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騙沒騙,我六歲就被抓到悠然谷,這八年從來沒離開過。如果公子不帶我離開指不定我現在還在悠然谷待着呢!要是公子不信可以去打聽,在悠然谷這八年我身邊只有鈴鐺一個人,從來沒有和外人接觸過。谷醫於我又是師父又像父親,他把他知道的都教給我了,但是這剖腹的確是我臨時想出來的沒人教我。”
凌笙歌着急分辯,如果沐長歡真不信的話大可以去打聽。
她現在只想讓沐長歡相信剖腹取子是她臨時想出來的,因爲沐長歡的語氣和眼神都帶着懷疑,就好像看穿了她的靈魂一樣。
穿越的身份傻子纔會隨便透漏出來,沒了命還是小事,要是沐長歡想要知道她那個世界的事情對她嚴刑拷打什麼的想一想太虐了。
其實凌笙歌也是想的太多,沐長歡哪裡知道穿越是何物。
看到凌笙歌着急分辯沐長歡眉頭動了一下,“別想太多,我只是好奇。”
他的話音一落凌笙歌就驚呆了,特麼的,好奇就說好奇,擺出一副好像看出她本質的模樣是鬧哪樣?
“公子,你真幽默。”凌笙歌一身的冷汗。
沐長歡脫了外衣,“睡吧!”
凌笙歌瞪大了雙眼,他這是邀請她一起睡?這麼說來他是不生她的氣了!
果斷脫了鞋上炕,凌笙歌把枕頭挪到沐長歡的枕頭旁邊然後躺下。
鄉下的大炕都很長,並排躺下四五個人地方都夠大,凌笙歌挨着沐長歡躺在炕梢她左側身子那邊空了一大片的地方。
沐長歡沒想到她這麼主動的捱過來,他躺下後側身面對着他。
“又想耍什麼花招?”
凌笙歌乾笑兩聲,“在公子心目中我就只會耍花招嗎?”
沐長歡長指一勾在她下巴上挑了一下,“當我傻?”
“呵呵,公子聰明絕頂,除非我傻了要不然怎麼可能會認爲公子傻。”
“凌笙歌,做人要坦誠。”
凌笙歌對着沐長歡眨了眨眼睛,“公子想怎麼坦誠?要我脫光了證明我很坦誠嗎?”
沐長歡眼眸一冷,“臉皮這麼厚你還是女人嗎?”
凌笙歌暗中腹誹:特麼的你連硬都不能硬都敢稱自己是男人,老孃該有的地方都有怎麼就不是女人了?
當然,她也就敢在心裡想想,誰叫她慫呢!
“公子,我是不是女人就不用證明了吧?相處這麼久你應該知道的~”
她尾音揚起軟膩膩的,真是誰聽誰身上起雞皮疙瘩。
就在沐長歡眼眸眯起馬上脫口而出‘滾’的時候凌笙歌眨了眨眼睛。
“公子,今晚想吃夜宵嗎?”
呵呵,她這麼主動的幫他治病不知道的人還以爲她手癢癢想摸他那個那個了。
其實他的那個那個摸起來手感也不錯軟乎乎的像條肉肉的大蟲子。
沐長歡幽深的眼眸似乎頓了頓,過了半天才從嘴裡吐出了一個,‘吃’。
得到了他的允許凌笙歌臉皮超厚的把小手探了下去。
反正這種事情她是佔便宜的一方,沒什麼好害羞的。
真佔着便宜了?呵呵,真是日了狗!
被她碰到的時候沐長歡目光微動脣角動了一下。
他一伸手攬住她的肩膀把她抱進了懷裡,凌笙歌的小手立刻緊緊握住了手中那肥敦敦的肉蟲子。
沐長歡的脣瓣在她額頭上方,呼吸出的熱氣讓凌笙歌覺得有些癢癢。
兩個保持這個姿勢許久誰都沒有出聲。
凌笙歌小手輕輕的動了動,“公子,你睡了嗎?”
“沒呢!”沐長歡聞到她身上那淡淡的香氣,眼睛閉上感受那香氣帶給他的感覺。
“公子,反正也不困咱們聊聊天吧?”
沐長歡並沒反對,抱着她的手似乎又緊了緊。
“公子你今年多大了?”
