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莊靖鋮要帶着蘇瑾寒去山裡的溫泉,青芽當即變了臉色,伸手拉住了蘇瑾寒。
蘇瑾寒一怔,側眸看她,“怎麼了?”
青芽有些難以啓齒的看了莊靖鋮一眼。
然後在蘇瑾寒莫名其妙的情況下,拉着她走到一旁。
“有什麼話就說啊,做什麼弄得這麼神神秘秘的?”蘇瑾寒看着青芽的模樣,不由得好笑。
青芽可沒有半點笑意,板着臉說:“小姐,雖然你和靖王殿下互許終身,但是你們到底還沒有成親,若是一同去溫泉,小姐想要體會一番溫泉的效力,那可如何是好?”
青芽雖然平日裡不阻止蘇瑾寒和莊靖鋮在一起,但是這種時候,她卻不得不開口說話了。
再不說話,她家小姐就稀裡糊塗的這麼將自己給賣了。
可憐催的,莊靖鋮其實根本沒有那個意思,他只是單純的想要帶蘇瑾寒去看看走走,散散心而已。
他尊重蘇瑾寒,便是平日裡兩人親熱,他忍得極爲辛苦,也不曾有絲毫的逾越和強迫,因爲他打定了主意要給她最好的,要將所有的美好留在他們的新婚夜,又怎麼會在這荒山野外對蘇瑾寒行那不軌之事呢?
同樣的,蘇瑾寒也是瞭解莊靖鋮的,所以答應得沒有絲毫的負擔。
但是青芽說的,同樣也有道理,更是人之常情,所以蘇瑾寒騰的一下紅了臉,卻是沒有第一時間駁斥青芽。
青芽見狀又道:“小姐,要不咱們還是回去吧?”
蘇瑾寒這時回過神來,頗有些哭笑不得。
不過青芽護主心切,蘇瑾寒倒也滿心的感動,便輕聲道:“傻丫頭,這道理你都明白,我怎麼會不明白呢?我之所以答應和靖王殿下一起走走,是因爲我相信他的爲人,我與他相處那麼久,他要真想對我做什麼,在屋裡不是更加方便嗎?”
說這話的時候,蘇瑾寒有些不好意思,青芽同樣也紅了臉。
畢竟這也算是閨房之事了。
就在兩人都有些尷尬的時候,一個更爲尷尬的咳嗽聲傳來。
蘇瑾寒回頭看了眼不遠處的莊靖鋮,臉色更紅。
莊靖鋮他身負內力,這麼遠的距離,不一定瞞得過他。
蘇瑾寒回頭看着青芽,道:“所以你別擔心,你要不放心啊,那就時時刻刻都跟着我,我保證什麼都不做。”
青芽紅了臉,最終只能默默無言的點頭算是答應了。
畢竟蘇瑾寒一直待在避暑山莊,也確實無聊,今日既然已經出來了,那就多走走,也是好的。
“你啊,小管家婆,看往後誰敢娶你回去。”蘇瑾寒好笑的颳了刮青芽的鼻子。
青芽吃痛,皺着眉摸了摸鼻子,而蘇瑾寒的話卻闖到了她的心裡,讓她想起了某個人,臉上頓時一紅。
隨後青芽說:“小姐亂說,青芽纔不要嫁人呢,青芽要服侍小姐一輩子。”
蘇瑾寒看着她紅紅的臉蛋,笑道:“喲喲喲,你家小姐我這才說一句話,你臉都紅了,怕是在想情郎了吧,還說不嫁人?青芽,你就裝吧。”
青芽被蘇瑾寒羞得臉更紅了,狠狠的跺了跺腳,“小姐你亂說,你取笑我,我不理你了。”
說着便悶着氣轉過頭,當真不理蘇瑾寒了。
蘇瑾寒知道她這是害羞了,忙伸手去拉她,“好青芽,我的好青芽,小姐不說你了,你別不開心啊,來,給本小姐笑一個。”
蘇瑾寒說到後來,伸手挑起她的下巴,一本正經的擺出公子哥的樣子來調戲。
青芽臉色紅紅的,很不好意思的低了頭,最後嘟噥了一句,算是原諒蘇瑾寒了。
主僕二人不鬧了之後,蘇瑾寒朝着莊靖鋮那裡去了。
莊靖鋮看着低頭跟在蘇瑾寒身後的青芽,湊到她耳邊道:“其實你那丫鬟說得對,這荒山野嶺的,你就不怕我對你做什麼嗎?畢竟美人當前,我把持不住也是有可能的。”
莊靖鋮說着,那張絕美的臉上露出一個賤賤的笑容來,尤其那雙眼睛,故意做出色眯眯的樣子打量蘇瑾寒,惹得她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
“你少來,你敢動我,我就閹了你,讓你做太監去。”蘇瑾寒狠狠的剜了他一眼,和他咬耳朵說到。
莊靖鋮做出一副受到驚嚇的樣子,擡手撫着心臟處,道:“天哪,小寒寒,你怎麼這樣狠心?你對我下得去手嗎?那你未來的幸福生活可怎麼辦?”
