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凡御劍飛了一天一夜,累了就把自己綁到樹上休息。他戒指內有充足的食物,因此不必爲獲得食物浪費時間。
當他看到人類的村莊時,他高興的差點落淚。他簡單到村莊處理一下自己,把自己打扮的英俊挺拔一些,才繼續向城裡走去。
身上的青蛇長衫變成嶄新的劍宗弟子制服,青蛇隱藏的衣服內。有了劍宗弟子這張皮,很多事情都好辦了很多。一路上沒有不長眼的匪徒惦記,修行人士大部分也都會給個面子。
穆凡直接前往附近的官府,他要利用朝廷傳遞信息的渠道,來傳遞他的信息。
他走到衙門的大堂上,擊鳴冤鼓。
此時天才剛剛矇矇亮,衙門的人還沒有開始當差,大門也沒有打開。
穆凡本就趕時間,他又用力敲了敲鳴冤鼓,半天也不見衙門的差役來開門。
“媽的,看來這樣不行啊,得想想其他的辦法。”穆凡坐在衙門前的石階上,低語道。
穆凡站起身來,走到旁邊的住戶家裡。他拿出一塊金子,說道:“你的屋子賣給我吧,這塊金子足以買下一處不錯的宅院了。”
老漢眼中閃着疑惑,穆凡又掏出幾文錢,放到老漢小兒的手裡,說道:“你們這房子已經如此破舊了,我給的價錢可多了十幾倍。”
穆凡見老漢依舊不說話,以爲他是對老房子有感情了,便收回銀子,說道:“那幾文錢算是給小孩買冰糖葫蘆吃的,小子唐突了。”
老漢見穆凡想走,連忙拉住他,說道:“當然可以,俺家都快揭不開鍋了,我只是沒想到,會有這種好事落到我的頭上。”
穆凡交付金子,看着老漢一家離開,啞然一笑。什麼念舊物,在肚子面前都是紙糊的。他暗歎一聲:“一家老小的性命遠比舊物更重要啊!”
這片土地的人飽受戰亂之苦,他們早就習慣了遷移。那裡和平,那裡能填飽肚子,他們就會想那裡去。就像他對穆家的莊園有感情,但也不會爲此丟掉性命。
穆凡如法炮製,一連買了十家屋子,而且這些屋子還是相連的。他望着大門緊閉的衙門,嘴角浮出一絲微笑。
他按個點燃十幾家的屋子,火勢很快就大了起來。周圍的百姓發現着火了,連忙提着水走了過來。
穆凡連忙攔住他們,說道:“這十幾間房子太老舊了,我準備蓋新的房子,這才把他們燒了。諸位不用擔心,但凡有房子受損的,全算到我的頭上。”
衆人見他這麼說了,有提着水回去了。
穆凡眼看着火勢越來越大,東風一吹,火勢立刻向衙門蔓延。
果然,衙門的大門立刻打開了,從裡面走出來不少衙役。他們命令周圍的百姓滅火,百姓哪敢不從。
穆凡忍不住冷笑,衙門裡定然有會使用道法的人,要滅這火舉手之勞,可是就是懶得舉那一下手啊!
待到火滅了,立刻有衙役找到穆凡,本是打算帶回衙門先毒打一頓的。可是看到穆凡身上劍宗弟子的服飾,又不得不收起剛纔的嘴臉。
穆凡這件事做得很有分寸,他買了周圍住戶的房子,然後一把火全燒了,逼得這些人不得不出來解決問題。同時又沒有直接對上衙門,不給這些人衙門裡的人口實。
劍宗雖然強大,不過東澤立國千年,雖然連年征戰,但是實力依舊非同小可。朝廷有心平衡各方勢力,所以對諸多修行勢力頗爲忍讓。藐視朝廷是重罪,劍宗也不會爲了一個剛剛入門的弟子,和朝廷正面對抗。
穆凡很清楚這些,就像葉峰說的,不管你怎麼做,處理好手尾就行。
“這位小兄弟,還請去衙門一趟。”衙役漠然道。
穆凡微微一笑,他的目的達成了。
他跟着衙役進入衙門,老遠就看到縣令滿臉氣惱的坐在上面。他走到大堂內,也不跪拜,拱手道:“劍宗七長老葉峰之徒,參見大人。”
縣令剛想呵斥他爲何不拜,剛到口的話又生生憋了回去。他不是害怕葉峰,而是害怕霍侯爺。
如今朝廷裡最有聲望,最年輕的侯爺就是葉峰的弟子。如果今日他逼穆凡跪拜,而穆凡又是霍侯爺的師弟,這等於是公然扇霍侯爺的臉啊。
他乾咳一聲:“你如何證明自己的身份?可有隨身攜帶的命符?”