凌笙歌被他摟在懷裡,雖然是躺在炕梢可還是覺得很熱,肉包子都被擠扁了呼吸還有些不順暢。
“大你六歲。”
“公子你才二十啊?真年輕。”
沐長歡沒說話,就當她這是在誇他。
凌笙歌沒聽到他搭話眼珠子轉了轉,“公子,去聖鷹教以後還回晉國嗎?”
“回。”
聽到他說回的時候凌笙歌眼前一亮。
“公子,回晉國的時候能不能讓我去凌安城看看?”
沐長歡勾起她的下巴,“凌安城?”
凌笙歌點了點頭,“定遠侯凌韜是我爹,八年前我們一家進宮參加賞月宴回侯府的時候遇到了壞人。我和我娘被壞人劫持後我就到了悠然谷,這麼多年我在悠然谷的事情如果被人知道名聲盡失倒是沒什麼,就怕讓家人跟着蒙羞。我回凌安城只是想知道我娘有沒有平安回到侯府,看到我娘我就放心了。我心願一了到時候可以陪着公子去任何地方。”
沐長歡眸光暗沉不知道在想什麼,許久脣瓣才動了動,“如果你說的是凌侯夫人的話就不必回去了,因爲凌侯夫人八年前就已經死了。”
凌笙歌如遭雷擊,她一把抓下沐長歡勾她下巴的大手,“你說什麼?”
“定遠侯夫人八年前遇劫身亡,一屍兩命。”
“不可能……”
凌笙歌眼前一黑突然就暈了過去。
沐長歡感覺到下面握着他的小手一下子就鬆開了,他深呼吸一口氣把她抱得更緊了些。
伸出手捏住她的人中把她弄醒,凌笙歌一醒就抱着枕頭哭,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
她娘死了,小地弟也沒了,她活着還有什麼意思。
這麼多年沒臉沒皮的活着不過是想留條命見到最疼自己的母親,娘都沒了她幹嘛還忍辱負重的苟且偷生?還不如死了算了也許還能有機會穿越回去。
看到她哭得要死要活的德行沐長歡眉頭擰了起來。
“你娘可能還沒死。”
凌笙歌一把掀開被子坐了起來,“你說什麼?”
沐長歡看到她臉都哭花了,“真醜。”
“你剛剛說了什麼?你說我娘可能還沒死對不對?”
“我什麼都沒說。”沐長歡看了凌笙歌一眼,“還睡嗎?”
“我去洗把臉。”凌笙歌跑下地用冷水洗了一把臉又跑了回來。“睡吧!”
沐長歡冷冷的看了她一眼然後翻過身不再理她。
看着沐長歡的後背凌笙歌又是揮拳頭又是瞪眼睛吐舌頭。
特麼的,竟然騙她說她娘死了,這殺千刀缺德沒底線的傢伙真不是個東西。
凌笙歌這一睡就睡到了第二天的日上三竿,睜開眼睛的一瞬間覺得眼皮腫了。
沐長歡此時已經洗漱完換了一套衣服,看到凌笙歌沒出息的躺在那裡唉聲嘆氣他眉頭蹙起。
“該走了。”
“哦!”
雖然不太想動不過凌笙歌還是痛快的爬了起來穿鞋下地,身上的衣服都是褶子她抓了一把頭髮就跑了出去。
看到凌笙歌的背影沐長歡表情一冷。
鈴鐺瞧見凌笙歌哭得眼皮紅腫,還以爲她讓沐長歡給欺負了。
“妹妹,你……別難過。”鈴鐺是過來人,誰遇到這種事情都不會好過就是了,她也不知道怎麼安慰凌笙歌,就像當初凌笙歌不知道如何安慰她一樣。
瞧着鈴鐺那一副心疼的模樣凌笙歌知道她肯定想歪了,“姐姐我沒事。”
凌笙歌覺得昨晚沐長歡肯定是在嚇唬她呢,她不相信她娘遭受了意外。
此時她想回凌安城的願望更強烈,恨不得現在沐長歡就找到聖鷹教然後帶她回晉國。
老孫頭一大早就殺了雞還讓兒子找來村裡人宰了一頭豬,做了一桌子的菜答謝恩人。
想到昨晚好心收留人住在家裡果然帶來了好運,老孫頭忍不住感謝老天爺。
大壯媳婦兒的孃家人第二天也都來了,聽到大壯媳婦兒難產的經歷衆人都感激凌笙歌這個神醫。
沐長歡不喜人多,讓蒼狼備好馬車後直接上車準備離開,凌笙歌和鈴鐺見狀也乖乖上車坐好。
左宮又留下二十兩銀子然後騎馬追上了前面的馬車。
老孫家一家加上大壯媳婦兒的孃家人看到馬車離開後全都跪下磕了一個頭。
因爲凌笙歌關鍵時候露了這麼一手鈴鐺對她簡直崇拜的不要不要的,一路上和凌笙歌坐在馬車上說說笑笑沒心沒肺的完全忘了頭一天差點被右狩掐死的事情。
騎在馬背上的右狩幾次湊過去想要說話,鈴鐺看到他的時候直接挪開視線。
恨他卻沒能力殺了他,鈴鐺覺得自己能做的最大讓步就是對他視而不見,如果他真要把她怎麼樣她反抗不了就不反抗,被他欺辱就當被狗咬了。連死她都不怕還會怕他那野獸一般的行爲?