蘇瑾寒見他一副搞怪的樣子,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道:“這就不用你操心了,這世上又不是就只有你一個男人,大不了……唔……”
蘇瑾寒正說着話,猛然覺得自己脣上一軟,一暖,卻是被莊靖鋮霸道的佔據了。
她還沒回過神來,呆呆的看着近在咫尺的放大的俊顏,那張臉上的肌膚如雪,根本沒有毛孔,比女子的還要細膩幾分,然而此刻他同樣沒有閉上眼睛,直勾勾盯着她的眼睛裡卻綻放着無比認真而璀璨的光芒。
輾轉親吻,這個吻有些霸道。
一旁剛剛聽自家小姐信誓旦旦保證不會發生什麼的青芽,見他們旁若無人的擁吻,心裡不由得哀嚎一聲,只能轉過身捂着眼睛不看。
天哪,她覺得她不該答應小姐的。
這架勢,一會兒真的會不發生什麼嗎?
莊靖鋮終於鬆了蘇瑾寒的脣,額頭抵在她的額頭上,輕聲道:“寒兒,咱們怎麼開玩笑都沒有關係,唯獨這話不能說,我不準,也不許。”
蘇瑾寒被他吻得有些迷糊,腦袋還沒轉過來,眨了眨帶着水霧的眼睛,道:“什麼話?”
莊靖鋮見她呆呆的,眼中閃過一抹柔和的笑意,開口卻極爲認真:“你找別的男人的話。你是我的,也只能是我的,除非我死,否則誰都別想從我身邊把你搶走。”
莊靖鋮這話霸道又固執,帶着一股唯我獨尊的意味,然而蘇瑾寒卻沒有反感。
他對她霸道說明他在乎她,是真的將她放在了心裡,要不然他何必因爲明知道是玩笑的一句話這樣鄭重?
蘇瑾寒心裡暖暖的,面上卻是哼了一聲,道:“那可不一定,你要是惹我生氣,我就不理你。”
終歸,還是沒有說出找別的男人的話語。
莊靖鋮牽着她的手,道:“不會,我惹誰生氣都不會惹你生氣。”
蘇瑾寒聞言心裡受用,甜滋滋的,面上卻是輕輕哼了一聲,沒再說什麼。
兩人笑鬧了一會兒,蘇瑾寒這才牽着莊靖鋮的手道:“走吧,帶我去看看那溫泉去。”
莊靖鋮笑着應了,牽着蘇瑾寒往前走。
當然,兩人的前方還有個帶路的騰策。
莊靖鋮在山林裡的方向感着實感人,在城裡他帶路蘇瑾寒倒是不怎麼擔心,但是到了山裡,蘇瑾寒卻是見識過他的恐怖的。
莊靖鋮同樣知道自己的路癡毛病,也不逞能,直接領了蘇瑾寒跟在騰策的身後。
然而幾人終究沒有走到溫泉那裡。
在走出一段路之後,騰策猛然停下腳步,面色凝重。
蘇瑾寒看不到他的臉色,卻也能感受得到氣氛的不同,因爲莊靖鋮臉上沒有了和她說話時閒適的笑容,冷着臉將她拉到了身後護着。
蘇瑾寒雖然不是高手,但是到底也會一些功夫,所以此刻也從兩人不同尋常的反應之中看出了不尋常來,感受到周圍格外的壓抑的空氣。
“青芽,過來。”蘇瑾寒輕喝一聲。
青芽原本落後兩人幾步跟着,這時也懂事快步跟了上來。
蘇瑾寒伸手拉住她。
她好歹會些輕功,有點內力,多少有幾分自保的能力,可是青芽可是徹徹底底的什麼都不會,她自然要好好護着自己這個小婢女了。
“既然已經來了,那就出來吧。”騰策輕喝。
隨着他的聲音落下,一羣黑衣人從天而降,將他們包圍在中間,粗算下來約莫又二十個左右。
氣氛頓時變得凌厲起來,連帶着周圍一片肅殺。
蘇瑾寒臉色有些難看,緊緊的牽着她的手站在莊靖鋮的身後。
