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看着許俏發愣,便喊了一聲:“冬凌……”
許俏回過神,迅速且熟練的給女人包紮好:“好了。呃……”
一時間不知道如何稱呼面前這個女人,她實在沒有辦法開口喊娘,喊阿姨、大嬸又覺得不對。
女人滿目含淚,有些緊張地看着自己的女兒:“冬凌,你還在怪娘對不對?娘也後悔,娘一開始就不該帶着你嫁到白家來。”
許俏弄不太明白這裡邊的故事,可是就衝這位母親捨命救女的舉動看,就猜到這位母親應該是非常愛她的女兒的。
原主一身大紅喜服出現在亂葬崗,原主倒底經歷了什麼?
好吧!既然命運讓她重生了,做了她的女兒,那便是上天的安排,從今往後她就是她的娘!她就是“冬凌”!
看着女人淚眼婆娑的樣子,還一直在道歉,心裡不由得發酸,不禁伸手抱住面前的女人。
“好了,別胡思亂想,我怎麼會怪你呢?我們還是快點兒離開這兒吧!狼是羣居動物,它的同伴死在這裡,一會兒肯定會招來一羣狼的。”
女人本愧疚的臉,頓時露出一絲激動的笑容:“嗯!好!我們回家!娘以後肯定不會再讓你受委屈。”
女人忍着傷痛,帶着許俏走了差不多一個時辰,真是山路十八彎,太陽落山時她們終於回了白家村。
二人剛一進門,一屋子的男女老少都朝她們投來驚訝的目光。
“冬凌?你怎麼還活着啊!”杜氏一下站起身,眼裡除了驚訝,還帶着幾分失望。
冬凌娘卟嗵一聲跪在地上:“娘,今日我帶着冬凌回來,只想求您一件事兒,休了我吧!我把冬凌帶走!”
杜氏一拍桌子:“休了你?楊婉清,當初我們白家可是給了聘禮的,你在我們白家白吃白住了八年,現在想帶着這個小雜種一走了之?”
楊婉清一怔,擡起頭看着杜氏:“娘,人說話可不能昧着良心,我給白家生了一兒一女,孩兒他爹身體不好,這八年都是我在照顧,白家屋裡屋外的事,我哪一樣也沒有落下,怎麼叫白吃白住?”
盧氏一聽這話,趕緊站出來:“娘,我看弟妹呀,就是不想照顧望生了。您說,她一寡婦能嫁給望生還不知足,也不知道她這次去孃家拜壽,攀上什麼高枝了,這一回來就喊着要休書!”
“大嫂,你怎麼能這麼潑髒水呢?望生和兩孩子跟着我一起去給我爹拜的壽,你說這話存的什麼心思?”楊婉清滿眼的委屈。
盧氏一笑:“喲!我能存什麼心思?這小姑出嫁的日子也近了,你突然要休書,得問你存的什麼心思纔對吧!”
冬凌在一旁把她們的對話全聽在了耳朵裡,這奶奶和大伯母似乎都不是什麼善茬,這她們母女娘一身血的回來,也沒有一個人過來關心一下,可想而知她們在這家裡什麼地位?
楊婉清苦笑了一下:“我爲什麼要休書?我走的時候冬凌好好的,我一回來,就聽說冬凌死了,還被賣到葉家給葉家小公子配冥婚。她是我的女兒,你們憑什麼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