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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當中耽擱了兩天的時間,秦崢他們抵達八方城的時候,夜女已經辦完事兒了,但是八方城對於這件事的處理,採用了完全封閉式調查的方式。
這也使得很多人都知道出事了,知道夜女殺了人,卻不知道具體情況以及調查進度,只因爲這次夜女下手的目標,聽說背景並不一般,是皇親國戚。
聽聞這家人是地玄國國主某位妃子的家人,一夜之間竟是被夜女滅了滿門。
衆所周知,夜女雖然手段殘忍,但選擇下手的目標無一不是什麼好人,所以這家子國戚被屠,反而造成了地玄國內對皇親國戚不良作風的輿論,這給地玄皇室造成了很大的壓力。
或許是因爲階級鬥爭和貧富差距太大的關係,不少平民對皇權,尤其是所謂的貴族心存怨念,此次事情發生後,民間輿論一面倒,不僅沒有聲討夜女,相反,夜女在地玄民間的支持率還非常的高。
這樣的情況,無論是在三河,還是在天魂,都未曾出現過,這也導致秦崢和林希羽在外晃盪了一天,都沒有得到任何有價值的線索,但凡和人提起這夜女,基本就是滔滔不絕的誇讚和歌頌。
殺人,還真有理了。
“常姑娘,對於夜女,你怎麼看?”秦崢開始有些好奇起,她對於夜女的看法。
“爲民除害是好,但是手段略微偏激了些,不過我覺得,在這個強武弱文的時代,激進的辦法無疑可以起到奇效。”林希羽回答的也算是中肯。
“那你,是支持夜女的麼?”秦崢還以爲她一定會強烈譴責,沒想到卻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也不是。”林希羽搖了搖頭道,“之所以想抓住夜女,一方面是因爲她對我們神域造成了不太好的輿論影響,另一方面她還牽扯進了很多無辜人,就像是在玄機城,金家人早就已經轉移了,夜女明知這一點,卻對這麼多士兵下了殺手,這說明她的目的不僅僅是爲民除害這麼簡單nad1(”
“嗯。”秦崢點了點頭道,“我也覺得,她殺人的目的性很強,而挑選相對惡勢力的人可能只是良心未泯的箇中表現,其目的還是爲了通過殺人來達到其他的目的。”
說着,他有意無意地瞥了林希羽一眼,毫無疑問,夜女的目的,肯定與她有關。
這也是他必須要找到夜女的原因,夜女殺不殺人,殺誰,都和他無關,但是他不會允許任何可能威脅到林希羽的潛在因素存在。
只是他們現在毫無線索……猶如無頭蒼蠅般在這碩大的八方城裡亂轉,別說夜女可能已經不在這個城了,就算在,想要從八方城裡找到她,那也是大海撈針。
突然,秦崢靈光一閃,想起了什麼東西,於是他從懷裡掏出了塊黝黑黝黑的牌子給林希羽遞了過去道,“常姑娘,這東西你會用麼?”
林希羽接過牌子看了看,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好奇地看着秦崢道,“神機營的神機牌?”
“恩,鈴兒姑娘也這般說,前陣子與她在一處破廟見到位前輩,那前輩用這牌子換了點吃食。”
“和鈴兒姑娘在一處破廟?”林希羽自己都沒發覺自己的語調竟然有點微微拉高,而且完全搞錯了秦崢的話的重
瞭解她的秦崢自然聽出了其中的“質問”,於是笑道,“借宿破廟,可可也在。”
“哦。”聽聞秦崢的回答,林希羽也意識到了自己問題的不妥,微微低頭,面具後的臉有一些微紅,然後立馬岔開話題道,“那位前輩一定是吃不飽的黃庭庚前輩,你也是運氣不錯,尋常修煉者想要求得神機牌,哪怕是終其一生也求不得一塊,你竟然這般輕易就獲得了。”
“那是我烹飪的手藝好nad2(”秦崢有些得意起來,然後又補充了句道,“起碼那時候是挺好。”
“也是。”林希羽點了點頭,然後將手裡的牌子遞還給了秦崢道,“這東西,還真不知道怎麼用,要不你拿着它在這鬧市裡兜上一圈?”
“主意甚好。”秦崢表示贊同,於是他不顧念唸的抗議,讓它坐在他的肩頭高舉着那塊神機牌,然後大搖大擺的招搖過市,全然不想,他的舉動在八方城,引起了多麼大的動靜!
或許天魂人、三河人,以及其他勢力的人無法確定秦崢手裡這塊黝黑黝黑的牌子是什麼,但是百分之八十的地玄人,只需要一眼,就能認出,這是一塊神機牌。
那秦崢在肩上頂着個神機牌,就像是頂這個萬能通行證似的,順便還帶了幾分高人下界微服私訪的氣勢,能擁有神機牌的人,有哪一個會是普通人?即使是最低等級的神機牌。
於是,路過行人無不側目,路上小販盡皆垂首,甚至免費送上自家販賣的物件,想要在秦崢的眼前,討上個好。
以至於,秦崢和林希羽走了一路,就不停地有人對他們行禮、鞠躬、送禮,這回這事兒,確實鬧得夠大了些,直到一羣身着地玄國制式盔甲的士兵擋住了秦崢倆人的去路。
領頭的更是對秦崢怒道,“何方宵小,竟然私自鍛仿神機牌,還帶其招搖過市!”
這也由不得地玄國的官方不這麼想,正常人獲得神機牌哪裡會做出這種事,這一路上秦崢就算非自願,也被強行塞了滿手的禮物,這不得不讓他們懷疑,此人在利用神機牌的噱頭,用街頭行騙的方式獲得好處。
秦崢看到這羣士兵也是一愣,心裡想到,地玄國的官方來人也是好的,於是他將神機牌從念念手裡接過,遞了過去道,“是這樣,能否幫我轉告下神機營的人,我有點事想找他們,還有這牌並非鍛仿。”
秦崢此時其實也是有點心虛的,畢竟他不確定當初那人是不是黃庭庚,也不確定那位前輩是不是會用假牌子戲耍於他,不過他還是決定賭上這麼一回nad3(
“哼,神機營有特殊的製造工藝,鍛仿的再好也不可能矇混過關。”領頭的大兵不屑地看了秦崢一眼,然後接過牌子翻來覆去的看,更是用指腹仔細地觸摸着上面的紋路。
不過不一會,他的臉色驟變,雙眼猛地瞪圓,全身驟得一顫,然後整個人半跪抱拳行禮,聲音洪亮但微顫地道,“不知是大人來臨,八方城東南方陣薛四,率手下三十精兵在此恭迎!”printchaptererro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