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芷君連忙說:“該抓,畜生!”
“要說呢,老鴇給朋友叫來的不是假冒僞劣,的確是處女,牀鋪到處是血就是證明!問題是,小姐沒滿十四歲,我那朋友涉嫌*幼女罪刑拘。法庭上,律師辯護說我那朋友喝酒醉,事後什麼也記不起。刑法條款卻明明白白,最終獲刑,還沒有出獄呢!張縣長,你說,我那朋友值不值?”
張芷君聽了盛老闆的話,想到自己酒後的事情,不好說值,也不好說不值,於是*起筷子調拌辣椒水醮魚作掩飾。
盛老闆自顧道:“要我說啊,值,想想看,小姐不滿十四歲,普天之下男人,有幾個幹過這樣的女人?”
“那是,那是。”張芷君話出口才覺察到失言,可已經收不回來了,他真想摑自己兩個耳巴子。
魚莊老闆走進包間,見到盛老闆又是招呼又是敬菸,酒後*幼女案岔開去,張芷君心中感覺鬆了一口氣。
盛老闆見到魚莊老闆,介紹說張縣長,魚莊老闆親親熱熱叫張縣長,緊接着敬菸,張芷君說不會。三個人客氣幾句,魚莊老闆問紅酒的事,盛老闆說了酒名,魚莊老闆想想,OK!轉身走出小間門。
一會兒,服務小姐拿瓶沒打開包裝盒的紅酒請盛老闆過目,盛老闆看也不看揮揮手,服務小姐開瓶,給盛老闆和張芷君面前的高腳杯各斟小半杯。
盛老闆看看兩杯呈琥珀色的紅酒,擡頭看着張芷君鄭重其事說:“張縣長請客,僅請盛某人一人,盛某人何德何能張縣長瞧得起!今天,盛某人與張局長以拉斐默克爾男爵古堡乾紅爲紐帶,共同分享它的色澤美味,憑的是緣分!”
張芷君不安神色說:“那是,那是,早該如此!”
“不過呢,”盛老闆看着張芷君,不好意思笑笑,“這客嘛,怎麼說呢,我請……”
“那哪成呢,說好我請的!”張芷君忙說。
“別爭了!”盛老闆端起杯,虔誠的表情,“盛某人一介粗人,敬張縣長一杯!”
張芷君還想爭說請客的事,見盛老闆如此熱情,只得作罷端起杯:“你看這事,實在過意不去!”
盛老闆主動和張芷君碰下杯,仰臉乾杯。
張芷君看着盛老闆手裡的空酒杯,想到要找
盛老闆借錢的事,一咬牙,仰臉乾杯。
張芷君手機突然響起來,他心突然緊縮,忙拿出看,小姐的。
張芷君竭力穩住神,對盛老闆說:“接個電話,去去就來!”
盛老闆笑眯眯看着張芷君:“張縣長公務纏身,找的人自然多,不必客氣。”
張芷君趕緊離桌走出包間,跑到四海魚莊大門外,接通電話:“張哥正在想辦法,小妹催啥催!”
電話裡小姐說:“他們來電話說廣州掃黃,不好找現存碟子,那邊再加一萬元,叫趕快送碟子!他們問錢準備好沒有,要是沒有準備好,不給我們磨時間,馬上派人把碟子給廣州送過去!”
張芷君嚇得面如土色:“給他們講錢準備好了,叫他們守信!”
小姐電話裡急切道:“張哥給小妹交個底,兩個小內能不能拿到錢,小妹好在電話裡見機行事!”
事已至此,容不得張芷君考慮,於是豁出去了語氣說:“給他們講,能拿到錢。”
張芷君趕緊回到小間,盛老闆看着坐下的張芷君,眼神怪怪的。張芷君看到盛老闆怪怪的眼神看着他,不知所以。
包間寂靜,只聽到火鍋裡湯汁的沸騰聲。
盛老闆打破沉悶恢諧語調問:“怎麼弄得滿頭大汗,是不是打電話正巧幫人推小車做好事,拔刀相助見義勇爲?”
張芷君用手抹把臉,這才發覺滿臉汗水,他靈機一動計上心來,插入借錢話題:“唉,接到家裡電話,急死人了!”
“哦,”盛老闆不安的表情,“不會是大事吧?”
張芷君搖搖頭:“也不是什麼大事,只要有錢,就能解決!”
盛老闆誠摯表情:“如果信任盛某人,盛某人或許能幫上忙呢!”
謊言即將出口,張芷君心臟猛然狂跳,他記事以來,用家人、特別是父親撒謊還是第一次。
張芷君還擔心,盛老闆是社會上混的人,且能輕易隱瞞過去,即便他不好當面戳穿謊言,也只在嘴上表示關心同情,對借錢的事藉口推辭,且不壞了大事?
張芷君再擡頭時,見盛老闆期待的目光看着他,於是鼓足勇氣:“哎,提及這事,不好意思。”
盛老闆見張芷君又埋下頭
,不把話說下去,於是說:“看張縣長說的,你我既然是朋友,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張芷君慢慢擡起頭,看着盛老闆眼淚汪汪說:“剛纔家裡來電話,父親下了病危通知!”
“這麼大的事,張縣長怎麼不趕回去!”盛老闆神色大驚。
“前段時間工作忙走不開,後來籌錢沒有回去,父親已經送省人民醫院等着做手術,急死人了!”
“令尊大人患什麼病,莫非是癌症?”
“不是,只要治療及時,沒有大問題。”
“那是什麼病呢,快說呀,急死人了!”
“腸梗阻,”張芷君埋下頭,“在家吃了幾天中藥,不行了送到縣醫院,醫生說延誤了最佳治療時間,梗阻地方腸道壞死,必須做換腸手術,於是轉到省人民醫院!”
“省人民醫院怎麼說的?”
“只要手術及時,沒有大問題。”
盛老闆看起來比誰都急,嚷道:“趕快做手術啊!”
張芷君埋頭不說話,連他自己也不明白,眼眶竟然配合他的表情涌出淚水。
“是病情加重不能動手術?”
“不是,醫院催着動手術,他們說再不動手術,患者有生命危險,剛纔下了病危通知!”張芷君埋着頭,抽泣兩聲。
張芷君擡起頭,面對盛老闆嘆聲氣說,一言難盡啊!
“有話就講,張縣長,急死我了!”
張芷君看着盛老闆,終於說出口來的表情:“手術得預先交十萬元!全家想辦法湊了六萬元,再也想不起辦法了,一直拖到現在!”
“不就差四萬元嗎,張縣長怎麼不早說呢?耽誤令尊大人治病怎麼了得!”
“唉,我這個不孝兒子啊!”張芷君埋下頭,滿臉痛苦的表情。
“張縣長的父親就是我的父親,”盛老闆忽的站起身,“父親大人病在危急,兒子還有心思在這裡吃魚,馬上帶兒子去見父親!”
張芷君隨即站起身,阻止道:“父親轉到重症監護室,什麼人也看不到,醫院等着四萬元打進帳把父親推進手術室!”
盛老闆大叫道:“把老闆叫來,說我找他有要事!”
服務小姐趕緊跑出小間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