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登門問罪,我來跟你打!(求訂)
“五虎拳共分五折,每折內都有一個跨虎與立虎的動作,故此得名五虎拳。”
趙崖爲大眼燈和二強子講解着五虎拳的拳理。
這兩個孩子站在那聚精會神的聽着,不敢有半點遺漏。
如今的他們比起幾天前來,狀態可要好多了,雖然依舊很瘦,但至少臉上多了些血色。
二強子嘴脣上方一直掛着的鼻涕也不見了蹤影,身上的衣服也換了。
雖然不是什麼新衣服,但至少比之前那露着腚的樣子好多了。
看着他們那無比認真的模樣,趙崖不由得暗自點頭。
這兩個小傢伙別看年歲不大,倒是挺有主見。
這次就是他們主動找上門來,提出想要跟趙崖習武的。
趙崖之前答應過他們,雖然不能收他們爲徒,但指點他們一些武藝還是可以的。
對此趙崖自不會食言。
這纔打算將自己當初入門時所學的五虎拳教給他們。
“這門拳法剛中有柔,內外兼修,雖然只是一門三流拳法,但用來入門卻再合適不過。現在我來演示一遍,你們都看好了。”
說罷,趙崖一個箭步躍入院子當中,跨步出拳,一板一眼的演練起了五虎拳。
開始的時候趙崖出拳的速度還比較慢,但後面伴隨着拳勢的進展,速度越來越快。
到最後已經只能看到漫天的拳影以及那好似虎嘯一般的拳風震響。
大眼燈和二強子被這股剛猛無儔的氣勢迫得連連後退,面色都有些蒼白。
當趙崖這一套五虎拳練完之時,二人已經被逼到了牆角。
可越是如此,二人就越是激動。
畢竟這套拳法的威力越大,也就意味着他們學會之後越強。
一想到自己也能成爲受人敬仰的武者,二人就恨不得現在便趕緊開始學。
“覺得這門拳法怎麼樣,想學嗎?”趙崖問道。
大眼燈和二強子瘋狂點頭。
二強子更是豎起大拇指,“趙爺,當初我也曾偷偷看過那些打把勢賣藝的,但哪個都沒您練的好。”
“廢話,那都是江湖騙子,趙爺這是真功夫,怎麼能相提並論?”大眼燈呵斥了一句,然後十分恭敬的對趙崖說道。
“趙爺,我們就想學這門拳法,請您教給我們吧。”
“好!想學可以,我也能教,但你們要記住。”趙崖面色一肅,沉聲說道。
“習武之路艱難異常,並且極爲辛苦,我教你們的時候可不會有半點客氣,若有懈怠定會責罰,伱們可得想好了。”
二人沒有半點猶豫,立即點頭稱是。
二強子更是笑道:“趙爺您就放心吧,我從小就被人打慣了,要是我不好好練,你什麼都不用說,直接大耳刮子呼我臉就是,保準不帶哭的。”
於是趙崖便開始教他們最基礎的拳招。
因爲二人都沒有任何基礎,再加上身體還比較虛弱,所以趙崖每天都只教他們兩招。
同時趙崖在買自己所需的肉乾之時,還順帶着打算買一些適合他們食用的入門肉乾。
這玩意的價格可比舞象城便宜多了,摺合着算起來的話只需要一兩多銀子便能買一包。
而這一包就夠兩人吃十幾天的了。
所以當時天瀾肉乾鋪的掌櫃大手一揮,乾脆就沒要錢,直接送了趙崖幾包。
畢竟如今的趙崖也算得上是天瀾肉乾鋪的大客戶了,每個月光金斑黑鱔幹就得消耗幾十兩。
相比之下這麼點不值錢的入門肉乾連搭頭都算不上。
可就是這麼點東西卻把大眼燈和二強子感動的熱淚盈眶。
二強子更是撲通一下跪倒在地,叩謝趙崖的恩情。
當時把趙崖都給磕懵了,等把他從地上拉起來才知道。
原來這二強子從小就沒了爹,母親改嫁,繼父是個酒鬼,整天除了打他們娘倆外就是酗酒。
所以這二強子從很小的時候便開始在街頭上廝混,爲了一口吃的跪下學狗叫這種事都幹過。
用他的話說就是從小到大還沒人對他這麼好過。
聽完這些,趙崖也不免有些感嘆。
這都是苦命的孩子啊。
有了這些肉乾的幫助,二人進步飛快,不過幾天時間便將一整套五虎拳都學會了。
剩下的就是慢慢練了,這是個水磨工夫,根本急不得。
於是趙崖便告訴他們不必每天都來了,以後在家好好練習,隔幾日過來演示一下進度就行。
二人千恩萬謝的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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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崖則開始專心習練自己的武藝。
幾天之前剛剛開啓了腎臟的解鎖,如今正是進步飛快的時候。
再加上有充沛的肉乾供應,所以趙崖的實力幾乎每天都有精進。
正當趙崖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修煉之時,麻煩卻主動找上門來。
這一日,趙崖正在武館之中隨師父陸鼎泰習武。
突然谷明東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
“師爺,小師叔,辰豐武館的人突然來了,現在正在前院,口口聲聲說要見師爺您。”
陸鼎泰停下拳腳,微微一皺眉頭,“辰豐武館的人?都有誰?”
