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133 真正的季大仙兒（上）
墨雲千快步的走下柳嘯號，繞過護城河上的小橋朝着面朝大海的最後一道防線走去，後面跟着的破軍的成員各個都是一副要哭了的模樣。
“主子？怎麼了？”錦玄從外面進來就看見墨雲千急急忙忙的往外走，暴風雨即將來臨，這個時候出去絕對是最危險的時候。
墨雲千卻沒有回答錦玄的問題，她只是隨着自己的感覺往前走，那種危險的感覺正是來自於大海的方向，雖然說是隨着感覺走，但是墨雲千心裡也知道，這種感覺絕對不是來自海嘯，而是來自…已經進入深海區域的海盜！
錦玄將手裡的東西交給屬下，連忙攔住往外走的墨雲千，“主子，您不能再往外面走了！”
因爲錦玄的阻攔，墨雲千抿脣站在了原地，看着大海的方向眉頭緊蹙，這種讓她這樣莫名心慌的感覺只出現過一次，那便是第一次遇見君疾風的時候！而現在又出現這種莫名的心慌，恐怕，那羣海盜裡面有着正在算計着自己的、能力跟疾風不相上下的人物。
“主子，你是擔心海嘯麼？”雖然這麼問，但是錦玄就是感覺並非跟海嘯有關係。
沒有告訴錦玄自己的感覺，墨雲千不想在這個時候還給所有人添加更多的情緒，還是先處理海嘯的問題吧，至於那幫海盜，恐怕也要等到風平浪靜之後纔能有所動作，所謂暴風雨前的寧靜，原來如此
。
“老大在擔心海盜！”不知道從哪裡又蹦出來的黑七一邊兒啃着黃瓜一邊兒說道。
墨雲千看了一黑七，“你去哪兒了？”
“之前在碼頭吐啊。”黑七說的很是無辜，要知道，他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船，他好不容易纔緩過勁兒來，跟周圍的百姓要了根兒黃瓜清理一下嘴裡的酸味兒。
“對於這些海盜你怎麼看？”墨雲千轉身一邊兒往回走一邊兒問道，黑七雖然暈船，但是每次水戰的消息都是這小子探出來的，以至於季天章總是變着法兒的將各種暈船藥給他試用。
將最後一截兒黃瓜塞進嘴裡，黑七拍了拍手上的水漬，“老大，要我說的話，真正厲害的人的確有而且也不容小覷，甚至可以說，之前那個帶走姜育恆的人給我的感覺跟王爺不相上下，但是我保證，他肯定沒有王爺那麼厲害。”
黑七的話讓周圍的包括墨雲千在內的人都陷入了沉思，如果說是普通的強悍海盜也就罷了，至少他們還有季家兩個少爺和王妃在。但是如果是一個跟鎮親王君疾風差不多的人物，這可就不難辦了。而墨雲千卻只是一瞬間的陷入沉思，接着反而不再擔心，既然知道了對方是什麼程度的人，那便沒有什麼可怕的了，只有什麼都不知道，纔會害怕。
忽而消失的壓迫感讓周圍的人一愣，呆呆的看着轉變了全身氣氛的墨雲千，不明白她爲什麼會從剛纔的高度緊張突然變得如此輕鬆，但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就說明她一定有了什麼好辦法。黑七一直都是不擔心的模樣，在他的眼裡，老大就沒有什麼事情是做不成的，既然能降服鎮親王那樣的人，還怕一個海盜頭子麼？就說過於擔心反而會起反作用，與其擔心對方的強大，不如想想怎麼對付這樣的強大。
隱在暗處的暗軍成員都鬆了一口氣，剛纔主子身上散發出來的那種強大的壓迫感讓他們也有些恐懼的顫慄，這，纔是真正的主子麼？怪不得能讓主上依舊追隨，即使她只是個女人。
朝海城樓上，季天章看着遠處即將席捲而來的暴風雨，聽着身後人的敘述，嘴角的笑容依舊，只不過多了一份放鬆，他也會緊張，緊張的不過是那些他關心着的人
。
