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正想着要如何算計莊靖鋮,穩固自己的位置,卻被外頭傳來的聲音給嚇了一跳。
“皇上駕到。”
太子這會兒正想事情呢,外頭跪着的,是個替身,這會兒皇上來了,若是叫他看見,太子可以預想到自己的下場會有多慘。
所以太子幾乎是跳起來,以自己最快的速度衝到祖廟裡,將代替自己的人給換了下來。
於是皇上進門,看到的就是太子老老實實的跪在祖廟前的樣子。
“兒臣見過父皇。”太子本就跪在地上,這會兒以首叩地,恭恭敬敬的朝皇上行禮。
皇上面色平淡,說:“聽皇后說太子這些日子在祖廟之中靜思己過,表現很好,讓朕來看看。現在看來,果然如皇后所言,太子表現確實不錯。”
太子低眉順眼,輕聲道:“大婚當日之事,確實是兒臣混賬,不僅傷害了太子妃,還丟了皇室的顏面,兒臣愧對父皇。這些日子在祖廟之中,兒臣想了許多,也頗有感悟。父皇罰兒臣在祖廟之中靜思己過,並沒有什麼不好。”
皇上略微點頭,道:“你能體會到這一點,很不錯。”
太子心裡一喜,以爲皇上心軟了,便以退爲進,道:“母后在父皇面前肯定替兒臣求情了,希望父皇不要責怪母后,她也是愛子心切,並沒有什麼錯。還請父皇替兒臣帶話給母妃,就說兒臣很好,讓她不要掛心。等兒臣受罰結束,兒臣再去她跟前盡孝。”
皇上頗爲讚賞的點頭,似乎很滿意太子的表現。
太子恭順的低頭,卻又露出一小塊的角度,讓皇上看到自己蒼白的臉色。
“既然你有這份心,那就好好在這裡反省,身爲太子,做錯事就應該勇於承擔,而不是想着怎麼規避責任。這點你沒讓父皇失望。”皇上一臉欣慰的說。
太子頓時懵了。
怎麼會是這樣的呢?
這不對啊,父皇看到他這麼懂事,也悔過了,不是應該順勢就讓他回去了嗎?怎麼父皇卻說這樣的話呢?是要讓他繼續在這裡悔過嗎?
太子傻眼的時候,皇上拍了拍他的肩膀,說:“看到你真的領悟了,父皇也就放心了,也不枉父皇一番苦心,看來送你來祖廟反省是對的。爲君者一言九鼎,朕便是心疼你,也不能提前讓你離開,你且在這裡好好待着,等時間到了,再回東宮。”
“好了,父皇還有事要處理,就先回去了,好好反省。”皇上說着,便帶着張福海離開了。
太子跪在原地,一臉的懵逼。
爲什麼事情的發展,和他想的完全不一樣?
“殿下,陛下走了……”替身見皇上走了,走到太子的身邊,低聲道。
太子回過神來,怒道:“本宮知道陛下走了,用你說啊。”
轉而太子又想到方纔皇上說的話,頓時冷笑不止,說什麼一言九鼎,上次不是還說了給莊靖鋮和易怡安賜婚的嗎?後來怎麼就將易怡安賜給莊靖行了?
說什麼一言九鼎,都是屁話,說到底還不是隨性所欲,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讓他氣憤的是,父皇如今竟然更寵莊靖鋮,這讓他的心裡滿滿的都是危機感!
“那殿下,要小的替您跪着嗎?”那人看着太子的冷笑,有些犯慫,再度小心翼翼的問。
“不用你,滾遠點。”太子冷聲道。
他覺得,自己身邊的人是不是都腦袋缺根筋啊,不然怎麼會問這麼蠢的問題。
父皇纔剛剛來過,保不準外面還留了人在監視他,他這會兒讓人替自己,那不是自己往刀口上送嗎?
那人嚇得趕忙躲到一旁,不再開口。
皇上回到御書房,張福海給他倒茶,輕聲道:“陛下方纔爲何不拆穿太子假跪的事情呢?”
端起茶杯喝了口茶,皇上這才淡聲道:“拆穿他做什麼?他既然喜歡演,就讓他演着。”
“那皇后那裡……”張福海遲疑道。
自從太子去了祖廟之後,皇后就一直替太子向皇上求情,皇上今日也是被煩得沒法子了,纔去看的太子。
當然,現在的皇上,並不想讓太子出來,所以纔有了方纔那一通的對話。
“不用管她,左右朕今日已經去過祖廟,她自會消停的。”皇上淡淡道,又問,“讓你查的事情,你可查清楚了?”
