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036]兇沼惡樹（2）
“臭蛇，看劍！”一聲嬌叱，一道寒光劃破清晨的薄霧。
一條六丈餘長的鋼蕨蛇應聲而倒，猙獰的蛇信不甘的伸縮着，發出噝……噝的聲音。很快，在冰心劍氣的影響下，蛇身僵硬了，成了條冷冰冰的蛇棍。
“第十九條了！”寒萍寶劍入鞘，單手抹去額頭上的點點汗珠，開心的朝段立一笑。
“西山城的女英雄出世了。”段立笑了笑，朝寒萍豎起了大拇指，心裡卻是哭笑不得。
段立暗暗後悔昨天不該將那條蛇拉回去的，本想讓寒萍就此擺脫對蛇的害怕。現在好了，害怕是拜託了，在西山城居民們的感謝聲中，知道自己做了好事，寒萍殺蛇殺上了癮，一清早就將段立拉了起來，四下裡找蛇殺，而且主動的不要段立出手。
“不準笑我！”寒萍小臉一紅，威脅式的朝段立揚了揚粉拳，指着東邊一座山峰，說道：“我們該去那裡了，我要把這些討厭的蛇都殺掉。”
那氣勢，大有橫掃之勢。
“算了吧，西山城百里以內的鋼蕨蛇都殺完了，我們得去幹正事了。”段立搖了搖頭。
“小金金，西山城的居民們這麼可憐，我們幫他們殺完好嗎？”寒萍苦着臉央求，見段立沒有答應的意思，又道：“要不……呆會你動手啊，反正這麼一條蛇，你一拳就能打死，也耽誤不了多少時間。”
“不是時間的問題。凡事都有個度。”段立搖了搖頭。說道：“你看這西山城，爲什麼沒有仙人勢力在這裡據扎？”
“這裡這麼窮，誰願意來這裡啊。”寒萍想也沒想，立刻回答道。
“那就是了。”段立點了點頭。對寒萍道：“如果我們將這裡所有地鋼蕨蛇都殺完。讓西山城地人們都能採集到山頂地鋼蕨。煉製出上等蕨鋼。你說他們還會窮嗎？”
“那當然不會了。”寒萍搖了搖頭。
“他們不但不會窮。反而會相當地富有。錢財這種東西。如果沒有力量去保護地話。擁有反而是個禍害。我敢保證。只要西山城地人們富有起來。這裡馬上會有勢力來佔領。堂而皇之地收取幫貢。驅使西山城地人們爲他們大肆煉製蕨鋼。”說到這。段立頓了頓。似笑非笑地看着寒萍道：“現在。你還要繼續殺下去嗎？”
“不要了。”寒萍沉思了許久。情緒變得低落起來。說道：“我不想破壞這裡地安靜生活。”
“呵呵。走吧。我們去昨天聽說地那個沼澤探險。應該比在這裡殺蛇刺激多了。”段立笑了笑。待寒萍挽起自己地胳膊後。腳尖微微一點。以跳躍地形式朝着北邊行去。
提及去沼澤探險。寒萍地情緒又高漲了起來。一手緊緊挽着段立地胳膊。說道：“小金金。爲什麼你說地話總是這麼有道理呢？”
“因爲我是神，神有什麼不知道啊。”段立一邊仔細的看着下方的地面，一邊笑着說道。在修煉界的時候，他穿越時光見證了修煉界的整個歷史，看得多了，視野自然也就開闊了。
“切，別以爲我什麼都不知道，有你這麼肌肉發達地神麼？連飛都不會，只能像青蛙一樣跳啊跳地。”寒萍不屑的癟了癟嘴。還不滿地在段立胳膊上擰了擰。
雖然段立已經向她說過幾次，說自己是神，可寒萍向來就當笑話來聽的，有地時候，真相往往最難讓人相信。
“時間會還給我清白的。”段立哈哈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
