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亞玲身爲德妃的獨女,從小都是被寵愛着長大的,德妃很寵愛自己的女兒,別說打她了,便是一句重話也捨不得說。
但是今天,德妃卻打了她一巴掌。
在她最需要安慰的時候,她最愛的母妃非但沒有安慰她,還打了她一巴掌,莊亞玲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
高高在上的她在同一天被兩個人打了巴掌,這樣的羞辱簡直足以要她的命了。
所以她捂着臉呆呆的愣了好一會兒,等她回過神來,紅着眼圈就開始哭。
莊亞玲哭得撕心裂肺,一邊哭一邊嚎叫着:“我不活了,不活了,都欺負我,在外面被人欺負,回來母妃不幫我出氣就算了,還打我,欺負我,父皇日理萬機不管我,爹不疼娘不愛,讓我去死了算了。”
一邊哭着,一邊偷偷覷着德妃的臉色。
德妃臉色冰冷,她被方纔莊亞玲的舉動給氣着了,並不打算就這麼放過她。
莊亞玲見她冰冷的神色,心裡一狠,猛然朝着不遠處的柱子衝去,嘴裡高聲道:“都不待見我,我今日死了算了,免得活在世上礙人眼。”
那氣勢洶洶的模樣,似乎真的不想活了,要撞死了。
德妃本來冷眼看着她,這會兒見她當真一副不要命的模樣,頓時慌了,忙叫道:“你們都是死人啊,還不趕緊拉住公主。”
便是不用德妃吩咐,宮女們也都驚呼着“公主不可”“公主不要”之類的話,朝着莊亞玲衝去。
莊亞玲本就只是做做樣子的,也就不着痕跡的放慢了腳步,讓宮人將自己給抓住了。
然而她並沒有這樣就停手,而是瘋狂的掙扎哭喊着,甩開宮人的攙扶,怒道:“你們拉我幹什麼,讓我死,讓我去死。”
那抓狂的模樣,哪裡還有半分優雅和高貴,更別提什麼公主儀態了。
德妃看着她這樣子,無奈的搖了搖頭,道:“好了,別鬧了,方纔是母妃不好,憤怒之下打了你,母妃給你道歉還不成麼?”
隨着德妃這話出口,莊亞玲的聲音倒是小了些。
德妃畢竟是她的母妃,她鬧得母妃一句道歉已經說明了母妃對她的在意,若是再繼續鬧下去,那就是不知好歹了,若是母妃真的一怒之下不幫她出頭了,她纔沒地兒哭去。
於是,漸漸的,在莊亞玲的收斂之下,她的哭聲終於漸漸停了。
德妃走到上首坐下,見莊亞玲依舊站在一旁抽噎着肩膀,不由得無奈道:“好了,過來坐吧。”
莊亞玲走上前坐了,依舊低着頭沒有看德妃。
德妃一眼就看到了莊亞玲扭捏的態度和神色,心裡無奈得很,面上去是雲淡風輕。
她這個女兒啊,還真是叫她給寵壞了。
她畢竟是後宮四妃之一,看似無爭,但是又豈能真的做得到與世無爭呢?
