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被轉移了戰火這個問題,許安樂人老成精,她覺得自己活了兩輩子了,就算是剛來古代,人生地不熟,對於這裡的人情世故和算計還陌生,但感情這個玩意兒,她可是看了不少的言情劇還有小說的,妥妥的能虐了身爲小女孩的蘇瑾寒。
所以當下咧嘴一笑,道:“是啊是啊,我是有個喜歡的人,雖然他劈腿了,不過也無所謂了,至少證明我有經驗是吧。雖然在算計人心謀劃事情上我不如你,但是在這感情的事情上,你可得管我叫師傅。”
許安樂笑得有些猖狂。
開玩笑,在現代的時候,她可是天天追劇看小說的存在,對於感情,在這些純情的古人面前,那可是大師級別的存在,當顧問都是妥妥的。
“劈腿?”蘇瑾寒有些不解的重複。
許安樂眨了眨眼,要死,這現代的習慣還是改不了啊,動不動就溜出兩個古人不懂的詞,許安樂表示很傷肺。
不過她很快回過神來,道:“就是被人揹叛了的意思。呃,這麼說吧,就是我原來和一個人兩情相悅,但是那個人呢,爲了某些原因,將我給拋棄了,轉而和別的女人在一起,這就是劈腿了。”
“哦。”蘇瑾寒恍然,她說的是聞韶吧!
不過面對許安樂不時冒出來的不同以往,蘇瑾寒有些困惑,以前自己可不是這樣的。
難道是因爲自己重生了,所以帶來了現在這樣的變化?
蘇瑾寒只能這樣歸結了。
許安樂抓住了蘇瑾寒的手,特別認真的說:“瑾寒,說句真心話,打打鬧鬧並不就見得不好,你既與他有緣,喜歡和他相處,心裡多半就是喜歡他的,若是他也同樣對你有感覺,就珍惜眼前人吧。左右你家就你一個女孩,你爺爺和你哥哥總是寵愛你的,只要不是有什麼深仇大恨或者人品問題,也不會硬是要阻攔,你可別白白錯過了,到時後悔一生。”
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就像她,本來只是現代一個普普通通的都市少女,有愛她的家人和男友,誰能想到,一不小心就這麼穿越了。
雖然接收了原身全部的記憶,但是她對這個世界,依舊帶着幾分陌生和茫然,對蘇瑾寒這個只有幾面之緣但是卻數次相幫的人,她是真的覺得有眼緣,也懷着滿滿的善意,她相信蘇瑾寒不會害她。
這是一種直覺,而她也相信自己的直覺。
蘇瑾寒被許安樂這麼一勸,腦子頓時一懵,呆呆的看着她。
那些在心底繚繞的陌生情緒驟然如同脫繮的野馬一般在心裡恣意奔騰遊走。
過往的記憶串成了片,他和她鬥嘴,她爲他擋劍,他帶着她一路狂奔,他斥責她讓她離莊靖行他們遠一點,他們爭執,他們逗樂,種種的一切過往都在心裡發酵。
直到這個時候,蘇瑾寒纔不得不承認,她所有的好情緒和壞情緒,所有的惱和怒,不是因爲別的,而是因爲一份,她從來不曾知曉的感情。
她喜歡他。
這個答案一出來,蘇瑾寒整個人像是要被火燒起來似的。
最終,蘇瑾寒無奈苦笑,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竟然喜歡上他了。
認清了早就隱約有所察覺卻一直否定的事實,蘇瑾寒的心反倒鬆了口氣,看着許安樂微微一笑:“安樂,謝謝你,要不是你,我不知道還要糾結到什麼時候去。”
“不用謝,我也沒有幫上什麼忙。”許安樂淺笑。
這短短的一番交談下來,兩人的關係親近不少,彼此之間也坦誠了不少。
兩人又說了一會兒話,青芽便帶着許智宸回來了,許智宸玩得俏臉通紅,額頭上還有汗,一進門就嘰嘰喳喳的和兩人說着自己方纔玩過的好玩的。
蘇瑾寒命青芽給許智宸淨面洗手之後,這才命人上了方纔叫廚房做好的點心。
等許智宸吃過東西之後,許安樂這才帶他離開。
“回去以後,要好好照顧自己和小宸。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多防着點,總是沒錯的。”許安樂離開的時候,蘇瑾寒囑咐道。
許安樂點頭,又道:“那瑾寒,我若是碰到想不明白的事情,可以來問你嗎?”
