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戰鬥月亮被擊毀,帝國軍手中的殘骸越多,超人議會各派系組成科研委員會,企圖破解戰鬥月亮的技術。
委員會往各處戰場都派了研究小組,對殘骸進行分析研究,其中就有大量機油佬。
然而,在所有派系中,機油佬的科研收益卻是最少,原因在於內部派系林立的學閥制度。
每個鑄造世界包括火星,各種學閥派系林立,對各自的獨門技術敝帚自珍,不會互相交流。
隨着戰爭蔓延銀河,每一處戰場的機械教代表來自不同學閥,即使有成果,也只受益於背後學閥,而非整個機械教。
反觀其他帝國派系,無論是原體還是馬卡多,都形成了強有力的正治實體,一處科研小組出成果,就會被整個派系共享。
更別說在基因種子事件後,各科研委員會只接受忠誠派機油佬,對獨立派充滿疏遠和排斥。
如此一來,機械教對戰鬥月亮的技術吸收大幅度落後,直到現在,也尚未破解心心念唸的傳送技術。
要知道,在原本歷史上,機械教在戰爭之初就擁有傳送技術,甚至一度想傳送火星跑路。
正是吸取了這一教訓,賽義德接手忠誠派後,倚仗原初動力的權威,強行破除學閥制度,把忠誠派變成機械教內部唯一的正治實體。
依靠親王派系和忠誠派機油佬,賽義德率先吃透戰鬥月亮的技術,隨着他心念微動,親王領地各處工業巢都開始運轉。
它們安排傀儡勞力,設計合適的技術和設備,讓戰鬥月亮投產。
沒多久,第一座戰鬥月亮就走下生產線,漂浮在無垠的虛空當中,它有兩個主要核心:引力發生器、傳送裝置!
引力發生器可以讓戰鬥月亮在星系內自由穿行,甚至懸停於泰拉上空不受影響。
而傳送裝置則是大號的跳幫傳送,兩種原理相似,月亮傳送距離大幅增加。
很快,賽義德湊齊了六顆戰鬥月亮,增援戰火最激烈的查拉頓星區,在那裡,三顆獸人戰鬥月亮正在肆虐。
當增援抵達時,帝國軍團苦苦支撐,三顆獸人戰鬥月亮相互策應,在它們周圍,更是一望無際的垃圾山。
通過戰鬥月亮控場掩護,大批垃圾山向帝國艦隊發起跳幫,賽義德曾出動科研船增援,卻被戰鬥月亮的引力場束縛,然後一炮射爆。
沒了科研船,帝國艦隊無法快速屠戮獸人垃圾山,機動性又被戰鬥月亮限制,只能被動迎接獸人跳幫。
“waaaagh!!!”
大批獸人高呼戰吼,向帝國戰艦殺去,海軍陸戰隊和星際戰士嚴陣以待,爆彈和激光如雨點般傾瀉。
然而,獸人用大批殺戮罐頭開路,阻擋守軍反擊,不斷推進,在戰艦內大肆破壞。
帝國軍陷入苦戰,任誰都知道,和獸人拼消耗就是慢性死亡,然而他們卻缺乏決定性的反擊武器,只能苦苦支撐。
就在這時,三顆戰鬥月亮出現,正當帝國軍以爲是獸人援軍,心生絕望之際,戰鬥月亮一頭扎進垃圾山。
下一刻,帝國戰艦恢復了機動性,大批垃圾山反倒動彈不得,在科研船的掃描中解體。
戰場上很快只剩三顆獸人戰鬥月亮,見自己成了光桿司令,決定“戰略轉進”,換個地方進攻。
然而,還未傳送發起,獸人戰鬥月亮被引力死死拉扯,無法完成躍遷,被一發接一發的旋風魚雷射解體。
這一刻,攻守易型,人類找到除自殺攻擊外,剋制戰鬥月亮的辦法。
緊接着,賽義德造出了更多戰鬥月亮,奔赴各個戰場,剋制獸人戰鬥月亮的傳送,爲殲滅創造機會。
此時,其他帝國派系都還沒把戰鬥月亮研究透徹,只有賽義德依靠黃金時代的知識,以及格式塔意識,快速吃透技術並形成戰力。
其他原體和派系向賽義德請求共享技術,他果斷拒絕,但出於對友軍的尊重,同意低價出售。
各派系很快發現造不如買,買不如租,於是紛紛放棄研發,讓賽義德賺了大批帝國幣,反過來購買機械教大批技術。
就在賽義德賺得盆滿鉢滿時,一波綠皮入侵了龍興之地因紐特,詭異的是,他不知這支綠皮來自哪裡。
在微觀掃描中,它們像是憑空出現,卻沒有任何亞空間傳送的痕跡。
再觀察這批綠皮,外表和其他綠皮別無二致,一樣到處砍砍砍,蒐集廢鐵造出各種稀奇玩意兒。
但賽義德總感覺哪裡不對勁兒,剿滅這批綠皮後,他終於找到答案。
和現在的獸人相比,這批獸人穿搭和武器風格停留在大遠征時期,雖然乍一看區別不大,但細微之處還是能發現端倪。
比如大遠征時,氏族劃分並不詳細,高夫、邪月、血斧等都沒有各自的標記,直到野獸戰爭,才被野獸明確劃分。
這就意味着,這批獸人並非來自野獸麾下,賽義德不禁沉思:“它們來自哪裡呢?”
