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怎麼辦?如果那個費舍爾真的在利比亞,那麼我們所有的行動計劃都要做出調整。”將岸皺眉道。
“而且要快。”林肯也沉聲道,“強尼羅頓的基地遇襲,很快就會有風聲傳到費舍爾那裡。他很可能再度潛伏或者隱遁到其他國家。我們要想再找到他,可就不容易了。”
林銳想了想道,“或許還有一個辦法。林銳立刻接通了通訊耳機,對遠在黑島提供技術支持的柯本道,“我記得昨天你侵入強尼羅頓的手機。那麼今天你還能夠再幫一次忙麼?這次非常關鍵。”
柯本想了想道,“當然,不過你要我們查什麼?”
“查找強尼羅頓的通訊記錄,我要你找出其中一個,經常活躍在邊境位置的號碼。並且鎖定這個人的位置,他很有可能就是我們要找的人。另外我們需要所有費舍爾的相關信息。十分鐘之內儘可能搞定然,後通過衛星網絡發送過來。”林銳緩緩地道。
“這可不太容易,我們得追蹤每一個號碼的歷史位置,然後還得黑進通信服務商的主機才能查出。你確定要這樣?”柯本皺眉道。
“別忘了,你答應過,給我們最好的技術支持。”林銳一笑道。
“好吧,我盡力。爲了你們這任務我都好幾天沒睡安穩覺了。”柯本無奈道。
林銳切斷了通訊信號,轉過身來對其他人道,“我們可以利用柯本的技術優勢,通過電話號碼確定費舍爾的位置。衛星電話通訊可以利用三角定位,判斷出他當時的位置。也就能夠推測出這個費舍爾的活動範圍。”
“柯本能做到麼?”謝爾蓋皺眉道。
“他當然是可以的,柯本是這方面的專家。在運算能力超強的大型電腦主機的幫助,在網絡通信方面他無所不能。這就是這位超級黑客存在的意義。”將岸點頭道。
“我已經把所有信息都告訴你們了,現在該放了我了,我快要流血致死了。你們還有沒有信用?”強尼羅頓大聲吼道。
“給他解開。”林銳對謝爾蓋歪了歪頭道。
“老大,你真的要放了他?”謝爾蓋有些意外地道。“這個傢伙可靠不住,一旦他回去了,誰知道他會不會通知那個幕後金主?我覺得我們不該放了他。”
“確實不該,但是我們有信用。”林銳冷冷地道,“更重要的是,他對我們還有用。現在他還不能死,給他包紮起來,小心看着他。”
“我們要他有什麼用?”傑森難以理解道,“而且我們就要去利比亞了,難道帶着他一起?”
“當然,不但要帶着他,而且要讓很多人都知道。”林銳低聲道。
葉蓮娜皺眉道,“這是爲什麼?”
“柯本即便成功地破解,並且定位了費舍爾的位置。但依然只能是一個大致的範圍。再加上這個人小心謹慎,躲避着所有人,所以我們要找到他,依然很困難。既然我們找不到他,那麼就讓他主動來找我們。”林銳解釋道。
將岸眼神一動,“你的意思是釣魚?”
林銳點點頭,“我們是誰沒有人知道。但是野狗將軍強尼羅頓在這一帶,幾乎是臭名遠揚。他這張臉也確實很有特色,讓人一看就忘不了。
而費舍爾既然敢在利比亞邊境小鎮落腳,就一定會安插耳目在周圍。我們如果和這位野狗將軍打得火熱,一起喝酒聊天,喝得爛醉。你猜費舍爾知道了之後會有什麼反應?”
“會懷疑我們的身份?”將岸皺眉道。
“沒錯,如果是這樣,他就上鉤了。而且他現在可是苦於無人可用,連強尼羅頓這種土匪軍閥也用上了。要是他知道我們是傭兵,而且有足夠的人手。最重要的是,只要給錢我們什麼都肯幹。這樣的機會他怎麼會放過?他一定會找我們,來談談相關的業務。”林銳一笑道,“就比如不久之前,利比亞訓練營的爆炸事件。”
“明白了,你是想利用強尼羅頓,作爲我們接近費舍爾的橋樑。”傑森卻有些擔心道,“強尼羅頓會配合麼?”
“等他上了我們的飛機,到了利比亞,他就沒辦法不配合。”林銳聳聳肩道。“因爲他會明白,除了配合我們,他沒有其他任何選擇。”
“有點道理。”謝爾蓋把強尼羅頓鬆開,讓他能夠包紮傷口。
“你們不會得逞的,費舍爾非常小心,他看到我只會更懷疑。你們把我劫持到利比亞也沒有任何用處。費舍爾不會因爲見到我,就對你們放心,他只會更懷疑。因爲我從來沒有主動找過他。”強尼羅頓咬牙道。
“當然,所以我們並不是去找他的。至少他也認爲我們並不知道他的落。所以在他看來,我們在利比亞只是偶遇,而你卻更正常了,你幾乎三天兩頭就跑到對面去打家劫舍。出現在利比亞不會引起他任何懷疑。”
強尼羅頓咬牙道,“你們想讓我怎麼樣?”
“沒什麼,只是一起合夥演一齣戲。”林銳聳聳肩道,“一個小軍閥頭子和一羣僱傭兵,在酒後起了一點小衝突,這本來是太正常不過的事情了。不過最後的事情發生得讓費舍爾有點猝不及防。因爲局勢開始失控,眼看你這個他一直栽培的野狗將軍,就要被幾個陌生僱傭兵打死了。而你一死,他的大量投資都打水漂了。到了這個時候,你猜他會怎麼樣?”
“他不會讓我死,他還需要我給他辦事。”強尼羅頓冷笑着道。
“沒錯,所以到了這種程度,他一定不會再沉住氣,他會出來息事寧人。保住他的投資,另外看看我們是不是能夠被他收買。”林銳聳聳肩道。
“好吧,你說得很有道理。不過我能得到什麼?我爲什麼要陪你們這麼玩?”強尼羅頓獰笑道。
“理由也很簡單,費舍爾在你身上花了錢,自然是要收回成本的。你幾時見過有人白送錢的?他現在給你錢擴充軍隊,其實是爲了你幫他賣命。他相當於是你的債主,你欠他的總是要還的,但是如果我們對付了他。你欠他的,自然也就不必還了。”林銳微微一笑,“你看,這對你來說並不吃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