凌笙歌看到右狩的時候也像是看仇人一樣,任由右狩騎馬在馬車附近晃,兩個姑娘沒一個正眼看他。
看到右狩被冷落後的狼狽左宮一臉譏諷,這個傻/逼真是花樣作死的高手。
在路上走了五天後來到了一處深山老林,蒼狼止住了馬車。
左宮騎馬探視後很快回來,“主子,應該是這裡。”
沐長歡推開車門下了馬車,看了一眼樹木參天暗無天日的林子他嘴角勾起。
“蒼狼留下。”沐長歡看了凌笙歌和鈴鐺一眼,“你們跟着。”
話音一落他走向樹林。
右狩身體一僵,“主子。”
沐長歡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他垂下目光不敢多言。
凌笙歌突然有一種不妙的感覺,沐長歡讓她和鈴鐺跟着不會是想在這深山老林裡處理掉她和鈴鐺吧?
“妹妹。”鈴鐺抓住凌笙歌的手。
“走吧!”凌笙歌深呼吸一口氣,拉着鈴鐺跟了上去。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她只能賭她和鈴鐺的運氣了。
這林子很長,走了很久都看不到前方有什麼不一樣的路。
凌笙歌和鈴鐺不會武功身體也弱,走了一段路就氣喘吁吁沒了力氣。
“公子,能歇歇嗎?”凌笙歌的腳心被地上奧凸不平的樹根扎得生疼。
沐長歡回頭看了一眼,“帶上她們。”
左宮和右狩嗯了一聲後走到凌笙歌和鈴鐺的面前,一人抓住一個扛在了肩膀上。
……
凌笙歌臉頰一抽,我勒個去的,這是拿她們當米袋子扛啊!
“左兄,你這麼控着我我頭暈,咱們能換一個姿勢不?”凌笙歌覺得腦袋都要衝血了,忍不住敲了敲左宮的後背。
左宮臉色一沉,“你以爲誰稀罕扛着你?”
“我知道你是聽你主子的話,他剛剛是說帶上我們沒說扛着我們。左兄,咱們換個姿勢,別扛着了換揹着行不行?我舒服你省力,你好我好大家都好。”
左宮臉頰抽了抽把凌笙歌放到地上,“麻煩。”
凌笙歌對着他的後背吐了吐舌頭,然後直接撲上了他的後背。
……
當凌笙歌那肥嘟嘟的小兔子貼在左宮的後背時左宮全是都是一僵。
特麼的,好想把她掀下去。
另外一邊右狩扛起鈴鐺的第一時間在她屁股上拍了兩巴掌。
鈴鐺眼中浮現一抹恨意,疼了兩下卻連聲都不吭。
右狩覺得沒換來這丫頭的迴應有些不爽,手臂一用力直接把她從肩膀拽下來然後打橫抱在懷裡。
鈴鐺急促的呼吸,剛剛被他控得有些缺氧腦門子嗡嗡的。
右狩低頭看了她一眼,“還生氣呢?”
鈴鐺冷哼了一聲,生氣?如果只是生氣就好了,她想殺了他這種事她會說嗎?
