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笑哥,你在幹嘛呢?”江虎走到張笑身邊問道。
“我出來散步溜達。”張笑隨意回道。
江虎順着張笑站立的方向,擡頭看見了站在樹叉上的靈猴。瞬間喜笑顏開,手指靈猴,大聲問道,“咦!哪來的小白猴子啊!好漂亮!”
“蠢貨!我乃通天大聖,什麼小白猴子!無知!”靈猴感覺受到了侵犯,怒罵道。
“喲呵!這小白猴夠兇的啊!是不是發情期的母猴呀?”江虎這話,不堪入耳。
果然,靈猴怒不可遏,氣場盡出,握緊猴拳,運氣提勢,準備開戰。
江虎見狀,毫不示弱,下巴上揚,氣場放開,六把匕首頓時飛身而出,寒光熠熠,好不威風。
“哎哎,大家都是朋友,有話好好說。”張笑擺手勸道。
“笑哥,你哪來的猴子朋友,別怕,有我在。”江虎霸氣十足,一副隨時開打的架勢。
“你這蠢貨,我不動手不是怕你,是看張笑的面子,你還以爲小爺怕你不成?”靈猴不久前才自封通天大聖,哪受得了這等委屈。
話說完,靈猴就不見了身影,消失無蹤。
張笑和江虎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兩人大眼瞪小眼,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那猴子呢?”江虎疑惑問道。
“不知道啊!你感應一下呢!”張笑也是一臉茫然。
“感應不到附近的氣場啊!不會是回家找媽媽去了吧?”江虎感應不到,放鬆了警惕,開口打趣道。
“我回家找你媽媽去!”靈猴怒罵道,只聞其聲,不見其人。好生奇怪。
“大聖,你在哪呢?出來吧,都是誤會。”張笑依舊勸和。
“嘿嘿...那蠢貨以爲自己多了不得,不想連我的身形都找不到。”靈猴的聲音在各個方向傳來,確實讓人不好發現。
“哼!雕蟲小技,不管你是隱身還是隨意變化,你收起了氣場,你也就嘴上逞強!你有種攻擊我啊!”江虎氣急攻心,連番激將。
江虎說的沒錯,靈猴只是收起氣場躲藏了起來,不可能在這種情況下有攻擊性,不然不得逆了天。
“哼哼!讓你嘴硬!”靈猴冷笑道,然後沒了聲響。
幾個呼吸的時間,靈猴突然出現在江虎的身旁,揮拳就打,直接攻向江虎的肋部。
靈猴一出現,江虎就感應到了氣場,江虎沒躲閃,操控匕首,射向靈猴,江虎打算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硬受靈猴一拳,讓匕首刺穿靈猴,江虎兵行險招,是個狠人。
靈猴有感,自知不合算,隨即放棄攻擊,往後退去,不想匕首卻是如影隨形,順着靈猴的路線又飛射而來,靈猴躲閃騰挪,擺脫不掉,再次消失不見。
“哈哈哈...膽小如鼠,貪生怕死之輩,還敢大放厥詞?”江虎得意忘形,無盡嘲諷。
“蠢貨,只會依仗外力,沒有這控金能力,小爺打你如打小孩。”靈猴開始激將法,他的聲音一會兒在天空,一會兒又在地下。很是神奇。
“哼!小潑猴,你不藏起來,我打的你爸媽都不認識你!”江虎藝高人膽大,真的收回了匕首。
靈猴見江虎收起匕首,出現在不遠處的樹梢上。
“沒實力,還裝逼。”江虎罵罵咧咧朝着靈猴飛去。
“哎...”張笑想攔,沒攔住江虎,江虎一個飛躍就到了靈猴跟前,兩人不由分說打了起來。
兩紫格高手過招,張笑連速度都跟不上,更別說去強行拉架了。只能站在遠處看他們打鬥。
一個不再躲藏,一個收起匕首,開始拼速度與力量。兩人的速度拼至極盡,張笑都快看不清了,你來我往,打的不亦樂乎,飛天入地,斗的不可開交。
