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脣上春風撫過,是她嬌軟櫻脣襲來

喬玉妙搖搖頭:“大長公主,我……”

“玉妙,我不把你當外人才會跟你說這些,”景蓉頓了一頓說道,“我知道,你是擔心齊國公,可是如果連齊國公也沒有法子的事情,你又能如何?”

“他畢竟是當事人,而我是局外人,我可以從局外人的角度?”喬玉妙說道。

景蓉嘆了一口氣:“這事,是你參合不得的,唉,我是怕你給自己引來禍事啊?”

喬玉妙心頭冰涼。

她認識他那天起,他就是功震四方的齊國公,炙手可熱的齊國公,天子近臣、爲高權重的齊國公。

心裡已經習慣了那樣的他。她也知道他一直都看着她,護着她,也讓她安心。

以前一直覺得他山峙淵渟,彷彿一方萬年的巨石,搬不動,也推不動,永遠矗立在那裡,卻萬萬沒有想到,他也會有一日身陷囹圄。

突然之間,心裡習慣了的他,陷入困境,她心裡因他而起的安心消失不見,因他充實的心房也猛然一空。

她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不知道他有沒有受罪,也不知道他會面臨什麼?

心疼他,擔心他。

前所未有的慌亂,前所未有的無助。

他一直在她身邊的時候,她只知道自己喜歡他的。如今他出事了,她才發現自己有多喜歡他,他對她有多重要。

喬玉妙長長呼出一口氣:“大長公主,我想見見他。”

“想見齊國公?”景蓉道。

喬玉妙站了起來,朝景蓉福了一禮:“大長公主,是否可以安排我見他一面?”

景蓉把喬玉妙拉了起來:“你先起來,你想見他,也不是不行的。”

“青兒,”景蓉說道,“你去把安兒喊過來。”

“是。”青兒應了身,就躬身退了出去。

很快青兒就把大長公主的獨子、阮安帶了進來。

“安兒,”景蓉對阮安說道,“宗人府那邊,你還說的上話吧。”

阮安說道:“宗人府那裡,我還是很熟悉的,娘,怎麼了?”

“哦,沒什麼?”景蓉道,“我身邊這個丫頭啊,想要進宗人府大牢探個監,你給安排一下。”

“好,娘,我派人去打聲招呼就是了。”阮安說道。

景蓉道:“這事兒,你大約得親自跑一趟了。”

阮安擡眼,疑惑道:“這位姑娘想要探望的,到底是誰?”

景蓉說道:“齊國公。”

阮安一怔,目光忍不住朝喬玉妙掃了一眼:“是,娘。”

——

喬玉妙跟着阮安上了馬車。

在去宗人府大牢之前,喬玉妙讓阮安先拐到了秀儀巷。

喬玉妙從堂屋裡拿了齊言徹的燙傷藥膏,放到了懷揣裡,又從屋子裡拿了一條被子,用繩子把被子紮好,拎在手裡,回到了馬車。

隨後,她又請阮安載她到最近的街市,她從街市上買了一些用料實在又可以久放的糕點,包了十幾個油紙包,也用繩子紮成了一串,提在手裡,回了馬車。

喬玉妙不知道宗人府的大牢是怎麼樣的。她對古代大牢的全部認識,都來自於她前世看過的那些連續劇。

在那些劇裡,古代的牢房陰冷潮溼、血腥骯髒。髒也就算了,可現在還是春季,早晚溫差大,白天天氣還算暖和,到了夜裡還是會很冷。

喬玉妙也不知道牢裡有沒有被子,是不是隻有稻草可以用來取暖,所以她就給他帶一條被子到牢裡去。

只是古代不像她前世的時代,可以隨時買到新的被子。這個時代,被子是要自己縫的。一時間喬玉妙也弄不到新被子,就把自己牀上的被子拿了出來。

能有機會去牢裡見他一面,實在不易。今日能見他,下一次,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再能見他。事從權宜,她便勻了自己的被子先給他送過去再說。

