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你做好準備了嗎?

或許是因爲剛剛失了半碗血的緣故,此刻的莊靖鋮臉上透着淡淡的白,可也正是因爲這抹白,更加襯得他虛弱了幾分。

也正是因爲這幾分虛弱,勾起了蘇瑾寒的心疼,所以對他雖然繃着臉,眼中卻全是關切。

莊靖鋮由着她抓過自己的手,取過一旁木易準備好的乾淨的布條和金瘡藥給自己包紮。

嘴裡輕聲道:“爲了解毒,木易需要試血。”

木易天賦異稟,對醫術有着格外的天賦和敏銳,雖然莊靖鋮中的是毒,但是自古以來,醫毒一家,毒需醫解,而木易提取莊靖鋮的血液,也是想要測出月半的毒性。

因爲莊靖鋮指尖的毒素濃郁,那裡的血也是毒的,所以木易纔會有此做法。

蘇瑾寒聞言倒是沒了責怪的意思,轉而輕聲問道:“木神醫能研究出解藥來嗎?”

莊靖鋮輕笑:“只要給他時間,可以的。”

蘇瑾寒沉默了下,歸根究底,還是需要時間。

可是,莊靖鋮只有一年多的時間了,真的來得及嗎?

莊靖鋮像是知道她在想什麼,抓着她的手,輕聲道:“還有兩年,木易可以的。”

蘇瑾寒聞言也只能放下心中的擔憂,笑道:“嗯,既然你這麼說,那他就一定可以。”

她和木易的接觸不多,要她相信木易自然不可能,她信的是莊靖鋮。

莊靖鋮也明白這個道理,不想她繼續憂愁這方面的事情,便換了個話題說。

兩人相處的時間總是過得格外的快,等莊靖鋮將蘇瑾寒送走之後,面對這空蕩蕩的書房,總覺得有些安靜過了頭。

要說他是個習慣了孤獨的人,有人沒人對他來說都一樣,因爲他的目標明確,也一直在爲之奮鬥,所以並不覺得孤單。

但是和她呆久了,再要回到過去那種習慣一個人的日子,卻是有些難了。

環顧四周,莊靖鋮不由得想,這個屋子,缺的就是一個女主人。

等什麼時候他能將她娶進門,晚上睡覺能抱着她入睡,早上醒來能夠一睜開眼就看到她,那對他來說,或許就是一種圓滿。

想着,卻又不由得唏噓,如果不是他還身中劇毒,隨時可能喪命,他真想立刻將她娶進門,而如今,他卻由原來的着急,變得淡定了些。

是夜,萬籟俱寂,大多數的人早已經就寢,而靖王府莊靖鋮的書房卻是燈火通明。

騰策正在向他稟告今日所察之事。

“根據蘇小姐所提供的消息,屬下找到了一個符合的人選。駐紮在城外的京都巡衛營的統領,楊子濤。他生來六指,勇猛善戰,十六歲入了軍營,上了戰場殺敵,五年後他二十一歲回京述職,後來便被留在了巡衛營。”

“而後經過多年的沉澱,他當上了巡衛營的統領,一當就是十五年。但是他爲人低調不喜張揚,所以很少引得關注。”

“早先查六指兇嫌的時候,屬下便將他也列入了嫌疑人選之一,卻沒有最終選定。”