“我……我不認識,但領頭之人年歲大概在五十歲上下,氣勢極強,顯然不是一般人。”
陸鼎泰聞言露出一抹冷笑,“那就是袁辰豐了,沒想到這個老東西居然親自來了,看來真是來者不善呢。”
說着他拿起毛巾擦了擦手,然後氣定神閒道:“走,過去看看。”
趙崖自然也要跟着。
一行人往前院走去,剛過跨院門,就聽有人大笑道。
“陸老弟,真是好久不見啊。”
聲音中氣十足,顯然說話之人功底很深。
陸鼎泰也隨之笑道:“袁老哥,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怎麼提前不讓弟子們過來打個招呼?”
隨着話音,陸鼎泰和這袁辰豐已經打了個對面。
正如谷明東所說,這袁辰豐大概五十歲左右年紀,身材高大,尤其一雙大手,真好似蒲扇一般。
二人見面之後十分熱情的寒暄起來,好似關係十分親密的樣子。
可不管是袁辰豐帶來的這些人,還是聞訊趕來的鼎泰武館衆弟子,全都沉默不語,目光不善的盯着對方。
顯然衆人都明白,這絕不會是一次融洽的相會。
寒暄幾句之後,陸鼎泰將袁辰豐讓到了前院的會客廳中。
二人分賓主落座,有小弟子端上茶點。
但二人都沒動,甚至連話都沒有了。
就彷彿剛剛屋外那場熱情洋溢的談話根本不存在一樣。
二人如此,雙方的人自然更是虎視眈眈。
屋中的氣氛愈發顯得壓抑。
趙崖在陸鼎泰身後冷眼旁觀,心中默默思量着什麼。
正在這時,袁辰豐率先開口了。
只見他彷彿突然才發現一旁站着的趙崖了一樣,面帶訝異之色道。
“陸老弟,這位少年郎丰神俊朗,氣度不凡,想必就是最近聲名鵲起的那位趙崖趙少俠吧。”
果然。
重頭戲來了。
趙崖心中冷笑一聲,知道這羣辰豐武館的人如此大張旗鼓,就是爲的自己而來。
陸鼎泰自然更是明白這一點,但他絲毫沒有顯出異樣來,反而微笑道。
“沒錯,這正是我新收的五弟子趙崖,怎麼?袁老哥居然知道他?”
“知道,怎麼能不知道呢!”袁辰豐皮笑肉不笑道。
“先是在秀水坊刀斬盜匪,然後又施巧計揪出採花大盜玉蝴蝶,自此一舉成名,試問這樣的少年俊彥我如何能不知道呢?”
陸鼎泰哈哈一笑,十分謙遜的一擺手,“袁老哥謬讚了,不過是個孩子而已,無非仗着運氣好,做了兩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何至於能入得了您的法耳呢。”
可他越是這麼說,袁辰豐便越是怒火中燒,心中暗罵了一句老狐狸,真是得了便宜還賣乖。
袁辰豐之所以找上門來,爲的就是趙崖。
實際上自從那玉蝴蝶魯季成被當街處決之後,這辰豐武館的處境就變得很是尷尬。
雖然辰豐武館幾次表示對於魯季成的事自己並不知情,甚至自己也是受害者。
可無奈普羅大衆對於這個解釋並不買賬。
在他們看來,魯季成之所以能逍遙法外這麼久,就是因爲有辰豐武館的包庇。
哪怕辰豐武館一再辯解聲明,卻根本沒人相信,甚至越描越黑。
現在街面上的傳言已經變成了魯季成之所以敢如此喪心病狂的作案,其原因就是來自於袁辰豐的慫恿與縱容。
至於他爲何這麼做,有人說袁辰豐修煉的功法需要女子的精血才能突破。
還有人說袁辰豐生性變態,就喜歡看人虐殺女子。
總而言之說什麼的都有。
一時間袁辰豐甚至整個辰豐武館都陷入了千夫所指的境地之中。
雖然這對袁辰豐造成不了實際傷害,也沒人敢當着他的面去說這些事。
可這種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的感覺還是讓袁辰豐倍感窩囊。
尤其這已經對辰豐武館的聲譽造成了不可挽回的影響。
如今辰豐武館的人出門的時候都不敢擡頭。
一些本來打算出錢資助武館,然後讓自己的孩子入館拜師的富商豪族也都暫時打消了主意。
如此種種都令袁辰豐十分憤怒。
而首要的憤怒對象便是趙崖。
在他看來,這趙崖簡直太不懂事了。
當初你既然查出這魯季成便是玉蝴蝶,爲何不過來通知辰豐武館一聲。
那樣的話根本不用你來動手,辰豐武館自己就把這魯季成給抓了。
如此一來,辰豐武館也就不必蒙受這不白之冤了。
而現在你擅自動手,自己是出名了,卻陷整個辰豐武館於被動之中。
第二個不滿的對象就是這陸鼎泰。
袁辰豐覺得孩子可以不懂事,但你陸鼎泰縱橫江湖多年,難道連這點道理都不懂?
