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3章 漚肥

“雷諾!你怎麼在這裡!”

凡妮莎無視了幾乎頂在她胸口處的那支獵槍,一臉憤怒的問道,“我的姐姐呢?你把她怎麼了?”

“我爲什麼在這裡?”

那個疑似衛燃此時這個身份外祖父的老傢伙笑了笑,轉過身拄着那支包銀手杖,一邊往一樓不遠處擺在壁爐邊的沙發走一邊說道,“讓他們進來,然後把門關上。”

“進來!”

其中一個手持雙管獵槍,頭戴報童帽的小夥子一臉狠戾的催促道,同時用手裡的獵槍槍管用力戳了下衛燃的胸口。

與此同時,另一個同樣拿着獵槍的小夥子,則滿臉淫邪的用獵槍的槍管頂了頂凡妮莎的胸脯,“快進來!”

揮手拍開了面前的槍管,凡妮莎丟掉手裡的箱子,接着又推開了那個壞小子,大步的走進了這棟鄉村別墅的一樓。

但沒走兩步,她便被一個站在雷諾身旁,看着能有十七八歲,穿着黑色西裝還打着蝴蝶結的小夥子給攔了下來,這小夥子的手上,還舉着一支德國人的PPK手槍。

等衛燃也走進別墅,身後的木門也立刻被那倆拿着獵槍的小夥子嘭的一聲關上。

緊跟着,衛燃被獵槍推着往前走了兩步,原本快要衝到雷諾身前的凡妮莎也被雷諾身旁那個年輕人用手槍指着往後退了兩步,最終回到了衛燃的身旁,被身後的獵槍頂住了後腰。

“如果你冷靜下來了,那麼我現在可以回答你的問題了。”

坐在沙發上的雷諾將雙手搭在手杖上解釋道,“如果我還沒有老糊塗的話,在去年的冬天,你的姐姐海蒂用這座農場抵消了六個月的利息,並且額外借着了一筆法郎來給你治病。”

“原來那筆錢是那樣來的.”凡妮莎難以置信的自言自語道。

“我是個慷慨的人,雖然這座農場已經被海蒂抵押給我了,但我還是保留着那片橡樹林裡的墓地,凡妮莎,你們的父母和外祖父仍舊埋葬在那裡。”

說完,雷諾饒有興致的打量了一番凡妮莎,接着又看向衛燃,問出了一連串的問題,“維克多,你怎麼不好好守着我的雜貨店?或者說,是你把凡妮莎騙到這裡來的?你是怎麼找到這裡的?”

“我的姐姐海蒂呢?”凡妮莎趕在衛燃張嘴之前壓抑着怒火問道。

而原本就沒打算回答這個問題的衛燃也在打量着客廳裡的情況。

這間客廳裡此時除了身後那倆拿着獵槍的,以及面前的雷諾和那個拿着手槍的年輕人之外,不遠處的長條餐桌旁邊,還坐着一個穿着揹帶褲,看年紀不過十三四歲,手裡還攥着一隻雞腿的小胖子。

“海蒂?”

雷諾的脾氣似乎不錯,“我怎麼知道?這麼說你們兩個是從法國逃到這裡的?而且還和海蒂走散了?斯皮爾那個蠢貨呢?他被德國人殺死了?那個混蛋連利息都沒還清怎麼能死呢?”

恰在此時,那個小胖子也從餐桌邊走了過來,遠遠的看了眼衛燃,接着又走向雷諾,同時嘴裡也問道,“祖父,維克多表哥怎麼也在這裡?他不用像以前一樣在火車站替你偷錢包了嗎?”

“好孩子,你提醒我了”

雷諾寵溺的摸了摸這小胖子的頭,轉而問道,“維克多,你這次來難道是準備還清欠我的高利貸嗎?如果不是的話,不如繼續幫我偷些東西來抵債吧?”