“還你清白個……”寒萍丟給段立一個衛生眼，嘟囔地小嘴卻被段立捂住了。
“噓！”段立打了個噤聲的手勢，拉着寒萍在一處山頂上落了下來，蹲在了一顆鋼蕨頂部。
不知不覺間，兩人已經深入山地千多裡了，越往裡面走，鋼蕨也就越茂盛，那原本只有一個人高的鋼蕨，在這裡已經如同樹林一般的茂盛，兩人蹲身的這顆鋼蕨，比段立的人還粗，軀幹上佈滿了指頭粗的蕨毛，如同一條巨大的毛蟲。
“看那……”段立朝下方的山谷指了指，捂在寒萍嘴上的手卻是沒有鬆開。
順着段立手指的方向仔細看了看，不是嘴巴被捂住了的話，寒萍已經驚叫了出來，臉色變得慘白。
下方的山谷中，有一塊長約百丈，寬約二十丈方圓的紅色土坡，這紅色土坡的前端，豎着一隻三丈長的紅色石筍，石筍下端，有兩顆大約一丈方圓，散發着凜冽寒光的石頭。
仔細看的話，這石頭還是在移動着的……再仔細看的話，這哪裡是土坡，哪裡是石筍？哪裡是石頭？這分明就是一隻碩大的、長出了蛇角的鋼蕨蛇王的頭！這蛇頭的旁邊，還有着十幾條幼生的小鋼蕨蛇，在啃食着鋼蕨尖……
也難怪寒萍會大驚失色了，連段立都是微微一驚。這條鋼蕨蛇王是從谷地的一個巨大石洞裡鑽出來的，光露在外面的這一截就長達百丈，根據那蛇頭的大小來看，這條蛇至少有五六百丈長，比起段立曾經見過的兩條五爪金龍都要威武！
段立總算想明白了，爲什麼這裡這麼多鋼蕨，除了西山城的居民們開採換點糧食，再沒有勢力來開採了，蕨鋼這種下品地寶，真正的大勢力看不上，而小勢力，根本鬥不過這條鋼蕨蛇
加上昨天那條，寒萍一共殺了二十條鋼蕨蛇，而這鋼蕨蛇王的身邊，此刻剛好蜷縮着二十條幼生的鋼蕨蛇。只要這蛇王不死，這裡地每個山頭。永遠都會有一條鋼蕨蛇地存在。
段放出神念。將容身的山頭仔細的掃視了一遍，用神唸對寒萍說道：“你在這裡別動，我去將這條蛇殺了，這麼大的蛇頭，體內說不定有蛇珠。”
寒萍點了點頭，又輕輕拽了拽段立的衣襬。美目中寫滿了擔心。
“不要緊，這條蛇還沒成靈，靈智未開，應該不是我的對手。”段立安慰性地拍了拍寒萍的小手，身子已經在原地消失。
就在段立消失的這一剎那，鋼蕨蛇王的頭似乎是無意識的擡了擡。巨大的蛇嘴蠕動了一下，一絲幽蘭地寒光在兩顆足有七尺寬的尖銳毒牙上一閃而逝……。
爲了怕能量的波動被鋼蕨蛇王發現，段立小心翼翼的藉着鋼蕨的掩護，挪到了蛇頭後方的山頂，將神力炮變成一根九尺長地尖銳長矛，看準七寸地位置。身子騰空而起。無聲無息的刺了過去。
也就是這一瞬間，本來趴在地下一動不動地鋼蕨蛇王眼中寒光一閃。露在外圍的百丈身軀沖天而起，那速度比起段立有過之而無不及。片刻之間，藏在山體內地其餘五百丈身軀也全部衝了出來。
蛇身迅速的盤旋。骨節地挪動，發出陣陣清脆的啪啪聲，響徹山谷。山谷中，形成了一個幾乎與山齊高的盤旋蛇身。
段立不但未刺到七寸，還差點被這條巨蛇給纏住了，這麼大一條蛇，力量有多大可想而知，如果被纏住，段立即使再猛，也被纏成了。幸而他反應比較快，一擊不成，長矛在蛇身上全力一點，借勢疾速的朝後退去！
蛇身的結實程度也出乎了段立意料，他全力的一擊，長矛在蛇身的鱗片上劃過，居然發出金屬碰撞的聲音，擦出道道金星，卻是沒有留下半點痕跡。
藉着後勁，段立躍回了寒萍所在的那顆鋼蕨，也管不得三十二十一，一把將寒萍收到了內世界中，接着，手中的長矛急速變長，變成了十丈長，手持長矛與鋼蕨蛇王對峙！
