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零二章,激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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懸崖下面盡是參天大樹,陽光透過鬱鬱蔥蔥的樹葉,在地上留下一塊塊斑駁的光影.比起山包上面,懸崖之下多出了一絲幽靜。因爲地處懸崖下面的緣故,這裡竟是十分的溼潤。

朱嘯唐正沿着懸崖一直朝着綠焰焰花蟒的地方走了去,沒多久朱嘯就在地上看到了一灘蛇血以及掉落下來的碎石屑,但綠焰焰花蟒的舌頭卻是不見了。朱嘯微微一愣,靈魂之力開始四周查探起來。

朱嘯的靈魂之力擴展開來,很快就探查到了一個微弱的元氣波動。雖然元氣的波動並非十分強烈,但那股元氣給朱嘯以若有若無的感覺,看樣子還是一個十分強悍的存在。

唐正走在朱嘯身後,他在朱嘯後面一點發現地上的蛇血,他先是一愣,隨即驚愕地說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難道這個地方還是其他人存在嗎?”

朱嘯示意唐正不要大聲說話,元氣逼話成線,道:“這裡還有一個十分強悍的存在,我感應到他的實力十分強悍,但他身體之中的元氣波動卻是十分微弱,想來是受了傷了。要是我猜得不錯的話,綠焰焰花蟒的頭應該就是被他拿走了。”

唐正一驚,冷靜下來說道:“族長,那綠焰焰花蟒不過是二階魔獸,雖說是罕見,但卻也不是十分珍貴。爲了一枚二階魔核冒險,實在是有些不值得了,我看我們還是……”

朱嘯搖搖頭,淡淡地說道:“不行,雖說我的實力不如他,但本來是屬於我的東西卻是不容任何人染指的。他既然敢拿走我的東西,他也要做好付出代價的準備。”

唐正一愣,隨即他權衡利弊,笑着說道:“既然族長你一定要出手,我看這樣吧,由我先去試探一下那人的實力。要是他實在太強的話,族長你就趕快離開。”

朱嘯搖搖頭,這種事情怎麼能交給他人呢,朱嘯直接否定了唐正的意見,淡淡地說道:“那人很可能是一個很強的存在,我出手的話,無論如何我都能保證自己活下來。但要是你出手的話,要是他真的很強,說不得就不能保住性命了。”

讓唐正在原地隱藏起來,朱嘯身形一動,朝着那個人就爆射了過去。待得那個元氣越來越靠近之後,朱嘯身形一動,直接跳上了一棵大樹。誰知道朱嘯剛剛一跳上大樹,一個聲音就傳了過來,“現身吧,你探查我的時候我就探查到你的存在了。不過你的實力還太弱,無法躲開我的探查罷了。”

朱嘯微微一愣,隨即身形一動,直接跳到了那人旁邊。見到那人的模樣,朱嘯不由得一驚,這人卻正是之前見到的黃炳的師叔風閒。風閒雖說是黃炳的師叔,但他跟黃炳並非是一丘之貉。

風閒的實力強悍,而現在的風閒顯然已經是身負重傷之人,朱嘯不由得一驚,說道:“風閒前輩,你怎麼會變成這個模樣了?以你強悍的實力,在這羅格鎮難道還有能夠傷你的人嗎?”

風閒本是一臉雲淡風輕的模樣,但朱嘯這樣一說,他的臉色微微一變。不過以他淡然的個性,很快他的臉色就恢復了正常,平靜地說道:“我的實力雖然強悍,但想要傷我卻也並非是一件難事。你是朱嘯吧,你到這裡來幹什麼呢?”

看樣子是風閒不願意提及自己受傷的事情,既然風閒不願意說,朱嘯也不會去逼問。風閒的個性朱嘯十分喜歡,對他也不需要有什麼隱瞞,朱嘯直接就說出了自己到這裡的原因。

聽完朱嘯的講述,風閒微微一笑,說道:“之前上面掉下了綠焰焰花蟒的頭,而從切口上可以看出它是被一招致命的。我還在想是哪個使用利器的強者到來了,想不到竟然會是你。”

“走下山崖我就直接找過來了,想不到我要找的東西卻是不見了。我的靈魂之力一探之下就發現了風閒前輩你了,若不是前輩將綠焰焰花蟒的頭拿走了,我也不會發現前輩的。”

風閒看了看朱嘯,隨即盯着朱嘯眼睛說道:“朱嘯,你身體之中給人一種熾熱的感覺,你應該是一個火屬性的修煉者;而你的靈魂之力也是遠超同階的強者的,加上你也是一個火屬性的修煉者,難道你是一個煉藥師嗎?”