“主上，我們是不是要做好應對那些海盜的準備？梅晨還沒送消息過來呢。”
“準備不需要做，該來的總會來，做太多反而會增加緊張感，該幹什麼就幹什麼去，別自己嚇自己。”季天章一點兒都不擔心那個海盜頭子，也不擔心出來的消息是假的，所謂船到橋頭自然直，方法總會有，就看你怎麼運用當前環境了。
這時，一隻海鷗飛了過來，正好落在了季天章面前的城牆垛子上，撲閃着翅膀衝着季天章鳴叫了一聲。季天章看着這隻海鷗，上面還有些血跡。
“主上…”旁邊的侍衛眉頭緊蹙，眼神凜冽，“梅晨恐怕被發現了。”
點了點海鷗的頭，季天章將海鷗腳上綁着的紙條拿了下來，“你們知道我爲什麼派了梅晨去麼？”
季天章身旁的兩個侍衛從二十多年前就跟着他，可謂是一起長大的發小兒，對季天章的想法多少有些瞭解，但是暗軍中雖然有女人，梅晨卻是最特殊的一個，要究其原因，大概就是當年入駐鎮親王府的時候出的事情了。
“跟鎮親王有關係？”
然而，季天章卻搖了搖頭，“跟君疾風沒有任何關係，別忘了梅晨是一個什麼樣的女人。
”
梅晨，善嫉。這是整個暗軍的人都知道的事情，但梅晨是之前暗軍裡一個舉足輕重的人物留下來的唯一的親人，主上看在那個人的面子上一再的對梅晨忍讓，一直到十年前，將梅晨外派，那個時候……十年前？兩個侍衛恍然大悟的看着季天章，跟主子有關係！
“猜到了？她既然能動大嫂，自然也能動雲千，這種可能性…可不能再有了呢，你們說是麼？”季天章笑眯眯的將手裡的紙條扔進大海，回頭看着兩個侍衛，眼神銳利。
兩個侍衛連忙低頭恭敬的說道，“是。”
季天章很滿意兩個人的反應，轉過頭又去檢查其他的地方了，而他身後的兩個侍衛均是全身打了個冷顫，卻不敢將自己的氣息弄亂一分。季天章是個可怕的人物，這是真正接觸過季天章的人都知道的事情，但只有這兩個侍衛才知道，真正的季天章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他們的主上骨子裡是那種真正冷血冷情的人，似乎他的生命中就只有他自己一個人而已，就算是冷酷殘忍如閻羅王的鎮親王都比不上主上的殘忍冷情，而這樣一個人，卻偏偏給人溫和無害的模樣
。
……
呼呼的海風瘋狂的吹着，啪啪的浪花拍打着海灘，一場幾乎能湮滅了傾城的暴風雨開始了。
狂風呼嘯，坐在房間裡的墨雲千冷然的看着遠處的黑雲密佈，眼神閃爍着。而在她旁邊的黑七則是所有人中最輕鬆的一個，一邊兒啃着黃瓜一邊兒算賬，要問他爲什麼算賬，因爲只有他是比較正常的那一個。
開始了！
墨雲千緩緩的起身，看着遠處即使在這裡都能看見的高高浪花，這樣讓人心驚的海嘯她不是沒見過，只不過，海嘯是幾乎不可避免的自然災害，在這樣科技落後的古代，這樣的海嘯究竟能夠造成什麼樣的後果就連她也說不準。
一旁的小銀子不安的在原地打轉兒，但是擡頭看看它家幾個兒子都悠哉的搖着尾巴趴在女主人的腳邊兒，再看看它狼大爺自己，竟然這麼不安！嗷！實在是太丟臉了！嗷嗷！可是，兒子，你們也忒特麼的淡定了吧？這種危險感難道你們就感受不到麼？哦，難道是它狼大爺的教育出了問題？嗷，怎麼可以這樣！今天，它狼大爺就教教你們什麼叫做危機意識！
小銀子剛擡起前蹄兒就被人從後面撥到了一邊兒，小銀子很是氣憤的擡起狼頭準備一口咬上來人的屁股，卻發現，來人竟然是那個總是一身青色長衫的季大仙兒，低下頭，咩咩的趴在兒子身邊去了，尼瑪，這季大仙兒可是它狼大爺這輩子最怕的人類了，尼瑪，那不是人類，那就是個禍害！
季天章將手裡的海鷗放在小銀子的腦袋上，隨後扶着墨雲千坐了下來，“我說過，有我在不會有事，你就乖乖坐着養胎！”
