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夢啊。
歐陽搖着頭。原來在夢中,纔會有這麼完美的女孩子。好像把小靜的溫柔和阿莉的高雅完整地融合在一起。
呃,更完美的一點是,只有阿莉表面的那種高貴氣質,完全沒有阿莉那種猜不透的怪異。
這點,很好,很好。
他也希望這個夢,一直繼續下去的。
“被你發現了。”小千吐着舌頭。
沒錯。她是夢精靈。她製造過那麼多的夢境,或者進入過別人那麼多的夢境,當衆被發現的,這還是第一次。
她該佩服他嗎?
“雖然很可惜,但我要出去。”歐陽望着她的眼睛。
“爲什麼?”小千問。
“如果我被控制在這裡,那麼,飛鳥一定很危險。”他的腦子在飛快地轉着。
用催眠術把他控制在這裡的理由有很多,其中一條是,他們要去襲擊飛鳥,不想讓他礙事。
她是飛鳥的騎士。
“哦?”小千的眼中好像閃過什麼。
“再見,可愛的女孩。”歐陽衝她揮着手。
能在夢中遇到這麼完美的女孩,那麼,他應該期望能有下一次的夢吧。
“你要怎麼出去?”小千愣住。
歐陽卻沒有回答。
從夢中醒來,其實很簡單。
他的右手平伸,掌心向上。他的手心,慢慢地着起了淡藍色的火焰。那火焰慢慢地擴大,最後,好像是一個籃球那麼大,在慢慢地旋轉着。
然後,他忽然把自己的左手伸了進去。
“啊。”他一下子從夢境中醒來。
他的火發於心,即使在夢中,也是可以出火的。然後,即使是炎使,在完全沒有防備下,手還是會被燙着的。
被燙的人會醒。他現在已經醒來,喘着粗氣看着周圍的一切。
一樣的會長室。
那玻璃,仍然完好無損。
而他,就躺在會客的沙發上。在他的胸前,站着那個一身白色的洋娃娃。
呃……
他好像看到了一個東西,在那白色的衣物下面。
十分不好意思地,這個角度,他的眼睛剛剛好可以看到裙子下的絕對領域。
“水藍色。”他愣愣地開口。
“變態。”那個洋娃娃好像知道他這句話的意思。趕忙用手壓下了裙子,而且,從他的身上跳下來,站在邊上的咖啡色的桌子上。
歐陽直起身子來。
他很驚奇地發現,那個洋娃娃竟然會臉紅。
她現在就站在那裡,臉上紅紅的,並且氣鼓鼓。
因爲,小嘴在撅着。
“飛鳥有危險。”歐陽忽然想到,他一下子站起身來。
“一點危險都沒有。”這麼溫和地說出這句話的,卻是邊上的飛鳥。
看他的樣子,卻有點悠閒,他甚至泡了一杯咖啡,在品嚐着。
“這是怎麼一回事?”歐陽有點摸不着北的感覺。
“彆着急,先喝杯咖啡。”飛鳥坐在他的對面。
那桌子有點大,飛鳥把咖啡往前遞了遞,太遠,遞不過來。
“小千。”飛鳥看着那個洋娃娃。
“不要。”那個洋娃娃竟然會生氣。
“乖。”飛鳥哄着她。
就看她不甘不願地走了過去,用雙手抱起那個咖啡杯子,然後,慢慢地一步一步地走過來,放在歐陽的身前。
“你的咖啡。”她已經沒有表現的那麼生氣,甚至笑了笑。
歐陽愣住了。
這個笑容,竟然和剛纔夢中的小千,有着十分的相象。`
“這是怎麼回事?”歐陽轉身,看着一副悠閒樣子的飛鳥。
“如你所見,她是我的妹妹,小千。”飛鳥的聲音並不高,他望着小千那小小地身影,本想裝作瀟灑,言語裡散發的,卻有那麼一點點地淒涼。
“她是小千?”歐陽有點不敢相信。
這個洋娃娃,雖然會動,但他還看得明顯,那是一個真的洋娃娃,仔細一點,還可以看到線頭和螺釘。
“你沒有見過憑依靈嗎?”飛鳥微微地苦笑着。
憑依靈?歐陽的臉色嚴肅起來。
阿莉曾經告訴過他們,留在世界上的怨靈分好幾種。在一個地方不能夠移動的,叫地縛靈。她們只能在一定範圍內活動,比如說破廟,或者墳地,她們沒有能力離開自己死去的地方。
比這種靈能力高一點的叫憑依靈。這種靈,可以依附在某種東西上來四處移動,比如說,秋葉的姐姐夏花,就屬於憑依靈。但是,當所憑依的東西毀壞時,她們是很危險地,說不定會消失。
再往上,就是浮游靈了。她們可以四處遊蕩。又叫遊魂。
“小千是憑依靈?意思是,她已經……”歐陽有點不能相信這句話背後的意思。那麼完美的女孩,死,死了?
有一瞬間,他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
不知道爲什麼,他會有這種心情的,連他自己都不能解釋。
“還沒有。只是不能動。”飛鳥在盯着他的臉。
歐陽好像一顆心落了地,長長地出了一口氣。
接下來很靜。
歐陽在看着飛鳥的臉色。因爲,飛鳥好像在計劃着什麼。
“你想說什麼,不妨直說。”歐陽已經在喝那杯咖啡。
還不錯,只是有點甜。
“我要消除你的記憶。”飛鳥見他這樣,也不客氣,直接說出重點。
“爲什麼?”
“我們不能讓阿莉知道。”飛鳥的聲音低沉。
阿莉是斬鬼者。同時,也是刑警u局的警官,沒有經過同意,隨便用灌靈術,阿莉應該會生氣。他猜不透阿莉會怎麼想,因爲,阿莉永遠是那麼地喜怒無常。
“不能讓阿莉知道?也就是說違法的嗎?”歐陽也笑了一笑,接下去,“十分抱歉,不能讓你如願了。”
原以爲飛鳥和阿莉是一起的,弄了半天,這邊還有隱瞞阿莉的事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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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他還有其他的原因。那就是:“我不想讓那個女孩,消失在我的記憶裡。”
他這樣說着,看着那個洋娃娃。
那個據說裝有小千靈魂的洋娃娃。
果然可愛,連附身在洋娃娃裡也這麼可愛。
他沒有阻止自己欣賞的目光流露。
那邊,那個洋娃娃好像感受到了什麼,低下了頭。
咖啡喝完了。
或許,他已經不用呆在這裡。感覺,氣氛很不好,沒有激進派的那種灑脫。
歐陽在往外走。
飛鳥卻沒有阻止,只是說了一句:“你不怕我現在出手?”
歐陽沒有回頭,也淡淡地說了一句:“我所知道的飛鳥,應該不是背後出手的人。”
“如果我是呢?”
“那你就不是我所要保護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