瞧見鈴鐺脖子上的瘀痕還很明顯右狩把她舉起然後一低頭在她脖子上親了一口。
鈴鐺覺得有些噁心,扭開頭躲他。
右狩沒看到鈴鐺眼中的厭惡,親了她一口後覺得身體有些發熱。
左宮揹着凌笙歌跟在沐長歡的身後,回頭看到右狩一副發了情的模樣時眼眸一眯。
“別耽擱了主子辦事。”
右狩深呼吸一口氣後看了鈴鐺一眼,“等主子辦完了事兒看我怎麼收拾你。”
鈴鐺閉上眼睛連看都不想看他,他願意抱就讓他抱,累死他纔好。
五個人在樹林子裡走了很久,因爲樹木參天把整片天空都遮擋住了林子裡一直陰沉沉的像是快要黑天的樣子,等天徹底黑下來的時候他們已經出了林子來到了一個斷崖邊。
凌笙歌看到前方的斷崖時愣了一下,這麼一看他們是一直在往山上走?左宮和右狩帶着她和鈴鐺兩個人一點都不吃力如履平地一般,他們的功夫到底有多高?
難怪沐長歡敢帶着他們兩個從晉國一路來到白國,原來這黑白無常是真的厲害。
因爲天色已暗,斷崖對面看不真切是什麼地方,不過斷崖上有一根繩索直接連接着對面山崖。
“主子,到了。”左宮揹着凌笙歌走到崖邊。
凌笙歌只是往下看了一眼就心跳加劇,特麼的她恐高啊,這要是掉下去肯定粉身碎骨沒商量。
沐長歡看了凌笙歌一眼,發現她緊閉雙眼一臉的驚慌失措兩隻手牢牢抱着左宮的脖子把左宮勒得快要窒息。
左宮用力的拍了一下凌笙歌的手背,“你想勒死我?”
凌笙歌聲音發抖,“我不抱緊點你把我摔下去怎麼辦?啊……”
她話音剛落左宮就揹着她踏上了那根有碗口粗的繩索,山崖邊的風呼呼帶響,颳得她臉蛋子生疼。
凌笙歌抱着左宮的手一直在抖,她聽到耳邊的風聲,感受到左宮在繩索上踏行,她急促的呼吸後全身都在發軟兩隻手突然就抱不住了,軟軟的就鬆開了左宮的脖子。
這一刻她覺得自己可能要死了,耳邊傳來左宮氣惱的大喊聲緊接着她什麼也聽不到直接暈了過去。
“妹妹,妹妹!”鈴鐺的聲音不斷的傳來,焦急中帶着哭意。
凌笙歌緩緩睜開雙眼發現所有人都已經從山崖的那邊過來了,她緊緊抓住鈴鐺的手。
媽蛋的,竟然沒死。
沐長歡冷冷的聲音傳來,“醒了就趕路吧!”
鈴鐺扶着凌笙歌站起,“能走嗎?”
凌笙歌點了點頭,這都沒死她就當自己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呵呵,她從小到大都大難不死幾次了?後福呢?老天爺特麼的逗她呢!
又走了不到半炷香的時間前面出現了一條小路,兩個全身上下都是鐵甲只露出一雙眼睛的人守在小路上。
“什麼人?”
左宮走上前,“我們家主子來見你們教主,兩個月前約好的。”
其中一個鐵甲人打量了他們幾個一眼,“姓什麼?”
“沐。”
看到這兩個鐵甲人態度不恭,左宮陰柔的聲音有些冷。
“等會兒!”一個鐵甲人吹響了奇怪的哨子,很快遠處有另外一個哨音傳來。
“你們進去吧,前面有人接你們去見教主。”
凌笙歌和鈴鐺發現那兩個鐵甲人的目光似乎在她們身上停了一下,不由得有些後背發冷。
跟着沐長歡順着那幽深的小路往裡走,果然遇到了來接他們的人。
“沐公子,鸞鳳奉教主之命來接你去總壇。”一個一身紅衣的美貌女子騎馬迎了上來。
凌笙歌看到鸞鳳的時候快速移開了視線,這女人眼睛有些邪氣看久了心裡氣血翻滾的。
剛剛看到鸞鳳脖子上紋着一隻紅色的鳥,這麼大一隻鳥紋上去不知道多疼。
不過看到鸞鳳的馬上掛着很粗的鞭子想必她功夫是極好的,也只有這樣的女子纔敢不怕疼的紋身吧!
