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準備去火雲遺蹟那裡去探查一下,找尋一下那火雲之鑰的下落,你還是找一安全的地方修煉吧,順便觀察那兩大勢力的一些動靜,有了消息給我傳訊。”天逸擡頭看着遠處,對那火靑說道。
火靑點了點頭,“放心,經過前輩這一驚嚇,估計那羣魔朝陽殿雖然囂張,在沒有弄清虛實之前也是不敢上門滋事。這些日子,我會設法挑起那兩大勢力的矛盾,到時候我們便坐收漁人之利。”
“你去療傷吧,對於你三哥火恩,要好生照顧,必要的時候指點一下,他的資質有限。明白我的意思吧?”
那火靑心中一動,他自然明白天逸話語間那一絲警告的意思,當下正色道,“前輩儘管放心,我火靑雖然並非好人,卻也知道輕重緩急。”
“很好。”天逸點了點頭,從戒指中取出一面黑色魂幡,丟給了那火靑,說道,“這杆招魂幡便送與你了。”。這招魂幡正是他與九陰白骨堂七大供奉交手的時候順便撈來的。現在正好贈與這火靑用來祭煉。
火靑的大部分功法本身就是與那九陰白骨堂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用這招魂幡是最合適不過了。
火靑眼睛一亮,露出興奮之色,匆忙接過來,連連道謝,他沒想到這天逸竟然如此大方,將這靈器法寶隨手就給他了。
火靑的飛劍雖然也是下品靈器,但是威力相較於這招魂幡卻是差了一個層次,而且反噬起來,很是厲害,那還是當初費盡周折才弄來的。
現在天逸將這招魂幡送與他當護身法寶,心中對於天逸隱藏的那絲怨恨也消失了。
火靑認識這招魂幡的來頭,這是當初那九陰白骨堂七大供奉的成名法寶,他之前也是見過,心中早就羨慕,現在卻到了他的手裡。他知道只要將這招魂幡祭煉大成,藉助裡面的魂魄之力,一舉突破化元后期也是有可能。
感激的看了天逸一眼,便直接去療傷去了。
那火恩原本剛剛練氣成罡,有些飄飄然,當他看到空中天逸那揮手間便擁有的威勢,腦袋頓時清醒了不少。見那火靑飛來,臉上有些不自然。
畢竟這火靑之前要滅殺他,雖然後來火靑投靠天逸,也互通聲息,火靑的到來他心中依然不是很歡迎的,畢竟之前的仇怨實在是太深了。
就在兩人有些尷尬的時候,火恩臉色一整,他收到了天逸的靈識傳音,當下不敢怠慢,將火靑請進房間。
“大哥,此次任務沒有完成,我等回去必定受到副殿主的責罰,這如何是好?”
“哼!對手的實力如此之強,實在是出乎我等的意料之外,我很是懷疑他是不是跟副殿主一個層次的人物,我們若是不知進退,現在恐怕已經變成了三具冰涼的屍體了,受點責罰總比丟了性命好。”
那先前發話之人頓時不吱聲了。
“咦?三位前輩這麼快便會來了,三位前輩出馬,必定大功告成,傳御廚,擺仙宴,爲三位前輩接風洗塵!”烈親王府,火烈正在那後花園散步,猛然看見眼前多了三個人,正是那羣魔朝陽殿的三位高手,不敢怠慢,立馬吩咐旁邊的小妾下去準備。
“不必了,此次刺殺失敗。”那真氣化元后期的魔修臉色陰沉中帶着一絲尷尬,咬着牙恨恨的說道。
“失敗?冠達長老,你不會是跟我開玩笑吧。那火靑雖然有點小本事,但是怎會是三位長老的對手?莫不是長老看他可憐,便發了善心?”火烈臉色一變,隨後有些不陰不陽的質問道。
此時火烈心中惱怒異常,早就將眼前三位魔修的祖宗上下十八代的女性親屬問候一遍。
火靑的實力,他是最清楚不過,不過區區化元中期而已,即便是這冠達長老一個人出手也是差不多,更何況還有兩位幫手。萬萬沒有失手的理由。
他認定了這眼前三位魔修定然是因爲某種原因而放水了。他知道這次失敗的後果是什麼,那就意味着他火烈隨時候會遭到他這位四弟的追殺。
火烈雖然是嫡長子,年歲最長,但是資質與那火靑卻差了好幾截,根本就不是一個層次的。若是火靑想要殺他,在沒有人保護的前提之下,十個火烈也是不夠看的,關係到身家性命的事情,沒想到眼前三位竟然失手了,怎麼能讓他不憤怒?
