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雲瑾給陳鈞倒了茶,等着陳鈞開口。
陳鈞開口說道:“阿瑾,我調查了,那姑娘沒有父親,母親是曹彩珍。”
“然和呢?”阮雲瑾的直覺告訴阮雲瑾,這裡面肯定是有事情的。
陳鈞笑着說道:“有趣兒的是,這個曹彩珍和阮雲芷的生日差不多,曹彩珍的母親,對她也不是很好。”
“這個曹彩珍是曹家的人嗎?”阮雲瑾好奇的問道。
“是以前曹家的家生子,後來被許給了曹家的一個家丁,可惜,纔剛剛生了孩子,家丁就病死了,之後曹家的人賞了她一些銀子,還了賣身契,便趕了她出來。”陳鈞笑着說道。
阮雲瑾陷入深思之中,這關係可是夠混亂的了。
阮雲芷找這個曹彩珍,究竟是爲了什麼呢?
“阿瑾,我調查的事情就這麼多了,要是沒有別的事情,我就先走了。”說着,陳鈞就站起了身子來。
阮雲瑾的臉上帶起了一絲笑意:“是怕二姐姐擔心吧?”
陳鈞的臉上升起了一絲紅暈,可見阮雲瑾是說對了。
既然是着急回去見阮玉敏的,阮雲瑾當然也不會阻攔,只是吩咐了綠荷,去取了一些平常不容易見到的點心。
阮雲瑾讓綠荷把點心遞過去,然後開口說道:“姐夫,這些是給小平安的。”
陳鈞的臉上帶起了一絲笑意,也不說謝,直接就拎着東西走了。
阮雲瑾很是欣慰的看了一眼陳鈞。
時間已經猙證明了,當初二姐姐的選擇,是沒有錯的。
縱然陳鈞曾經只是一個花匠,但是,在阮雲瑾的眼中,這樣的陳鈞,足以配得上阮家的小姐。
看着陳鈞走了,阮雲瑾又想不通阮雲芷的事情,就先休息了。
第二日,阮雲瑾又一次去尋了曹翠芝。
不過曹翠芝這個時候,已經不在這賣香囊了。
阮雲瑾打聽了一下。
人們都說,曹翠芝以前每日都來,就今日沒有來。
阮雲瑾已經知道了曹翠芝的住在哪,於是就直接去尋了曹翠芝。
曹翠芝的家在城外,阮雲瑾直接就往城外趕去。
等到了城外了城外的一件破舊的房子裡面的時候,卻發現,這已經是人去樓空。
阮雲瑾看到旁邊有人路過,就笑着走了過去。
“這位姐姐,這裡是不是曹翠芝的家?”阮雲瑾指着那屋子問道。
從這路過的姑娘,年紀也不大,約莫十四五歲。
她的身上穿了一身被洗的發白的粉色衣服,樣子頂多是清秀,不過卻給人一種很乾淨的感覺。
她打量了一眼阮雲瑾,眼中有些害怕。
阮雲瑾這樣的裝束和容貌,一看就知道,是大家小姐,像她們這些鄉野丫頭,可是惹不起的。
她想了想就要走。
阮雲瑾卻是一下子攔住了她,從自己的錢囊裡面,拿出來了兩個銀花生,塞了過去。
粉衣姑娘看了一眼阮雲瑾,目光落在了銀花生的身上,眼中帶着些許的渴望,可是她最終,還是沒有伸手去拿那銀花生。
阮雲瑾笑着說道:“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就是想打聽一下曹翠芝去了哪。”
粉衣姑娘的臉上帶起了防備的神色,她道:“我不認識曹翠芝。”
阮雲瑾笑了起來:“可是我看着你,就是往曹家的院子裡面走啊。”
“我走錯了。”粉衣姑娘乾淨利落的說道。
阮雲瑾道:“我尋曹翠芝沒有什麼不好的事情,你直接告訴我就是了。”
粉衣姑娘卻緊咬着牙關搖頭,看樣子是不打算告訴阮雲瑾曹翠芝去了哪了。
阮雲瑾看了一眼綠荷。
綠荷會意,綠荷走了過來,雙手掐腰,冷傲的看了一眼粉衣姑娘,對着粉衣姑娘大聲說道:“我們小姐不過就是想打聽一下曹翠芝的消息,你最好能告訴我們小姐!不然的話……”
“不然如何?”粉衣姑娘有點害怕的問道。
這個粉衣姑娘,還是一個膽子小的。
看着粉衣姑娘這樣,阮雲瑾的心中有點內疚,說實話,她也不想這麼恐嚇這個粉衣姑娘啊。
但是她現在真是很想見到曹翠芝。
昨天阮雲芷纔剛剛見過曹翠芝,今天曹翠芝就消失了,這說明了什麼問題?
這曹翠芝要是心中沒有鬼,怎麼會這麼就離開了?