按照兩人的性格,皆是以進攻爲主,基本沒有防守可言,不過好在兩人沒有深仇大恨,不會以死相博,打鬥雖然適可而止,但受傷也是在所難免。
沒一會兒,兩人落到地上,皆是鼻青臉腫,皮肉之傷。
雖然江虎修爲比靈猴略低一格,但實力卻比靈猴勝出一籌。張笑根本不擔心江虎會吃虧。
這不,兩人剛落地,江虎就又發動了攻擊,就在兩人拳腳快對上時,江虎一個意念發出,靈猴腳下的土地突然跟猛獸張嘴一樣,一片泥土把靈猴的雙腳團團裹住,令靈猴無法移動,靈猴一分心,被江虎一拳擊中胸口,靈猴吃了一記悶拳,雙腳才蹬開泥土,右手撫胸,連連咳嗽。
“你這卑鄙之徒,說好了不能用外力,怎地又來偷襲?”靈猴火冒三丈。
“哼!潑猴!你說的是不用控金,沒說不用御土啊!”江虎得意洋洋。
“卑鄙無恥!奸詐小人!”靈猴滿嘴髒話。
“愚昧無知!不堪一擊!”江虎口吐芬芳。
“你不就靠屬性啊!不然你能奈我何?”靈猴忿忿不平。
“手段少還不是自己沒本事啊?”江虎不屑一顧。
“別吵啦!實力相當,不分伯仲,兩位都是紫格修爲中的翹楚。”張笑走過來勸解道。然後分別扔給兩人一顆療傷丸,江虎一吞而下。
“這是什麼東西?”靈猴疑惑道,不過他見江虎已經吃了下去,沒等張笑解釋,也扔進了嘴裡。
“這是療傷丸,有奇效,一般傷勢頃刻即復。”張笑微笑說道,又用手指了指江虎,“這東西是他的。”
江虎見狀,大手一揮,“笑哥,再給他一顆,我們多的是。”江虎揮金如土的豪邁發揮的淋漓盡致。
既然江虎說了,張笑不能不給,又扔了一顆給靈猴,靈猴猴爪一接,投來善意目光。
靈猴得到好處,即刻化敵爲友,朝着江虎說道,“你實力不俗啊,修爲比我低一格,竟然能與我打的不相上下。”
靈猴這是嘴硬了,江虎要是使用雙屬性,怕是他撐不過幾個回合,不過他的特技用來逃命很不錯,不知是隱身還是變化事物。
“你也不錯,我平常遇到紫八的敵人,都能一招斃命。”江虎這牛吹的沒了邊,遇上靈猴,也算是一丘之貉。
“大聖,你那特技真厲害,是什麼啊?”張笑算是發現了,猴子需要順着它來,他們吃軟不吃硬。
“嗨...小伎倆而已,我可變化萬物。”說着,靈猴瞬間變化成了江虎,舉止神態,毫無二致。接着又變成了張笑。然後又變成了一隻蒼蠅,接着又變成了那個孩童,最後恢復本體,一隻雪白猴子。
讓人稱奇的是,他的變化絲毫沒有停頓,彷彿是瞬變,這感覺就是神仙的技能啊!
張笑江虎連連稱讚,露出羨慕神情,靈猴很享受被拍馬屁的感覺,樂不可支,眉飛色舞。
“你們的屬性控制也很厲害,兩人都可駕馭兩種屬性,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啊!”靈猴投桃報李,禮尚往來。
二人一猴,互相吹捧,皆大歡喜,盡如人意。
就這樣,不打不相識,江虎和靈猴也成了好朋友,眼看天色漸暗,江虎便邀請靈猴前往山洞喝一杯。
靈猴一聽到喝一杯,口水都止不住流了出來,看來又是個嗜酒如命的主。
也不知道靈猴出於何種心理,明明自己年齡很大了,還非得化身成個孩童。一會兒成熟穩重,一會兒憨態可掬,讓人不知該用何種方式與之對話,只能隨他變化而改變,一會兒嚴肅認真,一會兒嬉皮笑臉。
張笑猜想猴子可能都是這種心態,稚氣未脫。
三人來到山洞,張笑從乾坤袋裡拿出飯桌,菜餚,茅臺,還有水果,擺了滿滿一桌,靈猴沒看飯桌上的美食,而是盯着張笑腰間的乾坤袋,垂涎三尺。
“張笑啊!這袋子可真神奇啊!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啊?”靈猴邊說着邊用小手撫摸乾坤袋。
“這就一袋子...”