所以後宮的一些手段,她不但懂得,甚至比旁人還要清楚明白,只是她不屑去用罷了。
所以莊亞玲的小心思,她一眼就看了個通透。
“好了,有事兒就直接說,跟自己母妃上這些彎彎繞繞的算計,你還嫩了點。”德妃道。
莊亞玲也知道自己瞞不過母妃,見她這麼說,便坐到德妃的身旁,抱着她的手臂,委屈的道:“母妃,女兒被欺負了,你要替我做主啊。”
說着,便將宴席上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遍,當然,誇大其詞,過錯全部都推到了蘇瑾寒的身上。
德妃自然不會全部相信了自己女兒的話,但是當她聽到莊靖鋮動手打了莊亞玲,卻是不由得狠狠的皺眉。
“你是說你七哥爲了她打了你一巴掌?”德妃問。
莊亞玲見德妃對蘇瑾寒心生不悅,趕忙添油加醋的說:“可不是麼,七哥下手可真是狠,您看我的臉,現在還腫着呢,疼死我了。”
莊亞玲說着將臉往德妃的跟前湊,將自己臉上淡淡的紅腫露出,給德妃看。
德妃看着莊亞玲的臉,見她果真兩邊臉上都有一個巴掌印,淡淡的紅腫還浮現在上頭,心裡更加不悅了。
她打女兒,那是管教,便是女兒再怎麼不好,也輪不到旁人來越俎代庖。
“母妃,您說七哥是不是沒良心啊,您辛辛苦苦將他帶大,他竟然吃裡扒外,幫着外人對我動手,這蘇瑾寒還沒嫁給我七哥呢,這要是真的嫁過來了,那我還不知道要受什麼樣的委屈呢。”莊亞玲委屈的說着,靠在德妃的肩頭,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樣。
德妃心裡雖然心疼莊亞玲,面上卻冷淡道:“你這性子確實不好,真要好好管管你,將你這臭脾氣給改了纔是。這樣下去,遲早有你苦頭吃的。”
莊亞玲自然不依,對着德妃道:“母妃,明明是女兒吃了虧,您還幫着外人說話,您就這麼不待見我麼?那您當初幹什麼把我生下來。”
這話出口,莊亞玲猛然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臉都白了幾分。
德妃也是臉色一變,狠狠的瞪了莊亞玲一眼。
要知道,在皇宮裡,不管說什麼都要再三小心,謹言慎行,就怕隔牆有耳,莊亞玲這話雖然只是隨口說出的,但是若是傳出去,卻也是一件能夠成爲對手把柄的事情。
畢竟皇室最重子嗣,莊亞玲卻說出這樣的話來,明顯是不合適的。
“禍從口出這個道理要我和你說多少遍,怎麼說都不聽,就知道逞一時之快,等大禍臨頭的時候,你都沒地方哭去!”德妃狠狠的瞪了莊亞玲一眼,道。
莊亞玲自知理虧,倒也沒有開口辯駁。
“今日之事我知道了,也自會放在心上,你接下去沒事兒就別出門了,老老實實的給我在寢宮待着,我會親自找兩個教養嬤嬤過來給你上課,把你這臭脾氣好好改改。”德妃沉聲道。
德妃這話,明顯是將莊亞玲給禁足了。
莊亞玲猛然瞪大眼睛,失聲道:“母妃,您不能這麼對我。”
如果只是被禁足也就算了,還要找教養嬤嬤來,那她往後的日子還怎麼過,累都累死了。
德妃狠狠的瞪了她一眼,道:“少在這裡討價還價!老實給我呆着。”
說着吩咐宮女太監們,道:“好好照顧公主,若是叫本宮知道了公主又不老實了,本宮唯你們是問!”
“是,娘娘。”一羣宮人趕忙應道。
“母妃……”莊亞玲見德妃起身要走,不依的跺腳,大嬸叫了一句。
然而這次德妃卻沒有再停留,也沒有絲毫的心軟,帶着人離開了莊亞玲的寢宮。
莊亞玲站在原地,看着德妃遠走,想到自己告狀不成,反倒將自己給坑了,心裡對蘇瑾寒和莊靖鋮的怨恨也就更濃了一些。
“蘇瑾寒,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莊亞玲咬牙低語,眼中的怨恨濃得泣血。
