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鏢頭看到路中間站着的兩個人時愣了一下,看他們的穿着打扮還有驚爲天人的容貌不像是劫鏢的啊?
“你們是什麼人?爲何攔住我們的去路?”
沐長歡仰起下巴睥睨的看着馬上的人,“帶我們去前面的縣裡。”
錢鏢頭嘴角一抽,“我們這是鏢局,不是拉腳的。”
沐長歡掏出一張銀票,“一千兩。”
……
當凌笙歌和沐長歡一起坐在鏢局的馬車上時她面部驚鸞還沒好呢,沐長歡這貨雖然情商不高不過竟然知道用錢砸人,倒是也不算傻。
坐在鎮遠鏢局的馬車上凌笙歌拍了拍腿,要是讓她用兩條腿走到前面的縣裡她估計自己能累死在路上。
沒辦法,嬌氣的毛病從小就養成了,改不掉。
沐長歡看了凌笙歌一眼,“你是不是該謝我讓你少走了兩百里路?”
凌笙歌翻了個白眼,“你要是讓我坐着蒼狼的馬車回去我就一步都不用走了。”
“白眼狼,誰救了你不知道?”
凌笙歌想到自己逃離了聖戚的魔爪又落到沐長歡的手中,她怎麼就沒覺得自己有被救的喜悅呢?
“你覺得你比聖戚好?”真能鬧,聖戚可沒像他這樣欺負人。
沐長歡一臉不快,“別拿他跟我比。”
“有什麼不能比的,你們不都是變/態嗎!”
“凌笙歌,你現在膽肥了?”
凌笙歌呵呵了兩聲,“從小我就這樣,只不過之前我隱藏的比較深,請叫我腹黑笙!”
“隱藏的比較深的應該是你的腦子,原本我以爲你只是有點笨,現在看來說你笨都侮辱笨了。”
……
凌笙歌炸毛了,“沐長歡,你這麼毒舌你媽知道嗎?”
初見他時她還以爲他高貴冷豔不屑說話,其實他是舌頭讓毒藥泡過,說出的話都淬着毒的。
沐長歡往後面一靠,“我毒舌你腦殘正好一對。”
“你腦殘你腦殘你全家都腦殘!”凌笙歌往旁邊蹭了蹭,真想離他遠遠的。
話說,他知道啥叫腦殘嗎?
看到凌笙歌蹭到馬車另一邊沐長歡眉頭挑了一下,“別怪我沒提醒你,小心掉下去。”
“啊……”車輪子碾在了一塊大石頭上凌笙歌被顛簸的差點就摔下馬車。
沐長歡一伸手抓住她的胳膊,看到她懸在外面一半的身體他嘴角勾了勾。
“說點好聽的就拽你上來。”
凌笙歌真想一口吐沫把他臉淬出一個洞來,不過識時務者爲俊傑她馬上露出了一個諂媚的笑臉,“歡哥~你的心和你的人一樣美,快拉我上去。”
沐長歡把她拽到自己身旁伸出手在她頭頂摸了摸,“把實話說出來是不是覺得舒服多了?”
凌笙歌暗中呵呵,說了違心的話她覺得自己都要吐了。
鏢局那些人時不時的往沐長歡和凌笙歌這邊看兩眼,別說這麼漂亮的女人他們從沒見過,這麼漂亮的男人他們也沒見過啊好麼!
看他們親密的樣子不太像兄妹,可看男的對女的那種態度也不像情侶,鎮遠鏢局這些糙爺們兒也是有點蒙圈,這兩個人到底是什麼關係啊?
還有不到一百里就能到前面的椒縣,鎮遠鏢局這些鏢師運鏢一個來回路上又遇到沐長歡這個不知道油米貴的大少爺,這次賺的銀子足夠回家多休息一陣子的。
快到目的地衆人都放鬆了警惕,就在此時一夥蒙面人從樹林子裡跑出來攔在了鏢局的車隊前。
錢鏢頭立刻讓鏢局的鏢師看好貨物然後準備迎戰。
凌笙歌眉頭蹙起,想要趕到縣裡好好歇着就這麼難嗎?
一羣人混戰在一起刀光劍影的,有蒙面人過來搶馬車的時候沐長歡眼眸一沉。
凌笙歌扔出一個黑丸子把湊過來的蒙面人衣服給燒着了,“滾犢砸!”
……
那蒙面人瞬間懵逼,這是咋回事?
沒容他去猜爲什麼鏢車上會坐着一男一女,直接被火燒的躺在地上打滾。
反正那些蒙面人不接近鏢車還好,一過來凌笙歌就燒他們,現在誰想搶她坐的馬車誰就是萬惡的壞人,必須打倒。
沐長歡瞥了凌笙歌好幾眼,“這麼兇殘,你還是女人嗎?”