“我們確實是準備還清所有錢的,只是沒想到你竟然在這裡。”

凡妮莎趕在衛燃開口之前說道,“雷諾,你不是一直想和我上牀嗎?就用我的身體還清我和維克多所有的債務怎麼樣?”

“用你的身體?”

雷諾蒼老渾濁的眼睛裡閃過了一絲絲的貪婪之色,緊接着,他便用手杖敲了敲木質的地板,“你的身體確實可以還清債務,但只和我一個人上牀可不夠,看看周圍吧凡妮莎,這裡有什麼多年輕的小夥子呢,你要和這裡的所有人都上牀才行。”

“還有我!”

那個坐在雷諾身旁的小胖子猴急的說道,“祖父,我也要和她上牀,我現在可以脫掉她的衣服嗎?就像我們上次扒光那個從火車站騙回來的比利時女人的衣服一樣。”

“不,這次我們讓她自己脫,好孩子,給她點時間,她是個有契約精神的聰明姑娘,和上次我們用麪包騙回來的那個傻女孩兒可不一樣。”

雷諾笑眯眯的說道,“凡妮莎,就從現在開始還債吧,從你自己脫掉衣服開始。”

說完,雷諾又補充道,“哈里,你們兩個用槍頂住維克多,順便看看他身上有沒有武器,我可不想他做出什麼危險的事情。”

這句話說完,身後那兩支獵槍也分別抵住了衛燃的後心和腦袋,順便,還拽走了他手裡的行李箱丟到了一邊。

緊接着,他的禮帽和風衣便被身後一個小夥子粗暴的扒下來丟到了一邊,接着又在他的身上一番搜查,直到確定沒有武器,這才重新將兩支獵槍頂在了他的身上。

也直到這個時候,那個站在雷諾身旁的小夥子,才重新將手裡的槍別在後腰處,點上顆煙抱肘看起了熱鬧。

“凡妮莎”

“閉嘴!”

凡妮莎瞪了一眼準備說些什麼的衛燃,咬咬牙邁步往前走了一步,摘掉頭頂的禮帽信手一丟,隨後又緩緩脫掉了溼淋淋的風衣丟到了身後,露出了她身上穿着的厚實長裙和高領毛衣。

“脫!快脫!”

站在雷諾身旁的那個小胖子催促道,他的手甚至都不由的伸到自己的褲子裡抓撓着。

“繼續吧”

雷諾好整以暇的提醒道,“只是一頂帽子和一件風衣,可遠遠不夠還清你們的債務。”

聞言,背對着衛燃的凡妮莎臉上突然浮現出了一抹清澈的笑容,脫下了手上的羊皮手套丟到腳下,隨後又將高領毛衣脫下來丟到腳邊,接着在那些壞小子們的口哨聲中脫下了襯衣。

不等她在口哨聲中把內衣丟到地板上,那個小胖子便猴急的跑過來,用那隻不久前攥着雞腿上的髒手用力的揉捏着凡妮莎的胸脯。

“我要等他摸完再繼續嗎?還是說您想排在他的後面,吃他留下的口水?”

似乎已經放棄了抵抗的凡妮莎任由那個小胖子將嘴湊到自己的胸前,甚至用手輕輕抱住了這小胖子的頭,同時也看着坐在沙發上的雷諾不急不緩的問道。

“丹尼爾,先回來。”

坐在沙發上的雷諾頗爲不滿的說道,“另外,凡妮莎,湊近一點讓我看的更清楚一些。”

聞言,凡妮莎鬆開了那小胖子的腦袋,看着他不情不願的跑回雷諾的身旁,並且被後者用手杖在屁股上不輕不重的打了一下。

“繼續吧,凡妮莎。”雷諾說話間,已經扯開了他的領帶,同時那蒼老的身體,也努力坐直了一些。

聞言,凡妮莎再次笑了笑,將一直用手指勾着的內衣丟到腳下,擡腿往前走了一大步,隨後輕輕撩起裙襬抻了抻裡面的針織長襪,接着才解開腰間的皮帶,一顆顆的解開了那條冬季長裙側面的金屬釦子。

在雷諾和那個小胖子的催促中,凡妮莎緩緩鬆開了雙手抓着的裙子,任由那條裙子從腰間滑到地板上蓋住了她的靴子,同時卻也露出了她的內褲,以及被吊襪帶吊着的針織長襪,還有

還有被固定在大腿側面,而且在剛剛撩起裙襬扯動長襪的時候,就已經暗中打開了皮扣的牛皮槍套!