墨雲千苦笑了一聲，“我沒事，只是站了一會兒而已，至於麼你。”
“怎麼不至於？至少到現在你是我所有病人裡最不聽話的一個。”季天章眉頭一挑，將剛纔熬好的藥膳端給墨雲千，“城外已經佈置好了，想一點兒損失都沒有那是不可能的，我會將損失降到最低。至於那幫海盜，你也不用多想，他們就算呆在深海也不可能一點兒損失都沒有，彼此的條件是一樣的，沒必要把自己想的那麼慘
。”
一邊兒喝藥膳，一邊兒看着季天章，墨雲千最終嘆了口氣，“那我可就都交給你了，我有些乏了，別我在睡夢中的時候就被海水給淹沒了。”
“我會給你準備好棺材的。”季天章悠哉的接了一句。
墨雲千無語的翻了個白眼，順便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這傢伙，別以爲不知道你在想什麼！季天章聳了聳肩膀，既然猜到了，那就乖乖呆着！
越來越大的呼嘯聲傳來，外面的狂風呼嘯着，樹木、房屋倒塌的比比皆是；海水的瘋狂涌進將最外層的防線直接崩碎，大量的海水朝着第二道防線而去，而第二道防線的後方便是普通戰船，這裡駐守着不少的祥雲軍，他們必須守住這裡，否則一旦戰船被海嘯摧毀，面對隨即而來的海盜，他們難道要在海水裡打仗麼？呆在第二道防線處的季天傑有些頭疼的看着涌來的海水，這海水涌來的速度如此的快，力道自然也就差不到哪裡去，這可真是太讓人頭疼了。
第二道防線的外面是一個個小型的堤壩，能夠防止一定的水量衝過來，但是面對如此巨大的海嘯，這些小型堤壩基本上起不到什麼作用，也就只能攔截一點點而已，挖的坑多少也能填買一些，剩下的就真的只能靠這第二道防線的大堤壩來防止了。
“告訴所有的將士，全部下堤壩，往後退！”季天傑無奈之下只能捨棄這個堤壩，這海嘯可不是人，人能防，海水你去哪裡防去？
很快，這個堤壩上便沒了人影，所有人都已經退後到了堤壩後方的戰船上，而在他們後退的同時，一羣羣海鷗和小動物還留在了這裡，這些小動物雖然有些煩躁，但他們卻安然的呆在這裡。有人說，動物是預告災難的最佳武器，而此刻，這些動物能夠安靜的呆在這裡就意味着這裡是安全的。
也不知道多長時間過去了，被涌進海水拍打的轟轟直響的堤壩最終承受住了考驗，雖然牆體上有些破損，也有些海水涌進來，但卻依舊屹立不倒，給了它後方的祥雲軍將士們生存的最大希望。戰船上的季天傑長長的鬆了一口氣，這漫長的海嘯終於過去了，看着漸漸放晴的天空，季天傑覺得這是過得最累的一天了。
天空終於放晴，只是這天色已經接近黃昏，發紅的天際似乎預兆着一場即將發生的流血的戰爭。
……
墨雲千一覺醒來已經是傍晚，外面已經沒有了狂風大作的聲音，看來海嘯已經結束
。
“醒了？”外屋看書的季天章聽見裡屋動靜之後便走了進來，正好看見墨雲千靠在牀頭上，“手伸出來，把脈。”
乖乖的給把脈，另一手將季天章的書拎過來看看，卻發現上面都是英文，“你看得懂？”
“能看懂一點點，小時候有一次經過海邊發現的，閒的沒事兒就學學。”季天章說的那叫一個正常，可就是這樣的季天章纔不正常好吧？
“說說那些海盜的狀況吧。”
“還是第一次有人對我的安排弄得如此清楚。”季天章擡頭看了一眼墨雲千，收回把脈的手整理藥箱，“該說你太聰明瞭麼？”
“是麼？那還真是謝謝誇獎了。”
“姜育恆是大白鯊海盜團的二公子，大公子也就是海盜團的繼承人姜鑫傲是姜家家主的兒子，這個人很野、很冷、很絕，能力跟疾風不相上下，不過氣質上要輸上一截，他手下的人自然多是能人，之前的那些海盜不過是姜育恆手下的人而已，不夠看。”