有些人就是如此,明明是自己錯了,卻死活不覺得自己的問題,而是一味的埋怨別人,將問題推到別的身上。
莊亞玲無疑就是其中的典型。
德妃回到自己的寢宮,坐在椅子上想了許久,這才進到裡屋,找到筆墨紙硯,寫了一封信。
將信封好之後,德妃將信交給自己的心腹,由着她送出宮去。
此刻的蘇瑾寒自然不知道,她已經被很多人惦記和記恨了,不少人都圖謀着要害她。
不過就算知道了,她也不會在意的。
畢竟沒有人能夠十全十美,讓所有的人都喜歡,蘇瑾寒只要自己在意的人,不討厭自己就好了。
蘇瑾寒由莊靖鋮送回寒苑之後,心情一直很好,由青芽服侍着洗漱好了之後,便打發青芽自己去睡去。
蘇瑾寒躺在牀上,卻興奮得睡不着,和岳家的乾親關係讓她心情前所未有的好。
睡不着,索性就起來給自己找點事兒做。
蘇瑾寒在屋裡找了茶具,給自己燒水泡茶。
泡茶是一門藝術,需要心靜,而蘇瑾寒在等待水煮開的時候,心情也漸漸地平靜了下來。
平靜下來之後,蘇瑾寒開始想自己如今手頭有的資源,和所做的佈置。
煙雨樓如今雖然名義上是她的,但是她除了分點錢,卻並沒有其他的用處。一般來說,煙花之地,魚龍混雜,是最好打聽消息的地方,如果能夠徹底收服胡媽媽,由她牽頭,收集消息,煙雨樓就能夠成爲她的情報網站。
接下去,她便是該往這方面努力。
不過蘇瑾寒明白,這個急不得,只能順其自然,她要等的,還是一個契機,一個能讓胡媽媽心甘情願爲她賣命的契機。
至於繡坊還有即將開業的燒烤店,那都是斂財的一種手段,重要,卻不是最重要。
還有那批乞丐,由夏禾調教她也放心,不過暫時都還沒法拿出來用,畢竟他們接受訓練的時間還短,同樣需要時間來沉澱。
最後一個私塾的事情,她是準備開往全國的,這個對她來說格外的有意義,所以如今不管從哪裡收斂來的財富,都是要投進去的。
這樣一想,蘇瑾寒覺得自己如今最富有的是錢,最缺的還是錢,當然,她還缺時間。
因爲不管是她的佈置也好,別的生意也好,都需要時間來發酵,等它們真正能夠擺到明面上的時候,她的勢力,絕對不可小覷。
蘇瑾寒充滿了幹勁,但同樣的滿心的警惕。
因爲她很清楚,一着不慎滿盤皆輸,她不能有絲毫的差錯。
想清楚了自己未來要做的事情之後,蘇瑾寒心裡鬆了口氣,心情也因爲對未來大事的打算而漸漸平靜了下來。
正巧這時,水煮開了,蘇瑾寒便端着壺開始倒水泡茶。
茶是提神醒腦的,晚上喝茶容易睡不着,蘇瑾寒並不是非要喝,只是藉着煮茶的舉動,讓自己激動的心情平復下來而已。
就在蘇瑾寒剛剛將熱水倒好,茶香四溢的時候,一道聲音忽然響起,“這麼好的興致,大晚上的竟然燒水煮茶,你就不怕徹夜難眠,明天起來掛兩個熊貓眼麼?”
嗓音有些熟悉,帶着幾分戲謔。
蘇瑾寒一時間沒聽出來是誰,冷聲喝到:“誰?”
她目光朝着窗口看去,只見一個身穿夜行衣的人從窗口進來,飄然落地,那張臉也並不是完全陌生,至少有過兩面之緣。
蘇瑾寒的心微微鬆了鬆,難怪她方纔覺得聲音有些熟悉呢。
“大半夜的,你來做什麼?不怕被人抓去坐牢去了?”蘇瑾寒沒好氣的問。
來人不是旁人,正是她之前見過的追風。
追風倒不在意她的諷刺,坐到她的身旁,咧嘴笑道:“小爺我神功蓋世,怎麼可能會被抓到,你就放一萬個心在肚子裡吧。”
蘇瑾寒呲笑一聲,道:“真那麼厲害,上次怎麼差點連命都沒了。”
上次追風被嶽子揚帶人窮追猛打,若不是剛巧碰到了邵氏和蘇瑾寒,劫持了她們,他還真可能會丟了性命。
那對追風來說,無疑是一件很丟人的事情,所以頓時苦了臉,道:“能不說這個嗎?這可是我人生中的一大敗績。”
蘇瑾寒含笑,端着一杯茶放在他的面前,因爲她伸手的舉動,露出一小節潔白的皓腕來,再燈光下透出誘人的瑩白光芒。
追風眼睛都看直了,上下打量着蘇瑾寒,嘟噥道:“就你這臉,這身段,你說我第一次見面怎麼就把你當成男的了呢?”