在雷諾瞬間睜大了眼睛的驚恐注視下,在那個抱肘的年輕人慌忙丟掉指尖的香菸,試圖伸到後腰拔出手槍的時候,凡妮莎已經先一步拔出了鏈狗薩米留給她的那支PPK手槍!

“砰!”

在這個冰冷的雨夜中,隨着第一聲清脆的槍響,那個還沒來得及拔出手槍的年輕人最先胸口中彈,往後踉蹌着退了兩步,一屁股坐下來,將他的頭栽進了燃着炭火的壁爐裡。

不等這一槍的彈殼落地,衛燃也注意到身後那兩支雙筒獵槍的槍管已經在那倆小夥子的驚呼中分別離開了自己的後心和後腦勺。

只不過,這倆恐怕都沒成年的菜雞不但沒有開槍殺人的經驗,恐怕更沒有把握在這麼近的距離裡,用獵鴨的霰彈和能打死野豬的鹿彈只打中凡妮莎而不會傷到相隔不到兩米遠的雷諾和他的孫子!

但相比這些猶豫,他們卻並不知道,就在他們的槍口離開衛燃身體的時候,屬於他們的麻煩纔剛剛開始!

探手撈住一支就在手邊的獵槍槍管橫推的同時,衛燃也已經猛的轉身,擡起一腳狠狠的揣在了持槍小夥子的膝蓋側面。

“咔嚓!”

清脆的骨裂聲中,這小夥子發出一聲慘叫的同時,他的左邊小腿也神奇的發生了正常人根本做不到的橫向彎曲。在劇痛的刺激之下,他原本已經搭在扳機上的手指頭,也因爲衛燃拽着槍管猛的向前捅,以及因爲本能攥緊了槍托握把的動作,順理成章的將後兩個扳機都壓縮到了極致!

可這支獵槍的槍口,卻早已在衛燃的推動之下對準了旁邊他同伴的脖子,並且狠狠的杵在了喉結之上。而衛燃的另一隻手,也同時抓住後者手裡那支獵槍的槍管下壓對準了木製的地板。

“砰!”

兩聲幾乎連在一起的沉悶槍聲中,兩發鹿彈在出膛的瞬間便狠狠的撞上了另一個手拿獵槍的小夥子的脖子。

“砰!”

又是兩聲緊挨着的沉悶槍響,在那個近距離捱了兩發鹿彈的倒黴鬼被轟掉了整個腦袋和半個脖子的同時,他也不由自主的扣動扳機,讓他手裡那支被衛燃用另一隻手託着改變方向的獵槍,對準地板打出了兩發霰彈。

甩了甩髮麻的雙手,被噴了一身血的衛燃看了眼被自己踹開了膝關節的倒黴蛋,再次握住發燙的槍管用力一拽,輕而易舉的奪走了這支沒有子彈的獵槍,順勢又在他的褲襠處狠狠的砸了一槍托。

在新一輪變了調子的慘叫中,衛燃扯下對方斜掛在胸前的牛皮子彈袋掛在自己的肩頭,不緊不慢的撅開獵槍,任由那兩顆黃銅彈殼彈出去砸落在地的同時,也一邊裝填上新的子彈一邊扭頭看向了凡妮莎。

這麼一會兒的功夫,近乎全裸的凡妮莎已經朝着那個栽進壁爐的人打出了第二槍,並且已經走到了距離雷諾不足兩米遠的位置。

也是這麼一會兒的功夫,那個剛剛還在佔凡妮莎便宜的小胖子已經被嚇尿了褲子,呆呆的癱坐在沙發前的地板上,就連雷諾也沒強多少,他正一臉驚恐的靠在沙發背上,舉着雙手期期艾艾的試圖說些什麼。

“你想和我上牀?”