“這是乾坤袋啊!這東西了不得啊!可裝萬物!這可是神仙用的東西啊!”江虎插嘴,一頓誇耀,生怕人家不知道這袋子的神奇。也不擔心別人橫刀奪愛。
“啊...這麼神奇啊!能給我看看嗎?”靈猴一聽是仙物,眼睛發光。
“你看不到裡面的東西,這玩意兒認主,而且需要主人放血餵養,你要不要試試?”說着,江虎的匕首嗖的飛了出來,橫在靈猴面前,鋒芒逼人。
江虎是憨但不傻,這回甚至可以用機智來形容他。
聽到放血餵養,又看着這鋒利的匕首,靈猴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的,“算了,算了,我也就隨便說說。”
“來,咱們喝酒!”江虎給靈猴倒酒。
對乾坤袋失去了興趣後,靈猴轉頭看向飯桌,迫不及待舉起酒杯,與兩人乾杯,然後一飲而盡,這靈猴也是夠率性,喝酒基本都是一口乾,也幸好他們用的是小酒杯,要是用大點的杯子,就他那種喝法,三杯就倒。
猴子是雜食性動物,也吃葷腥,更喜愛水果,對於酒而言,不是全部猴子都嗜酒,靈猴應該屬於嗜酒的,從流口水和一杯幹就能看出來,但酒量也不行,跟江虎半斤八兩。
推杯換盞,把酒言歡。酒過三巡,快意人生。
兩人不勝酒力,沒多久已是醉意朦朧,舉止放縱。勾肩搭背,稱兄道弟。談天說地,暢所欲言。
兩人不時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感覺像是王八看綠豆,對上了眼,越看對方越順眼。
“大聖,惡魔殘忍無情,戕害百姓,荼毒生靈,天地不容。你我皆爲修煉人士,理應胸懷天下,心繫蒼生,除暴安良,替天行道。”江虎面紅耳赤,在酒精的刺激下,口若懸河,興奮異常。
“兄弟,放心,我乃通天靈猴,我有義務守護這片天地,我會負責到底,誰要敢造次,管它惡魔還是鬼怪,大聖我定斬不饒,殺雞...殺一儆百!”靈猴滿臉通紅,抓耳撓腮,他沒離開過崑崙山,不知道惡魔的劣跡,初次聽江虎講說,怒髮衝冠,誓要爲民除害。
“不用儆百,殺百...惡魔沒一個好東西,全部剷除!”江虎咬牙切齒,補充道。
“好!全部誅殺...一個不留,讓它們有來無回!”靈猴拍案而起。
聽着兩人你一言我一語,感覺惡魔已經死無葬身之地。
喝了酒,天大的事都是小事,喝醉了酒,自己就是天王老子,無所不能,目空一切。
胸懷大志固然可取,但是信口開河,胡吹亂嗙卻是毫無意義。
此時的兩人已經拉幫結派,彙集天下豪傑,殺去了魔界。
張笑在旁,默不作聲,無奈搖頭。
爛醉如泥,靈猴現出原形,一人一猴,席地而睡。
張笑聽了一晚上的豪言壯志,不爲所動,醉酒的一人一猴越是吹噓的厲害,清醒的張笑越是覺得荒繆,反而心煩意亂,愁眉不展。
張笑點菸起身,踱步在旁,他本就不喜歡飲酒,今晚僅僅小酌幾杯,喜歡喝酒的人需要的是氛圍,一人一猴互相敬酒,氛圍到位,都沒去管張笑喝沒喝,只顧着吹牛拍馬,大殺四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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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笑抽完煙,準備回去修煉,現在他要吸納三種氣體,還得合成,最後融入血液,也就是儲存起來,這一系列繁瑣的流程,本就特別勞心費時,他更應該珍惜時間,加緊修煉。
他轉過身,走到飯桌旁,看了一眼平躺在地,呼呼大睡的一人一猴,也懶得去管這對人猴兄弟,徑直回了山洞。
那一人一猴跟說好了捉弄張笑似的,張笑進到山洞,剛盤坐下來,就開始打呼了,兩種打呼聲此起彼伏,不絕於耳。
張笑根本無法靜下心來打坐修煉。無奈,只得起身離開山洞,遠離這噪音發源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