“你們是誰派來的?太子?還是青王?”莊靖鋮淡淡的開口,話語散漫,沒有半點的懼怕。
他隨意的樣子彷彿眼前面對的並不是一羣人,而是一羣狗,一堆木頭,半點也不放在眼中。
“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小子,你把你身後那個美人留下,你就可以滾了。”爲首之人特別驕傲的說。
眼前出現的這些人,自然是太子的手下。
上次許馨月給他出謀劃策之後,他是聽進去了,所以藉着這次來避暑山莊的機會,他直接派了人來刺殺蘇瑾寒和莊靖鋮。
當然,爲了讓莊靖鋮放鬆警惕,他讓自己的人刺殺蘇瑾寒,表現得無比囂張又放肆,而他僱傭的殺手,卻早已在黑暗中伺機而動,就等着一擊斃命。
莊靖鋮聞言雖然驚訝對方的目標不是自己,而是蘇瑾寒,但是他們的話卻依舊讓他的眼中寒光閃爍。
他不在意旁人算計他,刺殺他,因爲早在他展露風頭的時候,他就知道,往後他身邊不會少了這些事情。
但是他無法容忍那些人將主意打到蘇瑾寒的身上,因爲那是他願意用性命守護的愛人!
嘴角劃過一抹冷笑和殘忍,莊靖鋮面上的笑容卻越發燦爛起來,“哦?我還以爲這麼興師動衆的是要來刺殺本王的,這答案倒叫我有些意外。只是……你他媽當我傻子嗎?這樣說我就會信?”
莊靖鋮猛然怒喝一聲,讓對方嚇了一跳。
“不過恭喜你們成功的激怒了我,我會讓你們知道,激怒我是什麼下場!”莊靖鋮說着,轉頭對蘇瑾寒丟下一句“好好呆着別動”之後,便一個閃身,如餓狼撲虎一般朝着對方撲了過去。
隨着莊靖鋮的舉動,騰策也沒有絲毫猶豫,直接拔劍朝着對方攻去。
兩個人挑二十個,對方個個還都是高手,這怎麼看來都是自尋死路的表現。
然而莊靖鋮身法飄逸,在人羣中游走自如,而騰策大開大合,一柄長劍直刺橫掃,直接將人給攔下,半點也無法進蘇瑾寒的身。
兩邊打得火熱,蘇瑾寒看得有些口乾舌燥。
原來這就是高手對拼的場面,她一直以爲自己會一點輕功,已經算是可以了,但是如今一看莊靖鋮和騰策,才知道什麼叫做高手。
二對二十遊刃有餘,這得有多厲害啊。
對方顯然也沒有想到莊靖鋮和騰策竟然厲害成了這樣,一時間紛紛心驚,只有招架之力。
“點子扎手,走。”太子的人心裡暗暗吃驚莊靖鋮的身手,爲首的人怒喝一聲。
他始終沒有忘記太子的交代,將一切都表現得好像是江湖之人一般。
然而莊靖鋮既然已經露了身手,又怎麼可能放他們離開。
“看到了我的身手還想走?遲了。”莊靖鋮鄙視一笑,身法驀然快了幾分,手在腰間一抹,手中出現了一柄軟劍,隨着他內力的灌注,變得如鐵一般堅硬,橫掃之下,當即帶走了兩人的性命。
黑衣人的眼中閃過驚懼之色,更加慌亂的想要撤離。
然而氣勢衰弱的他們已現敗象,這會兒在莊靖鋮全力出手之下,更是完全無法抵抗,猶如待宰的羔羊一般。
就在這時,那個爲首的黑衣人猛然朝着莊靖鋮撒出白色的藥粉。
莊靖鋮眼神一凝,揮袖將藥粉打散,手中的長劍也已經如長虹貫日一般,將眼前的黑衣人的心口貫穿。
一羣二十人,被莊靖鋮和騰策兩人全滅,自己這邊卻分毫無損。
若是這個消息傳回去太子的耳中,怕又是要震驚不已了。
然而太子註定是不會知道了。
莊靖鋮收了劍,皺着眉撫上心口,覺得心裡悶悶的。