至於她自己,夜裡先去綠羅那裡湊合湊合,明天,再從街市上買被褥回來,再縫一條被子也是不遲的。

喬玉妙根據前世在電影電視裡看到的場景,大牢裡也沒有什麼好飯菜吃,多是殘羹冷炙,甚至有發黴發餿的食物。

所以喬玉妙就去了街市,買了些吃了管飽又可以存放的糕點。

阮安看着喬玉妙忙進忙出的,也猜到了她這麼做的原因。

幾次想跟她說什麼,卻是欲言又止。

由阮安親自帶進了宗人府的大牢,喬玉妙順利的進了宗人府的大牢。

——

齊言徹在牢房裡坐着。

現在已經入夜了,天色已然全暗,牢房裡點了一支蠟燭,燭火搖搖曳曳。

突然聽到門口有人喊:“國公爺,有人看你。”

“好。”他應了一聲,心中只當是朝中同僚,或是手下副將,打通了關節,前來探望。

“吱呀”一聲,牢門被打開了。

齊言徹看清門口站着的人,愣住了。

嬌美的臉龐掛着焦慮的神色,桃花眼透着擔憂,耳鬢的碎髮有些亂,額頭上似乎覆了一層薄汗,在燭火映照下,泛着晶瑩。

她左手拎着一條藍白小碎花的棉被,右手拎着十幾個油紙包。

一串兒油紙包顯然有些重,把她細嫩的手勒出了幾道紅印子。

“玉妙?”齊言徹快步迎了上去,把她手裡的油紙包和被子接了過來,“怎麼到牢裡來了?”

“我聽說你出了事,還下了獄,心裡着急,就去找大長公主,求她安排我到牢裡來見你一面,大長公主就讓阮安帶我過來了。”喬玉妙說道。

齊言徹把被子和食盒都擱到桌子上,轉過身,快步走到喬玉妙面前,雙手扶着她的肩膀,低下頭,鳳眼垂下,眼眸鎖住她的額頭,眸子裡是驚喜,心中是暖意,她來看他,失了平日的沉穩,心急火燎的來看他。

“是我不好,讓你擔心了。”他輕聲說道。

喬玉妙搖搖頭:“國公爺,你還好嗎?”

齊言徹的手從她的肩膀滑到她的小手,大手握住小手,收了收緊:“過來先坐下。”

齊言徹拉着喬玉妙在桌邊坐下:“玉妙,我一切無恙。所幸這裡是宗人府的大牢,而不是刑部大牢。宗人府大牢是關押犯了罪的皇親國戚和公侯世家子弟的,所以這裡雖然是大牢,但是條件卻也還是不錯的,吃住雖比不得國公府,但也算是不錯的了,只是行動受到了限制,只能待在牢房裡,不能自由進出。”

“恩,你無恙就好。”喬玉妙說道,她仔細看了看齊言徹,見他依舊一身錦衣長袍,髮髻整齊,也沒有任何受傷的跡象,也放心了不少。

再在這牢房裡掃了一圈,這牢房跟一間普通的屋子一般大小,並沒有牢房的逼仄之感,裡頭擺了一張架子牀,一張桌子,兩把椅子,一個櫃子和一個衣架。這些傢什,比她秀儀巷屋子裡的傢什還要精緻一些。

牀邊擺了一張屏風,屏風後面是什麼就看不清楚了。喬玉妙猜想着大概是洗漱用的,類似於衛生間的功用。

這裡條件果然還不錯。

“讓你擔心了。”齊言徹包裹着她如玉的素手,問道。

“方纔是擔心的,看你無礙,我也安心不少。”喬玉妙說道。

齊言徹看了看桌子上擱着的碎花被子和油紙包,心裡一暖:“這些是爲我準備的?”

“恩。”喬玉妙看看桌子擺着的被子和食盒,心裡有些不好意思。不知道是因爲害羞,還是因爲他明明條件很好,自己卻是杞人憂天的爲他帶來了被子和食物。

齊言徹看了看油紙包,又把目光轉到被子上,被子的面料是織錦的,淺米白的,上面有青色的細白小碎花。

很好看,而且花樣有些眼熟,他記得她似乎有一件同樣料子的衣服,她穿過,他看到過。

“這條被子是……?”齊言徹問道。

“因爲時間緊,我一時找不到新的被子,就從家裡抱了一條出來。”喬玉妙說道。

“是,你的?”齊言徹鳳眼微微一擡。

“噯。”喬玉妙應了一聲,說完就覺得有些赧然,她巴巴的給他送來了一條她常用的被子……她朝他的架子牀瞄了一眼,那架子牀鋪着的被褥看着比她帶來的這條,料子還要好上一些。

