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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地一聲,遲嘉寧將還沒有喝光的半口水,霎時嗆了出來。
然後一陣“咳咳咳”地不停咳嗽,直嗆地她咳了好久才順下氣,若非被她用手勢壓着,元嬤嬤和秋月幾個,都要緊張地請鄧太醫來查看主子娘娘的情況了——
“不許去!”遲嘉寧惱怒地捂着咳地微略抽痛的肚子,玉琢般的小臉上,一雙瀲灩眼眸憋紅的眼眶,瞪了一圈圍在她身邊的奴僕,怒斥。
“娘娘,請保重身子,都怪老奴!”得怪她大驚小怪!
元嬤嬤輕輕地拍着主子的後背,一邊拍還一邊怪自己不會說話,明知道娘娘在喝水,怎麼可以在這種情況回稟話。
“請娘娘保重身子。”秋月和冬月都焦急地跪在地上懇求。
“行了,孩子他王父都不焦急!本側妃不氣,去,給本側妃上道甜點!”遲嘉寧咬牙切齒的朝着秋月吩咐。
“嗻~”秋月也不敢遲疑,立馬就去小廚房裡找橘月。
她家主子只有真生氣時,才愛吃甜點!
“好了,本側妃不氣,本側妃亦沒資格生氣!”
遲嘉寧用力地舒了一口氣後,勾起嘴角微笑地撫了自己腹部後,方對着元嬤嬤淡淡吩咐:
“本側妃不過是被水嗆了下,元嬤嬤不必掛心。既然王爺說了要給正、院解禁,那元嬤嬤你就照做,不必回本側妃!”
“嗻。”元嬤嬤小心地窺視了眼娘娘,這還不算生氣?一句說了幾個‘本側妃’了?娘娘這樣子,明明都快氣瘋了……
“嬤嬤去忙吧,這裡有冬月就好。”遲嘉寧說着,還揮手示意元嬤嬤退下。
眼下室內只見兩個人了,冬月糾結地輕喚了聲:“主子。”
“無事。總歸這種事情,這裡沒有,回了京城還不會有?”
遲嘉寧曬笑地一聲,心裡不想遷怒奴婢,朝着冬月說道:“去將白大爺提過來罷。”
“嗻。”冬月應了,見主子一臉疲倦地閉上眼睛,眼眶一紅彎身卻行,招來妙紫妙青兩個丫鬟守着廂門,她才匆匆去偏房裡,將白大爺提過來。
將近三個月養下來,白大爺已經重若十斤了,儼然一隻大鷹的英武樣子,但是這白大爺極懶,一天裡就半夜的時候會消失一會兒,大多數時候,就在那個華貴的鳥籠裡休息。
還是常福總管見那鳥籠太小了,又特意做了個更金貴寬適的大鳥籠送過來,這才能讓白大爺裝下。
每次提這鳥籠,冬月就會覺得她的手要斷一次,但是儷影院裡這麼多奴婢,這白大爺就認準了她和梅月,一般只讓她提…
冬月有幾次都在懷疑,這白大爺是不是在報仇哩。
遲嘉寧一個人倚在羅漢榻上,面若沉冰。
該死的男人,果然在牀上,男人說的話都不能信!
她輕咬着下脣,心腔卻有點有發酸,眼眶越發的發紅,明明幾天還口口聲聲的允她“獨佔”,這下子卻解禁倚燕院,算什麼意思?
想到這幾天,她從前院回到儷影院——
咦、她好象回儷影院都三天了吧?雍景這幾天宿哪裡了?不會是這幾天都是在召人侍寢了吧?
遲嘉寧這下子是真的越想越氣,撫着微凸的小肚子,暗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