他知道,雖然他剛剛反應極快,但是藥粉還是在那個瞬間吸進去不少,他中毒了。
動作極快的擡手點了自己身上的幾個穴道,莊靖鋮見蘇瑾寒朝着這邊來,趕忙阻止了她。
“別過來。”
這邊的空氣還殘留了藥性,莊靖鋮自恃功力深厚,還能抵抗,卻是不希望蘇瑾寒也受到牽連。
強忍着心口的憋悶不適,莊靖鋮快步朝着蘇瑾寒走去。
將剛剛交戰看得清楚的蘇瑾寒這時緊張不已的抓着莊靖鋮的手:“你怎麼樣?有沒有事?要不要緊?”
莊靖鋮的臉色帶了三分的蒼白,卻並不想她擔心,“沒事,回去調息一番就好了。”
一旁的騰策隨身帶着解毒丹,趕忙拿出來遞給莊靖鋮。
這解毒丹雖然不能直接將毒給解掉,但至少能壓制毒性,撐到他們回去山莊。
莊靖鋮接過之後吃下,臉色好看了些,伸手揉了揉蘇瑾寒的頭頂,面上透出幾分無奈之色:“對不起,不能帶你去看溫泉了。”
蘇瑾寒聽到他這麼說,心裡又氣又急,道:“溫泉什麼時候都能看,咱們先回去。”
說着趕忙攙扶着莊靖鋮,往原路回去。
一旁的青芽被嚇得夠嗆。
她也沒想到,一直以來在自己面前沒有什麼架子的靖王殿下竟然是這麼厲害的武林高手,還隨手就能殺掉那麼多的人,心裡毛毛的。
她暗自慶幸她是蘇瑾寒貼身婢女,偶爾有些衝撞莊靖鋮,也是爲了蘇瑾寒,莊靖鋮不跟她計較,否則這世上怕是早就沒有了她青芽這個人了。
騰策在這時開口道:“蘇小姐,咱們換條路走。”
隨着他的話音落下,蘇瑾寒回頭看他,旋即恍然的點頭。
也是,對方既然會在這裡伏擊他們,說明知道了他們的路線,回去的路上難保沒有人埋伏。
若是莊靖鋮全盛的時候,自然不用怕對方,但是這會兒莊靖鋮中了毒,自然不好冒險。
蘇瑾寒點了點頭,道:“好,你帶路吧。”
騰策聞言卻是往一旁的小路而去。
剛剛騰策的表現和勇猛也是震驚了青芽的眼,這會兒老老實實的跟在他的身後。
幾人正走着,莊靖鋮猛然臉色一變,伸手直接推開扶着他的蘇瑾寒:“小心。”
蘇瑾寒被推得一個踉蹌,直接跌倒在地。
她滿臉倉惶的擡頭看去,卻見莊靖鋮勉強側過身子,整個人一個旋轉,躲開對方的一劍。
然而畢竟事發突然,他的手臂還是被這一劍擦過,袖子被劃開一個口子,鮮血頓時涌了出來。
蘇瑾寒心裡一緊,險些沒驚呼出聲。
然而她不敢再這個時候讓莊靖鋮分心,趕忙伸手捂住嘴巴,可是看着莊靖鋮手上的傷,眼圈卻是紅了。
那是他爲了救她才受的傷。
蘇瑾寒有些懊惱,她本以爲學會了輕功就能夠保護好自己,但是眼下看來卻根本不是那麼回事。
遇到這種情況,她那點輕功根本不夠看,她依舊只是他的拖累,連危機來臨都察覺不到。
蘇瑾寒滿心的失落。
不過這個時候卻也不是想這些時候,蘇瑾寒連忙起身,緊張的看着對方。
這次的殺手沒有剛纔多,只有兩個人而已,但是蘇瑾寒卻發現,莊靖鋮和騰策的面色格外的凝重,甚至比剛纔面對一羣二十人的時候還要難看。
“影殺的人?”莊靖鋮冷冷的開口,像是問句,開口卻是肯定。
黑衣人眼中閃過一抹驚訝,似乎對莊靖鋮能一眼認出他們的來歷感覺有些詫異,不過倒也沒有反駁,大方的認下來,淡淡道:“既然知道我們是影殺的人,那便自己動手吧,還能有個痛快。”