凡妮莎根本不指望那小胖子回答便朝着他的褲襠開了一槍,接着又在對方淒厲的慘叫中,朝着他剛剛摸過自己的那隻髒手開了第二槍,並且任由他的血濺在了自己身上,將其中一條腿上的灰色針織長襪染成了黑色。

“你也想和我上牀?”

凡妮莎將一隻靴子踩在那個小傢伙血流如注的褲襠上,一邊用厚實的鞋底搓碾着他的傷口讓他發出更加淒厲的慘叫,一邊朝旁邊臉色慘白的雷諾繼續問道,“你還想讓我和這裡的所有人上牀?”

“凡妮莎,聽我說,凡”

“砰!”

凡妮莎朝着雷諾舉着的一隻手開了一槍,輕而易舉的幫他在掌心穿了個孔。

短暫的呆滯過後,雷諾攥着中槍的那隻手,發出了痛苦的哀嚎和懇求——他也嚇的尿褲子了。

“我和我的姐姐海蒂還有維克多一共欠了你多少錢?”

凡妮莎看了眼從身後走過來的衛燃,接着卻拒絕了後者遞來的風衣,“不要弄髒了那件衣服”。

看了眼對方胸脯上被剛剛那個小胖子咬出來的牙印和殘存的水印,衛燃最終沒有再說些什麼,只是將手裡那件風衣丟到了另一張沙發上。

“維克多,去樓上看看吧。”

凡妮莎重新把槍對準了雷諾,“看看樓上還有沒有其他人,尤其.尤其姐姐在不在這裡。”

聞言,衛燃點點頭,卻並未急着上樓,反而走到壁爐邊,將那具快要把頭髮燒光的屍體拽出來,踩滅他頭上的火苗之後,又從他的後腰處拔出了那支PPK手槍,先拉動套筒頂上子彈,隨後取下彈匣,朝着雷諾的另一隻手的手背開了一槍,然後將提前取出的彈匣遞給了凡妮莎。

“後退幾步,先把彈匣換上,然後把舊彈匣給我。”

衛燃用獵槍的槍口遠遠的對準了不遠處的樓梯口,嘴上也冷靜的提醒道。

聞言,凡妮莎往後退了幾步,略有些生疏顫抖的換上了新的彈匣,並且將只剩下三發子彈的彈匣遞給了衛燃。

將到手的彈匣裝進手槍,接着又拉動套筒再次頂上子彈,衛燃將其別在後腰處,隨後又走到自己的行李箱邊上,取出了那支大號手電筒點亮,先將一樓的房間仔細的搜索了一番,然後才踩着樓梯小心翼翼的走上了二樓。

很快,他便在一個房間裡看到了兩個滿臉驚恐瑟瑟發抖的小夥子。“出來吧”衛燃蹲在門口說道,“否則我就直接開槍了”。

短暫的僵持過後,這倆看着十六七歲的小夥子從牀底下爬了出來,戰戰兢兢的並排站在了衛燃面前。

恰在此時,有個人舉着手電筒從三樓跑了下來,見狀,衛燃後退的同時,也調轉槍口,朝着樓梯口的人扣動了扳機!

“砰!”

在他的刻意控制之下,這一槍並沒有殺了對方,但卻打在了對方的腿上,讓對方慘叫着從樓梯上摔了下來。

也就是這麼一會兒耽擱,房間裡面,其中一個小夥子已經舉着一把之前藏在袖子裡的匕首一臉狠戾的捅向了衛燃,而另一個,竟然拋下同伴,以最快的速度撞開拉着燈火管制窗簾的窗子跳了下去。

不等那把匕首碰到自己,衛燃已經一槍托砸在了對方的鼻樑骨上。

“砰!”