此刻,因紐特星系已經成爲一個大工廠,科研巢都和工業巢都相得益彰,許多黃金時代的科技產品在這裡重現。
由於無法使用人工智能,它們的功能大打折扣,但即便如此,依舊大受帝國歡迎,每年獲得無以計數的貨幣。
在破解戰鬥月亮時,這裡的科研小組貢獻了大量的思路,在傀儡的統一領導下,匯入格式塔意識,成爲研究的突破口。
在親王領地,賽義德的科研速度遠超學閥林立的機械教,讓親王派系先一步破解戰鬥月亮。
此時因紐特遭到大遠征時期獸人入侵,賽義德不禁懷疑,有人在對戰鬥月亮技術圖謀不軌。
他立刻調動衛星微觀掃描,然而直到掃描完星球每一個角落,每一顆分子,都沒有發現任何異常,更別說找到外來入侵者。
至於那羣獸人從哪兒跑出來,到現在都沒有頭緒。
賽義德感覺格外蹊蹺,在當今宇宙,幾乎沒有東西能瞞過黃金時代的微觀掃描,即使有也就那麼幾個。
很快,一個猜測浮上心頭,爲了驗證猜測,賽義德調動傀儡,在存放戰鬥月亮資料處佈下重兵埋伏。
賽義德認爲,早不來晚不來,偏偏戰鬥月亮被破解時候到來,肯定爲了戰鬥月亮的技術資料。
於是他打算用這些資料爲誘餌,釣出那個可恥的竊賊。
在帝國,由於電子病毒的存在,任何計算機和邏輯引擎都變得不可靠,所以資料存放用特製的羊皮紙。
科研技術資料也是一樣,一壘壘羊皮紙堆積如山,塞滿整間屋子,爲了保存技術資料,賽義德特意加裝了靜滯力場。
伏兵到位後,賽義德靜靜等待,結果一連數天毫無動靜,微觀掃描儀也毫無發現。
“難道是我猜錯了?”賽義德心中疑惑,隨即自我安慰道:“猜錯就猜錯吧,反正不礙事。”
就這樣,賽義德又把注意力放回野獸戰爭,隨着戰鬥月亮投入,各處戰場節節勝利,獸人無法再用游擊戰四處點火,生存空間越來越少。
但帝國遠未取得勝利,因爲還有五個野獸不知所蹤,只要野獸還在,就能號召起一波又一波的獸人,讓帝國永無寧日。
賽義德只能等待僖高奇承諾的日子,就在這時,因紐特發生了變故,那個竊賊出現了。
在資料存放處,一個巨神兵傀儡忽然一個趔趄,摔倒在地,立刻引起賽義德警惕。
傀儡每一步都經過計算,又怎會摔倒呢?
於是,賽義德立刻操縱其餘傀儡上前,企圖控制摔倒的傀儡,然而晚了一步。
從摔倒傀儡的木頭身體中,伸出一隻罪惡的小鐵手,伸向珍貴的技術資料。
賽義德怒道:“尼瑪!塔拉辛,我就知道是你!”
