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凌終於看完了所有排隊的病人,而剛剛的那個女人仍舊沒有走,冬凌伸了伸腰,活動了一下,有些好奇的問:“大嬸兒,你怎麼還在這兒?”她忽然想起來,她把她留下來的,可是好像一直都沒有到接診臺前來。
那婦人臉上的神情有些緊張,又有些爲難,便說:“喬大夫,我男人躺在牀上動不了。我來這兒等這麼久就是想請您出診!”
“出診?”冬凌還真沒有想過她忙成這樣還有人讓她出診。
“是的!喬大夫,我求求您了。您救救我男人吧!我給你雙倍的診金,哦!不,只要您能治好我男人,我給你我們家全部家當都可以!”婦人仍舊滿臉的乞求。
冬凌說:“大嬸兒,你先別急!我非常能夠理解你的心情,你都看過那麼多大夫了都沒有治好,我也不一定就能治好!所以,你許我這些東西也沒用!”
“是,是我說錯了,我不該拿錢說事兒的!”婦人忙認錯,可仍舊沒有放棄,“喬大夫,您不去瞧瞧怎麼就知道一定治不好呢?求您去看看吧!如果真治不好,也好讓我死心呀!”
冬凌嘆了一口氣,想想她也非常能夠理解,就像娘一樣,明知道爹的身體不好,可就是不放棄,好生照料,無論他能不能爲她分擔,她只要他活着便好。
“好吧!我隨你去看看吧!”冬凌拖着疲憊不堪的身體跟着女人出了醫館,葉昱臨忙跟上,無論他能不能幫得上忙,他在她身邊跟着,怎麼着也會讓她多一份安全感。
南星趕了車過來,把三人帶上,由着那婦人指路,半個小時終於到了那婦人的家。
婦人的家住在縣城外不遠的一個郊區,村子也不大,攏共也就二三十戶人家。這村子看得出來都沒有什麼有錢人家,就這婦人家的宅子建得好一些,看來家境還不錯。
婦人把他們領進屋裡,趕緊讓屋裡的孩子給客人倒茶。然後帶着冬凌走到臥室,跟躺在牀上的男人說:“當家的,我把那個荊沙最有名的大夫給請過來了!讓她您瞧瞧,肯定能治好你的腿的!”
躺在牀上的男人三十六七歲的模樣,雖在病中臉上顏色不好,可模樣長得還挺周正。
“不用費那心了!我這腿是治不好的,這是報應!是我該受的報應!”牀上的男人眼神很是溫柔的看着女人,幾分哀傷幾分悔恨。
冬凌走到牀邊看着男人,問婦人:“他是什麼情況?”
“雙腿慢慢的沒知覺了,看了很多大夫,都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都說他治不好了!這輩子估計也站不起來!”婦人忙給冬凌說。
“有多久了?”冬凌看着男人問。
“有五六年了!初發現的時候腿有些不利索,後來慢慢的就動不了!最近這兩年基本就只能坐着或躺着!”婦人一臉的難過。
冬凌看着男人說:“把你手伸出來,我來給你診診脈!”
那男人此時纔看清楚冬凌的模樣,眼裡頓時露出驚詫的目光,整個人都緊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