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054]依洛教宗
九洲三島,組成了仙境的全部。
祖洲、玄洲、炎洲、長洲、元洲、流洲、生洲、鳳麟洲、聚窟洲如同衛城一般,隔着遙遠的弱水,環繞着中央的方丈、瀛洲和蓬萊。
方丈,在蓬萊西北方,中間隔着的弱水不算太遠,站在蓬萊的陸地邊緣,能夠隱隱約約的看到方丈島上特有的小葉紅楓,遠遠看去,那水天相接處,宛若有一團烈火在騰騰燃燒。
踏上方丈的土地,段立也不由得被這裡的景色所吸引
漫山遍野的小葉紅楓,毫不吝嗇的向幾個外來者展示着自己優美的身姿,地面鋪着一層厚厚的楓葉地毯,踩上去軟綿綿的,有如踩在棉花上一般。
“好美啊,咯咯……”賴着跟來的左月牙,拉着她的小小小七嬸,打鬧開來,兩人時不時的在地面上打滾,時不時的抱起一堆楓葉,扔得對方滿頭滿臉,玩得不亦樂乎。
段立看着靜靜跟在自己身邊,低着頭默默不語的袁薇薇,笑着道:“薇薇,你也去了搖頭,小臉蛋上泛起兩朵淡淡的紅暈。
多少年不見了,袁薇薇一如當年的羞澀。
“你還是老樣子,一點都沒變。”段立笑着,向遠處鬼頭鬼腦朝這邊張望的左月牙瞪了一眼。左月牙將袁薇薇拉出來。心裡打地什麼主意,段立最清楚不過了。
左月牙朝段立扮了個鬼臉。臉上露出得意洋洋的笑容,結果一走神,被寒萍扔了一臉地楓葉。
“你,你也沒有變。”袁薇薇依舊低着頭,似乎地面上的落葉比起頭頂的紅楓更吸引人一般。
“我地變化可大了。你是沒看到而已。”段立眨巴着眼睛。儘可能地放輕鬆語氣。袁薇薇羞怯又有些自卑。宛若一個精緻卻又易碎地瓷器。瞭解她地人。總是會小心翼翼地去呵護。
“你。哪裡變了?還和以前一樣。”袁薇薇偷偷地看了段立一眼。輕聲說道。聽得出。她這句話似乎有點鼓起勇氣地意味。
“吶。你仔細看看。你不覺得我變得更英俊了麼?”段立擺出一副臭美地表情。接着。又屈了屈胳膊。擺了個肌肉男地造型。哈哈一笑。說道:“還有。這肌肉也發達得多了。”
“噗嗤。”袁薇薇終於被段立鬥樂了。掩嘴一笑。臉上地紅暈更濃了。輕輕白了段立一眼。道:“真是地……”
在段立地印象中。似乎從沒見袁薇薇笑過。他第一次發現。袁薇薇地笑容。是那麼地美。一種很有韻味地美。不由得說了句:“你笑起來真美。沒事多笑笑。有益身心健康哦。”
話剛一出口。段立就後悔薇薇臉登時紅到了脖子根。低着頭。不再說話。
面對袁薇薇,段立也不知道說個什麼話題纔好。於是乎,兩人又沉默了。兩人相隔大約一步遠,並肩朝前走,段立昂頭看風景,袁薇薇低頭看落葉。
看到這一幕,遠處的左月牙臉上露出失望的表情。