“他是太子的人!”莊靖鋮淡淡的開口,聲音卻的篤定的。

“是。”騰策應道。

其實太子一直就是莊靖鋮心裡懷疑的對象,懷疑他和當年麗妃的死有關係,便是不是他下的手,也是皇后下的手,所以能被騰策列爲懷疑對象的,無疑是和太子走得近的。

加上從蘇瑾寒口中得知了他和許昌明的碰面,莊靖鋮幾乎不用去查就能肯定,楊子濤就是當年害他母妃背上了紅杏出牆罵名的人。

這並不是指他染指了母妃,事實上,母妃並沒有被染指,她只是被發現和男人衣冠不整的抱在一起而已。

皇上趕到之後,憤怒之下直接將麗妃抱着的人給刺死了,楊子濤,是給麗妃下藥,將她和那個男人丟在一起的人。

莊靖鋮妖冶的桃花眼中閃爍着令人心驚的寒意,騰策知道,壓抑多年的他,終於要在這一刻張開他的獠牙了。

“當年的事情,果然和他們有關係。”莊靖鋮喃喃的說了一句。

雖然他心裡早就認定了他母妃出事和太子還有皇后脫不了干係,但是猜測是一回事,事實又是另外一回事。

就好像他們這個層次的人,雖然有時候對對手下手根本就不需要什麼理由和藉口,但是如果有的話,事情也就變得名正言順了。

而莊靖鋮想要做的是,還他母妃一個公道,而這也就意味着,他要的是整件事情的真實情況和結果,而不是所謂的猜測。

“主子,下一步該怎麼做?”騰策輕聲問他。

莊靖鋮擡頭,眼中閃爍着幽冷的寒芒,對着騰策道:“曹嚴格的傷養好了嗎?”

“差不多了,就是一雙腿還是不利於行。”

“腿沒關係,只要他的嘴還能用就行了,準備準備,將他送回京城吧,太子對我這麼念念不忘,我自然也要給他送一份大禮纔是。”莊靖鋮嗓音輕柔,狀似戀人之間的呢喃一般,然而騰策卻知道,此刻莊靖鋮的心裡定然是滿心的殺意。

騰策聞言神情一震,“是,屬下明白。”

隨後,騰策退下,去做他該做的事情,而莊靖鋮則漠然無語看着眼前的東西,面色平靜。

當初對母妃下手的,他一個也不會放過。

欺辱過他們母子的,他也會一點一點的,將他們踩到塵埃裡去,也是時候,讓他們知道,因果循環,報應不爽了。

莊靖鋮想着,眼中全是冷光。

某村落。

有人拄着柺杖艱難的一步一步走着。

他面色蒼白,滿頭大汗,每移動一下腳步,就好像萬刀穿心似的,疼得不行。

但是他卻半點放棄的意思都沒有。

因爲他心裡有個堅定的念頭,那就是養好身體,回京,將太子的醜陋面目公諸於世。

一個不尊祖制的人根本就不配身爲儲君,更別說將來繼承大統了。

這樣的人若是爲君,那真是整個康國的末日了。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當日被皇后派人追殺,最後掉落懸崖的御史大夫,曹嚴格。

也是曹嚴格命不該絕,他雖然從懸崖上掉下去了,但是卻意外的被掛在了樹枝上,下墜的衝擊力被抵消了許多,他雖然全身都是傷,但終究留下了一條性命。

本來曹嚴格就是莊靖鋮爲了對付太子的一顆棋子,自然派了人跟着曹嚴格。

雖然中間出了岔子導致曹嚴格險些喪命,但是當莊靖鋮的手下找到曹嚴格之後,卻是全力救治,從死神的手裡搶回了曹嚴格一條性命。

只是雖然將曹嚴格救了回來,但是他卻因爲傷勢過重一直處在昏迷的狀態,好不容易甦醒,卻也因爲傷勢太重,而無法動彈。

曹嚴格不傻,所以他醒來之後,沒有囔囔着自己要離開,要去皇宮告發太子。

他知道,太子等人多半是以爲自己死了,他才能苟活下來,如今他行動不便,若是就這麼的跑回去,那是羊入虎口,有去無回。

所以他安心的配合着救他的恩人治病,養傷。

就這樣,時間輾轉過了三個月,他身上的傷除了腳上傷得太重還走不了,其他的都已經好全了。

傷勢好得七七八八了之後,曹嚴格就動了回京的心思,所以他努力的要將自己的腳給儘快治好,每天忍痛重學走路,堅持不懈。

就在曹嚴格不斷的逼迫自己學習走路的時候,院子的大門打開了,一個約莫四十上下的人匆匆進門。

看到曹嚴格在練習走路,那人步子一頓,看着曹嚴格皺眉道:“曹大哥這是聯繫走路呢?要我說啊,這事兒不能急。古語有云,傷筋動骨一百天,你這纔將將好了些,你若是過度了,這腳怕是要廢了,得不償失啊。”