“廢話少說,這事情要從長計議。”那冠達有些不耐煩的擺了擺手。
“從長計議?你知不知道這次機會是有多麼的難得?錯過了這次機會日後要殺他便難了。”火烈壓制着心中的怒火,儘量的心平氣和的說道。
“什麼難得,這火靑不過是小角色而已,多活幾天也無所謂。不需要再聒噪。”冠達本身就是魔修,脾氣兇殘暴躁,這火烈不過是練氣成罡的實力,他本身就有些瞧不起,現在心情不佳,火烈竟然還在這裡唧唧歪歪,眼神逐漸的寒冷起來。
那火烈見冠達的神色逐漸的變得冰冷起來,心中一顫,有些哆嗦的說道,“冠達長老,你莫要忘了,殺那火靑可是副殿主的意思,你竟然抗命••••••”
冠達本身心中就是在擔心這件事情,這火烈竟然哪壺不開提哪壺。頓時激起了怒火。
“副殿主那裡我自然會去分說,但是你一個小輩竟然在我面前如此咆哮,實在是該死,若不是你還有一些利用價值,老子早就一掌將你拍死了,哪裡還輪得到你在這裡嘰歪。”冠達說着,大袖一揮,一道精純的真元飛掠出來,狠狠地擊中了火烈的胸口。
真氣化元后期高手的攻擊,雖然僅僅是三成力道,那火烈依然沒什麼反應的時間就被打飛出去,直接撞碎了一座涼亭,跌落在那花園中心的荷塘中。嗆了好幾口水。好半天才爬了上來。
“你竟然敢對我出手!那火靑定然是你故意放走的!副殿主必定不會饒恕你等!咳咳~~~”火烈一邊咳嗽着,一邊歇斯底里的吼道。
他最近透露了一個大秘密,使得這羣魔朝陽殿很是重視,連副殿主都親自前來了解,這使得他越發得意,漸漸有些忘形,今天卻被冠達給莫名其妙的教訓一番,心中越發怨恨起來。
他本身便是那種心胸極爲狹隘之人,絕對是恩將仇報,忘恩負義的典範,現在這冠達主動招惹了他,心中此時此刻正轉動着一條條歹毒的念頭,準備想着如何進讒去給這冠達三人小鞋穿。
只要這件事情讓副殿主知道,到時候添油加醋一番,他有十足的把握讓他冠達三人吃不了兜着走!畢竟無論是多麼充分的理由,三名真氣化元的高手,其中一名還是化元后期的人物,去誅殺一名僅僅化元中期的人物,還是在偷襲的情況下依舊失敗,無論如何都是說不過去的。
就在那火烈心中轉動着念頭,那冠達冷冷的聲音響了起來,“火烈小子,不要以爲老子什麼都不知道,若不是你顧忌自身安危,傳訊息的時間晚了一刻,豈會被那火靑給走脫?現在火雲觀開啓在即,你還有些利用價值,等事情一過,你若是還不識相,必定會被當做狗一般,順手宰了,你火離國王室在我羣魔朝陽殿的地位如何,不需要我提醒你吧。”
火烈聽這冠達發出狠話,顫抖一下,也不敢再行諷刺,萬一真惹怒了眼前這煞星,不顧一切出手,滅了他,到時候說什麼也就晚了。
“發生什麼事情了?”一個低沉的聲音響了起來。隨着聲音的響起,院子裡無聲無息的多了一名紫衣道人,渾身邪異,腰間竟然纏繞着一胳膊粗的大蛇,正吐着火紅色的芯子,給人一種極爲危險地氣息。
火烈擡頭一看,頓時大喜,大聲喊道,“副殿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