“啓稟陛下,有些眉目,不過並不特別的清楚。不過就查出來的東西,殿下這些年,絕對不是他所表現出來的那麼紈絝風流,這背後的勢力究竟有多大,卻是不得而知。”張福海絲毫沒有沒查出事情來的尷尬,反倒顯得有些興奮。
皇上的神色依舊平靜,道:“你查不出來纔是正常的,畢竟他隱藏了這麼多年。如果不是他因爲一個女人而亂了分寸,提前暴露出實力來,便是連朕都叫他這扮豬吃老虎的架勢給騙了。”
皇上的話語平靜,不帶喜怒。
“本以爲靖王殿下當真是個風流浪蕩的公子哥,如今方知他心中自有韜略,這般善隱忍,還真是有皇上的風範,如今看來,靖王殿下才是最像陛下的。”張福海笑着誇。
“是龍是蟲,還要看他往後的表現,之前他無所事事的時候,就已經被人針對忌憚,這會兒冒頭了,更加要被當成眼中釘了。”皇上眼中閃過銳利之色。
張福海有些擔憂,張了張嘴,不知該說些什麼。
皇上擺了擺手,道:“好了,你也無需擔心,只要做好朕吩咐你的事情就是,他既綻放鋒芒,那就等着看戲便是。”
“是,奴婢知道了。”張福海恭敬的應了一聲。
皇宮這邊暫且不說,卻說蘇瑾寒在府裡休息了兩天,就帶着青芽去了一趟繡坊。
安樂繡坊。
“水姨傳訊說有事要與我說?”蘇瑾寒進門之後便問。
“是,上次小姐來,老身忘記和小姐說了。早先有個客人曾來問過旗袍的事兒,問旗袍的設計者是誰,想要見上一面,說是往後可以合作。不過老身當時沒想把小姐牽扯進來。只是這人一直來訪,老身看着她挺有誠意的,就想問問小姐的意思。”水蘭說。
“有人特地來問旗袍的事情?”蘇瑾寒頓時皺眉。
心裡更是咯噔一下,滿心的心虛。
難道這旗袍真正的設計者出現了?老天,那要如何是好?畢竟她這可是剽竊了人家的勞動成果啊。
蘇瑾寒心裡頓時亂成了一鍋粥。
“確實有人問。不過那人只說這旗袍設計新穎,想法大膽,很佩服設計者,想要和您見一面,談談合作。”
水蘭說着,見蘇瑾寒的面色不對,便道:“若是小姐不想見,老身這裡推掉便是,左右也沒有答應對方什麼。”
蘇瑾寒想了想,問道:“對方可說了下一次是什麼時候來?”
水蘭想了想,道:“前些日子那人來的時候,說的是七日後來,正巧就是今日。”
“這樣,你一會兒先招呼她們,我看看情況,再決定要不要見。”蘇瑾寒道。
“好,老身知道了。”水蘭點頭。
正巧這時,水曉曉進門,道:“小姐,奶奶,客人來找了。”
“好,你去請人進來,不要說小姐在這裡的事兒。”水蘭囑咐水曉曉。
水曉曉應了一聲,轉身便出了門。
蘇瑾寒見她出去了,便閃身躲到了屏風後面。
沒過一會兒,水曉曉帶着兩個人進來,蘇瑾寒透過屏風,隱約能看到是兩個女子,應該是主僕的關係。
兩人都蒙着面,其中一人坐下,水蘭給她奉了茶,她道了聲謝。
蘇瑾寒聽到這聲音,頓時覺得耳熟。
“不知這旗袍的設計者可願見我?”那人再次開口。
蘇瑾寒聽着,腦子裡咔嚓一下閃過一道光。
她知道了,她知道這聲音是誰的了!
於是,在水蘭正想回話的時候,蘇瑾寒從屏風後面轉出來,對着那人道:“安樂。”
水蘭見她出來,正暗自心驚,聽到她喊對方,立刻反應過來,兩人應該是相識的。
果然,看到蘇瑾寒,許安樂也無比驚訝。
“瑾寒,你怎麼在這兒?”