鋼蕨蛇王並沒有追擊段立，而是盤旋着身子，用巨大的蛇眼看着段立。突然間，一道尖銳的女聲在段立腦海中響起：“年輕人，你的同伴殺了我二十個孩子，我都不予你們計較，你爲什麼還要襲擊我？”
段立愣了愣，眼珠子都差點瞪了出來，能夠使用神唸的蛇，這……成靈了啊！可按天道規則來說，這種成靈的蛇，應該是人形，而且不應該出現在仙界纔對啊！
現在也來不及細想了，段立送了道神念過去：“那二十條蛇確實是我殺的，但我不知道他們是你的孩子！至於爲什麼殺你……”
段立笑了笑，坦率的道：“我相信只要有我這個實力的，見到你這麼一條看上去沒有成靈的大蛇，都會和我一樣衝動的，畢竟蛇珠可是一樣好東西，而且你的蛇皮看上去很結實，用來做護甲很合適。”
“你很誠實。”鋼蕨蛇王的大頭上下晃了晃，很人性化的點了點頭。接着，又帶着些玩味的語氣，說道：“那你現在還打算殺我嗎？”
“說實話，你雖然強大，但這不代表我鬥不過你。”段立將手中的長矛握了握，接着道：“可我只是路過這裡，改日有時間的話，再來找你鬥上一場好了！”
“我知道你要去哪裡。”鋼蕨蛇王兩隻巨眼盯着段立，用神念說道：“你是打算去兇沼探險，尋找那傳說中的寶藏，對不對？”
寶藏？段立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問道：“你怎麼知道里面有寶藏？”
“我怎麼不知道？這消息還是我放出去的！”鋼蕨蛇王蛇頭擺了擺，對段立說道：“你既然知道寶藏，那麼也應該知道我的規矩了，剛剛你對我的冒犯我就不計較了，貢品送上來吧，很久沒嘗過那鮮嫩的滋味了，懷念啊！”
鋼蕨蛇王的舌頭捲了卷，蛇嘴處滴下了串串涎水，涎水滴在堅硬的紅土地上，冒出陣陣黑煙，腐蝕出一個個深井般的大坑。
“貢品？那是什麼？”段立沒有皺了皺！
“你既然來到了這裡，難道不知道我的規矩嗎？一百名男童我讓你進去，出來地時候。也照樣是一百名男童。”鋼蕨蛇王語氣有些不耐煩了。
“你地意思是以前從這裡進去的人。都交給了你兩百名男童？”段立殺機抖起。
“年輕人，我感覺到了你的殺意，看在貢品的份上，我再善意的提醒你一次，我的耐心是有限地，我已經饒過你剛剛的不敬了。你最好不要再做出些愚蠢的舉動來！”鋼蕨蛇王眼中寒光閃過，兩顆巨大的尖銳毒牙露了出來。
段立平復了一下心境，將殺意斂去，繼續問道：“既然要交貢品的話，那你告訴我，兇沼裡面的寶藏。到底有些什麼東西？”
“寶藏自然是要你自己去探尋了，這個我怎麼能夠告訴你？”鋼蕨蛇王那猙獰地蛇頭上，居然露出了幾分狡黠的神色。
“那好吧，等我準備好了貢品再來。”段立不動聲色的四處望了望，身子朝後退去。
“年輕人，你是在侮辱我的智慧嗎？”鋼蕨蛇王顯然怒了。蛇頭沖天而起。俯視着段立，說道：“你們神管轄的宇宙中還缺少男童嗎？別人拿不出來。你還拿不出來嗎？如果想去探險寶藏，你不交貢品是不可能的！我告訴你。整個鋼蕨山都是我地領域，鋼蕨山。就是我地世界，你別想耍花招，老老實實的交出貢品吧，否則，你連命都要丟在這裡！”
接着，像是爲了證明自己所說地話一般，用神念送了幾條信息送進了段立的腦海中，這是二十幀畫面，正是寒萍屠那二十條鋼蕨蛇地全部經過！