段立看着跟隨在自己身邊的袁薇薇,不由得想起那遙遠地時代,他曾經看到的一本關於文革時候地小說,似乎,那時候的革命男女青年,就是這麼相隔一步散步地。裡面的求婚臺詞更是經典,男對女求婚地通用語基本如下:同志,請問我們能夠組成革命家庭嗎?讓我們共同學習,共同進步……
想到這個,段立忍不住呵呵一笑。
袁薇薇不知道段立在笑什麼,臉更紅了。
“七叔叔,我和萍嬸嬸先走了啊,在前面的依洛城等你們啊,走,吃紅楓蟹去咯……”左月牙和寒萍玩膩了,兩人嘰嘰咕咕一通,就將段立和袁薇薇甩開了,打打鬧鬧的朝着前方飛去。
“你們倆小心一點啊。”段立招呼了一聲,也就由得她們了。
左月牙雖然不喜修煉,但好歹也天仙的水準了,再加上那強悍的領域,一般人不是她的對手,再加上一個渾身是寶的寒萍,兩人雖然都喜歡胡來,但好歹本錢足。
看着紅霞似的楓樹林,段立不由得喜歡上了這個地方,覺得如果在這裡定居,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一想到這,那故意不去想的煩惱,卻又泛上了心頭。
千辛萬苦來到仙境,找到了左江和羅成偉,卻得知藍靜兒在圖騰境,舒冬夜和碧心在靈境,段立真是滿心的苦水。
左江和羅成偉還比較好找,畢竟有個紫竹府的名頭在,可藍靜兒她們該怎麼找呢?圖騰境和靈境那麼大,找幾個人比起大海撈針更難上千萬倍。而且,找到她們又能如何呢?天道規則,決定了幾人天各一方的命運。
段立又想罵娘了,如果不是那天帝搗鬼,他們又怎麼會變成這樣的局面?但轉念一想,如果沒有天帝,就不會有自己的這輩子,更加不可能認識藍靜兒她們了。段立暗暗嘆了口氣,如今這個局面,似乎成了一個沒有辦法解開的死局,他再是通天神,實力再是強悍,也無可奈何,只能是先走一步看一步了。
滿腹心事的段立,再也沒有了看風景的心情,而袁薇薇似乎也是心事重重,兩人就這麼靜靜的朝前走着,彼此無言。
“薇薇,走吧,爭取今日到達袈裟谷。”段立甩了甩頭,將那些煩惱暫時的壓在心底,朝袁薇薇說道。
“我……我想和你說一件事。”袁薇薇擡起頭。勇敢地看着段立,認真的說道。
“什麼事?你說吧。”段立愣了愣。點了點頭。
袁薇薇從手上摘下一個紅色儲物手鐲,遞給段立,輕聲說道:“這裡面有五萬棵七葉靈草,你收下吧。”
“嗯?這是幹什麼?”段立愕然,不知道袁薇薇地意
他知道七葉靈草是一種可以當作貨幣使用的上品地寶。但袁薇薇親眼看着他,將滿滿盛了三大玉缸的地靈源泉交給了鴻元,應該知道自己不缺這種靈藥的啊。
“我說過要還你的,這裡沒有青靈晶,所以,我拿這個代替。希望你能夠收下。”這番話,袁薇薇似乎在心裡醞釀已久,說起來格外地順溜。
段立恍然大悟。
他豁然記起自己在聖宗傳功院靈三院門口的那小亭之中,拿出五萬盾上品青靈晶的靈晶卡,放在袁薇薇面前的情景。當時,袁薇薇沒有接,而是低頭看着桌上的靈晶卡。輕聲卻又認真的說道:“我……會還你地!”
