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請相信我,絕對沒有騙你。”
武烔手指着天:“我對天發誓,我說的話句句屬實。”
林白:“發誓不是舉三指,你舉四指是幾個意思?”
這細節也能被你發現?
殊不知,這種小把戲早就被林白玩爛了的,還不如說‘對天發四’更有意思。
武烔趕緊把小指撅下來,並且還能裝作若無其事。
她道:“主人,我說的都是真的,很可能是他們見我沒有回來,去其他地方找夠了人數提前進去了。”
“我跟他們也是半道認識的,在這之前根本沒有見過。您沒發現我失蹤那麼久,一直沒人來找我嗎?”
這點林白是清楚的,在與武烔交手的過程中,他有一直防範有人背後偷襲。
即便佈下了陣法,隔音和杜絕窺視,但是保不齊就有人有破解之法。
這是個瑰麗的世界,任何可能都是存在的。
“你把他們各自的特徵和修爲境界都說說,所有知道的都說出來,對了,以後別叫我主人,要麼叫聖子,要麼叫聖子大人。”
什麼主人不主人的,林白聽着很彆扭。
再加上他的思維跟這裡的人不同,從來沒有想過要奴隸誰。
要不是沒別的更好手段控制武烔,他也不會跟她締結靈魂契約。
“好的,聖子大人。”
武烔應承下來後,彷彿回過味來,猛地驚叫一聲:“什麼!你是聖子,太上道聖子?”
她一直以爲,林白充其量只是太上道的核心弟子。
畢竟哪有讓位高權重的聖子或者掌門大弟子帶隊下山歷練的,一不小心人噶了,豈不是白白培養了麼?
雖然天龍域很大,天龍域之外更廣闊,以至於天才弟子多不勝數,但是分到各門各派的確寥寥無幾。
因而得到一個天才弟子,各門各派都會想方設法保護起來,然後傾盡全力培養成才。
此過程中,儘量不讓其出事,一旦出事所有心血就都毀了。
太上道倒好,直接派聖子下山歷練,真不怕辛苦培養的天才弟子夭折?
她哪兒知道,林白是因爲背後妄議掌門被罰的。
在所有處罰當中,只有護送貢丹是最輕的懲罰,穿越死亡山脈至大楚京都這條道又是太上道無比熟悉的路,基本不會出現任何問題。
甚至有件事連林白也不知道,在他出發之前,太上長老就來這條道上走了一遍,把所有危險都清除了。
若不然進入死亡山脈的第一天,或多或少都要遇到一些妖獸的。
只是太上長老也沒料到,死亡山脈會突然出現秘境,也可能他知道了,所以纔派出那麼多人下山歷練,還由林白帶隊。
或許就是想讓他們進秘境鍛鍊鍛鍊也未可知。
總之,在武烔看來,讓門中天賦最高的弟子下山歷練,不是明智之舉。
……
武烔把她的同伴的大致情況都說了一遍,在出發找人之前,她就跟林白說了,只不過後面找到的掛在樹上的弟子還不清楚。
她的同伴一共五個人,算上她就是六個。
那五個人可以看出來明顯是一夥的,他們不願告知姓名,只用代號相稱,一二三四五號,她是六號。
五人中的一號就是帶頭大哥,一個面色陰柔的白面書生,手拿一把扇子,金丹中期境界,修爲十分高。
二號是一號的跟班,其他三個是胭脂氣很重的女人,除了二號是金丹初期境界,三個女人都是築基境界。
按武烔的意思,她看到這五個人的第一眼,感覺他們的關係很亂。
林白問她有多亂,她就說非常亂,形容不出來。
等她說完,林白就讓其他人圍繞着秘境入口,展開地毯式搜索,幾乎把方圓五里都搜遍了,完全確認沒人。
林白下令道:“既然來了,不可能空手回去,這秘境的山體很大,不知道有沒有後門。這都不重要了,我們就把守門口,出來一個砍一砍,有沒有問題?”
他看了一下,那秘境入口只是光芒大盛,看着比較大而已,實際洞口很窄,僅能容下一個人。
也就意味着,只要沒有其他出口,進去的人就必須從這裡出來。
而且還是魚貫走出來,那樣每次就只用面對一個人。
林白他們一共有三十七個人,還對付不了一個人?
楊濤對剛纔被叫去以身範險探索秘境的入口很有意見,對林白的牴觸情緒又恢復了正常水平。
他唱反調道:“聖子,你這樣做實在有違正道行事光明磊落的作風,以多欺少不是正道行爲,傳出去要被天下人恥笑。”
鹿臨清也道:“是啊林師兄,咱們是正道人士,不能這麼幹的,回去讓掌門知道了,你要受罰的。”
正道門派,尤其是六大聖地,最是愛惜自己的名節。
哪怕心裡想這麼幹,其表面行爲依舊符合正道作風。
即便爭奪修煉資源,也會提前找一個出手的理由。
要不然,魔道怎麼會天天把道貌岸然四個字掛在嘴邊,用來諷刺正道門派呢?
楊濤便是此中代表,他在太上道乾的齷鹺事少嗎?
並不少,可在外,他自詡正道人士,常把光明磊落掛在嘴邊,實際乾的全是欺世盜名的勾當。
在事關修煉資源上面,林白是最不喜歡玩虛的。
不搶,哪兒來修煉資源?
既然要搶,那還矯情什麼?
“你們要是不喜歡,可以站到旁邊去,讓喜歡的人代替你們的位置。”
林白說完,也不去管他倆了,算是給他倆留點面子。
當然,主要是給鹿臨清留面子,要是楊濤一個人,林白早就懟他了。
林白去安排其他弟子,一開始其他弟子也抗拒這種做法,只是礙於他是聖子,被迫聽他的。
在林白的安排下,秘境入口的山上站了七八個,左右兩邊都樹上站七八個,洞口左右各佔七八個。
他帶着武烔就堵在入口位置。
林白拿着秋水劍,武烔拿着不知從誰那兒借(qiang)來的秋水劍。
他倆就跟門神似的,倚着山體而站。
鹿臨清和楊濤雖然也在旁邊站着,只不過有點兒不知所措。
特別是楊濤,他兩手空空,無處安放。
鹿臨清說歸說,但是她心裡多少還是向着自己的師兄。
只不過她需要一點時間來說服自己罷了。
這時,突聞轟隆一聲,秘境的山體出現劇烈搖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