沒錯,來人正是許安樂。
她無意間發現了旗袍竟然在青樓出現,頓時大吃一驚。
畢竟就現在這古代的思想,自然是不可能會有人想出旗袍這種服裝的,那麼就說明,除了她,肯定還有現代來的人在這裡,熱淚盈眶的她頓時有種吾道不孤的感覺。
於是她多方打聽,終於查到了旗袍就是從這個安樂繡坊流出去的。
看到安樂繡坊,她第一個想到的是她自己現在的名字,許安樂。
然而她來了好多次,都沒有見到這旗袍的設計者,頓時感覺失望。
而今天來,卻在這裡看到蘇瑾寒,她心裡就只有吃驚了。
蘇瑾寒對水蘭和青芽說,“你先去忙吧,我有些話,想單獨和這位小姐說。”
兩人明白的點頭,許安樂這時也對環翠說:“你也去外面等我吧。”
等三人都出了門,蘇瑾寒這纔在許安樂的對面坐下。
“瑾寒,旗袍是你弄出來的對不對?你也是穿越的對不對?我就說嘛,你這麼厲害,肯定有來歷,原來和我一樣,是穿越過來的,不過你這掛就開得好,不像我,可憐兮兮的。”許安樂扯了面紗,激動的開口。
蘇瑾寒面帶茫然之色,蹙眉道:“穿越是什麼意思?”
許安樂見蘇瑾寒滿臉的懵懂不解,心裡頓時一個咯噔。
完了,難道事情和她想的不一樣?蘇瑾寒並不是穿越過來的?
許安樂傻眼了,不知該怎麼面對現在這樣的狀況,又該如何解釋穿越這個詞。
蘇瑾寒見許安樂沉默,仔細回憶起重生後和許安樂接觸的場景,如今的許安樂雖然性子大方爽朗,爲人也好,但是卻和上一世的自己有些不一樣,所謂的穿越,難不成和她重生是一個意思?
蘇瑾寒心裡狂跳,抓着許安樂的手問:“什麼是穿越?你告訴我?是不是那次落水之後,你身上發生了什麼奇怪的事情?”
許安樂被蘇瑾寒晶亮又激動的眸子嚇得一個瑟縮,下意識的想要抽回手。
“安樂,你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好不好?”蘇瑾寒想到許安樂可能是同道中人,頓時有種惺惺相惜的感覺。
重生之後,她一個人憋着自己重生的事情,可憋壞了,許多事情她知道卻不能說,怕因此會改變什麼,或者誘發什麼,只能強忍着,若是能夠知道這個世界上她並不是個例,或許她的心情會輕鬆不少。
“安樂你放心,我不會害你的,你知道的,我一直都對你很好的,保有善意的,如果你告訴我,我也和你坦誠一個秘密好不好?”蘇瑾寒見許安樂似乎有些被她嚇到,忙輕聲說。
許安樂見她這樣激動,想了想,還是決定賭一把。
便輕聲道:“其實我不是你們這個世界的人。”
蘇瑾寒聽了,沒有反應過來,眨了眨眼,有些懵懂。
許安樂說:“我來自一個叫地球的地方,因爲一些無法解釋的原因,我在那邊出了事,靈魂離體,穿越到了這裡,正巧這裡的許安樂被人推到水裡,淹死了,我的靈魂就進到了她的身體裡面,這就是穿越。”
蘇瑾寒懵懵的看着她,遲疑的問:“所以你的意思是,除了我們這裡,外面還有別的生命存在?”
“怎麼說呢,也可以這麼理解吧。反正就是不同的時空,有不同的年代,不同的人生存,我發生了意外,穿越到了你們這兒,代替許安樂活了下來。”
蘇瑾寒眨了眨眼,明白,卻又不明白。
不過她到底想通了一件事情。
那就是許安樂確實是死了,不對,又或者說,因爲她依舊是唯一的許安樂,不過只是靈魂,而眼前的許安樂,是軀體,裡面住着另外一個靈魂。
蘇瑾寒感覺自己被搞懵了,好半天回不過神來。
許安樂抓着蘇瑾寒的手:“瑾寒,這是我最大的秘密,你可千萬不要透露半個字,萬一旁人把我當成怪物,要殺了我就慘了。”
好死不如賴活着,她好不容易活下來,雖然不在自己的時空,但是好歹還活着啊,若是蘇瑾寒將事情說出去了,她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到時候肯定一大堆的除魔衛道者要來殺她了。
“不會的,我不會說的。”蘇瑾寒回過神來,抓着許安樂的手,無比的堅定。
她自己也是個奇異的存在,又如何會去害許安樂呢?那是另一個代替她存在的生命啊!
許安樂還是相信蘇瑾寒的爲人的,不然也不能將這麼重要的事情告訴許安樂,這會兒見她答應不說,也鎮定了下來,對着蘇瑾寒奇怪道:“既然你不是穿越過來的,你怎麼會設計旗袍呢?難道這個世界的人這麼先進了?”