“本來以爲你沒有被子,怕你到了夜裡會挨凍,所以也沒有多想,就把自己的被子帶過來了,”喬玉妙說道,“既然這裡條件不錯,你也不缺被子,我就把這被子帶回去了。”

說完,她立刻轉移話題說道:“我還給你帶了些吃的,你看看,撿着吃些。”

“別帶回去了,”齊言徹道,“帶都帶來了,還帶回去做什麼?我夜裡就蓋這條。”

喬玉妙嚥了嚥唾沫,輕聲說道:“那我夜裡沒有被子了。”

“那你原本是怎麼想的?”齊言徹說道,“把被子給我了,你再製一條?”

“恩。差不多。”喬玉妙道。

“那還是這樣吧,”齊言徹道,“你再去制一條。”

喬玉妙拗不過他,又想着他牢中雖然條件不錯,但是他畢竟從高高在上的國公爺,成了階下囚,心裡一軟,就不跟他再糾纏這個問題。

胡亂點了下頭,算是應下了。

看着他拎起被子,小心翼翼的鋪在架子牀上,她的臉莫名的發燙。

齊言徹走回到桌子邊,坐了下來。

“咳,”喬玉妙輕咳一聲說道:“國公爺,你今天突然被抓了下獄,是怎麼回事?我聽說是有人說你對皇上不敬來着。”

齊言徹見她這麼驚慌失措的來了,心裡又驚又喜,想多看看她這副爲自己擔憂的模樣,卻又着實不忍心讓她再擔憂一刻,便立刻說道:“這些自然是莫須有的事情。”

喬玉妙卻是道:“三人成虎,如果說的人多了,別人就會信以爲真,是不是皇上誤會你了?”

齊言徹搖頭道:“這件事情的前因後果,皇上心裡明鏡兒似地,又豈會不知?不過身爲一國之君,他也有很多無奈之處。”

“國公爺,你倒底是怎麼一回事兒啊?”喬玉妙道。

“本來我在邊關,和京城裡的世家官員,相安無事,”齊言徹說道,“如今我回了京,皇上對我又十分倚重。其實,從我剛回來沒多久,就有彈劾我的摺子了。彈劾的理由千奇百怪,但是目的都是一樣的,不過就是想讓皇上和我生出嫌隙,讓皇上不要如此信任我。”

“那……”喬玉妙擡眸。

“那些彈劾的摺子都被皇上壓下去了,”齊言徹道,“但是彈劾的摺子總是不斷,而且總是壓着臣子的摺子也是說不過去。”

齊言徹接着說道:“這一次更甚,有十幾個文臣聯名彈劾我。皇上也是難做。”

“皇上因爲壓力,所以才把你關起來的嗎?”喬玉妙道。

“恩。”齊言徹點了點。

燭火搖紅,橙紅色的暖光照到了眼前佳人的臉上,讓細膩潔白的肌膚也透出暖色。瀲灩的桃花眼裡透着關切的神色,眼眸中,映出搖曳的燭火。

這關切的眼神,加上眼裡映着的燭火,一同照進了齊言徹的心裡。

在這微寒的春夜,冰冷的牢房,讓他的心彷彿被一層溫暖的棉被捂着,暖暖的。

齊言徹的眉眼又放柔了幾分,將事情的來龍去脈,仔仔細細告訴了喬玉妙。

原來,昨天夜裡他就被大景朝的皇帝連夜喚進了宮中,皇帝告訴了齊言徹有十幾個文官寫了奏摺,要彈劾他。

將齊言徹關入牢中,是他自己提出來的。

齊言徹向皇帝進言,對於文官彈劾自己這件事情,用堵不如用疏。

一直這麼壓着,越是壓越是會反彈。齊言徹面臨的局面會越來越糟,皇帝面對的壓力也會越來越大。與其這樣,不如想一個法子,解決這件事情。

所以,今天早朝的時候,皇帝下了令,命人將齊言徹抓了起來,關進了宗人府,等待審問定罪和判刑,也算是批了文官們彈劾的奏摺,也應了他們的要求。

喬玉妙聞言便仔細思考起來,少時,她說道:“國公爺,我還是有些疑惑的,你現下只是關入牢中侯審罷了,但是還沒有定罪定刑,你這牢獄之災倒底會坐多久?你會被定什麼罪,定什麼刑?”