“當然,如果你願意。”蘇瑾寒微微一笑。
許安樂得到答案,心滿意足的離開。
確定了自己確實是喜歡莊靖鋮的,蘇瑾寒的心裡多了一抹安定。
或許這個答案她早就已經知道了,只是自己不願意承認而已。
當圖謀大事和感情扯上了關係,一切都變得說不清道明白,似乎這份感情也變得不再純粹,多了些犯罪感。
如今蘇瑾寒只慶幸,她一直都沒有想過,要害莊靖鋮。
卻說蘇瑾寒進展飛快,如今已經能夠已經繞着院子跑二十圈了,夏禾心裡暗暗讚歎,臉上卻是一如既往的淡漠,似乎不爲所動。
蘇瑾寒拿不定她的態度,見她沒有說什麼,就只好繼續跑。
不過每日她跑完之後,不再能夠直接沐浴休息了,因爲夏禾教了她一套呼吸吐納的法子,只要跑完,就得照着練。
蘇瑾寒每次練完,都會感覺渾身通透,輕了不少,她心裡估計,這大概就是內力了?
不過夏禾沒有明說,她也不好胡亂猜測。
這一日清晨,蘇瑾寒被早早的叫了起來。
“夏禾,這麼早叫我起來幹嘛啊。”蘇瑾寒一邊打呵欠,一邊跟在她身後走。
熟悉之後,蘇瑾寒對夏禾就直呼其名了,倒也沒有不尊敬的意思,就是覺得方便,而夏禾也不在意,反倒更加自在。
被自己主子喜歡的女人,未來可能成爲自己主母的人叫姐,那是真的很有壓力啊。
夏禾帶着蘇瑾寒來到院子靠着牆的角落。
蘇瑾寒打呵欠的動作頓時停了,眨了眨眼,看着眼前的木樁,問:“夏禾,這是要讓我練上樁了嗎?什麼時候做的啊?”蘇瑾寒有些驚喜。
跑了這麼久,終於要進入下一個階段了,她能不驚喜又興奮嗎?
沒有回答蘇瑾寒的問話,夏禾道:“今日開始每天練習跑樁,若想有所成,就給我動起來,別想着我會手下留情,我定會以最嚴厲的規格來教習你。若是你受不得苦,大可直接告訴我,我自會停了你的練習,左右我保護你也是一樣。”
“不一樣的。”蘇瑾寒一本正經的藉口。
求人不如求己,有些時候,總是自己會才更靠得住。
沒有和夏禾解釋,蘇瑾寒道:“那咱們開始吧。”
夏禾點頭算是迴應,讓蘇瑾寒從最外頭最低的樁子上樁,然後開始在樹樁上行走。
“太慢,快一點,沒吃飯嗎?”夏禾不耐煩的吼。
本來就還沒有吃飯嘛,蘇瑾寒在心裡吐槽。
不過她也沒敢耽擱,加快腳步在樹樁上移動,那龜速,實在是算不上跑。
夏禾在下頭冷聲道,“跑的時候運用前幾日教你的吐納之法,再快點。”
蘇瑾寒聞言只能照做。
不過叫她驚訝的是,她心念所致,竟在移動的時候,感覺身子都輕了不少。
看來這果然是類似內功之類的。
蘇瑾寒更加有動力了。
然而她畢竟剛剛開始,便是再小心,在夏禾的催促下,也是在慘叫聲中,從樁子上滑落。
蘇瑾寒感覺腿上火辣辣的疼着,疼得她倒吸一口涼氣。
屋頂坐着的莊靖鋮見她摔了,心裡頓時發緊,面上流露出心疼的神色,身子微微動了動,就想飛身下來。
然而夏禾一個輕飄飄的目光看過去,倒也沒有責備什麼,只是平靜淡漠如初,卻叫他停下了動作。
夏禾收回目光,看向蘇瑾寒,“這就疼了?想放棄了?要練輕功就趕緊起來,繼續。”
她的聲音是冷的,目光也是冷的,冰涼而沒有情感的表述讓蘇瑾寒怔然的同時,反倒更多的是清醒。
她默不作聲的爬起身,重新上了樁子開始跑動。
主動要學輕功的人是她,再苦再累她也得受着,有什麼資格哭?又有什麼資格放棄?
