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九章 露頭就得敲打

劉坤一併不是一個好脾氣的人,假如不是何長纓手握重兵,就算是朝廷的二品武將,他都敢下令總督府的戈什哈拉出去,重責二十打板。

一直打服爲止。

“你知道我最討厭什麼樣的人麼?”

何長纓猛然坐直了身體,帶着一絲俯視的角度,盯着易順鼎:“文不能治國安民,武不能上馬殺敵,整天只會耍嘴皮子,放大炮,吹牛比,還恬不知恥的自詡什麼國士無雙;我呸——,其實就是一灘臭狗~屎!”

“你,你——”

易順鼎師從王闓運,張之洞,現在又是劉坤一的心腹幕僚,哪裡被人如此的輕賤辱罵,一時間血紅着大臉,嘴巴,身子,都在顫抖。

“看誰都不順眼,都要罵幾句,顯得你高人一等,別人都是垃圾;別人流血,流汗,用命去衛國,你們這些自詡了不起的清流,就tm自會躲在一邊直指點點數落別人的不是,別人這不行,那不行,就你們這些白白浪費糧食,造糞的廢物牛比!”

何長纓一番痛快的叫罵,震得滿堂結舌,尤其是那些武將,恨不得鼓掌叫好。

“打垮大山岩,剛纔你說得真是輕巧,我就問你一句話,敢不敢去旅順?敢,我就服你——”

何長纓笑眯眯的望着易順鼎。

易順鼎被氣得發暈,剛要說一句‘怎麼不敢’,耳朵邊就聽到何長纓森然的說道:“今夜就隨我去大沽碼頭,明天我送你上路去營城子。”

易順鼎被何長纓的最後一句話,嚇得頭皮直髮炸。

他們這些清流,其實就是張佩綸那樣的人,站在一邊指指點點滿嘴跑馬還可以,一到馬尾港,聽了法國的大炮,頓時就尿褲子的軟蛋貨。

他易順鼎的命可精貴着了,以後是要名滿天下位極人臣的大人物,怎麼能以身犯險?

“豎子,豎子!滿嘴噴糞,吾與你一堂,羞之,羞之——”

於是,易順鼎就恰到好處的暈死過去。

“易先生,——”

幾個和易順鼎關係不錯,出自於劉坤一府上的清流,慌忙站起來,要去攙扶暈死在椅子上的易順鼎。

“嚇,這麼脆弱,果然是廢物點心,米肉蟲;讓我看看——”

裝暈死的易順鼎,一聽到何長纓罵他‘廢物點心’‘米肉蟲’,氣的胸脯劇烈的起伏着,不是被何長纓將死了軍,他絕對會跳起來和何長纓拼命對罵!

耳朵裡聽到何長纓要來看,易順鼎連忙忍着氣,死死的閉着眼睛。

“這個好治,保準一下就醒,——”

何長纓把易順鼎白嫩的大手放在一邊的桌子上,在衆人不解的眼神裡,迅速掏出腰間的左輪手槍,握着槍桿,把烏突突的槍托,朝着桌上的大手狠狠的砸了上去。

“啊——,痛,嘶——,痛啊——”

一輩子哪裡受過如此疼痛的易順鼎,頓時‘醒’了過來,雙手緊緊的合握在一起,滿臉扭曲着鼻子眼淚,痛嚎着躺在地上直打滾。

滿屋子的文臣武將,包括劉坤一,都被何長纓的這種‘治法’震驚得變了色,看着在地上翻滾的易順鼎,感覺自己的手指都疼得直抽搐。

這小子真狠啊。

果然是敢在李鴻章和西洋領事的面前,痛揍沙俄男爵的人物!

“砰!”

“何長纓,你真當我總督衙門無人,治不了你?”

劉坤一氣的雙目圓瞪噴火,大手狠狠的拍在桌子上,拍的茶杯亂晃,濺出滿桌碧水。

“您老消消氣兒,這事兒,我回去就寫奏摺,誰是誰非,由皇上評定;告辭!”

何長纓知道現在趁機不走,萬一劉坤一緩過勁兒來,還真敢把自己拿下,就滿臉正色的擡出了光緒這面大旗。

“好,好,豎子!”

劉坤一不是不想把何長纓拿下來,可是這小子手握重兵,打了他是小事兒,可萬一傳到旅順,士兵‘譁營’丟了旅順,自己豈不是要替他背一個黑鍋?

而且何長纓剛剛面見光緒,也不知道他們談得如何,真要強打了他,似乎也不合適。

聽到何長纓口口聲聲要去寫奏摺告狀,劉坤一怒急而笑:“滾,你現在就回去寫,我看你怎麼寫你今晚的無禮,跋扈!”

“我這個人,爲人做事,就講究一個理,一個真,從來不搞那些魑魅魍魎的小動作。”

何長纓朝着四周微微拱手,揚長而去。

坐在一邊的李經方,忍了忍,只好滿臉苦笑的朝着劉坤一拱拱手,跟在何長纓的後面,走出了大堂。

“啪!”

劉坤一把茶盞狠狠的摔在地上。

這場會議,其實劉坤一就是爲何長纓而開的,現在各地的援軍都還在路上,一時半會兒連直隸都來不了,更何況遠在千里的遼陽。

現在何長纓攪局而去,會議自是不歡而散。

街上寂靜,車輪‘咕咕’,何長纓跟李經方坐在車子上面。

“安之,何必鬧得這麼僵了?你雖然年輕,可已是朝廷的二品大員,手握上萬精兵的大將啊!”

李經方望着一臉無所謂的何長纓,好心勸告。

“他們自己無能,貪生怕死,卻指着讓別人去送死,真當我是豬啊?任他們殺!”

何長纓笑着說道:“今天劉坤一這個會擺明就是逼咱們從陸路衝破日軍的封鎖,去援助遼陽;那樣的話,旅順必失就不說了,抗倭軍一路逃到蓋州,能保持一半的軍力就是奇蹟;然後就會面對着日軍第一軍,第二軍,五六萬人的聯合夾擊,你想想——”

何長纓的聲音發寒的說道:“就衝着易順鼎這無恥的話,今天沒廢掉他一隻手,就算我仁慈!”

“易順鼎其實不過是再替劉坤一頂崗。”

李經方聽了也是心裡發寒,可是想着易順鼎那烏黑髮紫的右手五指,身子就重重的打了一個寒顫。

“我知道,回去我就寫奏摺,彈劾劉坤一其心可誅!”

何長纓的話說得輕飄飄的,落進李經方的耳內,不啻於驚雷。

“安之,物過剛則易折,柔則長存。”

李經方忍不住勸告。

“人有時候,面對惡狗,過來就得給它一棍子,不能給它半點的癡心妄想。”

有些話何長纓能說,有些話,他卻不能說透。

自己現在手握重兵,不說人人企圖,盯着自己的人肯定也不少,偶爾亮一亮獠牙,有時可以免去很多的麻煩和窺圖。

更重要的是,假如自己真的和劉坤一這些朝廷大佬和諧美滿。

光緒,翁同龢,還有園子裡的那個老太婆,他們估計就要睡不着覺了。

做一個孤臣,越是跟朝廷的文臣武將鬧得厲害,恐怕光緒纔會越高興,越放心自己。

“我不回兵站了,你呢?”

何長纓突然覺得‘三過家門而不入’,真是tm的傻比,自己這是做戲給誰看呢?

“啊?”

李經方吃驚的望着何長纓,半天才說道:“那我回潮音寺別院,明早就去兵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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