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安斯隊長,有什麼問題麼?”林銳轉頭看着他道。
“你這張安全卡片顯示,你是歌利亞小隊的負責人。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歌利亞小隊應該是一支網絡技術支援小組。高層怎麼會派你們押送這個人?”荷安斯皺眉道。
“怎麼,荷安斯隊長似乎不信任我們的能力。”林銳笑了笑。“我跟你說了,我們是特殊部隊。”
“隸屬那個部門?”荷安斯追問道。
“我們是直屬於大公的特殊小隊,置於具體做什麼,這恐怕就不是你可以過問的了。”林銳冷笑道。“除非你先提升你的權限等級,否則你的任何問題我都無權回答。”
荷安斯看着他足足一分多鐘,才收回了自己阻擋的手。“抱歉,只是出於安全考慮,我覺得有義務再確認一下。”他按着耳機沉聲道,“控制中心,我需要確認幾個人的人身份。”
但是他連續呼叫了幾次,都沒有人應答。
林銳無奈道,“荷安斯隊長,你不是沒看見我們從樓上下來。我們小隊所有的人都在這裡了。你這個時候呼叫,怎麼可能有應答?要不要我再跑回樓上來回答你,通過通訊器告訴你,我是我自己?”
“這……”荷安斯一陣語塞。“那我詢問por公司?”
“你覺得por公司能知道我們的這次轉移行動麼?por公司只是一個掩護機構,那些公司首腦的知情權限還沒有你們這支警衛隊高。”林銳搖頭道,“算了,我只能說這麼多了,按照規定我不該跟你們有太多接觸的。”
荷安斯對周圍的秘社守衛使了一個眼色,然後不動聲色地走過來。“好吧,把門打開,讓他們出去。”
那幾個秘社的守衛點點頭走到大門邊,準備開門。這兩扇門是液壓門,不但能防彈,還能夠抗一定程度的爆炸衝擊,所以相當厚重。
就在林銳等人走向門口的時候,嘩啦一聲,那些秘社守衛全部端起槍包圍了他們。
“荷安斯隊長,你這是什麼意思?”林銳故作鎮定地道。
“抱歉,我還是懷疑你的身份。”荷安斯搖頭道。
“你沒資格懷疑。直升機馬上就快到了,我們必須在規定時間把犯人帶到規定地點。我沒有時間跟你浪費。”林銳沉着地回答。
“你裝的很像,但是你有點小破綻。標準的犯人轉移程序不是這樣的,你應該主動告訴我犯人轉移的地點,由誰提起的這次轉移行動。經過我確認之後,才能帶走犯人。我原來以爲你們只是不熟悉這一套程序,所以有意提示你。但是你卻絲毫沒有意識到,反而急着走。這很有問題。”荷安斯冷冷地道。
“是的,這不符合標準的押運程序。但是你想想看,外面的守衛是怎麼被人殺死的。這說明這個海上平臺已經被滲透,他們可能就混在你的隊伍之中。所以大公不再相信你們任何人。所以他纔會用一支全部是由網絡支援小隊組成的人負責押運。因爲他知道,出事的時候我們始終是在四樓,我們不可能是滲透者。這一定要我說得很明白麼?”林銳看着荷安斯道。
“什麼,你是說?”荷安斯吃驚地看着林銳。
“這是一次緊急事態,這個人非常重要。大公既然不相信你們,又怎麼會告訴你們轉移地點?甚至連我們也沒有被絕對信任,因爲我們也不知道這個犯人要被轉移到哪裡。只能在上了直升機之後,再聽取下一步的行動指示。所以別說你不信任我們,連我們也不信任你。”林銳舉起手裡的槍道。
荷安斯猶豫了一下,“但你剛纔說到直升機的時候,是說撤離直升機,並不是說轉移直升機。”
謝爾蓋走過來到,“荷安斯隊長,你搞什麼?我們隊長都不是俄羅斯人,你就抓住他一個用詞錯誤大作文章?紅男爵是中國人,白手套是個德國佬,黑珍珠那個賤貨是個荷蘭和海地的混血。你怎麼不去挑他們的俄語錯誤,或者是語病?我看是你自己有病。”
“荷安斯隊長,你如果堅持認爲有問題,那麼我只有放棄這次轉移任務了。不過等直升機來了之後,我想知道你該怎麼收場。讓他們原路返回?這麼多人的重要行動,就因爲你的一句話全部取消?你知道等着你的會是什麼?”林銳嘲諷地笑了笑。
“抱歉,我今天剛剛換防,對這裡的情況不太熟悉,所以我必須小心從事。”荷安斯隊長並不爲所動。
“該死,直升機到了。”林銳一邊罵道,一邊無奈地搖頭,“我不管了。荷安斯隊長,你要爲自己的這次行動承擔責任。”
荷安斯緩緩地道,“除非你還能用其他方式證明你的身份。”
將岸拉了一下林銳道,“我有個主意。”
“什麼?”林銳皺眉道。
將岸走上前,看着荷安斯道,“荷安斯隊長,你懷疑我們的身份,而且因爲你是剛剛換防的,所以不熟悉我們對不對?”
“是的。”荷安斯皺眉道。
“那麼,我們之間相互證明,你肯定也是不信的。不過我恰好知道,平臺外圍有一艘巡邏船。按照序列,他們是你們安保部門的人,如果他們證明我們的身份,是不是應該沒問題了?”將岸看着荷安斯道。
荷安斯皺眉轉身對自己的手下道,“我們有一艘巡邏船在外面?”
“是的,隊長,他們最近幾天巡視周邊海域,要到後天才能結束任務。是虎鯊號巡邏艇,我們的人。”秘社的武裝分子查閱了一下任務名單道。
“通過無線電,問問他們。是否可以確認這幾個人的身份。”荷安斯警覺地看着林銳等人。
林銳心裡冷靜得很,他也知道現在是千鈞一髮,只要稍有動靜,就肯定是一場惡戰。所以他必須冷靜,用眼神警告所有隊員不要衝動。在這樣的狹窄沒有遮掩的地帶展開槍戰,就是一場殘酷的互射。只有兩敗俱傷,毫無倖免的可能。而且他們人數少,所以在沒有真正到絕望的地步,就絕不要輕易出手。林銳暗自告誡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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