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麼看?小鬼頭,本尊這就挖了你的眼。”現身後的女鬼見齊天羽兩眼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竟然動怒要發狠手。
齊天羽當下就使出了聖凝結來,這人手法之高,讓齊天羽根本不容多想直接本能的條件反射。而就這麼一閃,他的眼前也留下了必死的恐怖殘相。當時如果稍一猶豫沒用聖凝結而是普通的閃躲,現在他這一對兒招子就算廢了。
“姑娘有話好說,我是……”齊天羽閃開之後伸手阻止着,說了一半兒話說不下去了,心裡道:“我是什麼?我特麼是來這裡殺人奪國的,這人在這國家裡,又修爲高深有這麼個特殊的修練場所,讓她知道了,我帶來的這些人估計都活不了了。”
“你是誰?竟然,能躲過本尊的搜魂手!你,你是不是姓齊?”漂亮女子說着,不向前來反後退了一步。
齊天羽一愣,心想:“媽呀,這女人認識我的身份。難道她跟爹有過節?對了,聽煙娘講,我爹年輕時殺南滅北,小小年紀連世界頂級四大宗都不放在眼裡。他得罪的人定是不少。如果這是他的仇家之一,那可就完了。不認,打死也不能認。”
到這時,他微微一笑,“不不,誤會了。我姓玉,名羽。我是北域人士。”
“哦,原來不姓齊,那麼你就死吧!”漂亮女子伸手一抓,又攻了過來。
齊天羽連忙再次躲避,可以他縮地身法的奇妙,竟然也只躲了兩招,第三招時,他身無藏處,只能再次用上了聖凝結。但這畢竟是傳承境聖術,他根本不能連用。一閃之後,剛一落定,那女子又追了過來。只見她手中一隻玉蕭已經刺向了齊天羽心口,齊天羽連閉眼都來不及,下意識的感覺到自己這次必死無疑了。
可正這時,身後洞內傳來一聲喊:“齊國師,上面有什麼危險?還沒好麼?”
“唔!”狂風吹透了齊天羽的身子,可玉蕭指在他的胸口處,已經貼了衣服卻停了下。
“你!你騙我,你是姓齊,你爹是不是天機齊家的齊林?人稱林神?”女子的聲音有些顫抖了。
“正是,如何?”齊天羽一看躲也躲不開了,不如就認了吧。
沒想到,這女人竟然將手中的武器移開了,左跳一下,右跳一下,換着角度看着齊天羽,像看一件貨物有沒有殘次缺角一樣。把齊天羽看得這個不自在啊。
“這位姑娘,你沒事兒吧?到底殺不殺?你不殺,我可走了。”齊天羽說着,心中暗道:“這女人憑地厲害,我都擋不下她三招,就算呆瓜來了,也多半不是她的對手。有她在此,我們今天算是別想上來了。看來只能再做打算。”
齊天羽心中盤算着,忽聽那女人嘆了一聲:“唉,雖然長得不像,但你應該就是那小賊的兒子沒錯了。全天下,除了他,又有誰能教會你噬星神君的不傳秘技呢。”
“姑……”齊天羽又要開口叫姑娘,不料叫到一半,突然被人按住了嘴。
“嗯。好吧,既然你叫了本尊一聲姑,我也就認了你了。說吧,你來這裡幹什麼?難道你也聽說了西來紫火的傳說?”女子擋下了他的話,自己貪了個大輩兒。
齊天羽嘴上說不了話,心裡罵道:“嘿,向來只有小爺佔別人的便宜。今天被你給佔了便宜。看你相貌也就二十左右?竟然敢貪我在輩兒當姑?我呸!”
“你不服是不是?我姓張,叫張怡寧,前時代是噬星神宗,一位堂主。現在麼,是個到處追寶的獵人。你叫我姑姑,一點兒也沒錯。你娘李如煙,是我的師妹。你爹那小賊,跟我也有幾面之緣。我那可憐的妹子張出塵……,混蛋!”女子說着,突然對着齊天羽就是一個嘴巴。
齊天羽短時間內不能再用聖凝結被打得個正着,啪的一聲脆響把他可給打蒙了。
“你,爲什麼打我?”女子一巴掌扇完,齊天羽的嘴也自由了,立即喝問着。
“打就打你了,怎麼地?不服?你還想打將回來?”女子一挺身子喝問着。
這女人正是天靈張家的逐門之女。張怡寧天生不受看好卻成爲了一方強者,天地規則大變,噬星神宗內的天尊和神君又都被撕裂世界的力量帶走了。浩浩然一個大宗派,突然間年長之人全部死掉,全宗只剩下了不到四個傳承境的年輕強者。
張怡寧心中淡然,看開了一切,終於迴歸張家。張出塵在她的幫助下,也已經晉升到了冬藏境中期的修爲。只張出塵一人坐鎮,張家已經名震一方,成立了國家。張怡寧再一回家,立即讓家中勢力再大。幾年間,原逆炎朝堂之東北角大片土地,歸屬了張家。
而這時,一場大災亂出現了。張怡寧苦戰之下滅了一隻強大的變異惡鬼,這才修書於林,林也正好在研究這些事,得知這事之後結合預言之書,才做出了決定。林自固封印了鬼母之元。張怡寧得知後,開始滿天下尋找得到神權的方法,她也想爲未來做個打算。
這次偶然間看到了齊天羽,她突然想起了自己的妹妹張出塵。那小妮子本事高強了,天性又強,根本看不上任何人。她心裡只有林。而林有了四個比她相貌才能只強不弱的妻子,哪會對她再有情份啊?結果張出塵三十幾歲,仍然老姑娘一枚,想到這,她才動手打了齊天羽。
