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東看了林銳一眼,小聲用英文道,“我真的不知道。他們一次就支付了半年的租金,我也不可能一直盯着我的房客,真的是不知道還有什麼人住在裡面。”
林銳看着他,“你不知道對方是什麼人,怎麼可能租房給他?”
“我只是一個老頭子,我得靠租房來維持生活。我怎麼能知道來租房的是誰?”房東一臉無奈道。
“你很狡猾,但你恐怕不知道你被扯進了什麼樣的事情之中了。”林銳搖搖頭道,“我們可不是利比亞安全部隊。不會對你租房給恐怖分子刨根問底,我只想找到那個房客的女人。再說不知道,我會殺了你。然後放火燒了這地方,反正這裡有炸彈,就說是恐怖分子房客負隅頑抗,和你這個房東同歸於盡了。”
房東愣住了,他以爲自己稍微裝裝糊塗,這事就能過去。但看到林銳的樣子之後,他突然感覺到一身寒意,他突然明白,這個人也許真的說的出來,就能真的做到。
“別,我說。那個房客用的是假護照,我早知道。但我真不知道他是恐怖分子。最早的時候他是一個人來的,後來他帶來了一個女人,看樣子像是他的老婆。”房東只能老老實實地回答。
“那個女人是什麼樣,有什麼特徵?”林銳立刻道。
“女人應該是三十多歲,戴着面紗,中等身材,但是在女人裡面應該算是高的,她有一雙藍色的眼睛。那個男的從不出門,很多事都是那個女人幫他處理。那個女人從不摘下面紗,我以爲她只是很虔誠。但有人說,是因爲這個女人臉上有傷疤。因爲有人看到過她的額角,有用來掩蓋傷疤的紋身。”房東低聲回憶道。
“三十多歲,中等身高,藍色眼睛。”林銳想了想道,“你認爲她臉上有傷疤和紋身,這些你能確定麼?”
“好吧,我能確定。”房東點頭道。
“是什麼樣的紋身?”林銳追問道。
房東想了想道,“有點像是孔雀的羽毛,在臉的左邊一側,我只是偶然看到一眼,並沒有看到全部。所以我也不好判斷到底是什麼樣的。”
刀疤臉想了想道,“燒傷臉的女人,羽毛狀紋身?我倒是想起一個人。”
“誰?”林銳問道,
“薩娜,一個僱傭兵。”刀疤臉皺眉道。“我以前在北非當傭兵的時候,和她打過交道。是個心狠手辣的貨色,因爲半邊臉曾經在戰鬥之中被燒傷,所以用紋身遮住半邊臉,道上很多人都叫她母鬥犬,因爲她臉上的傷疤和兇狠的性格。所以她用鳥羽紋身遮住了傷疤,但老實說,還是很觸目驚心。”
“我聽說過她。她經常幫北非的恐怖分子幹活。”瘋馬也點點頭。
“不管怎麼樣,找到這個女人,她一定知道些什麼。”林銳皺眉道。
“如果對方是僱傭兵的話,憑我們的勢力要找到她並不難。”瘋馬點頭道,“我們可以找傭兵聯盟的人,在非洲總有知道她下落的人。”
林銳點點頭,“好吧,這件事你加緊去辦。我們先回去,把這裡的情況跟銀狼彙報一下。”
衆人回到了指揮部,把事情的經過向銀狼做了彙報。
“這個女人是僱傭兵,那麼查她就不難。因爲像她這樣的自由僱傭兵總要做生意,做生意就得通過中間人介紹活兒。我知道幾個人,消息相當靈通。應該能儘快找到她。”銀狼沉吟道。銀狼在非洲的傭兵界也是威名赫赫,不少做掮客的中間人都得買他的面子。果然他在打了幾個電話之後,很快就有了消息。
“這個女人確實在的黎波里。”銀狼掛斷電話道。“不過聽說她好像出了點問題。”
林銳眼神一動,“輻射病!”
“沒錯。”銀狼點頭道,“據說她也受到了輻射污染。”
“高強度的輻射損傷本身無法治療,基本上中招人不死就是廢了,只能靠人體的新陳代謝慢慢排除一部分。只能針對輻射病帶來的症狀治療以降低機體受到的損傷。例如輻射會破壞人體的免疫能力,就得利用抗菌素和抗生素來對付頻發的感染的問題。所以,她必須去醫院。”林銳立刻反應過來。
“沒錯,的黎波里的醫院得輻射病的可不會太多。”銀狼點頭道。
“我們可以通過利比亞方面得到所有醫院的信息。”林銳低聲道,“從而鎖定這個薩娜在哪裡。讓利比亞軍警打電話去各個醫院做這方面調查,我們做好準備,只要一得到消息,就立刻趕過去,抓個正着。”
“我覺得我們得小心一點,這個女人身邊可能會有幫手。”刀疤臉低聲道。
“不會,她如果真是揹包客道女人,現在她肯定不會找幫手,因爲她誰都信不過。”林銳低聲道。“揹包客死在尼日爾,就已經說明,有人想要除掉他滅口。而他本人恐怕也已經意識到了這樣的危險,所以纔不敢繼續留在的黎波里,而選擇逃到尼日爾。但是,他還是被人出賣給了聯合反恐部隊。
現在的薩娜,誰都不敢相信。所以她才躲在利比亞的醫院裡。她是個僱傭兵,經驗非常豐富,知道怎麼才能躲避追殺。醫院通常比較安全,沒人會想到她躲在那裡。而且她即便想要逃,也得先穩住病情再說。”
謝爾蓋點頭道,“這個女人也不簡單,她知道自己即便想逃也逃不遠,索性躲在附近的醫院接受治療。不過我們得趕快了,她隨時有可能逃離。”
“放心,利比亞安全部隊會爲我們找出她。”林銳點頭道,“我這就聯繫他們,讓他們在的黎波里周邊各醫院找這個薩娜。你們去準備好,我們隨時要出發。”
“明白了,不就是個半死不活的女人麼?”謝爾蓋搖頭道,“我隨隨便便就能把她抓回來。”
“別大意,揹包客和這個薩娜都是收錢辦事的人,而且不是普通角色。如果真是他們的僱主想滅口,那麼他們的僱主也肯定不簡單。有可能這個僱主的人也在找薩娜。一旦薩娜死了,我們就失去了這條線索。”銀狼低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