許安樂困惑的問着,蘇瑾寒猶豫了一下,說:“旗袍不是我設計出來的。”
“其實我也不是蘇瑾寒,我的真實身份,是許安樂。”
蘇瑾寒話音落下,許安樂就呆了,眨了眨眼,用手指着蘇瑾寒,又指了指自己,滿臉的懵逼。
這是什麼鬼?
蘇瑾寒輕聲解釋,道:“我也不是真正的蘇瑾寒,我上一世,叫許安樂,當我死去的時候,不知道怎麼回事,我再醒來,就變成蘇瑾寒了,我管這個叫重生。”
許安樂傻眼的看着她,滿是不可置信。
說出去都沒有人相信啊,她們兩個,一個穿越,一個重生,而且還這麼的巧合……
“難怪你一直對我和外公一家那麼好,合着你纔是真正的許安樂啊,那你怎麼不拆穿我啊,你還活着,我不可能是你啊。”許安樂說。
蘇瑾寒笑了笑,道:“其實我當時對這個狀態是很茫然的,我也不知道我重生之後,原來的我還有沒有活着,然後就一直這樣了。”
揭開了彼此重生和穿越的隱秘,兩人這會兒反倒越發的親近了,彼此交談着自己所知道的信息。
蘇瑾寒說:“保不準上一世你就是穿越到了蘇瑾寒的身上,所以纔會有旗袍流出來呢。”
許安樂擺手,道:“就是巧合,上一世誰穿過來還不知道呢。”
說着又抓着蘇瑾寒的手,無比驚喜的說:“老天還真是待我不薄,你重生,我穿越,吾道不孤啊。”
蘇瑾寒看着她一臉的興奮,也不打擊她,笑盈盈的問:“你找旗袍的設計者就是爲了認個親嗎?還是有什麼別的話想說?”
“一來自然是想認親的,二來則是想一起商量着怎麼賺錢。”
“賺錢?”蘇瑾寒頓時驚訝的挑眉,玩笑道:“你堂堂太子妃不差錢吧,你這想要經商賺錢,怕是想玩玩而已吧。”
許安樂呲笑一聲,說:“你別取笑我了,我這個太子妃是怎麼回事,你還能不知道?你上一世還是許安樂呢,你肯定比我知道得更清楚纔是。”
“太子那人看着和善,但我不喜歡,所以我得爲我自己打算,還有智宸,他現在在許府待着,也沒有人能照顧他,我都不放心。可惜我已經嫁入了東宮,以後都不能再照顧他,真想找個法子將他從許府接出來。”許安樂嘆息着說。
猛然想起眼前的蘇瑾寒纔是正牌的許安樂,纔是許智宸的親姐姐,頓時滿臉的尷尬。
蘇瑾寒抓着她的手,輕笑道:“別不好意思啊,你如今已經穿越到了許安樂的身體裡,那麼你就是許安樂,我就是蘇瑾寒,你必須牢記這一點。”
許安樂明白的點頭,蘇瑾寒道:“智宸的事情確實不能操之過急,不過你想要賺錢倒是好事,有錢能使鬼推磨,有急事的時候,錢可是個好東西。或許你可以想想你們那裡有沒有什麼賺錢的點子,你可以和我說,咱們合計合計,再找個賺錢的路子,到時候咱們合夥,賺來的錢五五分怎麼樣?”
許安樂的眼前頓時一亮。
在現代的時候,她就是個極度的拜金女,來古代之後,可是想了不少的法子賺錢,不過之前在許府,束手束腳的,也沒敢放開來幹,就是有些點子,也沒敢用,只敢賺些小錢貼補自己。
而如果有蘇瑾寒出面,那事情就好辦多了。
畢竟蘇記本來就是商會,做什麼生意,那都是理所當然的,不會有人懷疑。
許安樂抓着蘇瑾寒的手說:“不用五五。你也知道,我現在在皇宮裡面,沒有辦法每天出門,就今天還是因爲之前婚禮上那事鬧的,皇上給了我一塊出宮令牌,說是我悶了,可以出來走走。但是出入都有登記,我也不好總往外面跑。
這樣吧,我出點子,你來做生意,賺來的錢咱們三七,我三你七怎麼樣?”
許安樂這麼說是經過考慮的。
她現在受到限制,和蘇瑾寒合作,頂多能動動腦子,也就算是技術入股,其他的事情都要蘇瑾寒去做,到時候蘇瑾寒肯定是要受累的,她說三七,她還覺得自己要高了呢。
“咱們先不說這個分錢的事情,咱們先把要做什麼生意給說了,若是到時候不賺錢呢?你說是吧。”蘇瑾寒道。
許安樂說:“你放心,這玩意兒肯定賺錢。”許安樂笑眯眯的說着,往蘇瑾寒的跟前湊,在她耳邊一陣嘀咕。
蘇瑾寒頓時驚訝,道:“還能這樣?”