凌笙歌也瞥他,“我是不是女人你還不知道嗎?是少給你吃了還是少給你摸了?”
沐長歡嘴角勾了一下,“我怎麼有種被你調戲了的感覺呢?”
“呵呵,你想的真多。”凌笙歌不想搭理他,警覺的看着還有沒有人來搶她坐的馬車。
她有個預感她的腳心肯定磨出水泡了,這個疼。馬車被搶走她就還得下地走,她現在是一步都不想走了好麼!
錢鏢頭剛開始的時候覺得壓力很大,那些蒙面人來的太猛有點招架不住,不過沒多久他就發現毫無壓力了。
“鏢頭,那兩個人在幫我們。”鏢局的鏢師發現所有接近鏢車的的蒙面人都在地上打滾呢!
照理說鏢局運鏢是不應該讓陌生人隨行的,萬一遇到的是心懷不軌想要劫鏢的呢!
不過沐長歡拿了一千兩的銀票搭車,他們鏢局這一趟鏢還及不上人家搭車錢好麼!
那銀票錢鏢頭看過絕對是真的,劫鏢的人倒貼一千兩來搶不足幾百兩的貨,那是得多壕多任性啊!
如果真有這樣的壕請多來幾個!
此時花錢搭車的兩個壕竟然還出手相助,讓錢鏢頭感動的眼淚都要流出來了,這世上還是好人多啊!
那羣蒙面人招架不住四處逃竄,原本還以爲能搶到一筆沒想到損失慘重衣服都被燒沒了!
鏢局也有不少人受傷,沒死人就是萬幸,錢鏢頭帶鏢局裡那些漢子過來感謝沐長歡和凌笙歌。
“多謝兩位出手相助,這是一千兩銀票還請兩位收回。”
錢鏢頭帶着一幫兄弟出門唯一的心願就是帶多少人出來就帶多少人回家,剛剛的惡戰太危險如果不是這兩個人相助不但這趟鏢會被劫走,也許手下兄弟也會死上幾個。
對於錢鏢頭把這麼一大筆鉅款拿出來那些鏢師都沒說什麼,畢竟沐長歡和凌笙歌救了他們的命,他們要是再收人家的銀票那就太不地道了。
凌笙歌看了沐長歡一眼然後嘴角勾了勾,“錢鏢頭你別和他客氣了,他家有的是銀子。”
沐長歡似笑非笑的看着凌笙歌,“回頭就找爹要錢去。”
“憑什麼管我爹要錢啊?我爹又不是你爹,幹嘛要給你買單?”
錢鏢頭他們默默的退到一旁,這二位好像從上了馬車就沒消停過,也是真能作。
天黑前沐長歡和凌笙歌被鏢局的馬車帶到了椒縣,錢鏢頭最後還是把那一千兩銀票還了回來,和救命之恩相比錢財都是身外物。
雖然鎮遠鏢局那些人是一羣大老粗不過凌笙歌卻通過這件事對他們印象非常好。不管什麼年代能把感情看得比錢重要的人都是難得可貴的。
沐長歡只是饒有深意的看着鏢局遠去的馬車,不知道心裡在想什麼。
進了椒縣兩個人走在大街上,說是縣不過規模不小,看繁華的程度這縣裡的百姓生活條件應該不錯。
凌笙歌腳心一着地就火辣辣的疼,不用合計肯定是磨出水泡了。
“歡哥~”凌笙歌尾音帶着波浪嬌滴滴的喊了一聲。
沐長歡一臉惡寒的看着她,“用着我了叫歡哥,用不着我叫沐長歡,凌笙歌你臉皮還能再厚點嗎?”
凌笙歌抓住他的胳膊,“腳疼~”
沐長歡嘴角勾了一下,“跪下磕三個頭,爺立刻揹你。”
凌笙歌一伸手勾住他的脖子把他的臉拉了下來,“你要是不揹我的話我就在大街上親你。”
比不要臉?呵呵,她就沒輸過。
沐長歡眼眸邪魅的一閃,“你親。”
凌笙歌壞壞的一笑翹起腳尖就去親他,還故意用胸往他身上蹭。
大街上傳來了陣陣口哨聲,沐長歡一把拽下她的胳膊咬着後槽牙。
“別想讓我跟着你一起被人當猴看。”他陰惻惻的看了一眼周圍吹口哨的人,那些人被他冒冰碴子的眼光嚇得縮起脖子當烏龜了。
凌笙歌如願以償被他背在後背,看着沐長歡的後腦勺她做着鬼臉,真想往他頭髮上吐口水。
“沐長歡,前面那個客棧的牌子挺大的,就住那家吧!”凌笙歌拍了拍沐長歡的肩膀。
沐長歡看了一眼,“你眼睛瓢了?那是客棧嗎?那是青樓!”
-本章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