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我還小
頂樓，颳着風的頂樓。
兩個女孩互相抓着胳膊，笑得喘不過氣了。
狐狸已經恢復了女孩的樣子，和阿莉笑鬧成一團。
“你個業餘狐狸精，連個男人都勾引不到，只能勾引女孩。一點都不專業。”阿莉還在打趣着狐狸。
“切，長時間沒練，技術有點生了。”狐狸咧了咧嘴，找着理由。
……
鬧夠了以後，兩個人抓着欄杆，吹着風。一黑一白的長髮在空中飄揚着。
“爲什麼要把他趕離你的世界？”狐狸問着。她好像是不經意地提起。
“不會有人喜歡上這樣的一個人的。要麼一輩子不生孩子，要不，只帶着孩子和記憶活下去。”阿莉的聲音很輕。
她本來，就不應該被人愛。
“阿莉，你喜歡上他了。”狐狸也輕輕地告訴她。
“我還小，不知道什麼叫喜歡。”阿莉聳着肩。
……
“狐狸，我餓了。”阿莉忽然感覺到。
真的餓。
醒來沒吃東西。
吃下去的一點都被狐狸的惡搞給噴光了。
“不要叫我狐狸。”狐狸說着。
“我不知道你名字的。”阿莉看着她。
真的不知道，而且，她本來就是一隻狐狸，還怕別人叫嗎？
“那，叫你小乖好不好。”阿莉忽然想起，這個是娃娃給她起的名字。
“不要。”狐狸大囧。
“你又不告訴我們你的名字。”阿莉有點無奈。作爲一個法寶大盜，狐狸是不留名字的。
“阿莉，看到我，你會想到什麼？”狐狸在問着。
晚風中，她一身雪白的衣裳，在淡淡的夜色中只留下一個淡淡的白色的影子，秀長的白髮隨風飄揚。
“雪。”阿莉直覺地說出。
狐狸捂住了嘴。
她的眼裡，竟然閃着亮光。淚的亮光。
她抿着嘴，半天沒有說話。
“不要跟我說你是沙子迷了眼睛。這裡有八十層，沙子飛不了這麼高。”阿莉還在打趣她。
“去你的。”狐狸桶了她一下子。
阿莉最怕癢了。當時被遊兒撓癢，笑到說不出話，這時候，以爲狐狸要來撓她，連忙後退了幾步。
狐狸卻沒有跟上，而是輕輕地說着：“記得你第一次見我的時候，也說我很象雪。所以，從那以後，我就叫雪兒。”
她的眼神很遠，彷彿在回憶着什麼。
“不好意思，年紀大了。忘了。我是長者嘛。”阿莉還在找着藉口。
怎麼狐狸是叫雪兒嗎？自己以前叫過的嗎？汗死，忘記了都，還真不好意思。
“叫我雪兒。”狐狸輕聲地請求者。
“恩。”
“叫我雪兒。”狐狸又說。
“恩。”
“阿莉，你怎麼光說不叫的？”狐狸大囧。
呃……
“雪兒雪兒雪兒雪兒！”阿莉忽然跳起來，在狐狸的耳朵邊上大聲地叫着。
哎呀。
狐狸捂着耳朵，感覺自己的腦袋都要被阿莉給震爆了，嗡嗡地響着。
“我餓了，雪兒我們去吃肯德基。”阿莉是比較講究實惠的。
“阿莉，你個沒有情調的。”狐狸抱怨着。
現在大家知道，她叫雪兒。
於是，她們兩個現在在肯德基。（這貨不是廣告，這肯定不是廣告。）
阿莉吃得酒足飯飽，打着飽嗝，還喝着一大桶可樂來解膩。
嗝……
她又打了一個。
“切，真不懂東方拓怎麼會看上你。”雪兒在吐着槽。
“對啊對啊，我也不知道。”
阿莉還在一邊贊同着。
……
她們以爲自己的聲音就夠大的了。然後，沒想到邊上幾個大學生模樣的女生聲音更大，直接媲美防空警報的喇叭。
“喂喂，你看見這個報紙了嗎？”女孩a大聲地呱噪着。
“什麼什麼？”
“著名影星東方拓被曝光有私生女。大新聞啊。”另一個女孩大聲地叫着，舉着手上的報紙。
哈？
我了個去，看不出來啊。東方大哥平時那麼忠厚老實，這連私生女都整出來了？阿莉和雪兒兩個人面面相覷，都是一副不能相信的樣子。
就在剛纔，我們東方大哥還在表演柳下惠坐懷不亂來着。看來，人不可貌相啊。
“這位漂亮姐姐，你的報紙借我看看可以嗎？”狐狸雪兒在施展着她的魅力。
事實上，還是屢試不爽的，踢到東方拓那種鐵板除外。
“可，可以。”那女孩回頭一看這麼漂亮的人叫她漂亮姐姐，都有點飄飄然了。
就見雪兒在看着那張報紙。那臉上的神色變得怪異無比，先是驚異，然後是咧開嘴，做一個想笑又笑不出來的表情。最後，她管不了那麼多了，直接扔了報紙，捂着肚子在座椅上笑得都要趴到桌子上去了。
做什麼啊？笑成這個樣子？
阿莉撿起桌子上的報紙，剛看了一眼，然後，她就已經定住了。
嘴角直咧。
報紙頭條，大黑字的標題：著名影星東方拓，豪華別墅會見私生女。有清晰照片爲證。
照片上，東方拓抱着一個長長頭髮的小女孩，臉上盪漾着幸福的笑容。
那小女孩黑髮如錦。東方拓那麼高，女孩被抱在他的懷裡，如瀑布一般的黑髮都快託到地上去了。
阿莉就感覺自己臉上黑線直冒。
不用找，世界上黑頭髮能長成那樣的，很難找到第二個。因爲她是當滑翔機用的。而且，那個沙黃色的睡衣是保守派的標誌，外面買都買不到。
我說，這個，這什麼時候拍的來着。
而且，她是女友，是女友。什麼私生女？這些人都什麼眼睛？沒看見堂堂的四隊大隊長嗎？一般的警局所長都說久仰大名的四隊大隊長啊。
我了個去。
“阿莉，你還小，還不知道什麼是喜歡。”雪兒還扶着桌子，打趣着。她還有點直不起腰。
哈哈，她出醜被看了半天，終於輪到阿莉了。
“不小，我一點都不小。我不光知道什麼是喜歡，我還知道什麼是愛。我愛祖國，我愛北京**……”阿莉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了。
……
“阿莉，阿莉，別生氣啦。”
兩個人走在大街上。雪兒還在開導着氣鼓鼓的阿莉。
阿莉很少被氣成這個樣子。當年遊兒也不能。
咦？
前面街心公園裡在說話的，不就是飛鳥和阿拓嗎？
阿莉噓了一口氣。
她好像已經沒有剛纔那麼在意，看了看那邊，歪着腦袋想了想，‘的不的’地踱了過去。
“阿拓。”
“恩？”東方拓沒有想到會再遇到她，還有點小驚喜。
“你和飛鳥在一起，我忽然想給你取一個代號。”阿莉帶着她的招牌笑容
“什麼代號？”
“強攻。”阿莉在點着頭。彷彿自己做了一個很偉大的詩篇一樣，還在回味着。恩，恩，東方大哥長得很強，很攻。恩恩。
“爲什麼？”
“因爲飛鳥是弱受。”
飛鳥：我噴……
“以後，我會叫你阿強。”
東方拓臉上直冒汗。
還好不是阿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