而且,如今,她喜歡莊靖鋮啊,他的身邊危機重重,她連自衛的本事都沒有,憑什麼去喜歡他,以後又憑什麼站在他的身邊,與他比肩?
這樣一想,心裡滿滿的都是動力,蘇瑾寒摔了不少,速度也快了不少,動作嫺熟的在樁子上輾轉騰移。
但是她哪怕摔得再狠再慘,卻是不曾如同最初那般慘叫了。
夏禾看着,眼中流露出滿意的神色,雖然一閃而過,卻是實實在在的存在的。
對夏禾來說,剛開始即便是有莊靖鋮的命令在,她也是極爲不情願來護衛蘇瑾寒,教她輕功的。
因爲在她想來,一個嬌滴滴的千金大小姐而已,想法一天三遍,或許不到幾天,就不想學輕功了。
可是她沒有想到,蘇瑾寒給了她驚訝,甚至遠遠的超過她的期望。
她甚至能夠預見到,只要蘇瑾寒堅持下去,未來在輕功上一定會有所建樹。
只是可惜,她練功太遲,否則便是成爲武林高手,也不是不可能。
屋頂上的莊靖鋮默默的看着蘇瑾寒,雙手拽緊又放鬆,放鬆又拽緊,一張好看的薄脣抿得死死的,那雙美麗的桃花眼中,也滿滿的都是心疼。
雖然早就預料到了她練功會吃上不少的苦頭,但是真正看到了,心疼得他恨不能立刻阻止她。
偏偏心裡又知道不能,他不能。
他想她在今後多一份安全,眼下他便不能有絲毫的心軟。
終於,夏禾喊了停。
“走吧,我已經命青芽準備了熱湯,你洗漱一番,我給你上藥。”夏禾說。
今日摔得那樣慘,蘇瑾寒身上肯定有傷,便是不用看,夏禾也知道。
蘇瑾寒點了點頭,面色疲憊,連說話的力氣都是能省則省。
沐浴過後,蘇瑾寒一身裡衣,躺在牀上由夏禾給她上藥。
她昏昏沉沉的,眼皮重得幾乎擡不起來,滿身的疲憊讓她睡了過去。
夏禾見狀,伸手點了她的睡穴。
她想,主子應該早就不耐煩,想要來看她了吧。
果然,幾乎就在她的手收回沒多久,莊靖鋮的身影便出現在了屋裡。
“見過主子。”夏禾恭敬的行禮。
屋裡的下人早就被夏禾以要上藥爲由給趕走了,便是青芽也沒有留下,蘇瑾寒又睡了過去,所以此刻的她也無需隱藏什麼。
莊靖鋮淡淡的點頭,伸手接過她手上的藥,低聲道:“你在屏風外候着,等我替她上好藥再進來。”
夏禾點頭,腳步倒是沒有立刻移動,遲疑道:“小姐的腿上也受了傷,不知王爺……”
畢竟未曾定親,未曾許諾,多少還是有些不方便的吧。
莊靖鋮擡眼看她,目光沉靜又淡漠,但夏禾卻懂了他的意思,沒再多言,轉身離開。
既然自家主子已經認定了蘇瑾寒,那麼她還有什麼好說的呢?