“葛老弟說得是,我明白的,這就休息了。”曹嚴格笑着開口。

此人正是莊靖鋮安排的救了曹嚴格的人,叫葛尋。

“那就好。”葛尋聞言點了點頭,然後繼續往屋裡走。

曹嚴格停下走路之後,並沒有立刻回房,而是坐在院子裡的石凳上小憩。

他剛剛走了一會兒,若是不休息,一時半會兒倒是很難走回屋裡。

“葛老弟這匆匆忙忙的是在做什麼?”曹嚴格發現葛尋急匆匆的樣子像是要做些什麼。

“老哥稍等,一會兒給你說,很快就忙完了。”葛尋說了一聲,又來回搬東西搬了幾趟,這纔在曹嚴格的對面坐下來。

“剛剛採了一批好的藥材,加上一些收購的,過兩天我打算進京一趟,曹大哥可有什麼短缺的,我回頭給你帶回來。”葛尋喝了一口水,說到。

去京城!

曹嚴格眼中頓時閃過一抹激動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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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葛老弟可方便帶我一起去?”曹嚴格問道。

他其實早就有了回京之意,只是他畢竟身子還沒好全,行動不便,再一個,他也不好意思讓葛尋救了他之後又特地帶他離開,便一直拖着。

如今葛尋要進京,他自然也動了想要跟隨的心思。

“曹大哥也進京?可是你這腿也還沒有好啊,進京路上多有顛簸,挺遭罪的。要不等你腿好了再去吧。”葛尋勸說道。

“葛老弟,其實老哥我騙了你,還望你能原諒則個。我本身乃是京城人士,只是被追殺之下,意外掉落懸崖。家中親人都在等候,若是能借此番機會回京,也是好事。”曹嚴格說。

葛尋像是愣了下,沒想到曹嚴格竟然是京城人士。

不過他倒是理解的點頭道:“曹大哥隱瞞身份自然是有道理的,當時你身受重傷,又被仇人追殺,隱瞞身份也在這種舉動也是正常的,曹大哥不必介懷。”

說着沉吟了片刻,道:“既然曹大哥是京城人士,那此番隨我一起進京也好。”

曹嚴格聞言連聲稱謝。

兩日後,曹嚴格和葛尋一起踏上了前往京城的馬車。

葛尋所在的城鎮離京城不過四五日的光景。

越是接近京城,曹嚴格就越發的警惕,心情也越發的複雜了起來。

第四日,馬車在京城近郊的茶寮裡停下,葛尋和曹嚴格小憩。

“曹大哥,你下來喝點茶水解解渴吧。”葛尋站在馬車邊上,對着馬車裡的曹嚴格說到。

“多謝葛老弟,不過不用了,我腿腳不便,就不折騰了,葛老弟歇息吧,修正好了咱們也好上路。”曹嚴格將窗戶的車簾撩起一個角,對着葛尋說到。

葛尋心裡明白,曹嚴格是擔心自己下了馬車會被人認出來。

但是他本來的目的,也是要讓曹嚴格被人認出來。

所以葛尋的目光不着痕跡的看了一眼茶寮裡面休息的某個人,這才應了一聲:“哎,好吧,我給你端點吃的上來。”

葛尋轉身走到茶寮裡面,正巧遇着那人起身付錢,他故作不小心,撞在了那人的身上。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葛尋連連道歉。

那人很不悅的皺着眉,這才道:“走路小心着點。”

葛尋應了,端着茶點往馬車走去。

掀開車簾,葛尋將茶點遞給曹嚴格,又刻意和他說了兩句話。

方纔與葛尋相撞的那人正巧看過來,先是隨意的掃了一眼,隨後困惑的皺眉,又將目光定定的落在曹嚴格的身上。

他怎麼覺得,那人這麼眼熟呢?

