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起來上洗手間的蘇藤見到坐在沙發上徹夜未眠的我很是驚訝:“哥,你坐在這裡幹嘛?嚇我一跳。”
“啊,想事情。”我隨口回答。
她調皮的坐到我旁邊,神秘兮兮的問:“不會是在想香兒是不是真的喜歡上了吸血鬼米休了吧?”
“絕對沒有。”這是一句真話,我哪有閒心想那個呀,可是我知道不明真相的蘇藤一定不信,看她走向衛生間時呶着嘴的表情就知道。
又是新的一天,疲憊席捲而來,我真想倒在沙發上好好的睡一覺,不過我知道我肯定沒這個時間,因爲林若跟我約好了今天去股市。上次選的股票如同她預想的那樣,在公司上市後連漲了三倍,接下來肯定是有所動作了,要不然林若也不會這麼着急的要把這筆錢調出來。
我打算拿出到手的錢後,盡數的交給林若,她是一個不錯的理材專家,相信我就算不聞不問她也能把我的資產最大化。日本那邊的矛盾也漸漸的深化了,昨天接到了河野三郎的傳真,說的是日本天皇將要實行一個新政,原本跟我父親沒有什麼關係,可是卻把矛頭最終調向了我父親所從事的行業。
父親的失落感可想而知,也不知道他的境況如何,想到他的白頭,心裡還是萬分牽掛,畢竟是他給了我這個身體。還有我戴的手錶,可是華子王妃相送,看着這塊價值不菲的表,我心裡有個想法。把它從手腕上取了下來,放到了桌面上,我想打開它,又找不到合適的方法。靜兒起牀看到我奇怪的行爲,忙問我:“你在幹嘛?你不會是想把它砸了吧?”
說得我手心都是汗,我剛纔是有這個愚蠢的想法,不過考慮到這塊表的經濟價值,所以忍了下來。我對靜兒搖了搖頭:“不是的,我就算是吃撐了也沒想過要砸了它。”
“那你在想什麼?”靜兒看着我問。
我想的是, 我不知道怎麼表達自己的意思,還是直接的把心裡的想法講出來比較好:“我想的是鬼太郎爲什麼會找到我們?或者說我總感覺天皇對我們的一舉一動非常的清楚。”
“不明白。”靜兒冷冷的回答。
“好吧,我們這樣說,有誰知道我們離開日本是到中國來了嗎?就算知道了又怎麼會知道我們的位置所在呢?”這是我懷疑的地方。
靜兒總算聽懂了我的話:“你的意思是說華子王妃送你的這塊表有問題?”
我對眼神告訴她是的,她似乎不相信:“我覺得不可能,如果說華子王妃有心要做這件事,那她是爲了什麼?而且她那麼愛親王,我覺得她是不可能做傷害親王的事情的。”
“萬事皆有可能,你有沒有想過我母親的死最大的受益人是誰?”我儘可能的把我所想的一切告訴靜兒。
靜兒毫不猶豫的回答:“當然是日本天皇,他爲了保證皇室血脈的純潔,所以會這麼做。”
“你錯了,表面上是這個樣子,可是你不覺得很多東西根本不合情合理嗎?”我極力反駁。
“有什麼不合理的?”
“你想想看,身爲一個女人,她要與其他的女人分享丈夫,而且還得不到丈夫的愛,你覺得她有可能會善待丈夫與外面的女人生下的孩子嗎?我是覺得華子王妃好得太過份了,不正常。”我把因素一個個分析了出來,帶着主觀的想法,以及一些存在的事實。
“那我呢?我們不是一樣也共同分享着你這個丈夫嗎?”靜兒認真的看着我,堅定的問,似乎得不到答案不會罷休,而我卻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對於我的啞口無言,靜兒像是意料之中,並沒有多大的反差,而是冷靜的對我說:“我要說的是,女人有時真的是很偉大的,完全超出了男人的想像。”
她都這樣說了,我還能說什麼,只好休戰,跟她的談話就像一場戰鬥。結束了談話後,我還是在琢磨這塊表,除非我親眼見到,否則我的心理始終都有個陰影。
爲了證實我的想法,我和林若從股票中心出來後就直接來到了一個錶行,出重金要求修表的師傅幫我把表拆開。修表師傅是個行家,仔細的看了看這塊表後,反正的徵詢了我的意見,是否確定要拆。因爲越是名貴的表在出廠後如果經過了修理,有了拆散的痕跡,其價值就會大打折扣。在得到我的同意後,他小心翼翼的對手錶下手了,一邊弄一邊還笑着說:“我修表這麼多年還真沒拆過這麼好的一塊表,而且是在沒壞的情況下。”
林若聽了對他笑了笑,看着他把手錶支解的過程,我的心在痛,媽的,這表裡面要是沒有古怪,我卻因爲這樣而讓它的價值打個對摺的話,我不哭死纔怪。靜靜的等待結果,一邊和林若分享着甜筒冰激淋,一邊看着師傅拆表。
我該說幸運好呢?還是不幸?我命師傅當場又把手錶給組裝了回去。回家的路上沒有說一句話,林若只是懂事的牽着我的手。
回到家,我像一個沒事兒人一樣,把心裡所有的東西都隱藏了起來,因爲我不知道該不該說,就算是說了,我們現在的境況又能怎麼樣。我爸能承擔這樣的事實嗎?鬼才知道,以他這個年齡要是氣得老年病病發,我豈不是做了件很不孝的事情。
而我的心裡卻始終放不下手錶裡那顆被我扔進下水道的小黑粒,華子王妃花盡心力做的這些事情只是想致我於死地那麼簡單嗎?爲何暗藏機關的是她,而痛下殺手的是日本天皇,他們之間有着什麼樣的關係,我想不透。
熬不過一個晚上,所有人都看出了我不對勁,在他們的逼迫下,我說出了這件事。靜兒和香兒的反應最爲激烈,優姬只是憂傷的皺着眉,林若跟蘇藤像兩隻八爪魚一樣按住我,生怕我一個衝動會做些什麼。他們也太高估我了,現在的我遠在中國,我能做什麼。
“我知道殿下一定很擔心親王陛下。”優姬不知死活的捅破了這張紙。
香兒同意了優姬的說法,剎那間全員的重點都放在了安慰我上,其實我根本不需要安慰,我需要的是弄明白這到底是怎麼樣一回事。
“要不,我回一超日本吧,把事情當面和美智子他們講一下,也許可以有辦法查出事情的真相。”靜兒完全是個行動派,不一會兒就從房間收拾好了衣服,當她提着行禮箱站在我們面前時,大家都嚇了一跳。
我完全不知道是該同意還是拒絕,任由她走了出去,香兒在樓道里嚷着要和她一起回去,被靜兒一口回絕。最終蘇藤幫靜兒訂了機票,並親自把她送去了機場。
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吧,我在心裡安慰自己,爲什麼經歷了不少的事情,我還是顯得那麼的無能,本不喝酒的我今天有想醉的感覺,在林若和優姬的陪伴下,一杯又一杯啤酒進了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