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男人跨坐在了另一個**男人的臉上。照片拍攝的角度非常好,熊廷的憤怒而驚懼的,步行天的悲憤無奈,都表現的非常清晰。
這幅照片纔出現在論壇上,就立即轟動了整座學院。熊廷當衆挑釁高歌,卻被徹底羞辱的整件事情,也以一種恐怖的速度傳播開來。
這件事中,熊廷丟盡顏面,他和同伴擅自出手攻擊高歌也將被學院處以重罰,出手的人,都將面臨被學院開除的危險。所以說幾乎,是因爲這次的人很多,而且這羣人都是家世不凡,出手也是出於義憤,還有,幾年來學院的武風越來越盛,也許學院會網開一面。
但不論怎樣,在和高歌的較量中,熊廷就像高歌蹂躪的不成人形,身體上雖然沒有受到多少傷害,心靈上卻遭受了不可磨滅的創傷。
失蹤兩年的高歌,再次用橫掃一切的強橫霸道宣佈了他的迴歸。在熊廷這件事中,雖然高歌從始至終都佔着道理,可他手段太毒辣了。毒辣的讓人心裡發冷。
“此仇不報,誓不爲人。”水鏡中的熊廷,雙眼血紅說着報復的誓言。
一個面目平凡的中年男人看了這段水影后,輕讚道:“做的很好,就是要這樣。用不了多久,高歌就要把帝國的權貴子弟都得罪乾淨,呵呵,看他還怎麼在帝國立足。”
中年人對面的步行天微微一笑,陰鷙的臉上露出一絲得意,“熊廷這種世家子弟懂得什麼,從小到大也不過是吃喝玩樂,小心思是有幾分,卻都是用在了女人身上。只要稍微撩撥幾句,他就會向高歌發起衝鋒,想要證明自己的勇敢和能力。實際上,作爲權貴子弟,他們本身就看不起平民,尤其是高歌,在他們眼裡都是個藉着贏禎上位的小人。對他又是嫉恨又是討厭又鄙視。
而高歌這個人性格確實桀驁囂張,任誰去找事,他都會毫不遲疑的出手。他的字典裡,大概從沒有‘忍耐’兩個字。他們之間的矛盾,不用挑撥,早晚都會爆發出來的。”
說起這件事來,步行天還是頗爲的得意,不動聲色間,雙方就爆發出瞭如此劇烈的衝突。熊廷受到如此大的侮辱,真是要與高歌不死不休了。
不過步行天轉又露出苦色,“只是這次爲了撩撥高歌,我也吃了大虧,在學院算是大名遠揚了。
中年人安慰道:“不用擔心,學院很快就會把你們都開除了。這件事對你不會有多大影響的。”
步行天有些不甘的道:“父親,爲了這點小事被開除,真是不值得啊。可惜那幫蠢材都動手了,我不能不動手啊。”
中年人正色道:“只是被開除,還算不上什麼。熊廷是肇事者,以他父親熊光耀的能力,把你們轉到重陽學院應該沒問題的。你也不太擔心。何況,大戰在即,大學能否畢業已經不重要了。今後你只要保持和那羣人密切聯繫就好,但要謹記一件事,任何針對高歌的行動,你都不要現身。這次要不是在學院內,你們就都是死人了。高歌的危險不是你們所能抵擋的。有什麼重要行動,只要通知我就行了。”
“都說高歌是金丹級修爲,可我從沒有見過這樣恐怖的金丹。從始至終,他只是發出了一聲劍吟,我就爲無形劍氣所懾,成了他手中木偶,任憑他擺佈。”說起高歌的強橫修爲來,步行天也是心有餘悸。
步行天猶豫了下道:“父親,帝國現在聲勢正盛,蟲族又要來了,誰也不知道世界會變成什麼樣,我們還有必要爲那面效力麼?”
中年人嘆了口氣,“現在也沒什麼選擇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
實證部裝飾豪華的辦公室內,王五軍躺在靠椅上,雙腳搭在晶瑩剔透的水晶辦公桌上,一邊隨手點着水晶記錄器,控制着對面巨大的水鏡畫面,一邊對負手站在一旁的葉千秋道:“千秋,每天坐這這裡可太爽了!”
葉千秋不以爲意的道:“再好的房間,待的久了也沒有趣味。實證部的工作很多,每天忙到死,哪有你讀博來的輕鬆舒服。”升爲實證部助理的葉千秋,穿了一身黑色的休閒西裝,紫色的披肩長髮也束成了一個馬尾,現在的葉千秋少了幾分華貴張揚,多了幾分簡潔幹練。
就在這時,水鏡中傳出了一聲錚然劍鳴,然後,衆多進攻隨之潰散。王五軍張大嘴巴,好半晌才道:“這傢伙爲什麼會這麼威猛,沒道理啊,同樣是金丹,爲什麼會有這麼大的差距呢!老天真是不公平啊……”雖然和高歌交情不錯,可王五軍還是忍不住嫉妒起來。
葉千秋也點頭道:“高歌的修爲,真是不能以常理度之。他一直都穩穩壓制同級,甚至能越級戰鬥。和他比較,真是讓人絕望的。”
王五軍嘆了口氣道:“他真是個妖孽啊!治人的手段也越來越兇殘了。這個熊廷,真是自找倒黴。熊廷他們會怎麼處理?”