“戰鬥力呢？”
“……說實話，比我們現在強，如果是蒼寧介在，也許還有一絲希望，但是你想憑藉柳嘯號贏過姜鑫傲，說實在的，最多兩成機會。”季天章也不虛誇，事實就是如此，這不是可以逆轉的先決條件，所以能不能佔到這兩成的機會就只能看墨雲千怎麼安排指揮了。
“也就是說，現在跟他們打起來是不明智的。”
“可以這麼說，但是不一定就一定會輸。”季天章悠哉的收拾好藥箱，眉頭一挑看着沒什麼表情變化的墨雲千，“你早就想好對策了是麼？”
“嗯，不過我希望能知道對方的軍火數量，還有擅長的部分。”
“我一會兒告訴你，至少目前還沒有……”
可惜，季天章的話剛剛說到一半兒，外面就想起了嗡鳴聲，海上有敵人出現了
！
海上，姜鑫傲乘坐的大船正在緩緩前行，因爲暴風雨的結束，海水退回的阻力，戰船往前的速度被減緩，但這樣的減緩也給身在傾城的墨雲千多了一些時間。
看着前方正在穩步行進的海盜團，真是不少的戰船，少說也有兩百多艘的模樣，這等數量的戰船恐怕是要費一番功夫了。
“他們的胃口還真大，準備已全線包圍的模式前進麼？”季天傑雖然不太擅長水戰，但是不代表他看不出來現在的狀況。
傾城海邊沿線幾千丈，想要攻擊傾城自然集中在河堤的這幾百丈範圍之內，但是目前的朝海河堤已經損毀，他們便會直接進入第二道防線，可是因爲之前的海嘯，第二道防線的堤壩也已經不堪重負，可謂是兩道防線形同虛設，他們直接攻城了。
“他是那條大魚，而我們就是中間的小蝦米，若是在廣海上進攻對方，絕對不會出現如此劣勢。如今我們要守城，這本身就是將攻擊力集中在一點，他們選擇包圍圈的方式進攻也是正常的。”墨雲千皺着眉頭看着遠處，這個姜鑫傲還真是不得了的人物，雖然看起來他們進行全線包圍的模式，看似兵力分散，但是如果仔細觀察，整個戰線上每隔一部分距離的戰船上的火炮炮口就會多上幾個，姜鑫傲是將火力分段集中，這樣既不會因爲戰線的拉長而陷入火力微弱的境界，還能讓敵人防不勝防。
凜冽的海風不斷的吹着，卷着海邊特有的潮溼空氣讓人覺得不太舒服，至少墨雲千很討厭這潮溼的空氣，感覺身上特別的沉。
季天章放下手裡的望遠鏡，整個人變得有些危險，笑容還是那個笑容，乾淨而溫柔，但是莫名的讓周圍的人覺得恐懼。他身後的兩個侍衛對視了一眼，這種感覺已經多年不曾出現過，上一次出現還是之前大少夫人出事的時候，而如今又出現了，難道跟梅晨有關係？
“怎麼了？”墨雲千轉頭看着季天章，這跟自己認識的季天章不太一樣，但墨雲千卻覺得太正常了，只有這樣的季天章纔是那個真正掌控了暗軍的人，纔是那個甚至可以說威懾即墨皇朝殘餘勢力的男人。
“我的線人似乎出了點兒問題，我需要解決一下，雲千往後退吧。”季天章雖然說得挺溫和，但是瞭解他的人都知道，他正在極力的忍耐，而且已經到即將要爆發的邊緣了
。
季天傑拉着墨雲千往後退，上次他二哥這樣還是在大嫂出事的時候，但那已經是十幾年前了，這個時候如果阻止二哥的話，就算是自己人也得倒黴。墨雲千這次順從的跟着季天傑往後退，說實在的，她也想看看真正爆發起來的季天章究竟是個什麼模樣。季天章給人的感覺實在太溫柔，就算是溫柔，做起事來依舊有條不紊甚至可以說是完美到了極點也殘忍到了極點，那如果拋下溫柔恢復本性的季天章又該是個什麼樣的角色？
“祥雲軍都收回去吧。”
後退中的墨雲千一愣，回頭看着季天章，“你瘋了？只靠暗軍？你帶來的暗軍總共纔多少人！”
“雲千，知道暗軍爲什麼叫做暗軍麼？”季天章笑眯眯的回頭看着墨雲千，語氣裡是不容置疑的強硬。
