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我看你真是欠扁了,說着說着,就成了我父親了。告訴你,我老公可是練跆拳道的,我要告訴他你欺負我,他一定把你搗成蒜泥的。”
我:“你知道我是做什麼的嗎?”
她:“你是做什麼的?我猜想,你是農村的,你最多也就是個挑糞工,茅坑裡的一塊石頭,又臭又硬的傢伙。”
我:“不要噁心我,我還不想把剛剛吃進肚裡的美味佳餚倒出來。”
她:“嘻嘻,我就是想噁心你,誰叫你拿我當老婆使喚了。”
我:“不許調皮搗蛋,都是這個時間了,這個時間是女人最乖的時間。”
她:“你想幹嘛。不許嚇唬我。”
我:“不要把我想的那麼壞,我是一個好人。”
她:“壞人臉上也不戴商標銘牌的。”
我:“不許犟嘴。”
她:“嗯,不犟嘴了,還是乖乖地吧,別一會兒再像瘋狗一樣的咬我,我可是受不了的。”
我:“告訴你,我是跆拳道教練。”
她:“好啊!你個混蛋!看樣子我要是不拿出點真本事來,真是壓不住你了。”
我:“嘻嘻,好男不和女鬥,我投降了,我認栽了,你贏了,你把我打敗了。”
她:“嗯,這樣纔是一個好男人的樣子,給你點個贊,繼續努力!”
我:“我心甘情願地等待着你把我虐待死,咋樣?”
她:“貧嘴的傢伙,我不會虐待死你的。我會把你一點一點的膩歪死的,讓你無語、無理、無奈地自取滅亡的。”
我傻笑。
她:“傻笑什麼?”
我:“我知道,有你在,我就不會寂寞孤獨了。”
她:“你知道寂寞與孤獨的區別是什麼嗎?”
我疑問。
她:“寂寞是別人不想搭理你,孤獨是你不想搭理別人。”
我:“你想讓我拋棄孤獨。”
她:“對,我還會剷除你的寂寞的。”
我該那什麼來感謝他呢?
她:“不要說感謝的話,我不需要你的什麼回報的,只要你高興,我就高興了。”
不知道爲什麼,我的淚水如同像春潮時期,氾濫的湖水一樣,沸騰了。嘩啦,嘩啦,嘩啦,冰涼地從我的臉頰上流淌了下來。
她對我說:“好了,今天就到這裡吧!我的手機已經和我喊餓了,有時間陪你聊天。”
我:“現在的智能手機也避免不了犯蠢的,明明是電量不足,它還是提示個不停,簡直是在浪費電。”
她:“哈哈,用你的幽默與我說晚安,說明你很會討我喜歡。”
我很是不好意思呢。
她:“不用不好意思,這是你的能耐。手機是沒有錯的,不要責
怪我的手機,你的肚子餓了,還不是咕嚕咕嚕的叫,這隻能叫做人性化的設計。”
我繼續傻笑。
她:“不許傻笑了,你也該好好地睡一覺了。”
我:“我還想和你在聊一會兒呢,求你了。”
平日裡生活中謹小慎微的我,不知道爲什麼突然間膽子大了起來。同時,我也是臨近了快樂的巔峰,我的心靈和肉體也已經掙脫了一切束縛,一步步沉入了愉悅之中。
我貪婪地吞嚥了一口唾沫,努力地挽留着她。
我覺得我變壞了。
真的變壞了的我,死纏着她,沒有讓她離開,繼續和她開始一句一句地聊了起來。聊着聊着,我整個人幾乎飄了起來,彷彿置身在了一個溫暖、明淨的世界。
也許,也許是,就在這一天,我和她,她和我,一場戀愛,像漣漪一樣的展開了。
在接下來的日子裡,我們開始聊天了,覺得聊得很默契,彷彿有種很貼心,很知己的感覺。漸漸地,我們的聊天的範圍在擴展。我們的話兒也越來越膽大了。反正隔山打不着鳥,見不到面,捨去了尷尬,也就放膽的胡說八道。每每聊天聊天的語言也越來越麻辣燙。總是說:
“傻醜呀,想你了!想死了!想瘋了你!”
“傻豬呀!想你了,心裡想你了。”
【蝶之舞】似乎不關心我個人的情況,只是關心我每天給她講的一些笑話,把她逗笑了。也許是聊熟了吧,她似乎瞭解我的生活與內心。若【蝶之舞】沒騙我的話,她的大致情況如下:已婚,34歲,大學化,在一家幼兒園裡做教師。喜歡唱歌,聊天,看言情小說。
她還就告訴我,她是一個又傻又醜、又醜又傻的女人。現在的她已經什麼也沒有了,只剩下一副傻醜傻醜的香皮囊了,還不屬於自己的,歸一個帥氣的男士圈住了。我問她愛好,她說睡覺。問她年齡,她說忘了。問她名字,她說保密。我說怎麼稱呼,她擠眉弄眼地告訴我說。
“你就喊我傻醜吧!”