齊言徹說道:“我會被奪了爵位,日後就不再是齊國公了,相應家產也會充入國庫。”

“什麼?抄家奪爵?”喬玉妙低呼一聲,“這麼嚴重!”

“沒有那麼嚴重,”齊言徹說道,“而且這只是表像罷了。”

喬玉妙擡了擡眉眼:“莫非其中還有什麼門道?”

齊言徹說道:“我被奪了爵,日後齊國公的爵位會落到我二弟頭上,不過這爵位不是世襲罔替的,卻是遞減的。”

喬玉妙知道大景朝的爵位有兩種,一種是世襲罔替的,像齊國公和宣平侯都是世襲罔替的爵位。當年齊言衡和喬玉妙聯姻時,所謂門當戶對,說的就是兩家都是世襲罔替的公侯門第。

另一種則是遞減的,第一代是公,第二代就是侯,第三代就是伯,按照公侯伯子男的順序依次遞減。這種爵位是會隨着歲月的流逝而消失,門第就會比世襲罔替的差了很多。

這麼說來,齊言徹會被奪去爵位,而齊言衡卻會莫名起妙的成了齊國公,不過不是世襲罔替的,而是遞減的。

齊言徹接着說道:“再此之前,我和二弟會提前分家,然後他會分得屬於嫡次子的家產,成了齊國公。而我……”

齊言徹頓了一頓說道:“屬於嫡長子的家產會被充入國庫,而我也會被奪去爵位,不再是齊國公。”

喬玉妙點點頭表示明白,齊言徹和齊言衡會提前分家,齊言衡分得了屬於嫡次子的財物,然後得到一個會遞減的爵位。

齊言徹分得屬於嫡長子的家產,然後悉數沒入國庫,而他也失去了爵位。

“聽着還是覺得挺嚴重的,”喬玉妙搖搖頭說道,“國公爺,你方纔說這只是表象又是什麼意思?”

齊言徹淡淡一笑:“我從邊疆回來,是立了大功的,這份大功,論理是可以加官進爵的。不過我已經是齊國公了,再往上就是王爵了。我不姓景,不是皇家的人,我朝向來沒有異性王,我這爵位已經到頂,再沒有爵位可以進了。我剛回京的時候,皇上曾經問我,想要什麼封賞,我也沒有想要的封賞,所以一直沒有回答。現在,倒是正好。”

喬玉妙聽到這裡,安心了不少,也明白了這所謂的奪爵收沒家產,是這君臣二人爲了應付那些文官,而使得一個計策罷了,她接着問道:“怎麼個正好?”

“以這份軍功,封個爵位,”齊言徹說道,“在被奪爵之後不久,皇上就會封賞我在邊疆立下的功勞,會封我爲鎮國公,也是世襲罔替的,同時,也會賞賜給我相應的財物,就是把沒收的那些還給我。”

喬玉妙“哦”了一聲,鬆了一口氣,心也徹底放下了,齊國公變成了鎮國公,國公爺還是國公爺,而家產也只是從國庫過了一過,洗了個澡,再重新回來。換湯不換藥。

“封號也已經定下了。”齊言徹說道。

“恩?封號叫什麼?”喬玉妙問道。

“靖忠鎮國公,以前那個叫奉恩齊國公。”齊言徹道。

喬玉妙一聽,眉眼一彎,嘴角也是一勾。

靖忠,諧音“精忠”,“盡忠”。之前朝堂上那些人聯名彈劾齊言徹,說他對皇上不敬。皇帝轉頭給了他一個封號,叫靖忠鎮國公的封號。這真是赤裸裸的打了他們的臉,也表明了皇帝的立場。

“而且,”齊言徹突然說到,“我會離開齊國公府,自立門戶。之前你說,你對我們的事情,有些顧慮,只是你我還沒有來得及詳談,你的顧慮具體是什麼,我也不是很清楚,不知道你是不是不願意再嫁進齊國公府。不過不管如何,你是被齊家休出去的,再嫁進齊國公府總是有些尷尬的。”