所以你就是故意的。
這些理由疊加起來,於是袁辰豐便決定親自登門,討要一個說法。
如今見陸鼎泰裝傻,袁辰豐不由得冷笑起來。
“這可不是什麼微不足道的小事,要知道現在街面上可都在傳,說我辰豐武館包庇玉蝴蝶,連我袁辰豐都被罵了,您說這還能是小事嗎?”
此言一出,可謂圖窮匕見。
雙方的人全都面色一變。
袁辰豐帶來的這些弟子們蠢蠢欲動。
至於鼎泰武館這邊,沈道,苗少成,許德三人更是不動聲色的站到了師父身後。
就連孟詩雯也默不作聲的握住了隨身武器。
一時間氣氛變得十分肅殺。
可陸鼎泰卻連眼皮都沒擡一下,反而老神在在的坐在椅子上,端起茶杯來輕輕啜飲着。
袁辰豐耐着性子等着。
足足一分鐘之後,陸鼎泰纔將手中的茶杯放下,然後慢條斯理的擡起頭來凝視着對面的袁辰豐。
“怎麼?這是來我鼎泰武館興師問罪的?”
袁辰豐冷笑道:“興師問罪談不到,只是想問問這位趙少俠,這麼做到底什麼意思,爲何抓捕那魯季成之前不提前給我們打聲招呼?”
話音未落,陸鼎泰面前的桌椅,包括上面的茶碗齊皆粉碎。
然後就見陸鼎泰面沉似水,語氣淡漠道。
“袁老哥,我實在很不明白,我鼎泰武館的人做事,什麼時候需要跟你辰豐武館……提前打招呼了?”
這一變故仿若石破天驚,而看到桌椅茶碗在同一時刻齊皆粉碎之後,袁辰豐亦是面色微變,眼中閃過一抹震驚之色。
擊碎桌椅茶碗他自然也能做到,可如陸鼎泰這般沒見任何動作,全憑外泄之力便將其擊爲齏粉。
袁辰豐自問自己力有未逮。
莫非他的修爲又有精進?
袁辰豐心中惴惴,但這個時候不能有絲毫退縮,否則的話名聲就真完了。
他眼神微眯,盯着陸鼎泰道:“陸老弟,話可不能這麼說,那魯季成本是我辰豐武館的人,你徒弟這麼一搞,我辰豐武館如何自處?”
“你也知道那魯季成是你們的人啊。”陸鼎泰冷笑一聲,旋即說道。
“那你們之前爲何不抓他呢?現在我徒弟將他揪出來了,你們跑出來了,說什麼提前不打招呼把你們的名聲給毀了,早幹什麼去了?還是說你們覺得我鼎泰武館好欺負呢?”
陸鼎泰毫不相讓。
袁辰豐也終於怒了。
“陸鼎泰,你就如此護短嗎?”
“呵呵,姓袁的你說對了,我現在還就告訴你了,趙崖是我徒弟,我就是護短了,你又能如何?”
“你……。”袁辰豐大怒,就想起身動手。
正在這時,從他身後走出來一名男子,拱手言道:“師父息怒,我有幾句話說。”
袁辰豐一見說話的是自己的三弟子夏存義,便將後面的話憋了回去。
夏存義先衝對面的陸鼎泰一抱拳,“陸前輩,你們二老年歲都不小了,何必這麼大火氣,這件事本來也沒什麼,不如交給我們小一輩的來解決吧。”
“哦?怎麼解決?”陸鼎泰問道。
夏存義笑了笑,然後看向一直站在陸鼎泰身後的趙崖。
“趙師弟,不如你我二人下場比試一番,若你贏了,那我們辰豐武館扭頭就走,再不糾纏此事,你看如何?”
聞聽此言,二師兄沈道一皺眉,悄聲對趙崖道:“你不要答應他,這夏存義去年便已達到了半步四境,你不是他的對手。”
說着他上前一步,朗聲道:“夏師弟,不如我來跟你過幾招如何?”
夏存義聞言搖頭輕笑,“沈師兄說笑了,誰不知您已是四境武者,我如何敢跟您動手。”
說這話時他的目光一直看着趙崖,臉上笑容未變。
“當然,如果趙師弟覺得打不過我,有些害怕的話,那這件事就……。”
“我答應!”
一個清朗的聲音傳遍大廳,然後趙崖上前一步,冷冷看着對面的夏存義。
“我跟你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