第二聲槍響過後,這個被砸斷了鼻子的年輕人,他的膝蓋也在鹿彈的撞擊之下應聲斷開,接着又在慘叫聲中摔在了衛燃的身前。

“嘭!”

衛燃用槍口在對方握着匕首的那隻手手腕處狠狠的杵了一下,對方也鬆開了那把匕首。

擡腳踢開匕首,他邁過這個不斷慘叫的小夥子,嘎嘣一聲撅開獵槍,不等那兩枚滾燙的彈殼落地,便已經從彈帶上抽出兩顆獨頭彈塞進了彈膛。

又是嘎嘣一聲合上獵槍,衛燃將槍口搭在窗臺上,用手電筒的光柱籠罩了那個一瘸一拐準備跑向橡樹林的年輕人,一番瞄準之後沉穩的扣動了扳機。

“砰!”

獨頭彈巨大的後坐力讓槍托狠狠的撞在了衛燃的肩膀上,相應的,那顆12號鉛徑的彈丸也撕開外面的雨幕,狠狠的撞進了那個年輕人屁股裡。

“砰!”

稍作停頓之後的第二槍,橡樹林邊栽倒的年輕人,他的另一條腿也從膝蓋處被另一棵獨頭彈撞的徹底炸開。

給獵槍重新裝上霰彈,衛燃再次邁過門口仍在慘叫的年輕人,走到樓梯口那個被打斷一隻腳的女人面前蹲了下來,“三樓還有人嗎?”

“有,珍妮在樓上!”

這個穿着真絲睡衣,長相還算漂亮的少婦驚恐的答道,“饒了我吧!維克多!饒了我吧!我什麼都沒看到!求求你繞了我吧!”

翻了翻對方身上的睡衣見沒有武器,衛燃站起身一邊往三樓走一邊說道,“慢慢往樓下爬吧,你能爬到外面,我就饒了你。”

話音未落,他卻已經用槍口抵住了這個女人一條腿的膝蓋窩,面無表情的再次扣動了扳機。

沒有理會這個女人的哀嚎,衛燃舉着手電筒走上了三樓,一番檢查之後,從一個衣櫃裡揪出了另一個同樣算得上漂亮的女人。

“別開槍,我什麼都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這個女人淚流滿面的哀求道,“放過我吧!我.”

“我放過你了”

衛燃不等對方說完,便面帶微笑的說道,“快跑吧,再晚點我就要改變主意了。”

聞言,這個只穿着睡袍的漂亮女人的臉上立刻浮現出了驚喜之色,光着腳跑出臥室,“咚咚咚”的跑向了樓梯口的方向。

“砰!”

就在她即將摸到樓梯扶手的時候,她身後的衛燃也朝着她膝蓋以下的區域扣動了扳機!

重新給獵槍裝上子彈,在將三樓和閣樓乃至窗外都仔細的檢查了一番,直到確定再沒有遺漏,當他回到一樓的時候,卻發現凡妮莎已經用一把斧頭,將那個小胖子的爪子剁了下來。

而在那張沙發的邊上,年邁的雷諾也捂着血流不止的胯下,不斷的哀求着全身幾乎都被血染紅的凡妮莎能放過他。

見衛燃舉着手電筒從樓上下來,凡妮莎將手裡的斧子隨手丟到了那個疼的滿地打滾的小胖子身旁,搖搖晃晃的坐在了壁爐邊的沙發上,用沾滿鮮血的雙手攏了攏金色的短髮,一臉疲憊的問道,“維克多,姐姐在樓上嗎?或者斯皮爾也可以,他們在嗎?”

