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浪人在半空,直接噴出了一口鮮血,秦崢一下子握緊了自己的拳頭,他們這個位置剛好可以看到,陳浪背後的衣服已經在剛纔水箭的炸裂中被撕爛,露出了下面血肉模糊的傷口。
明明應該是最爲溫順的水,卻爆發出瞭如此驚人的破壞力,因爲魂修的魂力,已經將水之元素凝聚到了一個十分可怕的密度。
打個比方,就比如說現在房毅手上那水桶大小的水球,事實上,這個水球可能是由幾十桶水依靠魂力硬生生壓縮到了這麼一小個,其中的破壞力想想便知。
陳浪自然也看到了這個水球,但是他人在半空,無法有效的操控自己的動作和身形,於是只能眼睜睜地撞了上去,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用雙手和弓箭,擋住了自己的胸口要害,然後儘可能的蜷縮住自己的身體,將頭埋了起來。
陳浪,已經輸了!
秦崢立馬站起了身體,說時遲那時快,瞬間便守護到了陳浪的邊上,然後回身一個衝鋒,便在那電光火石間,硬生生帶着陳浪躲開了那記看起來極爲可怕的水球。
秦崢對着裁判點了點頭,非常抱歉的說,“對不起,我們認輸。”
而秦崢的此舉,也讓雷獅幫的聶雷瞬間眯起了眼睛,這個男人,果然很強。
下了臺後的陳浪顯得有些萎靡不振,一是因爲他背後的傷口,二是因爲,他本以爲他可以再堅持更多的時間。
“對不起,我逞能了。”陳浪很是羞愧的對秦崢說道,此時秦崢正在用恢復術幫他治療背後的傷口。
“你和燕子說吧。”秦崢輕嘆了口氣,他現在也慢慢開始有些明白了,作爲男人,有些事情確實是不得不做,但是前提是,要傷害擔心自己的女人。
高飛燕很顯然不想接受陳浪的道歉,她的眼睛還有些紅紅的,她怒瞪了陳浪一眼,不等他開口,便轉身出了房門,見此景,陳浪只能無奈地嘆了口氣道,“女人啊……就是麻煩。”
他的話瞬間讓在場的另一位姑娘不高興了,特別是這陣子,林希羽尤其不愛聽到“麻煩”這兩個字,於是她也翻了陳浪一個白眼,鼻子裡輕輕哼了一聲。
“他們旗開得勝,不急於拿下下一盤,杭勵和聶雷肯定不會出場,下一個不是黃鷹就是申燦燦,元謀你去吧。”秦崢看陳浪的傷口開始慢慢癒合,也算是鬆了口氣,喝了口茶水,定了下一個人選,“元謀,這把,你必須拿下。”
五局之中,他們要贏三把,所以元謀的這把,是必須要贏的,因爲之後的戚宇無論對上誰,贏面都不大,不僅是元謀,之後他和林希羽的那兩場,也必須拿下。
元謀上場後,對方果然派出的是黃鷹,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元謀揮了揮自己的厚背九環刀,扭了扭脖子,發出了嘎吱兩聲輕響,該是討債的時候了。
黃鷹也不甘示弱,痞痞地笑了笑,他和元謀只差了三階實力,他還是有機會翻盤的,若是這把他也能成功得手,那他這次就算是爲雷獅幫立了大功了。
“呵呵,笑,我看你還能笑到幾時。”元謀往一邊的地上呸了口唾沫,寬厚的大掌從長滿絡腮鬍的下巴上擦過,“嘿,就讓你個黃毛小子,知道你元爺爺的厲害!”
他這一次可是帶着任務來的,不僅僅是要贏,秦崢還暗自交代於他,若是碰到了黃鷹,殺無赦!
秦崢可是很記仇的,說讓他多活十日,就不會多活第十一日。
元謀是雷屬性修煉者,大刀橫跨,噼裡啪啦的雷光就在他的四周和刀上開始閃爍起來,氣勢洶洶。
相比較黃鷹就弱勢多了,黃鷹是土屬性的武修,而且土屬性的親和度很低,所以可以運用的土之力不多,而且十分不純,所以雖然他也是武將境,可是與他產生共鳴的土之力卻極少極少。
裁判一聲開始,兩人就瞬間向場中彈身而去,速度極快,眨眼時間,便相交在了一起,叮叮噹噹之聲不絕於耳,黃鷹的土之力雖然孱弱,可是勝在厚重,總是能在最關鍵的時候擋下元謀的雷光。
相比較而言,元謀的力量雖然勝在狂暴,但是弱在持續性太差,所以他必須在最短的時間內結束戰鬥,越是拖到後面,他們之間的差距,也會越來越小。
所以深知這一點的元謀,一開戰,就選擇了百分百的猛攻態勢,那狂暴的雷光甚至讓人看得都有些眼花,不由得讓人想到,武將境的雷系武修就已經如此這般,那場下坐着的那位武侯境的,要多麼可怕!
元謀的刀,是厚背九環刀,刀背寬厚,刀身較大,適合大開大合的招式,這樣的招式一般在戰場上,殺傷力會更大一些。
而黃鷹的武器是兩把輕巧的雙刀,他不停地左右開弓,騰轉挪移,利用巧勁,和雙刀之間的轉換,不斷將元謀的大力卸去,黃鷹深知元謀的弱點,所以他不急着攻,而是注重守,且戰且退,退到不能退,就猛地爆發一波趁機換個方向,然後繼續且戰且退。
“元謀很不利啊。”黃鷹的機智超出了他們的想象,林希羽秀眉微蹙,要是這場元謀輸了,後面的比賽,就很難比了。
“黃鷹必死。”秦崢顯得很淡定,他既然想讓元謀去殺了黃鷹,又怎麼會打無準備之仗?
就在元謀上場前,秦崢給他發了一個積壓了許久的任務,所謂雷火不分家,他給元謀的,正是五行之火的任務,看看場上戰鬥膠着的情況,料想這時候,元謀也該開始尋找機會了。
事實上,秦崢想的一點沒錯,此時的元謀正在找尋機會,來使用懷裡那個圓不溜秋的東西,秦崢告訴他,這個東西,叫做天妖之火,可以瞬間將一個人燃燒成塵埃,但是需要一個前提條件,由於無形之中,木生火,所以這東西必須碰到和木之力有關的東西才能觸發,可惜這黃鷹修的是土,不然要是是木的話,就好辦多了。
而他的視線,則是一直不經意地瞥向賽場角落裡,那是一根不顯眼的木箭,靜靜地卡在臺磚之間的縫隙之中,這是第一場戰鬥的陳浪,特地爲他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