葉千秋冷然道:“違反學院的鐵律,一定要開除。一羣人不知天高地厚,還真把學院當他們家後院了。”
王五軍突然道:“聽說卿卿回來了,你知道麼?”
葉千秋道:“卿卿和我聯繫過,還見了一次面。她變化非常大,簡直像換了個人一樣。”說到梅卿卿的變化,葉千秋也覺得詫異不解,不知道究竟是什麼情況,會讓梅卿卿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王五軍好奇的道:“聽說卿卿和高歌……”
葉千秋微微點頭,“是的,卿卿也親口承認了。你不要出去亂講啊!”
王五軍滿臉驚奇,“居然是真的,高歌這個小子玩大了吧!”王五軍說着連連搖頭,和公主是情侶,居然還要去結交新歡,這個真是讓他費解。卿卿也是如此,梅家在江南也是權勢赫赫世家,不論是因爲公主的原因,還是高歌的原因,沒見都不大可能同意他們的交往。
“難道現在的女子都喜歡殺人狂麼?居然沒有人懂得欣賞我這樣正直、溫柔的男人,哎,人生真是寂寞如雪啊!”王五軍唏噓道。
與此同時,學院中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再爲高歌的事感慨嘆息。
道德論論證部的會議室內,衛青蓮、君若蘭、沈中君、任更易四人齊聚,一起商量對於昨天熊廷私自出手的事件。
正常來說,這種事都會交給戒律部獨自處理。但這次涉及的人數很多,影響非常大,關係非常的複雜,戒律部難以決斷,就會請示周遜。
周遜現在閉關不見,這件事就要由學院監管委員會來裁決。
沈中君道:“熊廷等人出手在先,不論什麼理由,都違背了學院的鐵律,沒什麼好議論的,全部開除,永不錄取。”
道德論證部的任更易微微皺眉道:“沈部長,這樣太輕率了吧!我看整個過程,高歌的惡毒挑釁,也要負很大的責任。何況,正值蟲族將臨,學生們的情緒都很緊張焦躁,我覺得可以給他們個機會。”任更易白衣長鬚,仙風道骨,說起話來一臉的悲憫,似乎是對熊廷他們非常的同情。
基礎班的君若蘭明眸寒光一閃,肅然道:“若開此例,讓其他學生怎麼看!幾個動手的學生,絕不能留。”
衛青蓮贊同道:“必須開除。”神文理論部一直就沒有部長,衛青蓮完成研究所的工作後,就被提升爲神文部的部長。也是學院監管委員會的四名委員之一。
三個人都反對,任更易也不堅持,點頭道:“也好,以儆效尤。不過,高歌手段如此惡毒,實在過分。細數高歌的過去,每每要鬧出很多事,把學院都搞的上下不寧。依照他的能力,也沒必要在待在學院……”
衛青蓮胖乎乎的圓臉一沉,“任更易,你什麼意思?這件事和高歌有什麼關係!”
任更易不慌不忙的道:“從條例上說,高歌確實沒有違背什麼。可我們都知道,他是在鑽條例的空子。他對付同窗的手段太狠毒了,我覺得他留在學院只會給學院帶來負面影響。”
衛青蓮淡然道:“那還不都是你覺得,我還覺得高歌對學院貢獻非常大呢!”
任更易一笑,“那我們不妨問問沈部長和若蘭……”
君若蘭沉思了一會道:“我是討厭高歌,可我不能因爲我的喜惡,就驅逐高歌。”
沈中君也道:“我也不贊同高歌的處事手段。青蓮,還是和他談談,這裡是學院,都是同窗,我們是一個團體,不要像對待仇敵那樣來處理問題。”
衛青蓮點點頭,他性格寬厚,也並不贊同高歌的手法。但他知道,自己的勸說不會有什麼效果。高歌不是那些年輕的學子,他的觀念都已經確立,而且異常堅定,不是別人區區言語就能改變的。
隔了一天,學院的處理意見正式下達,熊廷等擅自動手的學生全部開除,並永遠也不會再次錄取。
這樣的處罰,也讓全院學生再次認識學院方面的強硬立場。熊廷等人雖然不服,卻沒有申訴的地方。學院高度自治,哪怕皇帝,都沒有權力干涉學院的內部事務。
對於高歌來說,熊廷的事件,僅僅是個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