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義德很不爽,爭辯道:“皇哥,如果就這麼算了,就會被當成軟弱,以後誰都可以來踩一腳!”
“所以必須通通殺掉,要用酷刑,把過程錄像通報全銀河,展示酷烈殘暴,如此才能震懾他們!”
帝皇平靜問道:“那你有辦法找到剩餘的戰鬥行星嗎?”
賽義德神色一滯,有些不解道:“這和戰鬥行星有什麼關係?”
帝皇繼續道:“僖高奇知道戰鬥行星位置,預言它們會有一次集會,並向我們保證預言成真。”
提前在集會地點設伏,就能將戰鬥行星一網打盡,如果成功,人類將贏得野獸戰爭。
神靈親自保證,帝皇自有能力保證契約達成,和效果不明的威懾相比,團滅戰鬥行星的機會明顯更優。
可賽義德就是很不暢快,但他身後揹負着帝國,不能感情用事快意恩仇,只好忍痛答應。
反正在審判庭和午夜領主的酷刑下,兩個丑角已經面目全非,放回去也算一種威懾。
得到座標和戰鬥行星聚集時間後,賽義德心念一動,調動親王軍團前往佈置,這時帝皇說道:
“賽義德,這段時間注意一下恐虐,他可能會繼續之前的惡行!”
賽義德一愣,猜測道:“腐化原體?”
隨着野獸戰爭蔓延銀河,恐虐的力量得到大幅增強,能夠對現實施加更多影響。
作爲唯二沒有原體大魔的四神,恐虐十分不甘心,肯定會再做嘗試。
然而帝皇否定:“原體有了防備,腐化很難,所以重點多半在各個戰團中,你注意一下。”
賽義德一愣,想起最近一件不起眼小事,在告誡時,他得知聖血天使子團中出現戰士結社,而且不止一個戰團。
結合帝皇的警告,立刻引起賽義德高度警惕。
在組建戰團時,秉持着教指揮槍的原則,國教訓練戰團牧師,並且派到連上,牧師長於戰團長平級。
而在牧師長之上,還有軍團主教部負責全軍團的思想工作,主教部長與軍團長平級。
這番操作確保阿斯塔特在國教的領導下,讓戰團只有一種思想,完全無需偷摸另搞結社。
一旦出現國教以外的戰鬥結社,意味着戰團有異端思想滲透,賽義德心中警鈴大作,慶幸有告誡制度做保險。
告誡制度能上達天聽,堪稱小報告利器,讓賽義德隨時掌握基層狀況,提前預判混沌入侵。
他隨後把發現高度帝皇,帝皇稍作思考,便平靜道:
“此事務必慎重,在聖吉列斯領導下,還會出現這樣的事,實在難以置信。”
賽義德搖頭:“此一時彼一時,現在不一樣了,戰團制改革後,原體領導混編軍團,而不僅是自己的子嗣。”
“其他軍團的血天使子團他管不了,每個原體的領導風格又不同,給戰團腐化留下空間。”
帝皇問道:“你打算怎麼做?”
賽義德回答:“先暗中調查,如果真出現污染,可就要大清洗了。”
賽義德與帝皇結束通話,啓動軍團中的傀儡憲兵,對各軍團的血天使戰團展開調查。
很快,他得知秘密結社的名字叫血渴兄弟會,目的在於交流抑制血渴的方式。
血渴是血天使基因種子的缺陷,在戰鬥中,血天使會變得嗜血狂暴,渴望喝敵人的血,吃敵人的肉。
陷入血渴的血天使神似安裝屠夫之釘的安格隆,只會狂暴砍砍砍,不聽任何指揮。
在聖吉列斯迴歸前,聖血天使被稱作食屍鬼,在戰鬥時不僅生吃敵人血肉,有時還會吃凡人輔助軍,風評比安格隆的吞世者還要糟糕。
如此特性,導致血天使一直是恐虐的理想腐化對象,直到聖吉列斯迴歸,用人格魅力感化了食屍鬼,變成模範軍團,才讓恐虐的盤算落了空。
從其他方面,賽義德瞭解到血天使的血液消耗增加,血渴發作不聽指揮的次數越來越多。
然而賽義德納悶兒,不解道:
“歷史上聖吉列斯死後,血天使還能抑制血渴,現在聖吉列斯還活着,爲何血渴就無法抑制?”
帶着滿腹疑問,賽義德傀儡找到聖吉列斯,把情況告訴了他,聖吉列斯聽完,皺眉道:
“自從戰團拆分後,我無權指揮其他血天使戰團,所以情況不太瞭解,但就親王殿下所說的情況,在過去從未發生。”
賽義德問道:“也就是說,現在的血液消耗量,以及血渴次數和戰士結社,在伱當軍團長時從未發生過,是嗎?”
聖吉列斯斬釘截鐵保證道:
“沒錯,親王殿下,我保證那些跟過我的子嗣能夠控制血渴!但後續建軍的子團我無法保證!”
對血天使來說,聖吉列斯是一種精神,就像風雷一樣,代表了剋制、奉獻、犧牲,戰士信條是“不負聖吉列斯之血”。
歷史上,聖吉列斯犧牲帶來黑怒,戰鬥激烈時,所有血天使都會看到小聖犧牲的一幕而變得狂暴。
黑怒雖然有副作用,卻能讓所有血天使記住聖吉列斯,傳承他的精神品質。
賽義德翻看記錄,發現確實如聖吉列斯所說,戰士結社和血渴消耗大半發生在二次建軍後誕生的子團。
由於野獸戰爭愈發激烈,老兵消耗加速,許多戰團中新兵比例擴大,老兵逐漸凋零。
他們沒有黑怒,也不熟悉聖吉列斯,更沒有傳承他的精神,食屍鬼作風逐漸死灰復燃。
此時,作爲思想堡壘的國教理念並未涉及血渴內容,無法解決血天使的困境,自然而然就出現了血渴兄弟會。
問題關鍵在於聖吉列斯,於是賽義德說道:“小聖,如果讓你給血天使戰團開講座,能否將精神傳給他們。”
聖吉列斯苦笑:“親王殿下,你太擡舉我了,扭轉觀念靠的不是語言,而是行動和言傳身教。”
“我當時靠着和孩子們並肩作戰,以身作則,才改變了他們的風氣,現在要麼重新變成軍團,不然我無能爲力。”
賽義德皺眉,心中有些着急,如果他不再採取行動,恐虐就會趁虛而入,將戰團策反。
然而還未等他想出對策,亞空間中,恐虐魔軍襲擊了一支軍團艦隊,作戰期間,血天使戰團原地投混,叛變帝國。
在原體迴歸前,血天使一直是沒有屠夫之釘的安格隆,喜歡喝血吃肉,直到小聖迴歸,向軍團下跪,言傳身教塑造高貴與優雅,纔有了後來的聖血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