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逸的靈識受到了很大的阻礙,而且視線也受到了陣法的阻隔,並沒有看出對方所在的位置,但是卻根據自己的判斷,催動着金烏雷光戟飆射出去。
下一刻,遠處的天空傳來一聲慘叫,一名化元初期的魔修胸口出現了一個拳頭大小的血洞,已然被刺穿。即便是真氣化元的人物,被傷害到要害,也是難逃一死。
那人直到死也沒有沒有搞明白怎麼回事,似乎對方的法寶是從另一個空間突然鑽了出來。
“七弟!”那剩下的六人驚呼一聲。語氣中掩飾不住那濃濃的傷悲。
他們七人雖然冷酷無情,殺人如麻,但是七人的感情卻是很好,一起上百年的生活,一步一步從這個弱肉強食的魔道地界混了起來,如今突然死去一個,這突然的變故頓時激起了剩下六人的兇性,都怒吼着,各自展開殺招朝天逸涌了過來。
擊殺一人之後,天逸並不戀戰,將飆射出去的金烏雷光戟給重新收了回來。死去一人,這陣法頓時被打開了一道口子,外面的天地靈氣呼啦一下子涌了進來,將那股污穢之氣驅散不少,天空也晴朗起來,可以看見外面的景物了。
不過那六人也是配合默契,瞬間將那一絲漏洞給彌補了。這裡的空間已經逐漸的穩定,天逸若是想要故技重施,顯然是不成了。
對於這些人的攻擊,天逸通過來回騰挪移動,加上五行之魄的防護力,完全可以承受。雖然那五行水之魄尚未完全修復,但是天逸本身修煉的銀河真元,通過銀河水汽完全可以彌補這一點。短時間內也受不到什麼傷害。
不過天逸知道時間越久對於自己越是不利,正準備拼命地時候,卻看見遠處一個小黑點在急速的移動過來。
天逸瞳孔收縮,“竟然又是那天晚上遇見的那個黑衣人!他來幹什麼!莫非又是來相助我的嗎,這人莫非一直跟着自己不成!他到底是什麼居心!”
那二堂主易鴻不知道什麼原因竟然遲遲沒有現身。
剩下的六名魔修全力的攻擊着天逸。卻沒有看到,一柄黑色的飛劍已然從身後迅速的斬殺過來,無聲無息的收割走一條性命。
“大哥,咱們加把勁,爭取在堂主趕來之前重創這小子,等捉到後,剁骨揚灰,爲七弟報仇!”那老二語言惡毒的吼道。他話音剛落,卻發現了他的大哥似乎是不太正常,身體僵硬,接着,一道黑色的劍光從他的體內穿了出來。
扭頭一看,神情頓時極其複雜,轉而開始驚愕,憤怒,最後變成了恐懼,顫抖着說道,“竟然是你,竟然是你!我早就有所懷疑,只不過,只不過!”
“只不過你不敢說是吧。”那黑衣人淡淡的說道。這次的他沒有帶面罩,天逸可以清楚地看出他的長相,似乎是三十多歲的樣子,面龐俊朗,絲毫沒有魔道中人的戾氣,反而像是正道大派的某個弟子一般。
“哼!杜元傑,等回到門派之後,我自然會與諸位堂主分說。”那二供奉長老面色鐵青,眼中的仇恨掩飾不住。
“你認爲你有這個機會嗎?”黑衣人語音沒有落下,劍已經再次飛了起來,那供奉大長老本能的將招魂幡揮舞一下,卻絲毫沒有效果。黑色的飛劍,冰冷無情的飛劍直接將他的脖子給刺穿了。甚至他連催動法寶防禦的機會都沒有。
那剩餘的四人見事情不妙,頓時生起退卻之心,互相使了個眼色,開始朝不同的方向飛掠!
“哈哈哈哈,爾等跑得了嗎。”那黑衣人猖狂大笑。說罷扭頭對天逸說道,“嗨,這位正道的道友,聯手一下,那人就交給你了,剩下的三個小角色交給我!”
黑衣人所指的方向是剩下四人中實力最強的一名。
天逸點了點頭,對方似乎注意自己很久了,看出自己正道的身份也屬正常,銀河真元在腳下生成了一朵銀白色的雲朵,急速的朝那魔修飛掠的方向追了過去。
那名供奉長老不過是真氣化元的初期巔峰而已,速度根本沒法與天逸相比較。之前他們七人靠着那七絕鎖龍陣依然被天逸斬殺一名,時間一久,也是不敵,現在跟天逸單獨對上,根本就一點生機也無。
天逸帶着漆黑拳套的拳頭不停地變大着,距離那供奉長老越來越近,就在此時遠處突然傳來一聲大喝,“給我住手!”
天逸一愣,卻看見先前追逐自己的那名堂主終於趕了過來。
此時那神秘的黑衣人哼了一聲,手中的黑色飛劍劍光大勝,分化出三口一模一樣的飛劍,狠狠地斬向已經飛遁出十幾裡的三名真氣化元的魔道散修。
黑色的飛劍還是那麼的犀利,還是一招殺敵,那四名同樣真氣化元的散修竟然如同是紙糊的一般,身子陡然爆裂開來,血肉炸的四分五裂。似乎射穿他們身體的並不是飛劍,而是巨大而暴虐的炸藥一般。
天逸聽的對方的一聲怒吼,如同驚雷滾滾而過,震得耳朵都有些發麻,但是手中卻絲毫不作停留,充滿了壬水雷元力的一拳猛的打了出去,那魔修揮手祭起那招魂幡進行招架。
他的招魂幡本身就是下品靈器,之前的亡魂又消散不少,頓時被天逸給一拳打穿,震盪的能量肆虐,打得對方噴出漫天鮮血,跌出百米開外,晃晃悠悠的朝地面落了下去。
天逸眼中寒光一閃,毫不留情,直接丟出十八道真元雷符,將對手那已經重傷垂死的殘軀炸成了一團血雨。
那易鴻發現二人之後,遠遠地在幾十裡之外凌空而立,臉色陰沉,卻沒有逼上來,他親眼看見兩人出手。對上一人或許還有幾分把握,但是現在兩人都在此,卻不是他一個人能夠對付的了。因此相互保持了一個相對安全的距離。
那黑衣人見那易鴻竟然如此謹慎,嘴角一歪,露出一絲不屑的笑意,淡淡的說道,“易兄別來無恙啊,都是老朋友了,何不過來一起敘敘舊?”聲音不大,但是在風中卻凝而不散,遙遙的傳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