語氣顯得很懊喪。
蘇瑾寒眨了眨眼,低頭看向自己。
因爲本來是準備上牀歇息的,所以蘇瑾寒只穿了一件單薄的中衣,起來煮茶的時候,她怕夜色寒涼凍着,披了一件薄紗,但是此刻在燈光下,薄紗罩着中衣的單薄模樣,倒是在燈光下若隱若現,透出難言的誘人身段。
蘇瑾寒的臉色頓時變了,也怪她大意了,許是習慣了莊靖鋮不時的夜間來訪,她竟然都忘記了自己此刻的衣着不適合見人。
抓起一旁放着擦手的汗巾就往追風臉上丟去,而她自己則是快速起身朝着裡屋而去,嘴裡羞惱的丟下一句:“你給我好好呆着,不許進來。”
追風不防她這突然的舉動,被丟了個正着,整個臉都被帕子給蓋住了,等他將帕子扯下來,屋裡已經沒了蘇瑾寒的身影。
追風有些心虛的摸了摸鼻子。
畢竟方纔他算是輕薄了她,她一個未出嫁的閨女,深夜被他闖了閨房不說,還被他看到她穿着單薄之下若隱若現的嬌軀,好像她很吃虧!
心虛的追風想立刻起身逃走,但是想想,他還是留了下來。
沒過一會兒,蘇瑾寒已經重新走出來,俏臉寒霜,冷冷的看着他,“你今天到底來做什麼的?”
追風輕咳兩聲,道:“還說呢,你騙我是岳家的大小姐,結果我跑去岳家轉了一圈,都沒找到你這個人,正打算去外頭打聽,正巧發生了今天的事情,我才知道,你是蘇府的大小姐,我便來這找你,想謝謝你上次的救命之恩啊。”
蘇瑾寒的臉色依舊難看,哼了一聲,說:“謝就不必了,你只要離我遠一些就是對我最大的感謝了,我可不想和朝廷欽犯扯上什麼關係。”
“那不能啊。我們認識之後,我就一直欠着你,最開始是欠你一頓酒,後來欠你一條命,剛剛……剛剛還看了你的身子,我雖然浪跡江湖,但是卻也知道負責這事兒,你放心,我會負責的,等我安排好,我就娶你。”
蘇瑾寒的臉色頓時黑得像是鍋底一樣,低喝道:“閉上你的臭嘴,誰叫你看了身子了?剛剛明明什麼都沒有發生,我也不要你娶我,你只要以後不來找我,對我就是最大的報答了。”
追風苦着臉道:“可是……”
“沒有可是!”蘇瑾寒斬釘截鐵的打斷他,平靜道:“我剛剛雖然不是穿着正裝見你,但還不至於衣不蔽體的地步,你無需覺得內疚,我也無需要你負責。再一個,我已經有心上人了,他想娶我,我想嫁他,你又何故來中間橫插一腳。”
追風眨了眨眼,道:“哦,那這樣最好了。”
其實他說娶蘇瑾寒,也不過是出於他負責任的本性,並不見得就多麼的喜歡蘇瑾寒,這會兒見蘇瑾寒斬釘截鐵的拒絕,他心裡鬆了口氣的同時,又感覺有些失落。
他長得也不算差啊,武功也好,她怎麼就看不上他呢?追風納悶的想。
蘇瑾寒見他還不走,皺眉說:“你怎麼還不走?”
