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主略顯年輕,一襲青布色的粗衣。見到了周圍的人之後,頓了頓身形“在下尼子國久之孫,尼子勝久,或許你們可以稱呼我的覺生。”覺生的身體掩藏在了久秀的身後,就像完完全全就久秀這個羽翼包圍一般。這位倒是精明,本身在德分寺出家當和尚,爲了隱秘起來便是跑到了神社當了神主。
在場的人無不驚訝,至於鬆永彈正則是露出一臉滿意的神色。“中務大丞,秀吉小友,多日不見,可曾安好。”得意的神色溢於言表,“明智大人,不知道將軍的待遇如何,不如來我們三好家吧。”
“你。”光秀撇了一句,便是也不說話。
“怎麼,人我都給你們帶來了,你們還想如何。”久秀裝出了一副好人的樣子,頗有一些無奈的意思。
“那麼多謝大人,覺生大師請這邊走。”猴子率先一步,抓住了覺生的胳膊,想要拉到一邊。
見到自己給猴子抓住,覺生朝着鬆永拋出了一個求救的眼神,但是那位卻是不在眼中“義氏殿下,這幾日京都花好,不如帶上您的女伴與再下一同遊歷一番。”
“鬆永久秀,我可是把秘密都告訴你了,你怎麼能這樣。”覺生被猴子強行拉走,便是則是吉岡憲法在護航。過河拆橋,這種是赤裸裸的放棄。
“啪嗒。”一柄長槍插在了地上,槍柄之上的紅纓隨着風兒飄動起來,猴子一臉吃驚。按照這個力道應該是義氏仍出去的,但是那位卻是知道義氏不可能會來趟這個渾水。猴子側身一緊,抽出肋差放在了胸前,至於吉岡憲法已經準備好了刀劍隨時開戰。
“羽柴大人,我尼子與織田家進水不犯河水,爲何今日處處爲難本家,還不惜得罪衆位大人。”平等院的高牆之上站立着一個帶着三日月盔的男子,樣貌算是俊秀,只不過這種俊秀卻是很容易讓人忽略他的勇武。聲音算是不大,但是之中卻是帶着不怒而慍的音節。
“哦,我還說是誰呢,原來是四處逃跑的野鹿。是不是金閣寺的鹿羣沒關好,把你這個鹿給放了出來。”猴子一臉訕笑,不過手中的武器卻是緊了起來“忘記掉了,您可是雲州之鹿,不過您這個鹿到京都來幹什麼。”
來救那位的便是尼子的殘餘,山中幸盛,這位雖說是勇猛果敢,但是去跟錯了主人。不過這位卻是不知道,還是以着復興尼子爲目標,孜孜不倦的追求着。到底是愚昧還是貫徹理想,這個義氏也不清楚了。
“放下少主。”山中淡淡的說了一句,從院牆之上跳了下來,拔出了腰間的三日月刀劍。至於周圍的人,則是抱着一種看熱鬧的心態,鏡則是目光遊離到了別處,四處想要去發現什麼。
猴子依舊是那副尖酸刻薄的表情,小人物的神色完完全全在這位身上演出了淋漓盡致“少主,我看您這位叫誰誰死吧。”不過倒是真的,從這位許下七難八苦的誓言之後,尼子一族差不多就開始衰落,死死的,切腹的切腹。唯一留下的血脈,如今也是當年給稱做叛逆誠久的兒子。如果不是尼子一族人才凋零,山中也不會到京都來找這位。
“希望鬆永殿下別插手此事。”山中的目光轉向了身後的久秀,久秀則是一臉笑意,手中拿捏着平等院之中的山茶花,顯然表示了我現在賞花,你們愛幹嗎,幹嗎。
得到了鬆永的默認,山中又開口朝着義氏說道“義氏殿下,阿國姑娘在您的宿屋等您,您還是早些回去較好。”
“無妨,我和光秀大人在商量商量。”義氏退後了幾步,靠近了身後的明智光秀。
“可惡,山中鹿之介,別以爲自己有幾分勇武就可以了,你家少主還在我的手上。”秀吉把刀夾到了那位的脖子之上。
“你。”山中頓了頓“你殺吧,反正殺了少主你什麼也不會得到。”沒想到的是這位卻是這麼幹脆。
“你,你還算人家的臣子麼。”聽到這裡,猴子顯出了焦慮。至於手捏山茶花的鬆永繼續擡起了頭來,敲了一眼之後,繼續觀賞着眼前的風景。
“秀吉大人,在下只是來幫忙的,不是來比劍的。”對於這種私下的戰鬥,一般劍客是能避就避,而且眼前這位技術還算是不錯,而且仗着自己的刀劍不錯,吉岡上去單挑難免會出什麼意外。見到身旁的吉岡逃跑了,猴子呆住了一下,就在這時尼子轉身了一會,立刻掙脫了猴子的束縛。
“山中,給我殺掉他。”自己安全了,這位便是開始報復了。猴子這種瘦小的身體來說,能不能抗住一下還是問題。
山中走上了幾步“少主既然安全了,我們還是趕快走吧,京都之中難免藏着毛利一族的手下。”小聲的道了一句“多謝幾位大人相助,義氏殿下,關於您要的消息,到時候我會告訴阿國的。”便是夾住了那位不聽話的覺生離了開來。
“消息。”義氏喃喃的道了一句訕笑了一聲。這種倒是有些把矛頭指向了義氏,隨着山中的離開,義氏則是變成了衆矢之的。“咳咳,我也不知道應該說什麼,我先回去了。”
走向了門口,向着在那邊呆着的久秀告罪的一聲“宿屋之中還有美女等待,恐怕還是不能與鬆永大人舉杯暢飲了。”
“無妨,伊勢守年少多金,就我這老頭可沒這麼多姑娘喜歡。”久秀自我嘲諷道,不過遠處則是猴子紛紛的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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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回來了。”阿國已經跪在了門口,室內給整理的乾乾淨淨,就連鏡的包包也給阿國打包了起來。室內的花瓶之中插入了本季新開的牡丹,室內之中放着幾個小菜以及一小瓶清酒。這種態度倒是讓鏡有些生氣,本來是自己的事情,這次卻是來了一個別的女人和自己搶。就算鏡脾氣再好,和女人分享義氏,但是也要看時機。
雖說自己是忍者出生,從未想過成爲義氏的妻子,但是就這樣一直在身邊照顧也是一種幸福。這個時候突然來了一個女人,也要像自己這般,而且這種女人還是帶着功利性的態度,這種卻是讓鏡有些不滿。
“多謝您幫助山中幸盛大人,小女子今日便是還恩來了。”阿國的檀口微張,吐出了一股淡淡的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