葛尋見那人已經注意到了曹嚴格,也不繼續拉着他說話,隨手就放下了馬車的車簾。

那人看着馬車,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

他猛然想起什麼,從懷裡掏出一張圖紙,上面畫的,正是曹嚴格的相貌。

那人頓時面色一變。

看了葛尋一眼,那人吩咐同伴跟緊馬車,他則快步離開。

嶽子揚最近有些糟心。

皇上命他徹查當初的刺殺案和御史大夫曹嚴格的失蹤案。

刺殺案就別說了,根本毫無頭緒,好在前些日子,他運氣不錯,竟然抓到了幾個殺手,一番拷問之下,扯出了兩個品階不小的官員,此案算是結了。

而曹嚴格的案子查來查去的,總是會在關鍵的時候斷開,他怎麼也找不到曹嚴格,連他是生是死都不知道。

偏就陛下對此人的安危極爲關心,已經問了他許多次爲何還沒找到人了。

嶽子揚覺得自己遇到了難題。

因爲就在前天的時候,皇上下令,讓他三日之內,不管死活,都要將曹嚴格帶到他的面前。

嶽子揚險些沒吐血出來。

將手下能用的人都給撒了出去,嶽子揚自己也是四下奔走,找尋曹嚴格的下落。

“大人,大人,屬下,屬下看到曹嚴格了。”有人衝到了嶽子揚的面前,大聲道。

嶽子揚先是一愣,旋即抓着他的肩膀,追問:“你說什麼?看見誰了?”

“曹嚴格,屬下看到曹嚴格了。”那人正是在茶寮裡看到曹嚴格的人,見狀大聲道。

嶽子揚眼中銳利的光芒頓時一閃而過:“走。”

丟下一句話,嶽子揚讓那人帶路,離開了大理寺。

曹嚴格和葛尋所在的車隊緩緩靠近京城。

官道上,忽而出現了一隊士兵,將他們所在的馬車給圍了起來。

馬車被迫停下,葛尋從車上下來,“這位官爺,不知忽然攔下小人的馬車,有什麼事兒嗎?”

嶽子揚將目光放在後面的馬車上,那是他身邊報信那人說的,曹嚴格所在的馬車。

駕馬來到那輛馬車前,嶽子揚揚聲問道:“敢問車裡可是曹嚴格曹大人?”

早在馬車被迫停下,被包圍的那一刻,曹嚴格心裡便是一沉,他知道,對方多半是衝着他來的。

他甚至想到,對方肯定是太子派來的人。

但是他已成爲甕中之鱉,卻是無計可施。

然而對方開口時的口氣,卻讓曹嚴格心裡升起希望。

“正是。不知……”曹嚴格應聲,掀開車簾,看到嶽子揚,眼中頓時一亮,“原來是嶽子揚嶽大人。”

嶽子揚雖然在大理寺任職,陰沉得叫人心驚,尤其他的手段,也令人髮指,但是岳家滿門忠烈,也不涉黨爭,他應該不會是太子派來殺他的人!

想到這一點,曹嚴格心裡大定。

“果然是大人,大人這一番失蹤,可叫我們一陣好找,皇上可是下了命令的,你若是再不回來,怕是我就該下大牢去了。”嶽子揚難得的露出一抹笑容來,心裡也是如釋重負。

曹嚴格頓時心中感動,他知道,皇上將他當做心腹,命人找尋他的下落也是正常。

兩人一番交談。

一旁的葛尋終於找到機會插嘴:“曹大哥,這……”

他面色遲疑,曹嚴格這纔想起自己將救命恩人給撩在了一邊。

趕忙道:“葛老弟,實不相瞞,我本是御史大夫,因被歹人所害纔會出事,這些日子多謝照拂,如今我還有要事要去處理,等我處理完事情,一定親自登門,多謝老弟的救命之恩。”

