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鳥元一認識,是鵬鳥,上面那位,元一也認識,羽扇綸巾,如同人族的大儒,不是體內具有白澤血脈的鬼算子又能是誰。
看着下面已經變成了一片廢墟的城池,那侍衛面目猙獰,忍不住說道,“人族的雜碎真夠狠的,這麼大一座城池,裡面一個都沒有逃出來”。
鬼算子臉色有些不好,“若非看到這裡有沖天的濃霧,我等恐怕都不知道這座城池已經變成了廢墟,這寶石象一族,個個實力強大,是我妖族先鋒戰隊之一,怎麼可能就這麼被滅了,如果人族那邊有大規模的動靜,咱們也不會到現在都不知道”。
“主人,會不會是人族大乘不顧盟約,對寶石象一族下手”。
“不可能,大乘期強者在戰場上,不可對大乘期之下的人動手,這是我們兩族的底線,對方不會輕易打破的,估計是幾個合體期聯手,這才能夠滅掉這做城池,我們妖族還有大計,不能因爲這件事有所改動,還是等咱們大計成事之後,在幫他們復仇也不遲”。
如果元一此時在這裡的話,應該就會知道,原來對方這麼百年來一直跟人族征戰不休,是有圖謀的。
鬼算子離開了,不過,他回後悔的,他這個號稱算計無雙的鬼算子,卻沒有想到,這被挖掉的妖族的據點不止一個,元一的出現,會令這妖族損失慘重,直到最後甚至影響到了他們的口中的大計。
元一離開寶石象城後,沒有立馬返回古城,他想要進階中期。這一羣寶石象的屍體是遠遠不夠的。
元一掏出了地圖,仔細地觀看了起來,發現距離寶石象城比較近的,血氣又比較強大的,也就只有一旁一條大河當中。聚集着的河豚妖一族。
如果是普通的河豚,雖然肉有劇毒,但是卻不懂得用毒來進行攻擊,他們在遇到攻擊的時候,只會身體膨脹起來,渾身毒刺豎起來。但是這裡的河豚妖不同,他們個個都是煉毒大師,能夠煉製出令人聞風喪膽的可怕毒液。
元一之所以選擇他們,一來是這河豚妖肉身寶貴,血氣強大。是作爲上等的祭品,二來,這些河豚要,懂得煉製劇毒,每次人妖大戰的時候,都能夠給人族帶來不小的損失,元一滅殺他們,也好給人族除一大害。最後,他還想看看,到底是河豚毒。還是他的瘟毒毒。
這一條大河,是少見的非常之寬廣的大河,河中就是河豚妖的地盤,這裡不但有河豚妖,也有其他的妖族,不過這些妖族。都是作爲河豚妖的獵物存在的,河豚妖是整條大河當中的霸主。其他的妖族,都要有隨時成爲他們獵物的覺悟。
妖族跟人族完全不同。人族的修士,都可以辟穀,都是食氣長存,就算偶爾有些口腹之慾,也不會去做出生吃這種野蠻的事情來,但是妖族不同,他們獸性不改,哪怕是強大的妖族,不需要食物維持生命,都改不了一天三餐,要抓大量活物來生吃,因爲這個緣故,越強大的妖族,身上的煞氣就會越濃郁。
此時正好是晚上,元一沒敢出去,晚上可是妖族的天下,這個時候完全不適合他出手,而此時,天空當中出來了,元一也有生以來,第一次看到羣妖拜月。
所謂的拜月不是真的對着月亮頂禮膜拜,而是萬千妖族出現在大地上,然後仰頭吞吐月華,就能夠看到,天空當中落下一道道乳白色光柱,降臨在一個個妖族身上,這些就是月華了,妖族的強大,就是因爲有了這些月華的存在。
這也是人族這邊很頭疼的,人族修士跟妖族大戰,白天的時候能夠打得他們抱頭鼠竄,到了晚上的時候,他們立馬生龍活虎,只要吸收足夠的月華,受了多大的傷也能夠恢復過來。
人族哲斌,也有想過阻止妖族吸收月華,但結果是根本阻止不了,有的人在晚上的時候呼風喚雨,想要用烏雲遮住天空,不讓月華透射出來,結果立馬被妖族巫師,用強大詛咒妖術擊殺了。
看着那些河豚妖都冒出來吸收月華,元一沒有輕舉妄動,也不敢輕舉妄動,只要傻子纔會選擇在晚上的時候跟妖族大戰。
等了好幾個個小時,終於天空當中魚肚白,諸多河豚妖也就冒了回去,他們既是妖族,又是水生物,都是討厭猛烈的太陽的,白天的時候,如果可以的話,他們更喜歡待在冰涼的河水當中。
這些河豚妖,變幻成人形後,身上多少還會有一些魚類的特徵,比如說他們一個個身上都有魚鱗,臉型也特別像是魚的形狀。
見到他們竄回了河水裡面後,元一笑了,他也是專業投毒好幾年,在他看來,最方便他投毒的地方,莫過於是水裡面了,他只要將厲光之毒釋放在其中一處河水當中,接下來他就什麼都不用做了,河水會幫助他擴散瘟毒,幫助她滅殺河中所有的生靈。
想到這後,元一就朝着河邊走去,催動聖光祭,瞬間就朝着這河水打出了成百上千道的厲光,將其中一部分河水都給染綠了,這才心滿意足,離開了這條大河,在旁邊再度找了一個隱蔽的地方耐心等候。
雖然對方也都是一羣煉毒大師,但是元一就不信了,他們能夠解決自己的法則之毒,因此也不急,仔細藏好,耐心等候。
又是數日之後,他再度返回了河邊,然而這個時候,他卻一陣目瞪口呆,他本來以爲,經過幾日瘟毒的擴散,整條河的河水,都應該變成綠色的纔對,然後河面上,滿是各種魚蝦的屍體。
然而,此時元一看到的,仍然是奔流不息,充滿活力的一條大河,目之所及,不但河水沒有變成綠色,河面上更是看不到半隻被毒死的魚蝦。
“奇怪,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難不成是這條大河流的太快,直接將我所有的瘟毒都給沖走了,也不可能啊,我的瘟毒可不是實體毒藥,而是法則之毒,河水能夠沖走一切,卻衝不走虛幻的法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