影殺,江湖上第一殺手組織,要價驚人,但同樣的效率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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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凡接下來的任務,便是不死不休。
被影殺盯上的人,下場就只有一個字,死。
便是僥倖不死,也會陷入無休止的追殺之中。
而且影殺的殺手個個實力驚人,出擊必然是兩人,有合擊劍陣,極爲可怕又難對付。
如果莊靖鋮全盛,他自然不怕,兩個殺手,他還不放在眼裡。
但是他剛剛中了毒,那毒也不知道是什麼煉製的,竟然隨着時間的推移,慢慢的滲透他的全身。
他的內力全用來壓制毒性了。
剛剛推蘇瑾寒那一把用上了內力,竟在瞬間遭到了反噬。
一旦他再動用內力,莊靖鋮能夠想象得到,那被他壓制的毒性會無孔不入的鑽入他的四肢百骸。
心裡凜然,莊靖鋮面色越發淡漠,冷淡道:“不戰而敗非男人耶,想要本王的命,那就自己來取。”
兩個殺手見狀,眼中倒是閃過一抹欽佩和敬重,點頭道:“閣下是位漢子,一會兒我們必留你全屍。”
蘇瑾寒聽到這話,心裡頓時一緊,邁步就要上前。
莊靖鋮這時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道:“影殺殺人,不禍及旁人,今日之事與她二人無關,放她們先走如何?”
兩個殺手也沒有猶豫,這本就是他們的規矩,不可禍及旁人,不可濫殺無辜,所以果斷的點頭,道:“可以。”
“我不走。”蘇瑾寒頓時激動的咬脣喊道。
莊靖鋮回頭看了她一眼,見她眼圈紅紅的,將她扯到懷裡,狠狠的一吻落在她的額頭上,道:“乖,你在這裡我沒有辦法全心應戰,先走,回去等我。”
“可是……”可是我會擔心怎麼辦?你怎麼能夠這樣殘忍,讓我獨自離開,而你獨自面對生死!
蘇瑾寒眼中水霧朦朧,咬脣難言。
莊靖鋮心裡一痛,卻狠下心來,這一戰,他也沒有十足的把握。
面上卻是雲淡風輕,道:“沒有可是,我答應你,一定活着回來見你。”
蘇瑾寒還想說什麼,兩個殺手中的一個卻不耐煩的道:“磨磨嘰嘰的,還有完沒完,不走就都留下來受死。”
這話一出,莊靖鋮猛然回頭看他,眼中閃過一抹凌厲的寒光。
那人先是一怔,旋即更加兇惡的瞪回去。
蘇瑾寒這時卻猛然抹了眼淚,拉着青芽轉身就走。
兩個刺客見狀倒是不屑的笑道:“老兄,所愛非人啊。”
顯然,蘇瑾寒毫不猶豫的轉身就走,連虛情假意的一句同生共死都不願意說的舉動,讓他們不齒。
莊靖鋮卻是鬆了口氣。
只要蘇瑾寒安全離開,其他的他都無所謂,自然也不會受到二人的刺激。
蘇瑾寒的身影徹底消失前,一句話隔着空氣傳來:“莊靖鋮,記得你答應過我的話,如果你沒有做到,我就親自去找你。”
莊靖鋮渾身一顫,眼中閃過一抹暖意。
毫不猶豫的離開,只是爲了讓他沒有後顧之憂,可是感情深厚,卻足以讓她生死相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