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個激靈,一瞬間,我還是有些做賊心虛的臉紅了。我連忙把手藏到了背後,紅着一張熱辣辣的臉看着她那張紅臉,故作理直氣壯地說:“我不是故意的。”
我感覺此刻的我,就像是被奧斯卡影帝附身了,一副無辜無奈的神情,被我演繹的淋漓盡致。
陶紅櫻又嗔怪地瞟了我一眼。“我也沒說你是故意的呀!”說完,她在我的胳膊上悄悄地、輕柔地掐了一下,不是那麼疼的。也是不錯的,我碰了你一下,算我吃你的豆腐。你掐了我一下,算是你調戲了我,我們兩個扯平了,誰也不吃虧的。
我胡思亂想着。
“是不是心都不會跳了?”她玩味地撇了撇脣角,故意拉長了聲音問我。
我望她嘿嘿地笑着,蔫吧枯萎的我茁壯起來了。
“笑什麼?”她笑問。
我看着她那雙清澈中帶着一些羞澀的雙眼,說:“我在想你爲什麼對我這麼好?”
“我對你好嗎?”
陶紅櫻情不自禁地笑了一下,注視着我,嘴角眉梢都是由心底裡自然發出來的笑意。女人不知自己笑的時候是最美的,此時的笑,就好比開在田野裡的花兒一樣,那麼的自然,那麼的開放,有着一種自然的美。
我貧着嘴。
“一個字,好。兩個字,很好。三個字,非常好。四個字,面若桃花,膚如凝脂。”
陶紅櫻責怪地衝我等了一下眼睛。“面若桃花,膚如凝脂,是幾個字?”
我笑了一下。“八個字。”
“這八個字用在我的身上是不浪費了?”
“不,這八個字擱你身上是最恰當的。”我認真的說。
這也許是我今生今世第一次在一個女人面前貧嘴呢,感覺是絕對不一樣的。
此時,我的心,麻酥酥的,熱辣辣的,裝載的全是驚喜和幸福。
“看來是和我混熟了,都貧嘴了。”陶紅櫻又賞給我了一個嗔怪的笑,用曖昧的眼神看着我說着:“想知道我爲什麼對你這麼熱心嗎?”
“當然想知道。”
陶紅櫻的表情恢復了平靜,不
見了掛在腮邊的那兩朵好看的紅雲兒,她一本正經的說:“不要誤會,我特別特別認真的告訴你,這個病房裡的人和外面的人都知道,我是市裡殘疾人聯合會的一個愛心天使,我對每一個殘疾人都是有愛心奉獻的,你當然也不例外了。再就是你又是和我鬥嘴開心的網友,我又加了一份友好給你。”
對於她的解答,我有了一些失落的感覺。心裡一酸,眼眶微溼。我看着她的那張仿若畫像一般的臉頰說道。
“啊!原來是這樣!”
陶紅櫻擡起眼簾,柔脣微張,一瞬間呆滯的神色。“不是這樣,你以爲什麼樣?”
我鼓了鼓勇氣,故意清了清嗓子,小聲地說道:“曾經有人跟我說,已經嫁給我了,要帶着五十萬的嫁妝做我的新娘。”
我說完,仔細地看着她的俊臉。她的臉瞬間凝固了一下又瞬間舒展開了,紅雲飄飄,煞是好看。“你剛纔是不是說我好看漂亮了?”
我點頭。
陶紅櫻柔軟的笑意染上了脣角,亮眸璀璨如星略帶不捨的神色。“那就不是我,那個人是傻醜。”
瞬間,我就像是漏氣的皮球一樣,瞬間的軟了。
嗨!看到了吧!眼前的這個漂亮的女人,曾經和我說過,願意做我的老婆,還特意告訴我說,絕不是上嘴脣搭下嘴脣說着開心的,也別看她的頭髮長,她是說話算數的。更是三秒鐘喜歡上我,講給我做老婆三生三世的。可現在呢,又變卦了,不承認是她了。給我做老婆的事情真的是上嘴脣搭下嘴脣說着開心的,真正的是三秒鐘的喜歡,沒有了三生三世的愛情。
陶紅櫻啊!你想過沒有,那可是我和你的一夜情啊!
嗨,也別怪人家頭髮長,說話不算數。就我現在這個熊樣子,要人樣沒有人樣,要房沒房,要車沒車,要錢更是沒有,人家憑什麼嫁給我,讓人家拿什麼和我三生三世。對,不怪人家說話不算數,只怪自己今生今世沒有活出個人樣子來。
對於我等窮鬼來說,欠妥欠妥!還是死了這條心,踏踏實實地爬起來做人才是王道的!既不會丟人現眼,又不會因爲她去浪費唾沫星子!實乃孬
漢生存之妙計!
雖說我這麼給自己吃着寬心丸,但我的心酸酸地地跳動着,我情不自禁地嘆了口氣,幽幽地說道:“我不去找傻醜了,還是在這裡做一個殘疾人吧!真想做一輩子的殘疾人。”這是我的一句玩笑話,也是一句真心話。要是做了殘疾人能得到這樣美麗的愛心天使的幫助,我願意做一輩子的殘疾人。
陶紅櫻責怪地瞥了我一眼,悻悻地說道:“不許胡說,作爲一個男人要活着,就要活出頂天立地,如果不能登上大雅之堂就不是一個男人了。”
我還是嘿笑,笑的不怎麼好看。
陶紅櫻明眸流轉,一種女人嬌滴滴的氣息朝着我殺將過來,她繼續說道:“你還應該積極地讓自己康復起來的,樂觀地去過上屬於自己的好日子,我是不能照顧你一輩子的。”
“誰能照顧我一輩子?”我的問話實在是太幼稚了,也是一副欠揍的模樣。
“能靠誰,誰也靠不住,靠不到老的那一天。只有靠自己,只有自己強大了,自己照顧自己纔是最幸福的。”
陶紅櫻這幾句話一傳到我的耳膜,我無意中發出了受寵若驚的感嘆!
“啊!我明白了。”我心不在焉的回答道。
陶紅櫻衝我呲了呲牙,露出一排整齊、潔白、好看的牙齒來,有想咬我一口的意思。受寵若驚的我望着她,也一呲牙,你想咬我,我還想咬死你呢!
“我看你是糊塗了,糊塗的要休克了。”
陶紅櫻責怪地丟了一句,她看着我微微地笑,笑的很溫柔,很靦腆,臉上似乎還有點微微的紅暈。她拿過來一雙新鞋子,一邊幫我試着鞋子,一邊和我說着話,那圓圓的、大大的眼睛便彎地跟一輪月牙似的了。
“穿的板正點,等一會兒梅語回來了,也高興一下,說明她的好心有好報了。要是看到窩窩囊囊的你,該賭心了。等着她來了,不許你和她發脾氣頂牛,她那人不吃那一套的。她是一個俊俏的母夜叉,但是她刀子嘴豆腐心腸,和我一樣的菩薩心腸的。”
“梅語也是一個美女醫生嗎?”
我問了一個愚蠢加幼稚的問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