墨雲千有些目瞪口呆的看着季天章話剛落就從不同地方出現的黑色戰船，那是一艘艘純黑色戰船，漂亮、大氣且充滿霸氣，“你什麼時候帶過來的？”
“是早就存在的，現在，去後方堤壩！立刻！馬上！”
眨了眨眼，因爲季天章的這一舉動而有些反應不過來的墨雲千隻能任由季天傑將她拉走，而腦子裡完全只有感嘆，她不是小看了季天章，而是完全沒有想到暗軍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怪不得當初炎麟看着季天章的時候眼裡滿是防備。
跟着季天傑來到最後一道防線的大堤壩上，看着前方漸漸退回來的祥雲軍，再看看那一艘艘往前開的黑色戰船，墨雲千有些苦笑的意味。
季天傑靠在牆垛子上，同樣看向了前方，“知道爲什麼二哥會越過大哥成爲季家的主人麼？”
“爲什麼？”
“那還是我十歲左右的記憶了，大概十七八年前，暗軍中有一個善於嫉妒的女人差點沒殺了大嫂，那個時候大嫂剛剛跟大哥定下婚事，彼此也是有些好感，而那個女人就因爲嫉妒將大嫂整個人按在池塘裡企圖殺掉她，正巧被二哥路過看見了。二哥平時的性子你也知道，那種溫溫和和的性子誰會當回事兒？更何況他還沒有武功。可是就是這樣的二哥，不知道用什麼方法救了大嫂，然後將那個女人弄了個半死不活，真的是一會兒瀕死只剩一口氣，一會兒活蹦亂跳的跟正常人沒什麼區別
。”
“也許是雙重人格。”墨雲千早就想說這個了，但是又不覺得準確，但是從某種特性來看，季天章的雙重人格並不表現在兩種完全相反性格，而是表現在兩種完全相反的處事風格上。
“可能吧，不過相信我，這種要人命的狀況目前爲止只出現過一次，但只要出現，這天下間就沒有人能夠贏過二哥，即使是你和疾風也是一樣的。”季天傑拍了拍墨雲千的肩膀，站直身體，看着下面護城河上來來回回忙碌的人陷入沉默。
一直跟在墨雲千身後的黑七依舊咬着一根黃瓜，看了看墨雲千，再看了看前方的季天章，“老大，其實有一種方法還是可以參與的。”
“什麼方法？”墨雲千轉頭看着黑七問道。
黑七嘿嘿的笑着，隨後拿出一張地圖，“這個是我之前探索消息的時候的習慣，只要畫下自己走過的地方的詳細地圖，下次不管探聽什麼消息都是方便的，很不湊巧，這裡也是我曾經走過的路。而從這裡，也就是這個堤壩的靠荒島的偏側衝出去，絕對能夠給海盜團側旁一個不可預測的一擊。只要對方一亂，就有機可乘了嘛！”
季天傑眉頭緊蹙，“我不建議你去，二哥很多時候都會佈置大局，如果我們什麼都不知道的就貿然衝出去，很有可能會將結果大打折扣。”
墨雲千也點了點頭，“你說的沒錯，但我也不想這麼呆着。黑七，拿着地圖去找季大仙兒傳我的話，給他兩個選擇，一個是我現在就過去，一個是我從這邊出去。”
“好嘞，好嘞，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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鍋鍋回來了~謝謝親們都在，謝謝你們在月末的時候還給鍋鍋票子~麼麼噠~倫家愛你們~
今天發現竟然有人變成了解元？哦，天啊！鍋鍋突然發現，這兩個字真好看~時風親~麼麼噠~今兒發佈，希望能看見好多鍋鍋熟悉的名字，讓倫家興奮一下~
話說，我剪了頭髮，突然有一種輕鬆了的感覺，雖然沒捨得剪成短短的短髮，但還是很happy！o（n_n）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