追風眨了眨眼,道:“我陪你喝茶。”
“不用,我本就是無聊才煮茶,現在你可以走了,我要歇息了。”
追風見蘇瑾寒這麼不近人情,知道是自己方纔惹着她了,便道:“那好吧,那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我改天再來找你。”
蘇瑾寒心裡一跳,沒好氣的說:“往後都別來了。”
追風像是沒聽到似的,也不應聲,直接從窗戶翻了出去。
而蘇瑾寒見他走了,心裡鬆了口氣,坐在椅子上苦笑,剛剛衣冠不整的模樣叫他看了去,還真是吃虧,虧得莊靖鋮不知道,若是叫他知道了,不得殺了追風啊。
哪怕什麼都沒有發生,但是蘇瑾寒覺得,以莊靖鋮這霸道又固執性子,還真是很有可能的。
想到莊靖鋮,蘇瑾寒的心裡泛起一股甜意,連帶着嘴角的笑容都帶上了幾分暖意。
就在這時,窗口又傳來動靜,跟着追風的聲音傳來,“那個,我忘了一件事兒。”
追風見蘇瑾寒冷着臉回頭看他,嚇得沒敢直接進來,蹲在窗口,特別無辜的說。
蘇瑾寒能感覺出他的善意,也正是因爲他沒有惡意,蘇瑾寒才能這麼心平氣和的和一個通緝犯相處。
見他似乎有股不將話說清楚就不走的架勢,蘇瑾寒沒好氣的道:“有話快說。”
追風直接跳進屋,走到蘇瑾寒的跟前,遞給她兩樣東西。
蘇瑾寒接過。
手上的東西分別是一塊令牌和一個竹節一樣的管子,蘇瑾寒不明所以的看他。
追風道:“不管怎麼說,你也算救過我的性命,我自然記掛着你的恩情。這個令牌是我的身份證明,若是你想見我,便拿着這個令牌去九宮樓,報我的名字,自然有人會將消息告訴我,我到時自然會竭盡全力趕來。”
“這個東西是個求救信號,若是你遇到了什麼無法解決的危機,緊急情況下,你就用這個,只要我在附近,或者我門中的人在附近,定會盡快趕來救你,這兩樣東西收好了,關鍵時候可是有大用處的。”
蘇瑾寒聞言心中一驚,見追風說得鄭重其事,蘇瑾寒這才意識到,他的身份怕是不簡單。
她本以爲他就是個武功很好的江湖人士,又或者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的殺手,但如今看來,他的背後應該還有一個巨大的組織,要不然他也不可能會這麼的自信。
蘇瑾寒想着,便也沒有推卻兩樣東西,對着追風道:“我收下了,你可以走了。”
追風摸了摸鼻子,道:“還真是無情,好了,那我走了。”
追風說着,當真離開了。
蘇瑾寒瞪追風走了之後,這才端詳着手裡的兩個東西,心裡暗暗猜測追風的身份。
她不是江湖中人,自然不知道九宮樓在江湖中的地位。
九宮樓是做典當生意的,當然,也就是對着外界,實際上,九宮樓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殺手組織,而追風,正是九宮樓的樓主之子。
上一次出手殺大理寺卿,也是因爲有人下單,他接單。
當然,追風也不是隻認錢的人,他自是調查過一番,確定了大理寺卿不是什麼好人之後才下的手。
只是他沒想到,自己險些陰溝裡翻船,叫嶽子揚給抓了。
時間轉瞬,過得很快。
蘇瑾寒沒有閒着,去煙雨樓收了一次賬,又去繡坊將賬給收了,隨後便將這些錢都砸出去辦了私塾,當然,這次走出了京城,去了附近的村鎮。
夏禾那邊依舊在緊鑼密鼓的給孩子們訓練,蘇瑾寒去看了一次,那訓練的難度,比她當初練輕功簡直不可同日而語。
蘇瑾寒這會兒纔算是知道,當初夏禾對自己有多麼的仁慈了。
而和許安樂合夥的燒烤鋪子也已經租好了,就等着烤架完全打造出來,許安樂出宮和她商議具體開點的事宜,就能夠開張了。
同時,她和莊靖鋮的感情也還算平穩,只不過最近莊靖鋮的事情似乎也有些多,沒來找她。
總之,就目前來看,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
但是,蘇瑾寒隱隱有些不安,覺得這都是山雨欲來前的寧靜。
這一日,蘇瑾寒沒有出門,而蘇恆卻來到寒苑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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