“不在”衛燃搖了搖頭,“他們都不在這裡。”

聞言,坐在沙發上的凡妮莎卻鬆了口氣,自嘲般的說道,“如果我早點知道手槍這麼好用,就不用去學什麼法律了。”

“這可是個危險的想法”

衛燃挨着這個滿身是血的姑娘坐下來,脫掉同樣沾滿了血的手套丟到一邊,接着又藉着西裝口袋的掩護取出了煙盒,從裡面抽出一支香菸,套上黃金菸嘴叼在嘴裡點燃猛吸了一大口。

“這個該死的猶太人毀了我們一家的生活”

凡妮莎咬牙切齒的說道,“如果不是他,我根本不用去雜貨店裡偷東西,也根本不會遇到那兩個德國憲兵。

這些該死的猶太人!還有斯皮爾!那個混蛋!他也是猶太人!爲什麼哪裡都有猶太人!”

“哭出來吧”

衛燃輕輕的攬住了這個赤裸着上半身的姑娘,任由她躲在自己的懷裡嚎啕大哭的發泄着內心剛剛殺過人之後的恐慌和憤怒。

當衛燃手裡的那支香菸燃盡,凡妮莎也用滿是鮮血的手擦了擦眼淚,並且不出意外的將手上的血跡抹到了白皙的臉蛋上。

可接下來,她卻在燭臺和爐火的映襯下,在雷諾爺孫倆虛弱的哀嚎中露出了燦爛的笑容,“哈!我突然理解德國人了,那些該死的猶太人!他們全都該被殺死!”

就像是在迴應她的理解似的,恰在此時,窗外仍舊飄着冷雨的夜空中,也傳來了德國轟炸機低沉卻密集的轟鳴。

“那些該死的德國人難道要把全世界所有的城市都炸一遍嗎”

凡妮莎話音未落,衛燃也立刻吹滅了沙發前的桌子上擺着的那盞插着七八根蠟燭的燭臺,接着又跑到門邊,將那扇窗子的燈火管制窗簾拉上,以免這間房子裡的亮光引起頭頂那些轟炸機的注意。

“現在可不是聊這些的時候”

衛燃看了眼那對仍舊沒有死透的爺孫,又看了看全身是血的凡妮莎,“我們最好趁着這場雨,把他們找地方藏起來,不然我們會被送進監獄的。”

“讓我休息一下”

凡妮莎屈膝瑟縮在沙發上,抱着肩膀說道,“等下把他們丟到橡樹林裡,那裡面有一片沼澤地。我小的時候,我祖父經常去那片小沼澤裡挖淤泥充當牧場的肥料,那裡肯定足夠埋下這些骯髒的垃圾了,對,那裡肯定能把所有該死的猶太人都埋進去!”

“凡妮莎,喝一口讓自己冷靜冷靜吧!”

衛燃說話間,已經仔細的收起了那支黃金菸嘴,接着卻又取出酒壺抿了一口,隨後遞給了這個近乎崩潰的姑娘,“你不需要穿件衣服嗎?”

重新擡起頭,雙眼通紅的凡妮莎接過酒壺灌了一口,接着又看了看身上的血跡,心不在焉的說道,“等下吧,等下我想洗個澡再換上乾淨的衣服。”

“先在這裡休息一下吧”

衛燃說着,已經起身走到了那個被砍掉了手的小胖子面前,彎腰攥住他的腳踝,拖拽着他慢慢走向了門外,無視了他的慘叫,將其丟進了門口那輛馬車的貨鬥裡。

在他一趟趟的往返中,一樓的屍體和仍舊活着的人,以及二樓的那些活着或者死了的人,都被他像清理垃圾一樣一一扛下來丟進了馬車的貨鬥,並且不可避免的在地板上留下了一道道的血跡。