說完,大批巨神兵傀儡撲上前,企圖制止塔拉辛的盜竊行徑,就在這時,塔拉辛扔出一個發光的球,光幕將技術資料籠罩。
此時,他褪去僞裝,手持文明仗,禮貌鞠躬道:
“幸會,親王殿下,感謝你把這些珍貴的技術資料借給我,我知道你非常珍惜,可爲了研究它們,伱們實在太辛苦了,我正好有個讓你們名正言順休息的辦法,就是借走一段時間。”
賽義德不知它如何僞裝傀儡,也不知他如何騙過微觀掃描,他首先被塔拉辛氣笑了:
“能把卑鄙的盜竊說得如此冠冕堂皇,我還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的太空垃圾!”
塔拉辛搖頭道:“你誤會我了,親王殿下,和無窮無盡的戰爭比起來,在灰暗嚴肅的宇宙中保留絢爛多彩的一頁,難道不是更有意義嗎?”
“而戰鬥月亮資料,正是這個灰暗宇宙的一抹亮色,我將它們保存下來流芳百世,你應該感謝我纔對啊!”
賽義德搖頭道:“還有一種可能,你會拿去跟機油佬換更有價值的收藏,別急着否認,機油佬的收藏比我多不少。”
機械教有多少壓箱底的黑科技,就連帝皇也不完全知道,但他知道許多能叫上名字的神器。
比如永夜迷宮,還有星神虛空龍的碎片,都是太空死靈渴望的東西。
遠的不說,一旦手辦王拿戰鬥月亮與機械教交易,那麼賽義德的技術優勢就會被打破。
在原本歷史上,塔拉辛用帝皇之子的基因種子,從法比烏斯換來了福格瑞姆的克隆體,粉碎了帝子唯一的救贖希望,使他們墮落成爲一羣變態。
塔拉辛搖頭:“親王殿下誤會我了,請別把我想成那種人,但無論如何,我都感謝你的慷慨!讓我得到一份如此珍貴的資料。”
“請代替我向你的兄長表達敬意,因爲哪怕再我的同胞中,也極少有人能理解我的工作,但能從另一個種族那裡得老理解,實在令我驚喜萬分。”
“再見,親王殿下,再見,我的朋友!”
說完,墓石之門閃爍,手辦王準備跑路,就在這時,賽義德平靜道:
“再見塔拉辛,我相信,我們很快就會再見面。”
塔拉辛做了誇張的手勢:“不不,我一點也不想見你,之前威脅摧毀博物館還歷歷在目,如果可以,我是真不想和你這種瘋子打交道。”
說完,塔拉辛消失在原地,傀儡沒有說話,默默等在原地,不一會兒,通訊器中傳來塔拉辛氣急敗壞的聲音:
“該死,這是懼亡者菜譜!賽義德,你把戰鬥月亮的研究資料藏哪兒了!”
賽義德平靜道:“在你扔出那羣不合時宜的獸人時,資料就被我銷燬了,它們全部記載我的腦子裡。”
“你想要嗎?竊賊先生!”
塔拉辛憤怒道:“我不是竊賊,你從哪兒知道懼亡者食物,食譜上的菜餚竟然如此美味!該死,你在嘲笑我的身軀嗎!”
菜譜當然來自帝皇,亞空間沒有時間流逝,帝皇輕易跨越時間,瞭解到懼亡者的食物,然後告訴賽義德。
他強忍住笑,回道:“如果你想要研究資料,就拿東西跟我交換吧,就跟上次一樣。”
塔拉辛生氣道:“你休想,我現在很生氣,不想讓這個惡徒得逞!”
賽義德平靜道:“哦,那我也不急,等你把氣消了再說。”
一個小時後,塔拉辛再次發來通訊,問道:“賽義德,你想要什麼?”
賽義德想了想:“墓石之門的製造方法!”
“不行!”塔拉辛怒道:“先別說我沒有,有也不給你,即使給你了,你也理解不了!”
賽義德又說道:“要不…浮石巨塔的製造方法!”
“不行!”塔拉辛繼續拒絕:“和剛纔一樣,即使有也不給你!”
賽義德又說:“高斯裂解槍?”
塔拉辛繼續拒絕:“你別做夢了,來點實際的吧,你在打綠皮,我告訴專門對付綠皮的輻射炸彈吧!”
說完,一份資料傳輸至賽義德的沉思者引擎中,裡面記錄了一種籠罩恆星系的輻射炸彈,能破壞綠皮的DNA,其他生物不受影響。
如果成功複製這種技術,帝國將能有效遏制綠皮威脅,賽義德如獲至寶,立刻同意道:
“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