段立這下徹底的驚住了，這條鋼蕨蛇王不但一下就看出了自己神地身份，整個鋼蕨山居然都是他的領域！
領域是什麼？領域就相當於段立的內世界，相當與那個神秘的草原山谷，一舉一動都在領域主人的念頭之中，一個念頭，就可以決定這裡的一切！
但是仔細一想，再打量了一番鋼蕨蛇王容身的山谷，段立臉上露出了一絲譏笑，朝地下啐了一口，身子朝後一退，朝鋼蕨蛇王說道：“你吹牛就不怕把天吹破？你以爲老子是嚇大的？整個鋼蕨山都是你的領域，你還用放出寶藏的消息吸引人來送貢品嗎？你有種，走出山谷一步試試？”
鋼蕨蛇王露出震驚的神色，巨大蛇眼上寒光閃過，蛇嘴一張，發出咔……咔的聲音，似乎在冷笑一般。突然，蛇身朝下一俯衝，帶着無比威勢衝向了段立，山谷中的寒蕨被壓倒一大片。
段立立即騰空而起，手中的長矛金光綻放，用無比鋒利的矛尖對準了鋼蕨蛇王。
鋼蕨蛇王在山谷邊停了下來，臉上又露出一絲譏諷的神色，似乎對自己的剛剛這個恐嚇的效果很滿意一般，接着，用神念朝段立說道：“你很聰明，膽子也不小，你說的沒錯，我的確是被封印在了這裡，但是，你不交出貢品的話，你休想通過山
“能不能通過，那得試過了才知道！”段立一步步的朝鋼蕨蛇王逼了過去，既然這鋼蕨蛇王不能出山谷，打不過逃出來便是，況且，誰勝誰負還不一定呢。
“愚蠢，既然你要來，那就來吧，你的肉雖然硬了點，但打打牙祭也還過得去！”鋼蕨蛇王一雙巨大的蛇眼死死的盯着段立，眼中的憤怒已經成了實質。
在山谷邊站定，段立將長矛往空中一拋，化出一道分身。接着，從內世界中取出那隻玲瓏剔透的髮簪交給分身，自己則手持萬魂兇鈴。
兩樣法寶一出來，鋼蕨蛇王的眼睛頓時便被吸引住了，盯着萬魂兇鈴和髮簪仔細的看了看，神色越來越難堪，用神念朝段立說道：“你不就是要尋寶嗎？我放你過去好了！”
語氣中已有服軟的意思。
“我現在不過去了，我得取了你體內的蛇珠才走！”段立冷哼一聲，金光閃過，手中的萬魂兇鈴已經驟然變大，成了碩大的一個金鐘，段立猛的一掌擊在金鐘之上。嗡地一聲巨響過後。一道環形地音波朝着蛇頭衝去。
與此同時，他的分身手持髮簪，朝着蛇身後方躍去，意在襲擊鋼蕨蛇王的七寸。
“我會讓你後悔的！法寶雖好，可惜你還沒有煉化！”鋼蕨蛇王巨嘴一張，發出咔咔的聲音。一道暗紅色的光暈從他蛇角上發出，瞬間便在碩大地蛇身上淌過，那原本是暗紅色的蛇鱗頓時便成了鮮紅色，似乎有血液在鱗片內流淌一般，妖豔奪目！
與此同時，蛇王的兩隻蛇眼中各射出一道藍光。迎向了段立金鐘發出來的環形音波，蛇尾靈活的一甩，劈向了段立的分身！
段立地分身可是神力炮，堅硬的程度可想而知，但力量卻遠沒有鋼蕨蛇王大。看到蛇尾甩來，分身靈活的一閃。蛇尾擦着分身而過。光那帶動的罡風，就吹得分身身形一滯。不由自主的被甩了出去！
而這一片刻，分身也終於看到了鋼蕨蛇王的七寸。那裡有很明顯一處不同地九菱形鱗片，看上去紅光流動。像極了一塊巨大地九菱形寶石。分身手中的髮簪一抖，幻化出百千凌厲地簪影，朝那九菱形寶石射了過去。
巨蛇發出的兩道寒光，剛好擊中了萬魂兇鈴地音波，兩道不同屬性的能量在空中相撞，無聲無息地消弭於無形，只是那餘波絞得附近的空間破碎，紛紛灑灑的空間碎片四處飄落。