沒管瑟縮在壁爐邊,坐在沙發上捧着酒壺發呆的凡妮莎,衛燃吆喝着門口的馬車走到了橡樹林的邊上,將那個跳窗逃跑,卻被他打斷了腿的年輕人也丟進了車廂裡。

在嘩啦啦的雨幕中,他舉着用圍巾包裹住燈頭的手電筒,吆喝着馬車,沿着一條勉強能讓馬車通過的小徑進入了橡樹林,並在路過一片墓地之後,最終順着地勢,找到了一片能有籃球場大小的沼澤地。

在這片沼澤地的邊緣,還建有一條足夠容納馬車倒退着一直來到沼澤地中央的棧橋,這棧橋的盡頭,還搭建了一個帶有動滑輪的三腳架。顯然,當年凡妮莎的祖父,就是靠這套裝置,將沼澤地裡富含有機物的沼泥挖出來充當肥料的。

“救救我救救我.”

貨廂裡,一個被打斷了腿的女人見衛燃走到車尾,立刻有氣無力的哀求着,“我再也不敢了,維克多,救救我吧,我快要死了。求求你救救我吧!”

“說說我不在的時候你們都做了什麼,如果滿足了我的好奇心,我說不定會放了你。”

衛燃趴在車廂尾部的廂板上,用手指頭勾着這個漂亮女人的下巴笑眯眯的問道。

“我們.”

這個女人猶豫了僅僅一個呼吸,終究還是在活着的誘惑下說道,“我們在利物浦的碼頭和火車站誘騙被雷諾老爹寫信邀請逃到這裡的猶太富人,騙走或者勒索他們的財務,或者.”

“或者什麼?”衛燃耐心的問道。

“或者殺掉他們”這女人懊悔的說道,“如果有漂亮的姑娘,就等雷諾老爹他們玩夠了再殺掉。”

“那些小夥子們負責殺人?”衛燃指了指車廂裡那些年輕人的屍體。

“只有他負責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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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女人指了指最先被凡妮莎打死的那個,“其他的幾個都各自負責帶着一些年紀更小的扒手偷錢包,就和當初在聖奧梅爾一樣。”

“殺死的人去哪了?”衛燃繼續問道。

“那裡.”這女人驚慌的看了眼不遠處的沼澤。

真是個拋屍的好地方.

“你和那個女人呢?”衛燃用手電筒指了指另一個已經斷氣兒的女人問道,“你們負責什麼?”

“引誘那些富人”

這個女人懊悔的答道,“引誘那些剛下船或者下車的富人,我們也是雷諾的情人和.和他們的情人。”

“所以你們平時就住在這座農場裡?”衛燃面無表情的繼續問道。

“只有我或者塔西亞陪着雷諾老爹住在這裡,其餘人只有週六的傍晚纔會過來。”這個女人顫抖着答道,“每個週六的晚上,是雷諾老爹爲大家分配收穫和慶祝的日子。”

“還有誰知道這座農場的存在嗎?”衛燃耐着性子繼續問道。

“沒人知道了。”

這個女人痛哭流涕的搖搖頭,“那些小扒手根本不知道這裡,他們都住在利物浦的碼頭和火車站附近的公寓裡,這座農場只有我們知道。”

“謝謝”衛燃突兀的道了聲謝。

聞言,這女人眼前一亮,強打着精神問道,“我我能活下來了嗎?”

“謝謝你,讓我對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再沒有任何的心理負擔了。”

衛燃話音未落,已經打開了廂板,將這女人拽下來,扒掉她身上所有的衣服之後,在她最後的尖叫中將其扛起來,走到棧橋的盡頭,將其丟進已經被挖的不知道有多深的小沼澤裡。

在這個頭頂時不時有德國轟炸機飛過的雨夜裡,身上仍舊穿着西裝的衛燃,卻像個忙着漚肥的老農一樣,將一具具被扒光了所有的衣服和飾品,或是死了,或是仍舊活着的軀體,一個挨着一個的丟進了沼澤地的爛泥裡,又眼看着他們一個個被爛泥吞噬,最終只剩下了一個個被雨滴擊碎的氣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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