朱嘯不知風閒何意,但朱嘯相信風閒不會對自己不利,點頭承認了自己是一名煉藥師之後,朱嘯還是謙虛地說道:“雖說我確實是一個煉藥師,但我只是一個一品煉藥師,滿打滿算也只是一名二品煉藥師而已。”

風閒像是看到了什麼希望一樣,眼睛裡一下子就冒出了一道光,他向前走一步,更加逼近朱嘯了,有些急切地說道:“我知道你們煉藥師都是有老師的,你的老師是幾品煉藥師?不知道他能不能出手幫我治療一番?”

見到風閒的第一眼朱嘯就知道風閒身上有傷了,可朱嘯一直不明白究竟是什麼樣的強者才能傷到風閒這種強者。朱嘯的眼睛裡面流露出一絲思考的神色來,風閒臉色一黯,隨即平靜地說道:“算了,我這樣要求你自然是有些太過強人所難了,你也不必爲我的事情傷神了。”

朱嘯尷尬一笑,看樣子是自己被風閒誤解了,朱嘯趕緊說道:“風閒前輩,我可以跟我師父他老人家說說,讓他幫你治療也是可以的。不過我首先要知道你究竟傷勢如何,要是太重的話,我師父他老人家也不一定能夠幫你。”

風閒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連忙說道:“那現在你就帶我去見你的師父嗎?”朱嘯搖搖頭,說道:“我師父他老人家除了我誰都不見,我看這樣吧,我用靈魂之力探查一下你的傷勢,屆時你不要傷了我的靈魂之力。”

用靈魂之力探查別人的身體並非是什麼過分的要求,風閒自然是爽快地點頭答應了。朱嘯靈魂之力一動,磅礴的靈魂之力一下子將風閒整個地罩在其中,隨後靈魂之力無孔不入,開始探查起風閒的經脈來。

不探查還不知道,一探之下,朱嘯的眉頭緊緊地鎖起來了。風閒腋下的靜脈竟然全部被震斷了,而且那裡還盤踞着一團異樣的元氣,想來是被風閒硬生生逼到那裡去的。而也正是因爲這團元氣的存在,風閒纔會一直都痊癒不了。要知道只是經脈受傷的話,以風閒強悍的實力是很容易修復的。

風閒別的地方已經沒有受傷了,看樣子最主要的問題就在這裡了。朱嘯的靈魂之力開始探查起這團異樣的元氣來。風閒雖然是一個以朱嘯的實力都探查不出他實力的強悍存在,但這團元氣幾乎將他那些被震斷的經脈全部堵塞起來。這些元氣將經脈全部堵塞起來,要是風閒無法將這團元氣逼出體外,那即使將經脈全部修補起來也不能痊癒。

要是這些元氣在其他地方的話,風閒也可以用剜肉去痛,但這個地方顯然不能這麼做。若是風閒真的這麼做了,那他的實力至少後退一階。大的境界後退一階,風閒幾乎再無可能進入之前的境界。

朱嘯緩緩將靈魂之力全部撤回來,而他緊皺着的眉頭卻是再也沒有舒展開了。雖然受傷是風閒,但朱嘯這樣傷神卻是他不願意看到的,他微微一笑,勸解道:“算了,朱嘯,這樣的傷確實是難以治療的。要是在其他地方的話,我早就解決了。要是真的無法解決的話,我寧願後退一點實力清除這個隱患。”

朱嘯吐出一口濁氣來,要是風閒這樣的存在就因此實力後退,再也無法變得更強,朱嘯是無論如何都不能接受的。思索半天,朱嘯淡淡地說道:“風閒前輩,那團元氣看上去十分詭異,我朱嘯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啊,不知那是什麼屬性的元氣?”