說實話,凌笙歌有些羨慕這樣能騎馬能舞鞭可以和男人一較高下的女人。
在看到沐長歡的時候鸞鳳愣了一下,似乎沒想到教主的客人長得如此俊美好看。
凌笙歌看到鸞鳳瞅着沐長歡發呆不由得暗搓搓的想,沐長歡就應該找個武功高強的女人,每天都強得他不要不要的。
沐長歡看都沒看鸞鳳一眼,反倒是看到她身後有幾匹馬,眉頭不由得蹙了一下。
左宮對着鸞鳳一抱拳,“我們家主子不能騎馬,還請換輛車來。”
鸞鳳嬌媚的看了沐長歡一眼,“是鸞鳳想的不周,沐公子稍等。”
很快一輛馬車駛來,鸞鳳笑着看向沐長歡,“沐公子請上車。”
沐長歡上了馬車坐好,凌笙歌和鈴鐺不會騎馬也跟着上了馬車,左宮右狩上了馬背後跟在鸞鳳的身後。
凌笙歌知道自己已經讓沐長歡覺得厭煩,她和鈴鐺坐在馬車外看着前方的路此時內心都是緊張的。
雖然天黑可是小路的兩邊每隔一段就有一對燈籠,很快就看到前面有個像宮殿的地方。
鸞鳳下了馬,“沐公子,到了。”
凌笙歌和鈴鐺在看到前面那黑森森的宮殿時從心裡往外散發着懼意,她們抓着彼此的手,此時不管前面會發生什麼都沒有路讓她們後退了。
沐長歡下了馬車看也不看凌笙歌一眼,“帶路。”
聽到沐長歡的聲音鸞鳳眼中帶笑,“沐公子請。”
左宮看到凌笙歌和鈴鐺還傻站着,“走吧!”
“左兄,這是聖鷹教?”凌笙歌壓低了聲音。
“嗯。”
“公子辦完事就會離開嗎?”
“嗯。”左宮只是用鼻子發出個聲音。
凌笙歌咬了一下嘴脣,問出了心裡的擔憂,“公子會帶我和鈴鐺一起走嗎?”
左宮看了她一眼,“不知道。”
凌笙歌后退了一步被鈴鐺扶住。
左宮的這句‘不知道’直接打碎了凌笙歌僅存的期盼,就像鈴鐺擔心的那樣,她不知道沐長歡是不是要賣了她們兩個?
走進大殿的時候凌笙歌差點被那一地的金磚晃瞎了雙眼,整個宮殿奢華得連牆壁都是金磚堆砌的。
土豪,任性。
“幾位坐下稍等。”鸞鳳一招手有十幾個美貌少女端着瓜果茶水和點心魚貫而來。
沐長歡坐下後並未動桌上的東西,“多久?”
“教主很快就到。”鸞鳳一使眼色,留下了三個姑娘伺候在沐長歡他們三個的身邊。
右狩對美女從來都是來者不拒,對着身邊的姑娘上下其手惹得那姑娘臉紅如火。
鈴鐺發現右狩總是用一種近乎示威的目光看她,她也不知道他優越個什麼勁兒,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後就扭開了頭。
鸞鳳發現沐長歡和左宮似乎都對身邊女人無感,她忍不住看了看坐在下首的凌笙歌一眼。
身爲女人她不得不承認凌笙歌的容貌和那纖穠合度的身子是極品中的極品,年紀雖然看上去還小不過這傾國傾城的姿容已經世上少有,如果褪去了少女的稚嫩恐怕還要更加吸引人一些。
旁邊的鈴鐺也是非常漂亮,尤其臉上的那抹冷凝真真的是讓男人有種想征服的*。
如果鈴鐺知道她給右狩看的冷臉被鸞鳳誇成冷凝讓男人想征服估計要哭出來了。
鸞鳳隱隱聞到了一絲淡香,她突然眼眸一寒看向凌笙歌,眼中滿是殺意。
此時大殿上響起了衆人的高呼,“恭迎教主。”
一個身材高大黑衣長披風的男人從大殿後走來,滿頭銀絲戴着一張猙獰的面具,看不出他的年紀和模樣。
沐長歡的表情微微動容,雖然屁股高貴不過還是離開了椅子站起來一抱拳。
聖鷹教的教主掃了一眼大殿,目光在凌笙歌的臉上停駐。
“美。”
凌笙歌感覺到一股陰冷的視線襲來忍不住打了個冷戰,聽到聖鷹教教主的那聲‘美’她心裡的不安加重了。
沐長歡置若罔聞擡起眼看着聖鷹教教主,“聖教主別來無恙。”
“沐公子也是一如既往的俊美。”聖教主的聲音磁性十足卻有些邪氣。
沐長歡不太喜歡寒暄,直接開門見山,“聖教主可是把我要的東西都準備好了?”