等夏禾離開之後,莊靖鋮這才坐在牀邊,看着蘇瑾寒疲憊的睡臉,修長的手指輕輕撫過,替她撫平了緊皺的眉。
隨後莊靖鋮抓起蘇瑾寒的手,上頭滿滿的都是方纔摔下來時磨破的傷口。
心疼的擰眉,莊靖鋮打開藥膏替她上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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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丫頭,還說要好好照顧自己,慣會騙人,瞧這一身的傷,哪裡像好好照顧自己的樣子了?”
“知道你練功心切,可是別的千金小姐都對自己一身肌膚寶貝得緊,也就是你不當回事了。這麼拼命,也不怕留疤。”
莊靖鋮絮絮叨叨的輕聲說着話,替她雙手都上了藥,這才用被子替她蓋好胸口。
爲了方便上藥,蘇瑾寒下身的中褲早在上牀時就已經卷好,露出了大腿上的傷口。
修長又白皙的美腿擁有能讓任何人沉醉的魔力。
莊靖鋮同樣看得眼紅。
但是他卻更心疼。
看着蘇瑾寒大腿上被磨破的傷口,狠狠的擰了眉。
他知道她摔得狠了,腳受了傷,卻不想,竟然傷得這樣嚴重。
只見白皙的腿上肌膚早就已經被磨破了,露出底下滲血的傷口顯得格外猙獰,那樣大的一塊傷口,也不知道這丫頭怎麼忍下來的。
心疼的看了蘇瑾寒一眼,莊靖鋮放輕動作給蘇瑾寒輕柔的塗上藥。
見她在睡夢中還不安的皺着眉,他力道更輕,湊近她輕輕的朝着傷處吹氣。
這溫柔又體貼的舉動似乎減輕了她的痛楚,緊皺的眉也漸漸鬆開,整個人看着平和了許多。
給蘇瑾寒上好藥,莊靖鋮已是滿身大汗,忙不迭的扯了被子給她蓋好。
明明是上藥,可是她白皙的雙腿修長比直得像是在引誘他一般,讓他恨不得將她給壓在身下,將她徹徹底底的變成他一個人的。
心火直冒,熱汗滾滾,莊靖鋮耗盡全身的意志才壓下那股對她的強烈渴望。
“真是敗給你了。”莊靖鋮看着她的睡顏,無奈苦笑。
他是真的栽了,這輩子,怕是逃不出一個叫做蘇瑾寒的劫了。
輕嘆一聲,莊靖鋮湊上前,一個吻輕柔的落在她的額頭上,“小寒寒,我要走了,你記得要想我啊。等我回來,我就告訴你……”我喜歡你。
話音未完,戛然而止,莊靖鋮已然起身離開。
這一切蘇瑾寒並不知道,她正安然入睡,耳邊溫柔的低語讓她感覺莫名舒服,睡得,也格外的沉。
“她腿上的傷很嚴重,若是她撐不住,便讓她休息兩日,好好照顧她。”莊靖鋮最夏禾吩咐。
“是。”夏禾應了。
低垂着的眉眼倒是有些不以爲然。
她覺得,就算是她願意讓蘇瑾寒休息,蘇瑾寒也不會同意的。
這一點主子未必不知道,他只是……心疼罷了。
蘇瑾寒一覺起來,只覺得渾身痠痛,不過傷口處卻不那麼火辣辣的,反倒清涼涼的,很舒服。
“小姐醒了。”夏禾坐在一旁的凳子上,見她醒來招呼一聲。
她本就是江湖兒女,對禮數什麼的,由來便是懈怠慣了的,除了對莊靖鋮,還真沒有幾個人能叫她心甘情願的行禮。
雖然她是以護衛的身份留在蘇瑾寒的身邊,但是她同時也是蘇瑾寒的師傅,所以蘇瑾寒從來不要求她行禮。
“嗯。”蘇瑾寒應了一聲,查看了一下自己腿上的傷口,道謝:“多謝夏禾你幫我上藥呢。”
對夏禾,如今的蘇瑾寒是以朋友相待,客套幾分,尊敬幾分,並不如和青芽那般親近隨意。
夏禾眼中閃過一抹起疑,可不是她上的藥,而是另有其人。
不過這些蘇瑾寒不需要知道,於是她便唔了一聲。
蘇瑾寒喊了青芽來給她換衣裳,隨後對夏禾道:“我要出去一趟,你要跟着嗎?”
