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爭總算告別了一個段落,藤孝則是陪着丹羽長秀去了一趟京都。聽傳來的消息便是,那位近衛前久大人,三日一小宴,五日一大宴,天天巴結着和藤孝在那邊討論所謂的詩詞歌賦,丹羽長秀也算喜歡,便是久居了下來。
信長殿下的官職,便是如此蹭蹭的漲了起來,正五位,中務大輔。官職倒是好像是非常配合着義氏,一個是正六位中務大丞,信長殿下便是中務大輔。下次見到,便是氣勢少了一節。總之這幾位在京都的花銷,便是達到了一日三十貫,在加上打點的費用,便是要打算花光義氏給的一千貫纔是回來。
至於那位信長中務大輔,則是很高興的寄來了信件,說什麼義氏很瞭解什麼,諸如此類的誇獎之詞。這些事情便是小事,大事倒是很多,也算是這幾日不瞭解天下。
總之義氏還是搬回了名古屋,這個地方實在不值得義氏住太久,金窩銀窩不如義氏的狗窩,在說了義氏的房子可是狗窩加強版。
等到義氏回到了名古屋已是夏末,最後一抹夕陽消失在了海邊的彼岸,樹上的知了也用盡了最後的力氣,一切便是沉寂在了虛無的空間,田山義氏終於回到了名古屋。
街邊的商販便是開始散場,偶爾幾個勤快的商人依舊在那邊販賣着爲數不多的貨物。如今的霧山到名古屋的道路之上,便是大大小小的商業全部打開了,整個伊勢已經激活了全部的活力,京都,南近江,伊勢的商路便是暢通無阻。
“殿下您回來了。”櫻子早已在一旁等待這義氏的迴歸,身邊是豔扮作侍女的。
“回來了。”義氏艱難的擡起了頭,家的歸屬感讓這位不知疲倦的奔波了兩日,踏入了城門便是感到了渾身的酸脹。
夏天已經到了末尾,天氣便是還是如此。整個房間卻沒有任何男人,便是有些陰冷的感覺。“七個月了吧,孩子怎麼樣的”義氏微微的合上了眼睛,口中喃喃的說道。豔把義氏的頭放好了位置,開始坐着按摩。
“一切安好,德本醫生的藥還是真不錯。”櫻子擡起頭,滿臉嚮往的說道。畢竟自己要做母親了,田山一族也如同枝葉一般分了開來,“如果說孩子長大了……”
櫻子停下了語言,義氏卻是在迷糊之中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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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義氏便是早早的起來,梳洗完畢帶着鍋之助逛了出去。“大人,您這麼早叫上我是幹嗎呢?”雙手放在嘴前,用力的拍了拍。
“這個,陪我去趟鷲屋打聽一些事情。”見着邊上半睡半醒的鍋之助,義氏便是有些感到作爲惡人的快感。
座的的地方便是一層的市井之徒的地區,這些地方武士很少來,來的也算是一些野武士,見得鍋之助把刀放在了桌上,一羣在邊上的農人便是離了開來。這個時代就是如此,權利大的讓的有些嚇人。倒是有些地痞流氓坐在了這邊,面不改色的談論着一些什麼。
“好幾日沒見您了,這次您要些什麼。”鷲老闆見到義氏,便是快的迎了上來。
“這樣好了,你和我說說這段時間的趣事好了。”用手點了點遠處的座位,示意老闆座了下來。
“行,我去拿些炸蝦和酒來。”老闆說完便是離了開來。
“鏡姐姐不是每日都會給您一些報告麼,還來這些聽新聞幹嗎?”鍋之助有些不解。
這個倒是算是義氏的習慣了,書面上的東西總沒有說的動聽,在說了那些可能會忽略一下言論的涉及面積,比如有可能是隻有伊勢一塊纔是產生的言論,便是造謠了。義氏笑而不語,只是把桌子之前的筷子微微敲打了幾下。
一個帶着斗笠的男子坐在了義氏的面前,斗笠之下便是留着一對劍眉,下巴之上繫住的繩子勒出了深深的印子,一襲破布麻衣,腰間插着四把太刀。“請問您是田山義氏麼?”
“是你誰?”鍋之助站了起來,有些恐懼,順手把腰間的太刀了橫在了自己的面前。
義氏用手製止了邊上的動作,“在下便是,請問有何高教。”
“不知道,中務大丞大人,您認爲誰是英雄呢?”問題有些老套,不過這個便是義氏困惑依舊。
“英雄?當今天下?”這個老套的問題似乎又擺在了義氏的面前“三好一族,不是近在京都如此麼?”
男子解開了下巴下的繩子,“看來您就是和以前一般,沒多大變化啊,彌三郎。”
這位不是別人,正是在上野的那位當年的劍客,伊藤景久。“哇塞,你小子怎麼回來的。”
“呵呵,難道就不能回來麼?”把斗笠放在了一旁,這位與義氏約莫有快十年未見了,如今見到便是兄弟重逢的那種喜悅。“沒想到啊,你居然變成了伊勢的主人了。”
“哼,這個自然,二井都來了,就等你呢。”鷲老闆的酒肉便是上來,義氏隨手撿了幾個便是悶口灌了下去。
“咳咳。”劇烈的辛辣味道使得這位有些飄然。“你小子,富田師傅也在這裡,你去看過了沒?”
“哼,我可是專程先來見你的,高興吧,彌三郎。”伊藤白了一眼不會喝酒的義氏,便是給自己倒上了一些。
至於邊上的鍋之助卻是看的雲裡霧裡,似乎這位大人是老友重逢了。“對了,劍聖大人放你回來了?”
“當然,我劍術高,三下五除二便是把那位所謂的劍聖放倒了。”伊藤拍着胸部,豪氣沖天的說道。打敗那位上泉大人啊,可倒是有些技術含量了。
“您說您能打敗上泉秀綱大人?’鍋之助見到前面這個有些不修邊幅的男人,居然有着如此出衆的劍術,顯得有些錯愕。
“小子,要不要比一比?”伊藤抽出了腰間的太刀,訕笑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