各大宗門對核心弟子都配有一塊命符,用來查看弟子安危。命符分兩塊,一塊弟子隨身攜帶,另一塊由宗門保管。一旦外出的弟子死了,宗門的命符就會碎裂。
穆凡拿出一塊玉符,說道:“劍宗內門皆有命符,做不得假。”
命符縣令命人把玉符呈上來,玉符中有精純浩渺的劍氣。要講劍氣灌入玉符中,本就極難做到。再加上劍宗威名遠播,很少有人敢在這方面作假。
縣令見過劍宗的命符,知道這是真東西,於是說道:“朝廷有規定,劍宗弟子應給予禮遇。來人吶,賜座。”
穆凡擺手道:“不必了,我來這裡是有要事,還請大人不要泄露我的行蹤。”
那縣令說道:“一定的,一定的,就是不知道你有什麼用得着在下的地方,儘管說便是。”
穆凡笑道:“還請大人通知驛站,爲我傳遞一些消息。”
“小事一樁,小兄弟儘管放心。”
穆凡從懷裡取出一封信,說道:“信裡有我要給師父的消息,你一面通過傳聲鏡傳遞信中的內容,一面通過驛站傳送。”
信是他這幾天抽空寫的,簡明扼要。傳聲鏡可以快速傳遞信息,由兩個人使用傳聲鏡,相隔十餘里也能相互溝通,但是必須口傳。這樣一來,很容易泄露信息。
不過信中點明要葉峰和桑兒一起看,穆凡相信桑兒能看懂信的內容。至於其他人,沒有經歷曹潛的事,自然看不懂這封信。
縣令笑道:“我懂,保證把信的內容準確送達。”
穆凡點了點頭,走到堂上,把信交給縣令。
他拍了拍縣令的肩膀,挑眉一笑:“你是個好官,放心好了,等我以後見了我那師兄,一定會爲你美言幾句。”
“啊哈……謝過小兄弟了,您真是我再生父……”
穆凡又用力拍了兩下,說道:“要是信的內容沒有及時送達,或者我的消息泄露了,大人的烏紗帽也就不保了。”
縣令微微一顫,連忙說道:“放心好了,此事絕不會泄露出去。”
穆凡嗯了一聲:“你該知道我霍師兄的脾氣,可別惹他發火。”
縣令又打了個寒戰,暗道:“要是那殺神發火,我還哪能留下小名。”他不停的點頭道:“本官以項上人頭做擔保,請小兄弟放心。”
穆凡告辭離開,縣令一直送到門外。
等到穆凡走遠了,那縣令說道:“來人吶,把今日大堂上的人全部抓了,任何人不得離開。”
……
……
官員爲了烏紗帽總能爆發出強大的執行力,穆凡到達虎嘯堂外的時候,各方勢力都沒有發現他到了齊州。
虎嘯堂的防禦沒有客來商行的嚴密,穆凡很容易就發現了不少漏洞。開始他還擔心這些漏洞是陷阱,後來發現這些是防禦策略上的漏洞。
示警的信息已經傳給葉峰了,他沒有必要太着急。他一直觀察虎嘯堂周圍的環境,以做好逃離方案。
夜幕降臨,天空中依稀有些雲朵,月光被大大的削弱了。這樣的夜晚最適合潛行。
穆凡身上的衣服幻化成黑色的夜行衣,他沿着先前發現的漏洞,很輕鬆就混進了虎嘯堂內。
他按照計劃到達一個略微有些小的庭院旁,這裡是他在外面能觀察到的極限。萬幸這短暫的路程中沒被人發現,計劃的行使過程中,並沒有出現大的偏差。
庭院外傳來護院人的腳步聲,穆凡連忙鑽進東邊房子裡。等到聽不到護院的腳步聲,他才慢慢聽到極細微的水聲。他輕手輕腳的向傳來水聲的屋子走出,終於知道那水聲是什麼了。
有個二十餘歲的女子在洗澡。
穆凡很不厚道的在窗戶紙上戳了一洞。通過這個小洞,他正看到女子從水中站起來。羊脂玉般的皮膚,高挑的身材展露無遺。
女子胸前的柔軟暴露在空氣中,隨着她的移動而晃動,晃得穆凡有些眼暈。
穆凡連忙正了正心神,仔細觀察屋子裡的陳設,判斷這個女子的身份。
屋子裡的陳列着諸多深紅色的木製傢俱,穆凡認真聞了聞屋子裡飄出來的味道,心中已經有了計較。
房中飄出的花香味中,還有淡淡的酸氣。這種酸香味是紅酸枝特有的味道,穆凡以前經常能聞到。
這種木材不可能是下人用的,起碼也是小姐或者妻妾才配得上這種東西,結合女子的年齡和風韻,屋裡住的八成是掌門的妾。
穆凡沒事時,還是很願意憐香惜玉的,可惜他現在在辦葉峰鄭重囑託的事,也就顧不得憐香惜玉了。
他剛要翻窗闖進去,忽然聽到庭院外傳來一陣略顯急促的腳步聲。顧不得挾持裡面的女子,他連忙藏到周圍的花草裡。
腳步聲越來越近,那人進入庭院後,直奔女子洗澡的屋子裡去了。
穆凡微微擡起頭,看到那人是個英俊的小白臉。他並沒有立即行動,而是選擇繼續觀望一段時間。
小白臉推開門,就聽裡面的女子說道:“死相,你可終於來了。”
小白臉在女子的屁股上捏了一把,笑道:“怎麼……才三天不見,你就忍不住了。”
女子嬌羞的哼了一聲:“難道你不想嗎?”
這一聲哼立刻燃起了小白臉的浴火,他一把抱住女子說道:“想不想,馬上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