“嗯,好。”夏禾也沒有多問,跟着站起身來。
她本就是莊靖鋮派給蘇瑾寒保護她的安全的,自然是蘇瑾寒去哪裡,她就跟着去哪裡。
但是她真的沒有想到,蘇瑾寒去的是靖王府。
“勞煩通傳一聲,就說我家小姐要見靖王殿下。”青芽對着門房道。
“你家小姐是?”
“蘇記大小姐。”
門房聽了,說了句“稍候”便匆匆離開了。
沒過一會兒,一個約莫三十多歲的男子出得門來,他是靖王府的管家長史周兵,莊靖鋮的心腹之一,和騰策清輝等人交好,自然是知道蘇瑾寒的。
看到馬車,匆匆走到馬車邊上行禮,半點也不敢怠慢。
“見過蘇小姐。”
蘇瑾寒撩了簾子看去,頷首道:“你家王爺可在府上?”
“蘇小姐來得不巧,王爺被派往江南巡查,已經走了。”周兵說。
蘇瑾寒拽着簾子的手徒然一緊,呼吸都有些亂了節奏。
“不是明日才啓程嗎?怎地今日就走了?”蘇瑾寒問。
“是王爺說左右已經準備好了,便今日先行走了。”
“他走了多久了?”
“也就小半刻鐘吧,也不算很久。”周兵回到。
“多謝。”蘇瑾寒道了謝,對着老王吩咐,“走,去城門,快點。”
馬車匆匆駛離,朝着城門而去。
“小姐,靖王殿下已經走了,咱們怕是追不上了。”青芽說。
蘇瑾寒沉默不語。
她只是想給他送行,告訴他,她喜歡他,會惦記他,請他要好好照顧自己。
然而她提前了一天,他卻也同樣提前離開了。
趕到城門處,蘇瑾寒登上城樓,遙遙望去,只見隊伍蜿蜒,已經遠得只剩下一個小黑點了,她根本看不到遠方的場景。
就如青芽所說的,她終究沒有追上。
心裡有些亂,蘇瑾寒目光如水。
前行中的莊靖鋮忽而感覺心裡微微發燙,他不由得喊了停。
下了馬車回望京城的方向,城樓上似乎有一抹修長的白色身影翩然而立,心跳頓時鼓動嘈雜起來,那是……她嗎?
嘴角勾出一抹笑容來,哪怕知道她看不到,莊靖鋮還是無聲的說了一句“等我回來”,而後才重新啓程。
連告別都沒有,莊靖鋮就這麼走了,蘇瑾寒心裡空落落的。
一整天都沒有精神。
不過她到了第二天,便依舊早早的起來練功。
“咦,夏禾你起來了啊,怎麼沒有進來叫我,我以爲你還在睡呢。”蘇瑾寒打開門,看到夏禾站在門口,不由得驚訝道。
“走吧。”夏禾淡聲說着,轉身時,嘴角卻勾着一抹笑。
她早就起來了,過來蘇瑾寒這裡卻不喊她,是給莊靖鋮一份成全。
主子愛護她,捨不得她受苦,吩咐下來,自己自然是要執行的。
但是練功的人到底是蘇瑾寒,若是她自己堅持,那纔是正理,好在,蘇瑾寒沒有讓她失望。
莊靖鋮離開的日子,蘇瑾寒過得很平靜,每日除了練功,便是看書打發時間,連門都不出。
轉眼便過去了半個月,蘇瑾寒雖然還不能像莊靖鋮他們那樣飛來飛去,但是也算小有成就,現在速度已經快了很多,跑起來都是帶風的,一般人根本追不上。
當然,單單這樣,在武林高手的面前還是不夠看的,所以她依舊在努力。
這一日,蘇瑾寒練完功,蘇恆已經在屋裡等她了。
“哥哥早我有事?”蘇瑾寒問。
“嗯。”蘇恆點頭,道:“我要離開京城一段時間,家裡就交給你照顧了。鋪子裡的事情不必擔心,我都已經安排好了,就是爺爺那裡,他老人家雖然看着身體健朗,但畢竟上了年紀了,還是要小心爲上。”
他就只有爺爺和妹妹這兩個親人了,每次出門都會無比的牽掛,所以他儘可能的不出門。
但是此番之事,非他不可,好在如今蘇瑾寒長大了,懂事了,他也能稍微放心一些。
蘇瑾寒哦了一聲,道:“好,我知道了。不過哥哥這是要去哪裡?”
