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得砰的一聲巨響,衣慕面前的星雲,爆炸了開來,好似煙花般絢麗。
衣慕感覺心臟一陣劇痛,忍不住悶哼一聲,急退幾步。
她震驚不已,可穩住身形後,就立即忍着心臟的劇痛疾步向前,靠近了木雨,連聲問道:“這是什麼神通,竟能破掉我的防禦?又怎會爆發出如此強的劍意?”
木雨沒有回話,只是定定地看着衣慕的胸口處。
入眼是一抹粉嫩,半隻玉兔,瑩瑩若出。
他眼睛都看直了,不由自主地吞了口唾沫。
衣慕見到木雨的異樣表現,還沒反應過來,只是蹙眉疑惑。
不過,待心臟劇痛稍稍減輕。
她很快就覺察到了胸口傳來一陣微弱的涼意。
低頭一看。
“啊!”
一聲驚叫,她連忙捂住了胸口,又驚又羞又怒。
與此同時,木雨感受到了一股巨力,轟擊在自己的胸膛。
砰的一聲,整個人狠狠地倒射出去。
撞斷了好幾棵樹木,砸落在了地上。
這還不算完,直在地上滑退了十餘丈的距離才停下來,拖出一條尺餘深的溝痕。
木雨施展了天旭凝劍訣後,本就是虛弱的狀態,而且與衣慕的實力懸殊又太大,在衣慕驚怒的一擊之下,自然沒有半點反抗之力。
他直感覺胸口發悶,後背火辣辣的疼,忍不住吐出一口血來。
衣慕這時已經重新換了一身戰甲,遮住了胸前的春光,面若寒霜地朝他走近。
錚!一聲輕鳴,月影劍出鞘。
木雨正齜牙咧嘴地吸着冷氣,聽到這聲輕鳴,心頭一驚,猛地翻身起來。
看着持劍、面若寒霜的衣慕,後背泛起絲絲涼意,果斷暗中調動剩餘的元氣注入青雲神風靴,隨時打算跑路,口中則是乾澀地說道:“別……別衝動,我不是故意的。”
衣慕神色絲毫沒有緩和,一步步逼近,木雨只覺壓力越來越大,一咬牙,心中低喝一聲,“不管了!”
連忙施展身法,飛掠奔逃。
衣慕化作了一道黑影,緊追不放。
木雨又在空中把戰陣施展了出來,腳踏金光,速度暴漲了一大截。
可衣慕的身法速度,也是一點不弱,甚至可以說,比他更強。
所以沒一會兒,衣慕就追上了木雨,毫不留情地揮劍就刺。
木雨急忙躲閃,口中大叫,“衣慕姑娘,我真不是故意的!我也沒想到會出現那種情況啊!”
迴應他的,只是一劍,刺破他身旁的空氣,發出一道尖銳的破空聲。
他感覺到臉頰上多了幾道血痕,心中一驚,“來真的啊?!”
迅速吞服幾顆恢復丹藥,把披風也披在了身上,速度又增一截。
沒曾想,衣慕所化的黑影之中,似乎突然出現了一顆明珠。
這顆明珠一出現,周圍的空間就起了一陣輕風。
在空中急掠的木雨感受到這股輕風,差點一個踉蹌跌落下去,“尼瑪,風系天地規則?這特麼還跑個屁啊!”
他雖然有青雲神風靴、戰陣和披風加持,但相較於有風系天地規則加持的衣慕,那就差得太遠了,這點自知之明他還是有的。
果然,在風系天地規則的加持下,衣慕越追越近,木雨簡直欲哭無淚,“你到底想要怎麼樣啊?”
衣慕冷喝一聲,“受死!”
木雨鬱悶之極,“沒那麼嚴重吧?我都說過那招很強了,誰讓你不穿一件品階高的道兵戰甲,你得講理啊!”
衣慕殺氣騰騰,這時候還講理?有什麼理好講的!
纔不跟木雨廢話,衣慕直接出劍。
木雨見逃不了了,情知不是對手,也只能拿出虎賁槍來招架。
噹噹!幾招碰撞,木雨被全方位壓制。
力量比不過,戰鬥經驗比不過,就連身法,現在也是比不過了。
不過這一番碰撞下來,木雨也發現,衣慕雖然表面上殺氣騰騰,但招式上還是留情了的,否則以她的刺殺手段,木雨幾條命都不夠死的。
於是木雨心中微動,連聲道:“不打了不打了,衣慕姑娘,我真不是故意的,你要是實在想殺了我,那便殺吧。”
說着乾脆停手了,並且不設任何防禦,完全就是一副任由宰割的樣子。
他滿以爲衣慕也會停下來,然而,卻只聽得噗的一聲輕響,便感覺到一件冰冷而堅硬的物事刺進了胸膛。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衣慕,“你......你竟然......”
話還沒說完,衣慕把月影劍一抽,他瞬間就感覺到一股極致的虛弱襲來,昏了過去,身體從空中垂直掉落。
衣慕冷冷地瞥了一眼,懸立在空中無動於衷。
待木雨的身體就要砸在地上時,她終究還是忍不住化作一道黑影急掠過去,把木雨的身體接了下來,本想輕輕放下,忽然柳眉一豎,變成了撒手扔下。
木雨毫無知覺地在地上滾了一圈。
衣慕神色複雜地看了一眼木雨,而後又屈指一彈,幾點綠光飛射向木雨胸口的劍傷,立即止住了血。
她這一劍,其實並沒有傷及木雨的要害,只是在刺入木雨體內的那一刻,藉助一種巧妙的手段擊潰了木雨體內的元氣,才讓木雨感受到一股如受重傷般的虛弱,昏迷了過去。
沒辦法,殺是不能殺的,可輕易放過木雨的話,又實在難泄心頭之氣,於是她便採取了此舉,正好木雨昏過去了,也能緩緩尷尬的氣氛。
木雨的恢復力驚人,昏迷了沒多久就醒來了,不過沒有立即睜開眼睛,而是先動用心眼看了看,發現衣慕負劍立在一旁,心中不由想到:“我現在醒來,她該不會再補上一劍吧?”
“明明之前我提醒過天旭凝劍訣的威力好吧,自己大意走光了又怎麼能全怪我?女人真是個不講理的動物,唉......我到底要不要醒來呢?”
木雨猶豫不決,最後還是打算繼續“昏迷”一會兒看看情況再說,又探查了一番身上的傷勢,發現竟然絲毫痕跡都沒留下,不由奇怪,“難道天棺自行溢出造化之液修復了?”
繼續“昏迷”了許久,木雨正無聊之際,衣慕淡淡地說了一句,“醒了就走吧。”
木雨心中愕然,“她怎麼知道我醒了?”
只好睜開眼睛,乾笑一聲,站起身來。
衣慕沒再多說話,直接邁開步子,朝前走去。
木雨跟上,本還想問問衣慕對天旭凝劍訣有何看法的,想了想,還是暫時壓下了這個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