這麼久的時間過去,段立自己都不記得了,袁薇薇卻是一直記着。難怪左月牙曾經偷偷的和他說起,說薇薇姐很節儉。身爲紫竹府榮譽長老,不但從來都捨不得花費一顆靈草。還親自種植靈草,平時最常見的儲物手鐲都捨不得買一個。後來還是鴻元看不過意了,以紫竹府的名義硬塞給她塞了一個。
看着袁薇薇認真而執着的表情。段立深深的感動了,爲了袁薇薇信守一個無數年以前地承諾而深深的感動。他輕輕的點了點頭,將手鐲拿到手中。
見段立收下了,袁薇薇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你等着。”將儲物手鐲裝好,段立從內世界中取出一段蛇骨,一根蛇筋,一顆蛇角珠一顆蛇珠,又將那還沒復原地神力炮化成了一柄小刀,飛快的琢磨起來。不一會,他就做好了一根粗獷地項鍊,與送給寒萍的那根一模一樣。
“聽好了,這根項鍊,不是借你地,是我送你的。”段立將項鍊遞給袁薇薇。
袁薇薇知道這兩顆蛇珠地珍貴,因爲左月牙身上也有兩顆,她拒絕紫竹府的一位擅長煉製法寶的長老給她煉製,非纏着段立也給她做成了項鍊,只是式樣與這跟略有區別,段立將她的蛇骨琢磨成了一個彎月的模樣。
見袁薇薇正欲拒絕,段立立馬補了一句:“我以一個男人的身份,將這根項鍊送給美麗的女孩,不要拒絕我,行
袁薇薇愣住了,幸福的眼淚的朦朧了雙眼。
她做夢也沒想到,暗自等待了這麼多年的幸福,居然真的來臨了,毫無徵兆的來臨了。在這一刻,爲了彌補與段立之間的差距,她日以繼夜的幸苦練功,以及這些年來的暗自等待,都值了。
“我,我……”一時間,高興……激動……害羞……幸福……無數種情緒交織着,令袁薇薇手足無措,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是好,想說點什麼,卻又什麼都沒能說出來。
等到她醒悟過來的時候,段立已經將項鍊給她帶好了。
“走吧。”將項鍊給袁薇薇帶好,段立朝她點了點頭。
薇薇羞紅了臉,低着頭輕輕的撫摸着脖子上的項鍊,似乎在確認剛剛發生的事情不在做夢。
段立拉起袁薇薇的手,輕飄飄的飛上楓樹頂,朝着萬里以外的依洛城趕去,他得通過那裡的傳送陣,趕到位於方丈西南方的袈裟谷,將那些從神境帶來的頭蓋骨封印起來。
袁薇薇的小手小巧而滑膩,握在手中,感覺極好。通過這芊芊玉手,段立能感覺到她的緊張與羞澀。
段立不知道袁薇薇從何時開始喜歡自己的,因爲在傳功院的時候,他名聲不是一般的臭。前幾日的晚宴,他與鴻元說起倆人在傳功院的時朝那些女弟子吹口哨,出言調戲的事情,惹的衆人大笑不已。不過,段立此時倒是有些得意洋洋,一個勁的想,難道,這就是傳說中地男不壞。女不愛?。
依洛城,是方丈最東南邊的一座城市。
據說。依洛,是古天紀時地一個神,當然,這也可能只是傳說,古天紀的事情。現在絕大部分已經不可考了。但是,確實有個依洛教會存在,而且,還是方丈島上一個不小的勢力,依諾城就是依洛教會總部所在地。
鴻元給段立的地圖玉簡上詳細的記載了這一切,據說。這依洛教會,是仙境唯一一個存在羽人血脈地勢力。
所謂的羽人,是外人對他們的稱呼,他們自己自稱天使。而在段立看來,那就是鳥人。段立雖然對這傳說中的鳥人沒什麼好感,但也有些興趣。
萬里路程,不算長。段立與袁薇薇不緊不慢的趕路。大約也就是一盞茶的時間,兩人遠遠地看到了依洛城的輪廓。在依洛城前,羞澀的袁薇薇將自己的小手從段立的大手中退了出來,似乎是生怕左月牙會笑話。