朱嘯雖然也是一個煉藥師,但風閒明白自己有一點病急亂投醫了。風閒並不是那種放不下的人,他笑了笑,依舊平靜地說道:“也難怪你不知道這種元氣,說實話這樣的元氣即使是我都只見過幾次。相信你也是知道的,修煉者的屬性大多都是金木水火土,當然,也不乏有一些在這上面做出的延伸,比如說石屬性,塵屬性等等;但是你要知道,也還許許多多強悍的屬性,而又十分罕見,比如說影屬性等等。我們可以把彼此都叫做修煉者,但是那些偏於暗屬性的,我們一般都稱之爲鬼武者!”

朱嘯先是一愣,聽到“鬼武者”幾個字之後,朱嘯不由得驚愕地叫道:“風閒前輩,你是說你是傷在鬼武者手裡了!因爲鬼武者受到了我們一般的修煉者的追殺,因此都是十分罕見的,羅格鎮的鬼武者無非就只有兩個,其中一個是赫本,而另外一個則是黃炳。我知道了,赫本沒有傷你的實力,你是傷在黃炳手裡的!”

這下吃驚的換成風閒了,他不知道朱嘯爲何知道這麼多關於鬼武者的情報,朱嘯一下子就指認黃炳跟赫本是鬼武者更是讓風閒一陣錯愕。要知道就連風閒都是黃炳對他出手的時候他才知道黃炳是鬼武者的,而赫本他則是一無所知了。

風閒好一會兒纔回過神來,有些驚訝地問道:“你……你是如何知道這麼多的?”

風閒的傷本來是很重的,但既然他是傷在黃炳手裡的,那朱嘯也就有辦法了。黃炳跟赫本同爲鬼武者,赫本就修煉過一種能夠吞噬別人生命的元氣。這種元氣對於別人或許十分麻煩,但對於身具死氣的朱嘯卻並非是一件多麼麻煩的事情。

“哈哈哈哈!”就在風閒腦子裡面有着許許多多疑問的時候,朱嘯突然仰天大笑起來,這下風閒更是摸不着頭腦了。待得朱嘯逐漸止住大笑,風閒有些不解地說道:“朱嘯,難道你跟鬼武者有什麼淵源嗎?”

這下子朱嘯直接就愣在原地了,想了想朱嘯才錯愕地問道:“風閒前輩,爲何你有此一問呢?”

“倘若你不是跟鬼武者有什麼淵源的話,你也不至於這麼開心了。”

朱嘯又是一愣,過了一會兒他才緩緩說道:“我跟鬼武者確實是有些淵源的,但我卻不是因此而笑。我之所以大笑是因爲風閒前輩你是傷在黃炳的手裡,因爲這樣的話,說不定我就有辦法幫你治療了。”

朱嘯的戰鬥力雖說十分驚人,但朱嘯的實力就擺在那裡,這團元氣已經困擾風閒很久了,但風閒卻也拿它一點辦法都沒有。朱嘯說自己能夠解決這團元氣的時候風閒卻是是一喜,但他卻從心底不相信朱嘯真的能夠解決這團元氣。

風閒本就是一個瀟灑自在的人,他看了看天,伸一個懶腰之後淡淡地說道:“朱嘯,今天說了太多話了,我已經累了。這是你要找尋的綠焰焰花蟒的魔核,現在給了。對了,既然你已經知道黃炳赫本是鬼武者了,那你一定不要輕易惹他們了。鬼武者十分記仇,要是他們有人死在你手裡,只怕日後你就再無寧日了。”

一開始朱嘯還不知道風閒爲何會這樣子,最後他總算是明白風閒的意思了,朱嘯不由得一怒,一字一句地說道:“風閒前輩,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覺得我朱嘯根本就無法解決你的傷勢吧!”

風閒身形一動,一躍就跳上了一棵大樹,找到一個合適的樹枝,風閒直接就躺了下去。待得風閒調整好了姿勢,這才淡淡地說道:“既然你明白我的意思,那我也就不用多廢話了。不錯,你說得對,我就是覺得你解決不了我的傷勢。”

朱嘯並非是那種喜歡別人誇讚自己的人,但風閒這樣子卻是激怒了朱嘯。朱嘯一把抽出玄鐵巨鐮,重重地就砸向了那棵大樹。

“轟!”大樹一下子被攔腰折斷,轟然倒塌,風閒終於也不能安睡與樹枝上了,只得跳到朱嘯旁邊,淡淡地說道:“朱嘯,你這是幹什麼啊?”

朱嘯冷冷一笑,怒氣衝衝地說道:“要是我能治理你的傷勢卻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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