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看啊,男人,男人”剛到寨口,幾個握着寶劍的女人就開始奔走相告。
“活着的,活着的,他們居然是活着的”站在寨門上方的女人大聲呼喊。
“沒見過男人?有什麼大驚小怪”我對着樓上的女人喊道。
哪知話音剛落,寨門裡就奔出一路女人,二話不說就將我等圍住。
“什麼人,此地不歡迎你們,尤其是男人”一個領頭的女人說道。
“什麼破規矩,不歡迎男人,那他什麼”我順手一指,衆人將眼光瞟向了白馬,此時給我們引路的女子,正在馬旁將那遲來卸了下來。
衆女子看到這一幕,“怎麼回事兒?”大爲驚訝,“嗖嗖嗖,你竟敢對師父下手”女人們的寶劍齊刷刷拔出。
“慢,師姐”我身後的女人立馬站了出來,她從我的身後一下子跑到面前這個領頭女人面前,對着她的耳朵一陣私語。片刻,這師姐的臉上浮現了笑容。
“把劍收了”
“師姐,他們是男人”
“對,男人就該殺”
“收了”
“師姐”
“怎麼,你們敢不聽”
“不敢”
衆女子才很不情願的收回寶劍,惡狠狠的盯着我們。“芸合,你們把師父擡進去療傷”
“是,師姐”原來給我們領頭的女人叫芸合,你別說名字還挺好聽。
“諸位,請吧”師姐命令打開寨門,爲我等引路。
“剛纔她說什麼,你聽見了嗎”王洪問王嶽侖,王嶽侖搖搖頭。
他又跑過來問白澤“白澤神,她們剛纔說了什麼,聽見了嗎?”
白澤搖了搖頭,“不對啊,白澤,以你的聽力,不可能聽不見他們說什麼啊”
“我沒有注意聽”
“哦”
“總之,諸事小心”
“白澤說得對”老夫子說。
我們一行人小心翼翼跟在女人身後。
“什麼味道”杏兒說
“好臭”
“對啊,真臭”
緊接着就是“嗡嗡嗡嗡嗡嗡”的聲音。
臭味越來越近,越來越近,我們大家都不自覺的擋住了口鼻,哪知一穿過門廊,杏兒立馬一口就吐了出來。
“哇哇哇”我一隻手拍着他的背,一隻手捏住自己的鼻子。
“這他媽都是些什麼女人啊,太殘忍了”我小聲的說
“我看不是什麼善茬,索性了結了他們,也是蒼生之福”王嶽侖說道。
“不要衝動,這是他們的地盤”
“有白澤在,怕什麼”
“我不見得就能護所有人周全,這裡人太多”
“我覺得還是看看再說,萬一殺錯了怎麼辦”
“這還能殺錯,你沒看那架子上的男人,全部被剝皮,還有的肉都被一塊一塊兒割了下來,放在面前的盆裡,裡面爬滿了蜘蛛、蒼蠅,對,還有蛇”
“萬一這些男人該殺呢”
“說得對,沒搞清楚之前,不要輕易下結論”
“旺旺”正在說話間,一直野狗突然竄出,從我的腳面跑過。
“什麼東西”一個圓不隆冬的東西滾到了我的腳面,我撿起來一瞧,“啊”在我身後的杏兒看到了,嚇了一大跳,原來是個人頭,上面爬滿的螞蟻。
我急忙將人頭扔了出去,不停拍打爬上手臂的螞蟻。
“小心啊,這位客官,這螞蟻可是我們這裡獨有,要是你拍死了一隻,他的毒液就會瞬間侵蝕你的五臟六腑,要不了一炷香,你就會一命嗚呼,跟這人頭爲伴了,哈哈哈哈哈”領頭的女人頭也不回的說道。
“你,你們還是女人嗎?這麼惡毒”
“哈哈哈哈哈,我們惡毒,比起你們男人,你們惡毒十倍”她突然停住腳步,一個轉臉,面色凝青,慘淡煞白,在燈火的襯映下,好不嚇人。
我立馬被嚇了一激靈。
“姑娘,我勸你們還是收斂點,別忘了,你們師父要想活,還得靠我們”
女人神情冷漠,凝視王洪一眼,什麼話也沒說,帶着我等繼續向前,再一下看,這一排排的房屋外,都掛着骷髏頭,刷成了紅色,看到那額頭了嗎?還有一柄利劍的標誌。
杏兒將我抓的更緊了,“前輩,這些都是男人嗎?”我不自覺的問起了老夫子。
“是”
“怎麼確定的”
“骨骼、大小”
被老夫子這麼一說,我感到後背一陣發涼。
“要不咱走吧,不在這裡歇了”我趕緊小聲道。
“回去路到處都是機關,沒有他們引路,你覺得走的出去嗎?”
“那也比在這裡等死強吧”
“三兒、三兒”杏兒不停的扒拉我。
我回國神來,一看,原來寨子裡的女人,幾乎都冒了出來,有在窗戶裡看着我的,有在樹上看着我的,還有在房頂看着我們的,更有不少人,一點一點向我們靠攏。
一股滲人壓抑的感覺襲來,我都沒有感覺到女人也能帶來這麼強勢的壓迫感。
“白澤,你發個話,我們衝出去”
“不要輕舉妄動,就算打贏了,沒有他們這裡我想也很難走出去”
“哎,真是煩死了,上也上不得、下也下不得”
“世子,不要心急,靜觀其變”
“讓我怎麼冷靜,答應了他們,今晚杏兒要跟他們就寢,讓我如何放心”
“這點你放心,有我”白澤說道,“到時候我縮成小犬,遛出房間,去看着她”
“多謝、多謝”王嶽侖對着白澤不斷小聲說道。
“謝謝小白”
“到了,你們在此稍後,我前去稟報”這女人將我等引到寨子的正中,這裡是一個圓形的廣場,廣場四周立着圓柱,細細端詳,就會發現,每個柱子上的雕刻各有不同,左邊兩柱是蛇和蠍,柱頂分別是一隻巨大的蛇、蠍雕像,右邊兩柱盤着蜘蛛和蟾蜍,同樣頂上是一隻巨大的蜘蛛和蟾蜍,紛紛將視線盯着廣場中間的圓臺之上。正中間則是一柄石頭打造的利劍,高大威猛,穩穩的插在地上,劍身烙着幾個大字“無情寨”。
這劍的背後就是一道寬大的正門。“這是什麼地方”我又問。
“我想應該是他們審判或祭祀的地方”
“你聞,聞到了沒有,血腥味還沒有散去,這裡肯定不久前,就有殺戮”
“別說了,王叔”杏兒對着王洪說,越說杏兒越是害怕。
正在這時,“吱呀”前方的大門緩緩打開,黑暗中腳步聲越來越近,一個景緻唯美、柔弱、風度、翩翩起舞的女人從門中浮現了出來,“啊,好美”我看得目瞪口呆,“天底下怎麼會有怎樣的美人”
“這怕是仙女下凡吧”
我們都被怔住了,這與想象的不同啊,不應該是虎背熊腰、咬牙切齒、惡毒潑婦嗎?怎麼會這樣。
一股幽香貼面而來,猶如春之甘露,我們丟了魂,看着她,傻傻的笑,“哎呦”一聲慘叫,才叫大家的魂拉了回來,“疼疼疼,鬆手鬆手”原來是杏兒,看我看得心花怒放,當時也不顧什麼怕與不怕了,一下子就揪住了我的耳朵,女兒啊,嫉妒起來那真是老子的世界老子最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