雖然對鳥人沒什麼好感。但段立也不得承認依洛城的美由白色地玉石構建而成。一條人工開鑿的河流宛若玉帶一般,在城外悄然淌過。給高聳的城牆添平添了幾分優雅。城門前,有兩塊大約千畝大小。修剪得整整齊齊的綠油油草地,草地邊那漫山遍野地紅楓樹葉,但凡一片樹葉落下,總會被一股憑空生起的微風吹落到草地之外。
在兩塊草地中央地平坦大道上落了下來,跨過護城橋,走過拱形的城門,整個依洛城地風貌便落入了眼簾。拱形的城門,有着一道不知道什麼功用地結界存在,在穿過城門的時候,段立感覺似乎在一道水幕中穿過。
整個依洛城,到處都是白色的立柱式穹頂建築,立柱上,雕刻着精細的花紋。街道兩側,四處立着一些氣勢宏偉的雕像,大都是一些長着翅膀的人物,估計是依洛教會的前輩人物。
街道上的行人,大都一些很典型的西方系仙人,時不時的可以看到一些獨角獸優雅的拉着馬車駛過,不過,段立卻是沒有看到傳說中的鳥人。
四處看了看,段立便放出神念,尋找寒萍與左月牙的蹤跡。以他如今的神力,可以輕而易舉的將整個依洛城完全覆蓋,依諾城中有不少的建築都設有隔絕神唸的陣法,雖然這些陣法不足以防備住段立,但他可沒有多少興趣去探聽人別人的**。
神念一掃而過,他很快找到了要找的人。
此刻,寒萍與左月牙正大刺刺的坐在中心廣場附近的一家莊園式的餐館包廂內,一人點了一隻餐盤般大小的螃蟹,一邊細細的嚼着蟹肉,舀着蟹黃,時不時的喝一小口紅色的葡萄酒,正吃得不亦樂乎。
對大多數的仙人來說,其實吃不吃東西都無所謂了,可仙境的餐館酒樓之類的店鋪,生意卻是好得很。因爲,吃,是一種享受,仙境吃的和喝的,大都是一些仙品,具有一些特殊的功效,這是仙境所特有的飲食文化。
“走吧,她們就在前方。”看到兩個傢伙吃得正香,段立呵呵一笑,帶着寒萍朝那家餐館走了過去。
依洛城的中心廣場,有一座巨大的噴泉,中央是一尊大約三十丈高的依洛女神雕像,身披薄紗的依洛女神,端莊美麗,背生水藍色雙翼,手裡扛着一隻晶瑩剔透的寶瓶,源源不斷的水簾從瓶口落下,灑落在噴泉池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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雕像的正後方,是整個依洛城最壯觀的建築,幾百階延伸達幾千丈的臺階之上,聳立着由無數根沖天立柱組成的神殿。
神殿門口,宛若雕像一般,整齊的站着九名身着銀色盔甲的依洛教會的護教戰士,手持古樸的銀色長戟,背身三對白色翅膀,眼神如同利器一般的凌厲。
在穿過廣場的時候,段立順便用神念掃了這些他比較感興趣的鳥人一下,看出了這些護教戰士的實力——都是清一色的玄仙,玄仙的實力雖然也算不弱了,但比起段立卻是差得遠。可當段立的神念在他們身上掃過,這些戰士卻是全部側過頭望向了他!
廣場之中起碼有幾千人。他們卻是一眼便找到了段立地準確位置。段立與袁薇薇都帶着蛇珠,九個戰士盯着他們看了一眼。沒有發現有什麼奇怪的,又側過了頭去。
喲呵,有些門道啊!段立暗暗有些吃驚,忍不住多看了這幾個戰士兩眼。他雖然知道,仙境地勢力。雖然整體實力不如神境,但他們都有一些特有的門道,比如說冰心聖劍門的天機之術,但對這幾個玄仙級戰士能夠感受到他的神念,並且準確找到他的位置,還是有些驚訝。
正看着。一個身穿白色長袍,手持一本厚重書籍地中年男子,帶着五個身穿金色盔甲手持金色長戟的戰士從神殿中疾步而出,九個守在門口的戰士立馬豎起長矛,單膝跪地行禮。