“不用不用,你既有事,快去辦就是,這幾日我都會留在京城,等曹大人有空時咱們再聚。”葛尋一副受寵若驚的模樣。

曹嚴格聞言也不客套,和葛尋說了兩句,便在嶽子揚的護送之下,直接朝着皇宮而去。

他和嶽子揚剛剛商議了一番,決定趁着如今太子還不知道他活着的事情,直接進宮,將太子的惡行上稟,也好打太子一個措手不及,不給他時間準備。

看着嶽子揚和曹嚴格遠去,葛尋眼中神色閃爍,最終帶着人繼續往京城而去。

事情雖然辦成了,但是好歹做戲做全套,他自然不會在這最後的時刻功虧一簣,叫人看出問題來。

皇宮,御書房。

皇上收到了曹嚴格還沒死的消息,正在等着他覲見。

“御史大夫,曹嚴格到。”門外傳來通稟的聲音。

張福海看了一眼皇上的神色,忙道:“傳御史大夫曹嚴格覲見。”

曹嚴格是被擡着進門的。

“愛卿你這是?”皇上見狀也是吃驚,目光落在曹嚴格的腳上。

曹嚴格掙開兩個攙扶他的人就要行禮,但是他的腳根本就不允許他做出這樣的舉動來。

皇上也看出了他腿腳不便,直接擺手道:“你腿腳不便,不必行禮,來人,給曹大人賜座。”

一旁的嶽子揚見狀心裡暗想,皇上對曹嚴格果然是不同的。

這時嶽子揚也已經和皇上見過禮了,“幸不辱陛下之命,微臣總算是將曹大人給找回來了。”

皇上微微點頭:“愛卿此事辦得漂亮,當記一大工。”

“此乃微臣分內之事。”嶽子揚恭敬的開口。

“論功行賞之事,稍後再說。”皇上微微頷首之後看向曹嚴格,問道:“愛卿此番到底發生了何事?爲何變成這番模樣?”

曹嚴格聞言臉色頓時一正,對着皇上道:“還請陛下召集重臣重開朝議,微臣有要事稟告。”

皇上微微皺眉:“需要這麼鄭重?”

一般來說,有事直接向他稟告便可以了,這召集重臣在早朝之後的時間重開朝議,那可是大事,皇上自然也要慎重。

曹嚴格一臉沉肅的點頭。

“事關太子,此乃國之大事,請陛下重開朝議。”曹嚴格凝重道。

皇上深深的看了曹嚴格一眼,最後略微頷首,道:“張福海,傳令下去,一個時辰後,金鑾殿重開朝議,百官皆到。”

皇上是相信曹嚴格的,因爲那是他精心栽培出來的人,而且曹嚴格提到了太子,眼中還是自信和篤定的神色,皇上自然知道,他終於抓到能夠讓太子下馬的把柄了。

隨着御令傳達,百官頓時譁然,不知爲何重開朝議,不過他們也都心知肚明定然是大事,所以紛紛放下手頭的事情,朝着金鑾殿而去。

他們到的時候,還沒有到時候,皇上還沒來,便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紛紛討論這次重開朝議所謂何事。

“靖王殿下可知陛下忽然重開朝議所爲何事?”有中間派的官員心裡沒底,問莊靖鋮。

莊靖鋮面上帶着淡笑,道:“此事本王也不清楚,想來是有什麼大事發生,陛下才會下令重開朝議纔是。大人無需擔心,安心等着便是。”

莊靖鋮說完之後,也不多說,安靜的站着,目光卻落在了被人羣包圍着的太子身上。

和太子親近的人同樣也在問他朝議之事。

莊靖宇,忍了你這麼多年了,今天終於要開始將過往你加諸在我和母妃身上的一切一一討回了,你……做好準備了嗎?

太子名爲……莊靖宇!

回覆(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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