“這是自然,沐公子也沒忘了本教主要的東西吧?”
“左宮。”沐長歡看了左宮一眼。
左宮從懷裡掏出一個玉質小盒走到聖教主的面前,打開盒蓋後露出裡面的一塊長方形的金牌。
“這是我家主子給聖教主帶來的。”
聖教主一拍手從殿後走出來一個身穿青衣的男子,“青龍,把本教主準備好的東西拿來。”
青龍很快拿來了一個檀香木小盒,打開後露出一粒黑色的藥丸。
沐長歡看到那盒子的時候眼眸動了一下,“不如就此交換,我也好回去覆命。”
看到左宮過來聖教主突然一擺手,“這個不急。”
左宮臉色一變,一旁的沐長歡看了他一眼他拿着盒子退後了兩步。
“晉國那邊還有急事,不急不行。”沐長歡聲音已經漸冷。
聖教主戴着面具看不到他的表情,他伸出手對着凌笙歌的方向指了指,“除了這塊金牌,本教主還要她。”
凌笙歌差點沒坐住從椅子上滑下去,她緊張的看着沐長歡,心中祈禱他千萬不要答應。
如果她留在這裡那麼這輩子都沒有機會再離開了。
好歹相識一場又是晉國的老鄉,他不會那麼冷血吧?就算養只小貓小狗也是有感情的對不對?更何況她還是個人。
也許她還有利用價值呢?這一路上她也給他解了不少悶是不是?他肯定會有些捨不得的吧?
沐長歡冷冷的瞥了凌笙歌一眼,“好。”
凌笙歌身體一僵腦袋裡嗡嗡直響,此時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
她就這麼被拋棄了?連個預警都沒有,她就被他厭煩成這樣?
路上不是還好好的嗎,他說過給她機會的,如果他想把她賣給聖鷹教教主做人情好歹提前告訴她一聲讓她有個準備啊!
特麼的,能不能不要這麼突然,她心跳都快要停了。
沐長歡的這個‘好’不但凌笙歌愣住了,鈴鐺也嚇傻了。
“妹妹!”鈴鐺跑到凌笙歌的身邊緊緊抓住她的手。
凌笙歌嘴角動了一下,說不出心裡是什麼滋味兒,“這樣也好。”
她就知道老天爺不玩死她不罷休,可越是這樣她越是要好好活着。
我若不堅強軟弱給誰看,說的真是太特麼的對了!
靠山山倒,靠水水乾,男人靠得住豬都會上樹,她除了自己誰也不想依靠。
聖教主站起身,“沐公子真爽快,如此便再好不過了!”
他大步走到凌笙歌的面前一伸手勾起她的下巴,看到她那張不悲不喜的小臉時他慢慢垂下頭。
凌笙歌聽到了他輕嗅的聲音,她強壯鎮定不讓自己發抖,可心已經在抖了。
“教,教主,有些癢!”凌笙歌擠出一個笑,聲音軟軟的。
“長得美全身香噴噴的聲音也好聽,沐公子,你這麼用心本教主領情了。”聖教主似乎很滿意。
說完他直接打橫把凌笙歌從椅子上抱了起來,凌笙歌條件反射的伸出雙手抱住了他的脖子。
軟玉溫香柔若無骨,這滿是甜香的身體讓聖教主忍不住抱得更緊。
鈴鐺噗通一聲跪在聖教主的面前,“教主,奴婢是一直伺候姑娘的,你也留下奴婢繼續伺候姑娘吧!”
聖教主低頭看了鈴鐺一眼,然後擡頭看向沐長歡,“沐公子捨得?”