也就是從那個時候起,我就喊她傻醜了。
也不知道她是真傻還是假傻?是真醜還是假醜?我曾經向她幾次的索求一張相片,看看她的廬山真面目。怎奈,她對我說,她是真的很醜,醜的去幼兒園裡上班的時候,都要把“容嬤嬤”的面具戴在臉上,纔不會嚇跑滿園的孩子。她還對我說,有一天晚上,深夜二十九點的時候,她沒有戴面具出門,遇到三個想劫個色的男流氓。這三個流氓一見她,一個當時就瘋癲了,一個一頭鑽進馬葫蘆裡了,剩下的一個跪在地大喊救命,醜奶奶,醜奶奶,俺求你了,夜裡可別出門了,你在這樣出來亂走,地球上的男人就滅絕了。
在女人羣裡,我從來都是一個乖小孩,從來不黏纏某一個女人的,也就沒有纏着她索要相片
了。但是,幾天後,她告訴我,說在她的空間裡有兩張相片,其中就有她的一張寫真照,是她剛剛用手機拍下來,讓我去瞧一鼻子,還只給我五分鐘的時間,她就要刪除的。
我以火箭發射的速度,來到了她的空間,打開了唯一的一個相冊。我看到那裡有兩張相片,真是令我又驚又喜,令我驚了一跳、連做幾夜噩夢的照片是:瘦弱的如同骷髏一樣的排骨架子,撐着一個被太陽曬了七七四十九天的冬瓜腦袋。亂篷篷的幾縷枯黃的頭髮,還梳了一箇中分發型,讓人怎麼看怎麼彆扭。臉型其實相當奇怪,說是鵝蛋?瓜子?西葫蘆?似乎都是,又似乎都不是。豬肝色的臉上還生滿了密密麻麻的大大小小、奇形怪狀的麻子。尖眉毛、尖眼睛、尖鼻頭、尖下巴,頂得人眼睛不舒服,嘴乾癟,嘴邊的兩條深紋更是顯得她像一個老太太一樣。一口的黃斑牙支出脣外,我的媽呀!這哪裡是女人?分明就是一個在地府裡鍛煉出來的“女鬼”。一個字形容,就是醜。兩個字形容,很醜。三個字形容,極其醜陋不堪。嗨,這是六個字,嚇得我連小學老師教我的那點常識我都給抖落掉了。再看她的胸,那更是看着不爽!不爽!就是不爽!
這樣的女人,男人看着就是不爽!
真不知道是誰家的夫妻倆那麼的有正事,生產出如此低劣的產品來!
唉,真是個十足的怪胎啊!
另一張令我喜的相片,傾城的桃/色面龐細緻美麗,雪白肌膚如綢緞般光滑亮眼,眉細如柳,雙眸如星,鼻挺如玉,嫣然的脣瓣是海棠般的顏色。烏黑亮澤的頭髮傾瀉而下,直至腰際,分外漂亮,萬般迷人。
看着這個美女,我的口水氾濫了。
我一口一口地向肚子裡咽着,噎着,嚥着,噎着……
兩張照片,兩個女人,一個來自天堂,一個來自地府,天壤之別。我跑回來,問傻醜,哪個是她?傻醜告訴我?傻醜說,哪個最醜哪個就是她。我問她那個漂亮的女孩是誰?她說,那是電影裡面明星照,你若是覺得撩閒我這個醜八怪的樣子,能影響到你和我聊天的心情,你可以在聊天的時候,心裡想着那個美麗女人,拿那個漂亮的美女當做你的夢中情人。我又不是你的老婆,不會懲罰你三心二意的。
嘿嘿,如果有這樣的美女做老婆,想想也爽啊!
當時,我只是覺得非常可樂,沒有想得太多。我相信,地球上不會有這樣醜陋得一塌糊塗的女人的,也更不會有漂亮得不食人間煙火的女人的。即便是有,也是與我沒有絲毫關係的,我又不用拿她出來做畫看,或是拿她做老婆使用,只是聊天,說幾句話,美與醜都是一張嘴巴而已。
過着牛郎生活的我,已經習慣了在這一個時段同【蝶之舞】聊天,就如同每天要吃飯和睡覺一樣。準確地說,【蝶之舞】進入了我的生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