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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寫的全是繁體正楷漢字,偶爾想起需要添加幾個日文假名,又塗掉了重寫,一封信上掛了無數的“黑大餅”。以她對歷史的瞭解,織田信長是個狠角色,但也是個性情中人,若是像晴信那樣拐彎抹角地說話,只怕那傢伙越要和武田扯上關係,不如干脆來個一釘耙打死,必要時讓晴信聯合義元反過去對付織田家,徹底改了足利幕府時代末的歷史。想到這兒,她重新取了張紙,繼續寫道:
Wωω ⊕тTk án ⊕C 〇
“相不相信諏訪大明神能洞悉一切?閣下要是不怕三國同盟的立刻逼近尾張的威力,就儘管繼續您不怕死的‘天下布武’計劃吧。”
她學着信長的樣子,也沒落款,只在落款處畫了個鬼模鬼樣的猙獰笑臉。她差不多已經能想象出“第六天魔王”看到這封信的樣子,織田信長大概一輩子都想不出笑臉還能這麼畫吧,他最好接到信就出兵,這樣,歷史一定可以成功更改。
把信交給源五郎之後,她興沖沖地走出躑躅崎館,眼看就要到板垣家,卻發現後面有個人影似乎在跟蹤她,猛一回頭,街角露出一隻獨眼,竟是山本勘助!
她急忙奔走過去,跟着勘助進入一條無人小巷,勘助停下腳步時,對她投來的冷笑很明顯藏着幾分敵意。
“你……你爲什麼跟蹤我?你不是應該在諏訪纔對麼?”她率先發出了疑問,爲的是儘早知道,對方究竟跟蹤了她多久。
勘助一向不愛說太多無用的話,這次一樣直接挑出重點,“你以爲我監視你?我纔沒那個心思,我只不過是剛好有事要拜見原美濃守,碰巧看了奇怪的一幕而已。我問你,主公不在,你一個人去躑躅崎館意欲何爲?還有,城館裡的信差爲何跟你同一時候出來,往西去了?不會是正夫人託你帶信到駿河吧。”
“嗯,你猜對了,還就是正夫人讓我找人送信到駿河,她因爲多年來都期盼着有天能回到京都,經常都做這種事,拜託今川家的人想辦法,你應該見慣不怪纔是。至於爲何要找我,你有膽子就去內庭問她啊。”樑小櫻將就他的話,來了個死不認賬,反正勘助不算她的朋友,但也不算敵人,敷衍他是最省時、最不容易節外生枝的辦法。
“那麼就算我多慮,失禮了。但是明御前夫人,你既然是甲斐國主的夫人,應該學着瞭解,哪些事應該做,哪些不該做。就算我對你的忠告吧,希望你不要被我抓到把柄,看見你有干預政事的舉動,否則主公也難原諒你,我想,大概在天堂裡的湖衣小姐,都會爲你流淚。好,在下對夫人的話說完了,就此告退,順帶勞煩夫人告知春日彈正一聲,原美濃守等着他提親。”
勘助戴上斗笠,一瘸一拐地離開了,樑小櫻方纔鬆了口氣,可聽到對方提起湖衣姬的名字,她還是閉上眼睛,縮起脖子定了定神。這個山本勘助,還好沒讓他看到關鍵的一幕,只不過源五郎真要迎娶原虎胤的女兒爲正室,不是回去之後從當事人口中聽說,她怎麼也覺得難以置信。
“我都說過,別再把我當小孩子,我如今好歹也是個有官職、有自己封地的武士,等我將來成了親搬出去,我勸你也搬回躑躅崎館,免得寂寞。”
源五郎一面和她下棋,一面也不忘調侃。
“鬼美濃大人家的小姐,聽說已經過繼給了勘助大人做養女,不過還好,主公要賜給我宅邸,我不用去山本家當上門女婿。”
“我倒巴不得你早點搬出去,免得以後你娶了媳婦,還住在板垣家,山本勘助那個醜男就利用你媳婦兒當眼線,來監視我的一舉一動。”樑小櫻翻翻白眼,嘴噘起老高。
“不知道你們女人是怎麼想的,就是心眼多……哎呀,你使詐,我又輸了!”
源五郎無奈地摸着額頭,連下了三盤圍棋,他都被樑小櫻吃掉大龍,搞得一副狼狽相,好像連力氣也沒了,張牙舞爪地一個大字躺在木地板上。
誰料就在這時,外面傳來“主公駕臨”的聲音,沒等二人有所反應,晴信的身影已出現在應接室門前。樑小櫻還在發愣,以爲自己看錯了,更神奇的是,晴信這次沒有像從前一樣衝上來就緊緊抱住她,而是緩緩走上前,攜起她的手,溫柔地說了聲:“小櫻,我就感覺得到,我回來時一定能見到你,果然,諏訪大明神很靈。”
“你……你又沒回去城館,直接上這兒來了?”樑小櫻迷迷糊糊地望着他半天,忽然想起源五郎還在這裡時,卻沒見那小子的影兒,不知何時,他已識趣地鑽出了這個房間。
數月未見,夫婦倆自然軟語呢噥了良久,也許是兩人都剛回到甲斐沒多長時間,有些疲憊的關係,難得對坐着喝杯清茶聊聊天。晴信並未發覺她稍微有些心不在焉,可反倒是他忽然間起頭的一個話題,令她心跳加速。
“你和源五郎給我找來的那個叫北島英雄的小忍者,看似吊兒郎當的,真辦起事來還挺有兩下子。聽他說,他剛修煉完成了一種叫做‘壁虎遊牆’的忍術,冒着生命危險混到駿府裡,好容易避開今川義元的幾個忍者,探聽到一個重要消息。雖然他的說法有些誇張,但這個消息確實非常關鍵,小櫻,你可知道,今川義元打算率上萬兵馬去征討尾張?”
“這個……這我不覺得有什麼稀奇啊,今川和織田不是老仇人嗎?”她故作鎮定。
晴信眼中劃過一絲詭異的光芒,微微一笑:“我那位高貴的姐夫騙得了別人,可騙不了我,名爲攻打尾張,實則是劍指京都,想借着打擊織田的同時打開通往京都的要塞,一鼓作氣開進那座人人都渴望到達的京城吧。只不過他的野心比別人更大,表面上比誰都更儒雅的他,其實更想直接攻打京都,自立爲新幕府將軍,統治整個日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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