由於段立拖住了蛇頭，分身射向七寸的簪影，道道擊中。但是，另人詫異的一幕出現了，鋼蕨蛇王雖然露出吃痛的表情，但那些射到七寸位置的簪影，全部被九菱形寶石反射了出去。
髮簪射出的簪影本是極爲集中的一點，被這寶石一反射，成了無數道巨大的能量柱，衝向了了西面八方，一陣轟隆隆巨響過後，山谷中冒出滾滾紅色煙塵，出現數以百計的巨大坑洞。
分身如果不是閃的夠快，都差點捱了一道。
段立自己不進入山谷，就站在山谷邊緣使用不多的一點神力一下又一下的催動萬魂兇鈴進行遠攻，儘可能的拖住鋼蕨蛇王的注意力，給分身襲擊七寸的機會！
鋼蕨蛇王顯然也明白段立的意圖，可他被封印在了山谷之中，除了不斷的用蛇眼射出藍光抵消段立攻擊的音波之外，別無他法！
神力足夠的時候，段立還不覺得催動這萬魂兇鈴發出音波有多累，此時他體內本就只有點點的神力，每拍擊一下，就少一點。
鋼蕨蛇王七寸位置的那塊九菱形鱗片實在太詭異了點，先後被分身擊中了七次，次次都被反射了出去，除了顏色略微變淺了點以外，沒受到絲毫的傷害。
而分身自己躲避不及，胸口反而捱了反射一擊，分身雖然結實，也不知道痛，但段立自己卻是疼得一抖，彷彿胸口處被打了個對穿一般，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滾落下。他知道，分身已經受傷了，那些血脈網被震斷了不少。
神力越來越少，段立催動萬魂兇鈴也越來越吃力，而鋼蕨蛇王卻像是越戰越猛，悠哉悠哉的用巨眼對抗着音波，還有時間注意到身後的分身，用蛇尾追着分身打。已經受傷的分身不但再也沒有機會偷襲七寸，連逃避起來都成了問題。
段立知道不能再這麼下去了，而退走那也是不可能的，別說鋼蕨蛇王不會輕易的放走自己的分身，就算分身能夠逃出來，段立也不想走了，這鋼蕨蛇王全身都是寶，對於段立這種雁過拔毛的鳥人來說，哪裡肯輕易的放過？
心念一轉，段立暗暗一咬牙，腳尖在地下猛的一點，提着金鐘朝鋼蕨蛇王七寸砸了過去。而與段立心念相通的分身，則是手持髮簪，也是身形一躍，刺向了鋼蕨蛇王的蛇角！
看到段立終於忍不住衝進了山谷，鋼蕨蛇王蛇眼中居然出現了一絲譏諷與得意的神色，但他知道那萬魂兇鈴的厲害，哪裡肯讓段立砸到自己的七寸？
蛇身猛的一縮，一陣狂暴的龍捲風捲過，巨蛇長達六百丈的蛇身靈活的盤旋到了一起，而從山谷中竄過的段立，也被蛇身纏住了。隨着蛇身的蠕動，發出陣陣咔咔的聲音，一股股龐大的力量夾向了段立！
“真是自尋死路，我得把你身上的肉捲成肉醬，神肉啊，多少年沒吃過了，真是懷念啊！”鋼蕨蛇王冰冷的聲音在段立腦海中響起，接着，段立便感覺四肢百骸彷彿要被壓爆了一般，隨着啪啪兩聲脆響，他堅固無比的肋骨已經斷了兩根。
段立狂嘯了一聲，拼死的抵抗起來，雖然無法掙脫開，但他這身蠻力減緩鋼蕨蛇王蛇身的收縮還是可以的。
“力量倒是蠻大的，看你能抵抗到幾時！”鋼蕨蛇王冷哼了一聲，蛇眼瞪着傻乎乎衝到自己頭頂來的分身，舌頭一卷，一口將分身咬在了嘴裡。
鋼蕨蛇王顯然知道這分身不能吃，也沒打算吞到肚子裡去，只是巨嘴猛的一合，想將這分身給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