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找不到的癥結
天心殿內。
太醫正在爲明不言診斷。
又是看眼睛，又是伸舌頭，又是把脈。
一番診斷後，幾個太醫面面相覷，都覺得明不言沒有什麼大礙，可若沒事，皇子又怎會性情大變呢？
“七皇子，你最近可有什麼地方不舒服？”
一個七十高齡的太醫詢問道。
明不言知道，自己若不表現出些什麼，只怕會讓人懷疑，而且突然性情大變，也該要有個原因纔是。
於是他想了想道：“這段時間，我的頭時不時的會有些抽痛，尤其是思考問題的時候，更是如此。”
“思考問題時頭會痛？”
太醫們對視了一眼。
難怪七皇子做出的策論，水準遠不如之前了。
與其他人不同，她們做的本就是賣笑的生意，對明不言的態度，不會因爲外界的風言風語而有所改變。
天心殿外。
一番診斷無果後，幾個太醫只留下一張養身安思的方子便離開了，他們走後，明不言坐在牀上陷入思考。
明不言笑着，走進羣芳閣。
王宮內。
“是的，七皇子性情大變，很可能與腦子受損有關係，也正是因爲如此，他的文采纔會一落千丈。”
“看，那就是咱們大梁的第一天才少年，可惜，那是以前的了，現在的他，不過是一個紈絝皇子罷了。”
“大梁第一天才少年，呵，不過如此。”
張太醫隱約聽到惠妃二字，頭不禁低得更低了。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若真的有人從中作梗，不管如何，這筆賬，我一定會清算的。”
感慨着一代天驕的隕落。
而且對於明不言長得俊俏，嘴還甜的少年，她們也着實是真的喜愛，並不介意對方是不是真有才名。
而且從張太醫制止他人繼續說下去的態度看，對方可能是知道一些隱情的。
惠妃，正是明不言的母親。
比明豐去的都勤。
“嗯。”美豔女子，也就是皇后微微頷首，沒多加理會，而是看向明正遠，道：“陛下突然召見太醫，可是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呢？”
幾個太醫出來後，張太醫看了一眼之前那個多話的太醫淡淡道：“李太醫，你在太醫院也有幾年了，怎麼就不知道禍從口出的道理？尋常醫生，只要治病救人便可，可我們做太醫的，卻還要知道審時度勢，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我希望你能記住，不要再犯了。”
他連忙躬身行禮，“見過皇后娘娘。”
養心殿內。
“陛下，需不需要幫一下七皇子？”
明不言心中一動，問道：“太醫，不知道我數月前的那場病是因爲什麼引起的？”
除了這個原因，他們也想不到其他的。
“好了，此事已經過去了，便不要再提了，免得引動殿下憂思。”張太醫淡淡道，制止了那人繼續說。
“聽說他寫的策論，狗屁不通。”
那個大梁第一天才少年，已不復存在，也只有在茶餘飯後的時候，王都衆人才會偶爾談起。
“說起來，這種來歷不明的病，前兩年也出現過一次，我記得是惠妃娘娘……”
加上明不言這段時日的所作所爲，更是增添了這個消息的真實度，使得不少人爲之扼腕嘆息。
而聽到自己母親是得了跟自己一樣的病離世的，這讓明不言雙眼微微一眯，覺得古怪。
張太醫要離開的時候，看到養心殿外走來了一個身着華麗宮裝，頭戴金釵的美豔女子。
大梁第一天才少年，被燒壞了腦子，文采不復。
皇后聞言卻是笑了笑，“那真是可惜了。”
明正遠看着面前的黑衣人，道：“查清楚了沒？”
不過對於這事，明不言卻是不怎麼理會，依舊是我行我素，隔三差五的便去羣芳閣。
“已經查清楚了，太醫院那邊沒有嫌疑，消息是從七皇子的天心殿傳播出去的，想來是其他皇子安插在天心殿內的人將此事告知了他們，將其傳播開來。”
明正遠聞言，沉吟了一會，呢喃道：“本以爲他不像惠妃，看來終究是難逃一劫啊。”
“呵，還是羣芳閣的姐姐們好啊。”
張太醫，便是此時正在爲明不言把脈的年老太醫。
而牡丹，月季等姑娘笑臉盈盈的走上來迎接。
明不言呢喃道。
“太醫說，小七被燒壞了腦子，只怕今後再也不復從前了。”明正遠嘆了口氣。
不過自己現在還太弱小，沒有能力去查證什麼。
“是，微臣告退。”
“那場病說來古怪，整個太醫院都沒有找到癥結所在，多虧張太醫祖傳的還陽金針才救回了七皇子。”
這讓他想到了一句話。
只要明不言有錢，她們可以永遠將對方當成大爺。
秋去冬來，大雪紛紛。
明不言更偏向於後者。
畢竟他與惠妃平日裡都不像有什麼遺傳病的樣子。
這個消息，忽然在王都內傳開。
明不言在王都的聲望一落千丈。
半年過去了。
“哦，那不知道結果如何？”
唯一有所影響的便是，以往他上街，衆人看他的目光都是火熱中帶着尊敬，崇拜。
諸如此類的竊竊私語，明不言聽到了不少。
這一來二去，他與羣芳閣的姑娘們逐漸熟悉。
那話多的太醫惶恐道：“在下清楚了。”
“沒有癥結的病，帶走了我的母親，也差點帶走了我，是遺傳病？還是有人從中作梗？”
“好了，你們先回太醫院吧，我去回稟陛下這次診斷的結果。”張太醫說道。
“不用，他現在也挺好，才名不再，或許還能安穩度過一生。”明正遠語氣平靜的說道。
黑衣人說道。
…………
他們又爲明不言診斷了一番，可卻沒有找到頭痛的原因，其中一個太醫道：“會不會與數個月前的那場大病有關？那時七皇子高燒不退，可能影響到了腦子。”
張太醫將診斷結果告知了樑王明正遠。
“看來我這幾個兒子，還真是狠心，小七都落得這般田地了，他們還要在對方心上紮上一刀啊。”
“好了，你先下去吧。”
人們喜歡造神，又喜歡看他隕落。
一副我什麼都沒聽到的樣子。
原來是這個原因啊。
“沒有，只是小七最近性情大變，有人說他是得了什麼癔症，所以我讓太醫前去給他看看。”
對方聽完後，眉宇微蹙，“燒壞了腦子？”
天心殿內。
可現在，卻都是惋惜，幸災樂禍，甚至是鄙夷。
看到明不言將目光投向自己後，對方淡淡道：“老朽無能，我也想不明白那病從何而來。”
火爐烘得空氣一片暖和。
明不言盤膝坐在牀榻之上，運轉明玉訣，伴隨着體內真氣激盪，他驀然睜開雙眸。
“明玉訣，第四層！成了！”
按江湖武者劃分，他現在已算是一流高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