“江南那邊的吩咐出了些事情,需要我親自過去一趟,這一趟,來回就是順利也得一個月往上,家裡有些放心部下。”蘇恆說。
蘇瑾寒倒茶的手猛然就僵了,腦子裡有些放空。
江南,莊靖鋮他……也在江南。
分開不過短短半月,她就已經想他想得快瘋了,想見他的慾望在發酵。
此行,說不定會遇上他呢?
心猛然狂跳起來,蘇瑾寒直到被茶水沾溼了手,這才猛然回過神來。
趕忙拿了一旁的抹布將茶水擦去。
一旁的蘇恆皺眉,無奈的嘆息,“怎麼還是這樣毛毛躁躁的,叫我怎麼放心得下。”
蘇瑾寒眨了眨眼,趕忙道:“我方纔走神了,平時我還是很穩重的好吧,不信你問青芽。”
說着給青芽打了個眼色。
青芽趕忙說是。
蘇恆淺淺一笑,倒也沒有責怪她的意思。
蘇瑾寒眨了眨眼,做出一副好奇的模樣來,“哥,聽說江南風景秀麗,美麗如畫,是不是真的啊?”
蘇恆雖然很少出門,但是必須的時候,每年也會出門數個月,聞言便點頭道:“確實很美,往後有機會,我帶你去看看。只是不知……還有沒有那個機會。”說着,喟然一嘆。
“怎麼會沒有機會?”蘇瑾寒不解的問。
“你如今已經長大成人,眼看着就要嫁人生子了,往後恐怕沒有機會了。”
蘇瑾寒見他一副要嫁女兒的樣子,心裡狂汗,不過他的話倒是正中她的下懷,聞言趕忙道:“那這次出門,哥哥帶我去吧。”
“帶你?”蘇恆頓時皺眉,“不行。我此番是去辦事的,又不是遊山玩水,不帶。”
蘇瑾寒趕忙纏上去,抓着他的手撒嬌:“哥,我天天在京城,都快悶死了,你就帶我去吧,我想去看看江南的景色。就像你說的,往後若是我嫁了人,出嫁從夫,可就再也沒有這樣的機會了。”
“哥……”
蘇瑾寒軟磨硬泡的要蘇恆答應。
蘇恆安靜的看着她,心裡輕嘆。
這傻丫頭,瞧她眼中的光亮得,還遊山玩水呢,當真以爲他不知道她是要去找莊靖鋮嗎?
莊靖鋮南下江南巡查的事情,真當他不知道嗎?
原本他是個浪蕩王爺,他不喜歡他們在一起,如今莊靖鋮開始接觸正事了,他就更加不喜歡了。
如今聖上還在壯年,若是將來年老,皇子奪嫡,那是要命的。
若是她真的嫁了莊靖鋮,便要陷入那樣的紛爭之中,指不定怎麼就沒有了性命,他怎麼能夠答應,怎麼捨得?
“不要胡鬧,說了不帶就是不帶。”蘇恆想着,加重了口氣,說道。
煜舞 說:
400鑽剩下的一千字,補上了哈。麼麼噠。這兩天小舞不舒服,等我緩過來,再給大家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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