喬玉妙一滯,擡頭,桃花眼凝住。

齊言徹柔聲說道:“事情緊急,我也是昨晚才知道聯名彈劾的事情,我便想着,若是我能另立門戶的話……我是言衡的兄長,這件事情無法改變,但是如果我另立門戶,多少你會容易接受一些。所以我跟皇提了這個建議,也是出於這個考慮。”

“國公爺……”桃花眼流光溢彩。

“怎麼了?”齊言徹道。

見他劍眉柔和,見他鳳眸含情,喬玉妙的心牆便毫無預計的轟然倒塌。

此時她心中便只有一個念頭,她什麼都不想管,什麼都不想考慮,只想和他在一起。

齊言徹見喬玉妙沉默着不說話,鳳眸一擡,不明所以的問道:“玉妙,怎麼了?”

忽然,一陣女兒香撲鼻而來。

她極快的湊到他的面前,迅速尋到他的脣,又尋速落了下去。在他的簿脣上蜻蜓點水一般輕點了一下。

他的脣,薄而柔軟,有些涼,喬玉妙心跳的飛快,輕輕的那麼一觸,嘴脣上便有些麻,臉頰也熱了。

齊言徹一愣,那幽幽清香突然靠近的,脣上突然如春風輕撫,嬌軟的櫻脣貼到他的,她的氣息縈繞在他的鼻間,剎那間,他從尾椎骨便升起淡淡的難耐的酥麻。

呆呆了坐了一會兒,等反應過來之後,他腦中想法就是,還想再要。

他轉向喬玉妙,見美人雙頰生暈,帶着一絲兒羞意,一雙眉目纏綿看着自己,看得他心裡一蕩,一圈一圈的漣漪漾了起來。

喬玉妙也在看他,劍眉微微揚着,幽黑的鳳眼凝着自己,眼眸深邃無比,帶上了春情。

倏地,他伸手一攬,饒過她的後背,攬上她的肩膀,往自己懷中一帶,把她帶到自己懷裡。

她就乖巧的依偎在他懷裡,任由他抱着。

看他的胸膛,不穿衣服的胸膛,她都看了好幾次了,這一次卻是她第一次這樣讓他結結實實的抱着。

胸膛寬廣偉岸,躲在他懷裡,他的氣息包圍着她,他的懷抱,堅實有力,讓她心安,也讓她心跳。

她擡頭,他就低頭。

咫尺之間,呼吸交換。

這一回,是他落了脣,印到她的脣上。

紅脣嬌豔欲滴,柔軟的不可思議。

懷裡是柔軟的女兒家身子,脣上是嬌柔的紅脣貼住他的脣,他脊椎的酥麻感又起,心頭一團也火燃了起來。

輕啓薄脣,他含住了她的脣瓣,吮了一口,再用舌尖慢慢勾勒她的脣形。

溼潤的感覺傳來,喬玉妙一個激靈,身子發軟。她的雙手攀上了他的肩膀,兩人的身子面對面的貼在了一起。

兩人身子那麼一挨,喬玉妙懷揣裡的東西就硌到了,那是齊言徹的燙傷藥膏,喬玉妙離開齊言徹的脣,低呼一聲:“啊呀,差點就忘了。我把你的燙傷藥膏帶來了,我給你上藥。”

齊言徹溫柔笑笑,低聲道:“好。”

齊言徹解了衣衫,喬玉妙熟練的幫他塗上了藥膏。

藥膏剛剛塗好,門口就傳來敲門的聲音。

“什麼事?”齊言徹道。

“國公爺,夜已經深了,我們獄卒也換班了,不知道你們談完了沒有?”獄卒說道。

獄卒話說的十分客氣,一來是因爲齊言徹是大景朝出了名的英雄人物,朝堂上充滿勾心鬥角,百姓卻是最是樸實的,對於這樣的人物總是充滿敬意的。

二來也是因爲宗人府大牢的特殊性。這裡關着的人不是皇親國戚,就是公侯世家子弟。這些人今天下了牢,明天出來了,便還是高高在上的,他們這些普通獄卒自是開罪不起的。就算本人不能出去,他們的父母親眷、叔伯兄弟也還在啊,想對付他們這些獄卒還不容易嗎?

宗人府的大牢,和刑部大牢不同,和地方府衙大牢也不同,宗人府大牢氣氛分外和諧,大家也都是和和氣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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