“父債子償,打你,我不殺你就不錯了。”張怡寧冷哼了一聲,轉身擡頭看向了天空。
齊天羽自知打不她,而一看她出手雖然不輕但卻不下殺手,應該是真跟他爹有交情。仔細一想,煙娘也確實好像是什麼噬星神宗裡的人。到這時,他的懷疑才消了一半兒。
“那這位姑姑,你打也打了。我這是一時貪玩兒找到了一處秘道纔來這裡的。無心之過。如果沒有什麼事,我就離開貴國了。對了,外面似乎有人來攻城,你要小心纔是。”齊天羽說着試探了起來。
“攻城?哼,攻吧。這裡天險之路,易守難攻,不死個百十來萬人,誰能攻得上來?本尊今晚得了紫火,明日就起程離開了。就算我不離開,你以爲這些過家家似的戰亂就能傷得了本尊麼?”張怡寧傲氣的說着。
齊天羽的心頭就是一動,暗想:“聽她這話,她貌似不是這英先國的人啊。這倒好說了不少呢。不過,她要在這裡得什麼紫火,我們要是衝出來在這裡突擊,她一生氣把我們這裡的蠻人都殺了怎麼辦?不行,還是讓他們回去吧。”
想到這,齊天羽走向洞口就準備傳話,正這時,洞裡騰的跳出一個人來。蠻王部族的戰士等不急了,天性如此,竟然有一人爬出來探查了。那人剛出來就拔出了一把鋼刀來,看了看齊天羽,又看到了那個陌生的女子,哇的一聲怪叫就出手要砍。
“不可……”齊天羽叫着,一句不可以還沒說完,眼前就已經血光一閃。
“噗!”蠻戰士的手臂連根斷掉,而砍掉他手臂的,正是他自己手中的大刀。再一看那張怡寧,已經化成了一團墨綠色的人影,通體流光,就像墨綠的人形燈籠一樣。晃了兩晃,竟然消失了。
“滾!要不是看在這小鬼頭認識你的份兒上,斷的就是你的脖子。”張怡寧的聲音一變,又是不男不女的,十分恐怖。
齊天羽一哆嗦,這一手兒動也不動就奪刀斬臂的功夫,就是他二叔,也不見得使得出來。而且這個隱去身形的功夫,更是嚇人得很。如果要評價,她應該跟爹一樣可怕了吧?爹有重任在身自封了修爲。那麼,拜她爲師,不就有希望成爲爹的助手了麼?
想明白後齊天羽連忙撿起斷臂,拿出藥來給他止血道:“你快回去告訴蠻王,行動暫緩。不急於這一天兩天的。我稍後就回去。”
“啊。可這婆娘!”蠻戰士武修了得,斷了一臂還指着人想罵,再一看,哪還有人哪?他當下也以爲見了鬼,嚇得拿着自己淋血的胳膊就跳回了洞中。
“哼,你真個沒出息。想你爹當年雖然亂來一氣,但那小賊結交的卻也全是些厲害人物。像傑拉德,噬神君之輩,哪個不是名動天下的狠角色?再看看你,廢物。”張怡寧的女聲又傳了過來,又是在齊天羽的耳邊響起。
齊天羽嘆了一聲,知道這女人不願意現身,根本就見她不着。他也猶豫着該如何開口。
正這時,青天白日突然間消失了,一陣怪風吹來,整個英烈城堡的上空都變成了一團黑色。“咔咔”雷響天空像是被臂成了兩半一樣。齊天羽擡頭上望,只見一個紫色光點從天而降,越來越大。神目測量之下,齊天羽算準了那紫火對準的,正是他們所在的這個大井。
“來了,西來紫火,哈哈。”張怡寧兩掌一伸就要去接。
“這是幹什麼用的?”齊天羽問着。
“用來煉化傳承之力,唯一獲得神權的可能。後時代裡,只有這天成石板上刻着的西來紫火,纔是唯一!不好!”張怡寧正解釋着,突然冷叫了一聲。
就這時,井沿上飛出一人。此人身着一套白,跳起之後在半空中竟然還能加速,人影一閃,已經讓人看不清楚。這人突然出現,在張怡寧的前面截住了這西來紫火。天空中降下的紫色火團,足有大象般的身材,但被那人不知道怎麼一晃,就消失了。
等那白衣人落下在井邊,齊天羽這纔看清,她手中拿着一個小瓶子,通體潔白如玉雕的一般。紫火顯然就在那瓶中。張怡寧歷喝一聲,已經衝上去了。兩人突然交上了手,齊天羽耳朵裡只聽到嗖嗖的切風聲快得數不過來,眼前一花,根本看不清發生了什麼。
不等他反應,上方急墜一人,白衣人已經下來了,一下就到了他身後。伸手在他身上連拍幾下,他就不能動了。
隨後,只聽一仙妙的女聲道:“老太婆,你再動我就殺了你小情郎。”
“你放屁,這小鬼跟本尊不認識。你,交了紫火,饒你不死。”張怡寧叫着。
白衣女子手一加勁兒,齊天羽立即疼得一哆嗦。這時,張怡寧的臉上出現了焦急的表情。齊天羽心中感動,原來這人跟爹的關係還算不錯,竟然還心疼我。
“哼,還不承認。那好,殺我吧,反正我打不過你是真的,但想在你面前殺一個人,還做得到。”白衣女子冷笑起來。
“好,你動手吧。齊家小鬼,我自會跟你爹解釋,將來讓我妹嫁於你爹再生一個男丁,你就準備好,再投胎吧。”張怡寧也是個狠角兒,擔心歸擔心,竟然還不放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