廉勸服義信的嗎?自從信廉如此說過之後,樑小櫻一直有種莫名其妙的不安感覺。~~~o~M/\|她並非不相信這個長得幾乎和晴信二十幾歲時一模一樣的小夥子,而是心胸狹窄、脾氣暴躁的義信被父親訓斥成那樣,卻在如此之快的時間內就安靜下來,仔細想想,總覺得其中藏着什麼蹊蹺。
她悄悄在私下裡吩咐三個侍女,注意三條夫人和於津彌的舉動,碧波回話說:“正夫人和少夫人都沒有什麼特別的動靜,至於義信公子,每晚還是會到少夫人的臥室休息,也沒有和正夫人發生過爭執。”
“那八重呢?她有沒有出去過?”
“沒有,大概是你曾經提醒過她,說手裡握有她的把柄,她就再也不敢擅自離開躑躅崎館,連那些小侍女,她也沒再刁難過。”
“希望這次是真的風平浪靜了……”樑小櫻握着摺扇,在左手心裡輕輕叩着,似乎在思索着什麼。
“如果還有什麼需要我們做的事,你大可以儘快告訴我。”面對已經是明御前夫人、又是甲府暫代當家的樑小櫻,碧波仍和從前一樣,順着樑小櫻的性子,把她當做好姐妹,自然肯爲其兩肋插刀。
“碧波,你聽着,你和藍海、雪潮給我繼續注意內庭,外面的事不用管,信廉會處理的。”
她沉默了一陣子,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我看明天我得去諏訪一趟,把四郎接過來。”
“小櫻,你說什麼?”碧波驚奇地瞪大了眼睛。
“不用覺得奇怪,其實這件事,我很早以前就想做了,別擔心,我並不是因爲晴信責怪過義信,就想把四郎接來,取代那小子的地位。而是自從湖衣去世之後,四郎小小年紀,一個人在諏訪,暫時又沒個封號,他必須過來甲斐,至少得見一見他爹,正式接受封號和領地再回去,才能名正言順地管理諏訪的事務。我想,如果晴信沒有去志磨溫泉養病,他早晚也會這麼做的。再說,山本勘助在川中島會戰中不幸死了,四郎更是沒有人照顧,我準備把孩子接來以後,拜託板垣大叔重新出山,做他的監護人。”
“原來你已經想得這麼周到,那我也就不多問了,只是去諏訪的路上,你要多帶些人過去,最近主公身體抱恙,城郊間、城與城之間又有山賊出沒……”
“知道了,我會小心的。”
她握起碧波的手,露出會心的笑容。
“我會帶人過去,但不能帶得太多,這件事本就是我私下的決定,不想大張旗鼓引出什麼亂子,現在這件事除了你和信廉之外,暫時沒人知曉,你答應我,在我回來之前,一定要保守這個秘密。”
碧波並不知道,其實樑小櫻前往諏訪,根本沒帶上一個隨從。去諏訪的路,她已經非常熟悉,這次前去,並未走大路,而是從山裡抄捷徑而行。畢竟,她是練武之人,從沒有因爲做了晴信的妻子後就懈怠練功,因此即使在山裡遇到人打劫,對方也絕不是她的對手。
興許是湖衣姬死後,四郎勝賴爲了懷念母親,就未搬出過諏訪湖畔的小阪觀音院去住。後來,樑小櫻和晴信或多或少來看過孩子,她仍然相信他還住在從前的地方。走近觀音院時,天色已經昏暗,她正要在外敲門,卻聽見裡面似有四五個人的聲音,不由一驚,使了個輕身法跳上屋頂,朝院中窺視。
小小的院落,被漸漸降下的暮色籠罩,顯得有些深沉。她一眼看見了院中站着個生的虎頭虎腦的少年,右手按着腰間的刀柄,正是四郎勝賴。周圍五個武士模樣的人,已將他圍在當中,個個手裡都舉着長刀,寒氣逼人。
“久助,你帶着這一幫人闖進我的住處,到底想幹什麼?”勝賴蹙着眉頭,聽聲調雖有些驚訝,但樑小櫻絲毫沒有從少年語調中發現畏懼。
那個名叫久助的武士,似乎是勝賴所熟識的人,陰沉沉地的答道:“公子,乖乖跟我們走,我保證這裡任何一個人都不會傷你一根頭髮。請公子放心,那位大人跟公子淵源深厚,此番我等前來,只是代他相邀,說起來你也的確應該服從於他。”
勝賴瞟了他一眼,目光卻是一閃而過的凌厲,彷彿要將對方刺穿。
“如果是父親大人的命令,四郎定會自覺地前去甲斐,可父親叫人來這裡接我,不會有拿刀子逼迫人的嗜好吧。”
“公子,你似乎弄錯了,在下等奉主人之命前來邀請,爲的只不過是想要你儘快做出正確的選擇。川中島一戰,我甲斐軍死傷無數,主公卻還要追究義信公子的責任,並以切腹之言來威嚇自己的親生兒子,其無道之言在躑躅崎幾乎街知巷聞。主公當初雖然英明,但人年紀大了,也有糊塗的時候,爲了避免當初放逐前代大人的悲劇,公子若還有心,就該和在下的新主人好好談談。”
勝賴瞬間陷入了沉默,擡頭再望久助時,已緊緊握起了拳頭。
樑小櫻恍然大悟,那傢伙口口聲聲說的新主人,除了太郎義信還能有誰?俗話說家醜不可外揚,晴信和義信父子鬧僵的事,晴信明明下了緘口令,除非有人吃了雄心豹子膽想死,否則根本不敢將此事傳到外面。很明顯,這是義信單方面捏造的事,知勝賴人在諏訪,不熟悉甲斐的情況,難怪在那邊,那小子會乖得離譜。
那麼,這些武士來小阪觀音院的目的,十有**就是想拉攏勝賴,和他哥哥聯手去對付自己的父親,萬一勝賴不肯,義信定會先殺弟弟,免除後患。樑小櫻不知道歷史上有沒有出現過此刻的一幕,但義信的所作所爲,實在讓她心寒到了極點,可能現在她才終於明白晴信爲何會被氣得肺癆復發。也許,再觀望片刻,她必須要出手,在那之前,她想進一步弄清楚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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