“自然是能的。”許安樂說着,便問:“你這裡有沒有紙筆,你給我,我給你畫出圖樣來,你照着做,工具做好了,你想法子告訴我,我到時候再找機會出宮,來告訴你怎麼用。”
蘇瑾寒點頭,“好,聽你的。”
說着便喊外頭的水蘭去找紙筆來。
談妥了事情,許安樂也沒有多呆,帶着環翠匆匆離開。
她今天出宮已經夠久了,再不回去,怕是要被人懷疑了。
蘇瑾寒將許安樂留下的圖紙收好,看了一旁的水蘭一眼,道:“今天那位客人來過之事,不要告訴任何人。”
水蘭恭敬的應道:“老身明白,小姐只管放心便是。”
蘇瑾寒明白的點了點頭,起身離開。
帶着青芽出了門,蘇瑾寒有種前所未有的,放鬆的感覺。
她重生的事情,終於不是她自己一個人知道了,這麼大的秘密被另一個人知道,共享,並保守,讓蘇瑾寒感覺格外的舒暢。
她已經好久沒有這麼暢快的感覺了。
蘇瑾寒想去吃點東西,便領着青芽往一旁的酒樓而去。
還沒靠近酒樓,就聽到一陣喧鬧聲。
“死叫花子,要討去別的地方討去,這裡不歡迎你,快滾。”店小二口出惡言。
蘇瑾寒看去,只見酒樓外頭的階梯邊上坐着一個蓬頭垢面的乞丐,身上衣服襤褸,而臉上更是佈滿了污垢,壓根看不清楚五官。
店小二一邊吆喝着罵他,一邊伸腳去踢他,那乞丐只是默默不語的坐在那兒,但是蘇瑾寒分明從他的眼中看到了,壓抑的憤怒。
這人原來肯定不是乞丐。
蘇瑾寒幾乎在瞬間就有了這個念頭。
仔細看那個乞丐,蘇瑾寒總覺得她似乎在哪裡見過。
蘇瑾寒的記憶力特別好,但凡是她見過的,說過話的,她基本上第二次見,都能認出來。
她能肯定自己見過這人,只是他的變化太大了,一時間她竟然想不起來。
想不起來,蘇瑾寒卻也心軟了,擠開人羣走到人前,對着店小二呲道:“你住手。”
那店小二看向蘇瑾寒:“你誰啊,要你多管閒事。”
蘇瑾寒指着那個乞丐,說:“他只是坐在這裡而已,又沒有進去你裡面討錢,也不影響你做生意,你在這裡咋咋呼呼的欺負人幹嘛?顯示自己的優越感是不是?信不信我讓捕快來抓你。”
店小二嚇了一跳,臉色有些難看,道:“你吃飽了撐的,爲一個乞丐出頭,真是晦氣。”說着,店小二匆匆進了酒樓。
蘇瑾寒對着那個乞丐道:“吶,現在沒事了,你……哎,你怎麼了?”
按理說,蘇瑾寒替他出了頭,他應該感激涕零纔是。
然而事實是,自從蘇瑾寒出現之後開始,那個乞丐的臉色就變得極爲的難看。
趁着蘇瑾寒和店小二說話的時候,他已經拿了碗站起身來,而蘇瑾寒去和他說話的時候,他竟然拿着碗掉頭就跑。
蘇瑾寒一臉懵逼的看着他的背影,下意識的追了上去,“哎,你等等。”
然而他她越是開口,那人就跑得越快。
他一身酸臭,路人都怕他,紛紛讓道,他跑得極快。
蘇瑾寒一邊追一邊喊他,然而那人卻壓根就不聽。
“小姐,你等等,等等我。”身後青芽氣喘吁吁的喊她。
蘇瑾寒本來想要運功追上去的,正好檢測一下自己的輕功現在怎麼樣了,聽到青芽的聲音,只好停了下來。
哎,有個小跟屁蟲,她有什麼辦法。
“小姐,你怎麼跑得那麼快啊。”青芽終於跑到了蘇瑾寒的身邊,彎腰扶着自己的膝蓋直喘氣。
蘇瑾寒戳了戳她的小腦袋瓜,道:“明明是你自己跑得慢,還說我跑得快,要不要臉。你看吧,現在把人給跟丟了吧。”
煜舞 說:
今天收到三十九顆鑽,被砸懵逼了,我想想明天要不要加更啊……
大家一起砸個鑽唄,砸到800了就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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