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這些見多識廣的碼頭高層,在見到迎面走來的這個人時,心中也不禁爲之一驚,然後暗自讚歎了一句。
好一個英武不凡的少年郎。
出現在艦橋上的這個人正是趙崖。
他並未改變形貌,而是直接以本來面目出現在了萬川碼頭之上。
現在他的身份乃是無憂萬壽宮“嫡傳弟子”時博龍。
這個身份並未造假,而且知道內情的人都清楚時博龍曾經走火入魔過,本體醜陋不堪,所以經常以分身示人。
因此趙崖以本面目示人絲毫不會引起懷疑,反而會起到虛虛實實,混淆視聽的效果。
“這位大人,歡迎來到一品獅子界萬川碼頭,我是碼頭的調度使,這些則是我的諸位同僚,我等在碼頭的萬盛酒家略備了一桌水席,還請大人賞臉移駕。”
一名胖乎乎的中年男子滿臉堆笑的言道,態度很是謙卑。
趙崖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一品獅子界不是無我無相宗的地盤嗎,派駐到這裡的宗門代表怎麼沒來?”
“哦,我家指揮使大人有些急事要處理,暫時不能見客,所以一切事宜都交由我來處理了。”這名中年男子微笑道。
趙崖自然明白這都是託辭,什麼有急事要處理,其實根本就是藉口。
可趙崖也樂得如此,畢竟自己這段時間雖然一直在惡補關於萬界的功課,但真要跟這位貨真價實的大世強宗的弟子會面的話,難免會露出些破綻,那可就麻煩了。
不過表面上趙崖還是故作不屑的冷哼一聲,然後懶洋洋的一揚手。
“行吧,那你就頭前帶路吧。”
“是!”
中年男子聯合着在場的這些碼頭官員,如衆星捧月一般簇擁着趙崖來到了萬盛酒家。
作爲萬川碼頭最大也是最豪華的酒樓,這萬盛酒家的環境自不必說。
而且今天的萬盛酒家還特意關門謝客,只爲招待趙崖一個人。
酒席之豐盛自不必說,關鍵整個酒局趙崖都是全場矚目的焦點。
每個人都小心翼翼的奉承討好着趙崖,不敢有絲毫忤逆觸犯。
趙崖則表現的十分高冷,只是偶爾點頭微笑一下,其餘大部分時間都保持着沉默,甚至在有人鼓起勇氣敬酒之時,他都不拿正眼看對方,算是將一個大世強宗嫡傳弟子的傲慢展現的淋漓盡致。
就這樣一頓晚宴過後,這位碼頭調度使親自引領着趙崖來到了萬盛酒家專爲招待最尊貴客人而設置的天字一號房之中。
“時大人,這裡的環境自然比不上貴宗,但也算是勉強能住了,還請大人不要嫌棄。”這位調度使滿臉堆笑的言道。
“嗯,不錯。”趙崖環視了這處偌大的套房一眼,不以爲意的點了點頭。
“那我就不打擾大人您休息了。”
這位調度使沒再廢話,而是很識趣的退了出去,然後關好了房門。
等他走後,一直繃着一股勁的劉玉環終於長出一口氣,然後直接躺在了軟榻上。
“媽呀,可累死我了。”
“吃這頓酒席我怎麼感覺比跑了一百里還累呢,大人你覺得呢?”
問話同時,劉玉環翻身趴在牀上,一雙大眼睛忽閃忽閃的看着趙崖,再配上她那清純中帶着幾許嫵媚的面容,誘惑力可謂直接拉滿。
但趙崖卻壓根就懶得理她,而是來至窗邊,拉開了窗簾。
由極高品質的天然水晶磨製而成的窗戶,透光率可謂絕佳。
再加上這間套房位於萬盛酒家的最高層,附近沒有再比其更高的建築了,所以極目所見,可將大半個萬川碼頭盡收眼底。 這時劉玉環也湊了過來,先盯着窗外端詳了會,然後才滿臉好奇的問道。
“大人,您在看什麼?”
趙崖伸手一指遠處的某個方位,淡淡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裡應該就是無我無相宗的人所在之處了。”
劉玉環順着趙崖所指的方向看去,可端詳了半天她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不由滿臉驚愕道:“大人,您怎麼看出來的?”
“你不懂。”
趙崖並沒有過多的解釋。
那處所在看似平平無奇,可以趙崖的神念一觀卻有一道旺盛至極的血氣直貫天宇。
而整個萬川碼頭能有此等實力之人,毫無疑問只有那位無我無相宗派駐此界的弟子了。
而且趙崖相信,此時這位無我無相宗的弟子肯定也已經察覺到了自己的存在。
哪怕相隔極遠,但二人的神念還是在空中隱隱進行了一番交鋒。
“切,沒意思!”
見趙崖不搭理自己,劉玉環有些氣悶。
可一看到房間正中那張大牀之後,她的心情瞬間又變得振奮起來。
今晚自己終於要跟大人同牀共枕了麼!
好激動啊,到時候我該怎麼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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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該先喊疼?
正當劉玉環胡思亂想之時,趙崖收回目光,轉身來到牀邊,然後自顧自的躺了下去。
劉玉環心中一喜,剛想湊上前去,可就在這時,只聽趙崖那冰冷的聲音傳來。
“你睡外屋的會客榻。”
“哦!”劉玉環癟了癟嘴,滿臉無奈的轉身離開了。
而也就是在同一時刻,在那棟小樓之中,鄺宗法擡起頭來,頗有些疑惑的看向了極遠處的萬盛酒家。
“好強的實力,不過這氣息之中怎麼沒有多少無憂萬壽宮的癲狂之意,反而多了幾許剛正英武之氣?”鄺宗法喃喃自語着,然後纔看向了那位老管家。
“這個時博龍的背景你調查過了嗎?”
“回大人,已經調查過了,確有此人,而且乃是無憂萬壽宮鬼眼尊者座前嫡傳,只不過前些年因爲貪功冒進,修煉上古魔功導致行差走偏,以至於實力大損。”
“後面聽說他掏空全部身家從天機門購買了一艘黑船,開始做起了賞金捕手,種種細節都能對得上。”
鄺宗法沉默片刻,然後看向了面前的水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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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屏之上赫然便是趙崖的影像。
“這麼說的話,這應該只是時博龍的一具分身咯?”
“應該是這樣!”老管家恭敬言道。
“呵呵。”鄺宗法意味不明的冷笑一聲,突然說道。
“既然確定是無憂萬壽宮的人,那咱們也不能失了地主之誼,去挑幾個可人的女子送過去。”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