沐長歡感覺到右狩那帶着懇求的目光,他冷冷的看了右狩一眼,“當然。”
聖教主笑了兩聲,“青龍,東西換完你送沐公子他們離開。沐公子,本教主還有事就不送了。”
沐長歡眼眸動了動,看到凌笙歌兩隻手都摟在聖教主脖子上的時候他目光一寒。
聖教主抱着凌笙歌大步走向殿後,美人在懷什麼貴客都可以滾蛋了。
凌笙歌眼眸幽暗,在感受到沐長歡看過來的目光時扭頭把臉藏在聖教主的胸前。
既然已經拋棄了她還看她做什麼?她是個被老天爺欺負慣了的倒黴孩子,今日的事情她早就該想到了。
怎麼活都是活着,跟着聖鷹教教主也是跟,跟着沐長歡也是跟,想開了也就釋懷了。
對,她就是這麼不要臉,愛咋咋地。
鈴鐺站起身追了上去,笙歌妹妹在哪裡她就要在哪裡,沒人能分開她和笙歌妹妹。
右狩站起身要追被左宮一把扯回,“幹什麼去?”
“我……”右狩呼吸急促額頭有青筋蹦出。
沐長歡看了他一眼,“不過一個女人,回晉國你要多少沒有?”
右狩垂下眼眸,心裡卻有些空落落的。
左宮和青龍互換了手中的盒子,檢查無誤後把盒子合上。
青龍和鸞鳳做了一個請的動作,沐長歡站起身率先走出了宮殿。
左宮看到右狩有些不捨的回頭看了幾次,他一腳踹了過來。
“別誤了主子的事兒。”
右狩重重的喘息了兩口氣後跟着左宮離開。
聖教主抱着凌笙歌走進內殿直接她放在大牀上,隨後而來的鈴鐺被守門的兩個戴着面具男人攔住。
鈴鐺靠在牆邊滑落坐在地上,雙手抱着膝蓋眼中淚光浮現。
凌笙歌被放在牀上的時候心如死灰,雖然腦海中還在拼命想如何能逃,可一想到來時候的路她就打消了逃跑的想法。
別說她和鈴鐺沒辦法跑出這個教衆遍佈的宮殿,就算真逃出去她們能渡過那個斷崖?
聖教主看到凌笙歌乖乖的躺在那裡,巴掌大的小臉有些蒼白,脣瓣也沒有什麼血色。
他脫下披風坐在牀邊看她,“你喜歡直接點的還是循序漸進的?”
凌笙歌沒想到他會這麼問,她還以爲他撲上來就想啪啪啪呢!
“循序漸進吧!”凌笙歌聲音有些沙啞,明明想哭卻強挺着。
聖教主伸出手指在她臉頰滑過,皮膚滑得好像緞子一樣。
“難過了?”
凌笙歌搖了搖頭,“沒有。”
“多大了?”
“十四。”
“還小。”
“嗯!”凌笙歌眼簾垂下,長長的睫毛微微的顫抖。
聖教主一伸手把她拉了起來,把她頭上的髮簪拽出後看到她滿頭青絲瀑布一般垂下,髮尾直接鋪散在雪白的牀單上。
長髮垂下顯得她的臉愈發的小巧,聖教主垂頭在她頸項間輕嗅。
“你在吃藥?”
“嗯,身體不好。”凌笙歌沒想到這個教主還是個愛聊天的。
他愛聊天她就陪他聊,也許聊着聊着他就忘了幹正事了!
聖教主伸出手抓住她的手腕,手指在她脈搏上放了許久,面具下的眉頭微微蹙起。
“病了多久?”
“天生的,這些年沒停過藥。如果教主想要我的話還請輕一些,我受不得刺激,喘病會發作。”凌笙歌眼圈有些紅。
聖教主勾着她下巴的手指輕輕的動了動,他很喜歡她那嬌嫩的皮膚帶給他的感覺。
“他沒碰你?”
凌笙歌知道他口中的‘他’是誰。
她搖了搖頭,“沒有。”
“他倒是聰明。”聖教主低頭看凌笙歌,“你是一直這麼乖還是因爲怕本教主?”
凌笙歌眨了眨眼睛,“怕你。”
聖教主突然笑了,“是怕本教主長得太醜還是怕本教主欺負你?”
凌笙歌咬住了下脣,“怕你欺負我,我怕疼。”
說實話他長得好看不好看她都不放在心上,好看的人心腸不見得就是好的,就算像沐長歡那樣好看又有什麼用?
聖教主伸出手把臉上的面具拿下扔到一旁,“你瞧瞧。”
凌笙歌看到他的臉時愣了一下。
-本章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