中年男子點了點頭回禮,接着,背上刷的展開了一對金色的翅膀。翅膀微微閃動,男子飛上了半空,陡然一個俯衝,便已經穿過碩大的廣場。接着,他輕輕地閃了閃翅膀。優雅的落地。
那五名金盔戰士也是同樣的動作,落到了他的身後。動作雖然同樣的優雅。但金色盔甲的響聲,帶起一片肅殺之氣。使得附近的行人紛紛往兩旁退去。
看着幾人降落地地方,段立眉頭微微皺了皺,這幾個鳥人落地的地方,好死不死,正是寒萍與左月牙就餐的地方。
在餐館門口,中年男子抖了抖長袍,又彈了彈身上那並不存在的灰塵,這才昂首挺胸地走了進去,而那五名金盔戰士,其中的一名跟了進去,另外四名,則守候在了門口。
“不要我不找別人麻煩,麻煩卻找上門來了纔好。”段立冷哼了一聲,帶着袁薇薇朝餐館走了過去。
剛剛走到餐館門口,兩名金盔戰士長戟交叉,擋住了段立地去處。其中一名看了段立一眼,用憋足的華夏語說道:“對不起,依洛教宗大人在裡面辦事,請您二位去別處用餐。”
雖然用詞也算客氣,但那一言一行,都露出一股骨子裡地高傲。
段立隨手掏出一塊紫色的竹片符牌,說道:“我們有幾個朋友在裡面用餐,可以進去
段立拿出地是紫竹府長老令,方丈離蓬萊並不遠,天元峰一戰已經過去三天了,他相信,紫竹府的威名已經傳遍了方丈。
“請您稍等。”果然,看到段立的令牌,四個金盔戰士的臉色齊齊一變,其中一名朝他躬身行了一禮,一道若有若無的力量從他額頭上衝出,似乎在用仙識朝那進去的教宗彙報。
段立也放出神念看了看,發現那個手持厚重典籍的教宗站在桌子邊,正在與寒萍和左月牙說着什麼,而她們兩人一邊怡然自得的吃着東西,一邊在咯咯發笑,也就放下了心。
“您請進。”金盔戰士很快便收到了指示,鬆開長戟,恭敬的行禮。
“在說些什麼呢,這麼開心。”走進寒萍和左月牙的包廂,段立用神念掃了那中年男子和站在門口的金盔戰士一下,看出了他們準聖仙和大羅仙的實力,便直接將他們無視了,直接拉着袁薇薇坐了下,又張羅起食物來。
這種不請自來的客人,段立向來就不喜歡。
段立的神念掃過,令那中年男子和金盔戰士本能的感到了危險,兩人瞳孔微微一縮,盯着段立打量起來,卻又什麼門道都沒看出來,眉頭漸漸緊鎖。
“這位教宗大人,說要我請我給他們依洛教會當聖女呢,條件很優厚哦。”左月牙小小的喝了一口葡萄酒,咯咯笑道。
“咦?”接着,她又像發現什麼新大陸一般,大大的眼睛眨巴着,不斷的在段立與袁微微身上掃過,很快,她就發現了端倪,興奮的盯着袁微微的脖子上看。
看到袁薇薇脖子上露出了一小段蛇筋,寒萍露出了滿臉八卦表情。
“噢,薇薇姐什麼時候多了一條項鍊啊。”左月牙意味深長的噢了一聲,接着乾咳了一聲,嘿嘿笑道:“薇薇姐,我現在該叫你薇薇嬸嬸,還是叫你小小小小七嬸好
袁薇薇哪裡經得起這樣的場面?羞得想鑽到桌子底下去
“來來來,喝酒,喝酒。”段立立馬乾咳一聲,端起侍女畏畏縮縮送進來的葡萄酒,給自己和袁薇薇倒上一杯,替她解起圍來。
“好呢,我們乾杯,爲薇薇嬸的勝利乾杯。”知道袁薇薇害羞的性子,左月牙也不再糾纏,笑呵呵的舉起了杯。她是真心的爲了袁薇薇而高興,只有她知道,袁薇薇的付出有多麼大。
四人笑笑呵呵的乾杯,把一旁的幾個侍女給嚇傻了!這四個人居然將依洛教宗當成空氣給晾在了一邊,她們哆嗦着站在牆角,不敢去看教宗的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