阮雲芷拿出來的銀子,多半就是曹翠芝離開的原因。
綠荷冷笑了一聲,道:“不然?你怕是沒有辦法完好無損的走出這個院子了。”
那粉衣姑娘被這麼一威脅,臉色有些發白。
阮雲瑾看了一眼綠荷,假意斥責道:“綠荷,別嚇到了好姑娘。”
說着,阮雲瑾就走了過來,對着粉衣姑娘說道:“我們無意傷害你,你告訴我們曹翠芝去了哪,我給銀子,然後你就當做從來都沒有碰到過我們,我們也當做從來都沒有碰到過你。”
粉衣姑娘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開口了:“昨天晚上的時候,我瞧見了翠芝,翠芝說,她要離開這了,我今天過來,就是想看看曹家有沒有剩下什麼可以用的東西。”
看的出來,這個粉衣姑娘和曹翠芝相處的應該不錯。
“她往哪個方向走了?”阮雲瑾問道。
粉衣姑娘遲疑了一下,最後伸手指了一個方向。
阮雲瑾似笑非笑的,把兩個銀花生給了粉衣姑娘,然後就帶着綠荷和夏雨出來了。
“咱們往這邊追!”阮雲瑾和綠荷上了馬車,就吩咐着了夏雨。
“小姐!咱們的方向是不是錯了?剛剛那姑娘可是說讓咱們往這邊走呢!”綠荷提醒道。
阮雲瑾的臉上帶起了笑容:“她是騙你的呢,你沒有發現,她說話的時候,不由自主的往這邊看麼?”
“好像還真是有這麼一回事情兒。”綠荷恍然大悟的說道。
阮雲瑾的臉上帶起了一絲笑容:“不出所料,她們就是應該往這個方向走的。”
阮雲瑾琢磨着,既然是今天早上走的,那也就不可能從城裡面僱傭馬車,而且,看着這家人現在的這情況,也不像是會僱傭馬車的那種人。
所以啊,曹翠芝離開的時候,應該是獨步走着的。
這自己走着,哪裡有馬車快?
約莫到了中午的時候,夏雨在外面提醒道:“前面的人應該就是曹翠芝和她娘了。”
阮雲瑾聽到這個,心中一喜,連忙從馬車之中彈出頭來,往外面看去。
只見前面有兩個人一前一後的走着,兩個人走起來的速度都不是很快,而且還在不停的擡起胳膊擦汗,看的出來,這兩個人現在已經是累了。
夏雨一揚馬鞭,很快的,就追上了這兩個人,等到了這兩個人前面,夏雨在拉住了繮繩。
阮雲瑾也不用綠荷攙扶,自己利落的跳下了馬車。
她可不是那種走幾步路都要晃悠一下的嬌小姐!
阮雲瑾迎面就攔住了曹翠芝和她娘。
她的母親是叫曹彩珍的,年紀不大,約莫三十左右,相貌很是清秀,和那種鄉野村夫,是很不一樣的。
現在這曹彩珍在前面走着,身上只背了一個小包裹,看起來有點像輕裝上路。
但是後面的曹翠芝,身上就揹着太多東西了。
一個大大的包裹,背在曹翠芝的身上,就連着阮雲瑾都擔心曹翠芝會不會被這包裹給壓彎了腰。
阮雲瑾皺了皺眉毛,疑惑的看着眼前的兩個人。
這是什麼樣的母親啊?才能這麼對自己的女兒?
曹彩珍看着眼前的阮雲瑾等人,眼中帶起了一絲心虛的神色,對着曹翠芝說道:“翠芝,咱們快點走!”
說着,曹彩珍就往旁邊繞了一下,想從阮雲瑾的身邊走過去。
不過阮雲瑾哪裡會讓這兩個人就這麼走過去?
她來的目的,可就是爲了這兩個人呢!
夏雨的身子一動,就攔在了兩個的身前,伸出另一隻胳膊,擋住了兩個的人去路。
曹彩珍看着夏雨,沉聲問道:“你們是什麼人?爲什麼要攔住我的路?”
阮雲瑾走了過去,笑着說道:“我呢,我阮家的小姐,名叫阮雲瑾的。”
阮雲瑾直接就說出了自己的名字。
一邊說着,阮雲瑾一邊觀察着曹彩珍的神色。
果然,發現這曹彩珍的眼神閃爍了一番,可見這個曹彩珍,要麼是知道自己是誰,要麼是知道阮家的存在。
“我不認識你們,我現在還要趕路,還請你們讓開。”曹彩珍的語氣之中,有一些急切。
阮雲瑾笑着說道:“你不認識我們沒關係,但是我認識你們就行了。”
“你不就是昨天那個,找我買荷包的人嗎?”曹翠芝走了過來,一臉驚愕的看着阮雲瑾問道。
阮雲瑾笑了笑:“你還記得我。”
“當然,每一個來我這買東西的人我都記得。”曹翠芝的語氣之中,有點驕傲。
阮雲瑾似笑非笑的問道:“哦?是這樣啊?那你還記得,在我之前買荷包的那個姑娘嗎?”
曹翠芝剛想說什麼,就被曹彩珍給打斷了。
曹彩珍道:“我們現在已經不賣荷包了,如果沒有別的事情,我們母女還要趕路。”
阮雲瑾笑了起來:“你們這麼着急做什麼啊?難道是做了什麼虧心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