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慎回頭看着這突然出現的兩個人,不由的皺了皺眉頭。
面前的兩個人能夠突然出現在這裡,而且絲毫沒有聲響,很明顯,這是兩個高手。
而方清雪緩緩的向範慎的方向靠了靠。
初次見到這兩個人,範慎倒是沒有太大的驚奇之意,反而是極其熱情的道:“既然在此地與兄臺相逢,倒是一件奇事,在下這裡備有薄酒,還望兄臺賞臉哈。”
對方聞言長笑一聲,隨即朗聲道:“既然主人相邀,自然得恭敬從命。”
隨即相邀步入了竹賢亭中。
方清雪看了看範慎的神情,知曉他此刻的心情,緊緊的跟在範慎的身側,絲毫不離。
這讓範慎很感動。
他明白,能夠輕易到達自己視線之內的人,並不被自己發現,只能是先天境界的人,方清雪肯定同樣明白眼前人的可怕。
但是她依舊緊緊的跟在自己的身側,沒有半步遲疑,這也讓範慎終於有了點信心。
不光是爲了自己,還是爲了這個默默爲自己付出的師妹。
……
竹賢亭內,範慎與那男子相對而坐,面前是一盤青梅,一壺濁酒,倒讓範慎感覺有點青梅煮酒論英雄的感覺。
於是他笑嘻嘻說出了第一句話。
“兄臺來自何處?我記得這臨川縣並無兄臺這般高手。”
男子淡淡一笑:“我叫樑靖,開封人士。”
範慎輕哦了一聲,用眼角輕輕掃了一眼方清雪的位置,笑着道:“樑兄原來是開封來的貴客,怪不得,怪不得。”
樑靖笑了笑:“反正也沒有什麼大事,就時常帶着師妹走南闖北,倒是去過不少地方。”
範慎點了點頭:“可曾去過華山?”
樑靖點了點頭:“如果,只是華山派不復昔日輝煌,實在令人…”他突然覺得自己失言,隨即笑道:“我忘記範兄曾經是華山派掌門,實在是不好意思。”
範慎並不覺得樑靖認出他身份有多麼吃驚,因爲所有人都知道,在臨川縣,有一個青雲門,門主就是範慎,而能出現在現這裡的人,除了範慎,還能會是誰?
但是範慎吃驚的是那華山派在恆山派的照應下,應該發展的很快,只是爲什麼衰落了?
“但說無妨,我們現在已經不是雖然依舊敬各代祖師,但是卻已經不再是華山派了。”範慎笑吟吟的道。
樑靖的眼中閃過一絲讚賞,隨即繼續道:“華山派雖然在恆山派的庇護下重建,可是畢竟在五嶽劍派裡只是個湊數的,根本就沒有人願意去拜師,更別說他們哪裡只有殘缺的華山派的武功秘籍,怎麼能興盛起來?”
他看着範慎,很認真的道:“其實範兄在這裡建派,還是很有先見之明的,五嶽劍派的爪牙伸不到這裡,倒是給你創造了空間。我倒是挺佩服你的。”
範慎聳了聳肩膀,他自然知道自己選擇這裡,只是因爲這裡有座山而已,僅此而已,而方清雪看着範慎,翻了個白眼。
“的確,其實華山派不要也罷。”範慎點了點頭:“當時華山派在五嶽劍派裡最弱,更加上嶽雨霖師叔的去世,被滅派是早晚的事,更別說復興了。”
他給樑靖倒了一杯酒:“還不如現在,能夠安穩的在青州提高實力。只是雖然如此,我卻一定要滅了恆山派的!”
樑靖緩緩按住了範慎的手:“值得麼?”
範慎點了點頭:“我要把那個恆山派踩在腳下!”
他舉起另一隻手,搖了搖手:“這不是一個可以討論的問題!”
而樑靖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
“算了,不說這個了,樑兄到此處到底有何貴幹呢?”沉默半晌,範慎終於笑着問道。
“一是玩,二是還是玩…”
範慎看着樑靖:“兩個意思不一樣…”
樑靖神秘的搖了搖頭。
起身,看着範慎道:“我期待和你的對決。”隨即拉着綠瑩的手,離開了竹賢亭。
範慎看着他離去的背影,眉頭皺得更深,終於一聲驚呼。
“師妹,快走,要出大事了。”
方清雪看着範慎,不明所以。
“怎麼了?”
“那人是陳一刀的軍師,趕緊通知阿樂,我們立刻回臨川縣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