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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蜜月?那是什麼東西?”源五郎搔了搔腦袋。
“就是成親後的第一個月,夫妻兩個一同到好地方過舒坦日子,這段時日裡,別的什麼都不用管。我聽晴信說,山本勘助給你找了個好對象,是鬼美濃守的獨生女兒……”
“罷了,我還沒答應呢。”
“你不是吧?難道你這一輩子都想跟着晴信?人家忍者還有破戒的呢,何況你是個武士?”樑小櫻睜大了眼睛。
源五郎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你是怕我把主公搶走,巴不得我早點成親吧,人家都說你偉大,我就最清楚,你樑小櫻一樣是個自私的女人。”
“吶,我從來沒說過自己偉大,可人家要那麼說,難道我就要用針線把他們的嘴巴都縫起來?走吧,臭小子,去那邊看看。”
樑小櫻狠狠拍了一下他的後背,就那牛一般的怪力,把源五郎拍得“哎喲”叫起來。兩人就這樣打打鬧鬧,走上了一條碎石塊鋪成的小路,進入前面翠綠的竹林中。
在山裡看到茂密的竹林,還是樑小櫻穿越到這個時代後的頭一次,此時正值早春,地上到處都能看見嫩綠色的小筍尖,她不禁又開始浮想聯翩。
如果晴信不是古代人,而是她現代的丈夫,他們夫妻倆應該還能到這種地方來野炊,那該多浪漫?可惜,因爲無緣無故多了一個懷孕的惠理,晴信暫時不能離開甲斐,她硬要拽着他走也覺得過意不去,他們的蜜月只能呆在甲斐過,就此變成了最大的遺憾。還好,伊賀的風景不錯,空氣又清新,時而享受着站在山間的靜謐,時而聽着風吹動竹葉的沙沙輕響,一切的煩惱自然而然能隨風而去。
說到尋路,源五郎倒是高手,很快地,他們便找到了伊賀的忍者村。和越後的加治忍者村不太相同,這裡的房屋有木屋、也有石室,甚至還有藏在地下的屋子。然而,走進村子,樑小櫻仍未感覺到陰鬱,這裡就像是一處很普通的山村,到處是淺綠或鵝黃的田地,人們在耕種、在灌溉,還談笑風生。若不是源五郎悄悄在她耳邊提醒了一句“他們都是忍者”,樑小櫻覺得自己鐵定要上前去跟那些人交流交流感情。
誰知他們剛剛纔走上田埂,對面一個裹着白頭巾的矮小老人,看他臉上的皺紋,起碼有七十歲,卻仍然精神矍鑠,他正朝源五郎揮手打招呼:“你不是源五郎嗎?什麼風把你吹到這裡來啦?”
“你是……”
源五郎吃驚地走上前,望着那老人的臉。
“太玄爺爺,你……你不是已經……”
“你以爲你爺爺當年病死的時候,我跟着他殉葬了?小子,春日大人待我情同手足,我要是殉葬,他會死不瞑目的。所以,我就回到老家種地了,像我這種人老了還能過上這種舒適的日子,比起他們,真是無上的幸福呢。”老人的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條縫。
搞了半天,這個名叫百地太玄的老人,竟然是當年源五郎爺爺的忍者……跟着老人回到他家,樑小櫻才知道箇中緣由。她忽然想起歷史資料上的記載,百地一族應該是伊賀的上忍三家之一,後來服部家退出後,百地還成了統治伊賀忍者的一派,那麼這個老忍者一定身手不凡。源五郎悄悄告訴她,他跟故人寒暄之際,會找個恰當的時機,讓太玄爲晴信推薦幾名優秀的忍者。
然而,眼看着這一老一少的重逢,樑小櫻就知道正經事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開談。她猜測,源五郎小時候,太玄應該帶過他、抱過他,這個老爺爺恐怕還是源五郎童年時在家最喜歡黏着的人。儘管都七十多歲,在戰國時代的日本可以稱得上老壽星,太玄的精力卻似比年輕人還旺盛。他不是那種現代人所謂的“老帥哥”,樑小櫻覺得,這老人年輕時候應該也不怎麼英俊,但他就是有那麼一股很神奇的親和力,又有股能讓人折服的勁頭。
“小櫻姑娘,要不是源五郎說,你是他認的姐姐,已經嫁了人,我這老頭子差點就犯錯,要說胡話了呢。”
太玄一邊說話,一邊樂呵呵地大笑,倒弄得樑小櫻和源五郎兩個都紅了臉。
“你們等着,我去做幾個小菜,招待招待你們。”
“那怎麼好意思……”她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老人的身影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兩人不禁驚歎,百地太玄不愧是老資格的伊賀上忍,這恐怕才能叫做“疾如風”。
不一會兒,太玄已經端着托盤回來了。樑小櫻一看,不由得有點冒汗,聽說忍者吃的東西是簡單,可這也太簡單了吧。主食是糙米飯,小吃是松子,僅有的兩個菜也只是豆腐和山芋,飯菜就擺在人面前,卻連一絲香味都聞不到。
“怎麼,看見忍者做的菜,沒有食慾嗎?”
源五郎輕輕推了推她,低聲說。
“不要看這些飯菜簡陋,要想知道其中的滋味,爲什麼不親口嘗一嘗?”
樑小櫻望望源五郎,又偷偷看了一眼仍然咧嘴笑着的老太玄,硬着頭皮夾了一塊山芋送進嘴裡。然而,山芋剛一入口,她立刻感到了一陣從未嘗過的清甜,簡單的一道菜,竟令她口舌生香。天啊,這太神奇了,難道這就是“返璞歸真”、“原生態”的感覺嗎?
“好吃吧?”
源五郎笑着再夾給她幾塊豆腐。
“我小時候最愛吃太玄爺爺做的菜,他還會用梅子、糖和麥角做一種丸子,清甜得很,路上帶着它吃一顆,頂得上一大杯水。”
正說着,樑小櫻準備向笑眯眯的老忍者道謝,不料屋外卻刮來一陣大風,吹得她長髮亂飄,手裡的碗險些掉在地上。
搞什麼鬼呀?她明顯感覺到那陣風是有人跑過而颳起的,想跳起來抓那個搗亂的傢伙,誰知四下裡都沒看到他。過了片刻,才見太玄緩緩站起身,指着天花板,一個蓬頭垢面的青年男子正像蜘蛛一樣掛在上頭,愁眉苦臉地低呼:“太玄爺爺救我!玲奈她又要殺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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